第195章 挖菌子去了?-《任务翻车他靠亲亲降低老婆黑化值》

  当天晚上楼衒就留宿魔宫,闻昭给他安排的地方倒也不算偏僻,只不过周围都没什么魔的踪迹,楼衒抬脚迈进偏殿,偏殿风格和魔宫整体风格完全不同,不再是黑玉砌成的墙,整个屋子也极其清雅,666好奇的跟在楼衒身后四处打量着。

  “这里风格也太不一样了。”

  666飞来飞去看着,然后又溜回了楼衒肩膀上,先去看着魔宫大殿的样子,还以为其他地方也会是那样的风格,没想到这座偏殿风格清雅,这么一看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
  闻昭还不紧不慢的跟在楼衒身后,眼见着外面天都黑的差不多了,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
  楼衒像看不见他一样找了个凳子坐下,刚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就被闻昭给端了过去,闻昭笑眯眯的看着他,极其嚣张的喝完了那杯水,末了轻轻搁在桌子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  “多谢楼师尊款待了。”

  闻昭又抬手勾着楼衒乌黑的长发,修长的手缓缓摸着那缕头发,想到十七年前自己被削断的那缕发丝,末了还是松开了手。

  时间过的真快啊……十七年转瞬即逝。

  楼衒抬眼看向他,眉眼有些冷,一如记忆中那样覆着一层化不掉的冰霜,闻昭一点儿都不带怕的,指关节轻轻蹭了蹭他的眉眼,这才朝后退了几寸距离。

  “你早点歇息。”

  房间里很快便只剩楼衒一人。

  说真的,这个房间的布局让楼衒感到非常的熟悉,床的位置,摆剑的架子,甚至连窗户的位置都和他在玄清宗的房间一般无二,什么样的人,会把别人的房间布局给原模原样的复制一遍?

  楼衒想不明白。

  他打量了半天房间,又朝着窗户的位置走去,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个彻底,天上别说月亮了,连星星都没有,黑沉的可怕。

  于是楼衒抬手关上窗户,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后,房间的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,楼衒换了方便行动的夜行衣,很快离开了偏殿。

  手腕处的印记依旧有些发烫,楼衒却是管不了太多,他朝着白天没来得及去看过的那些地方走去,走路动作很轻,叫人很难察觉。

  没有……

  没有……

  还是没有。

  楼衒一间房一间房的摸去,那些房间空荡的有些不可思议,硕大的魔宫内,数不清的房间里大多数却都是空着的,极少数住着那些打杂的魔奴,一个个睡的昏天黑地的,打鼾声响的房顶都快塌了。

  楼衒动作轻,一圈查下来也没能惊动那些魔奴。

  奇了怪了,黑化值有所涨幅,人怎么能不在这里。

  见搜查无望,楼衒只好摸着原路返回,一路上一间房一间房的翻过来,而666跟在楼衒旁边,吓得电子小心脏都要跳出喉咙眼了,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附近的情况,生怕楼衒会突然被什么魔发现。

  好在一路上也是有惊无险,楼衒回了偏殿,脑子里还在迅速排查着今天看过的那些地方,压根没注意到在他进入偏殿的那一瞬间,偏殿外的黑泥土地上盘桓着数不清的黑色藤蔓。

  那些藤蔓躁动了几分钟后又挪回了地底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。

  楼衒排查完今天去过的那些地方,貌似现在也只剩闻昭住的主殿附近没有去过,楼衒一边换下身上的夜行衣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样混进那主殿,最后还是打算等天亮之后再说。

  夜已经深了,静的连窗外的风声都听的一清二楚,闻昭坐在主殿,房间的烛火未熄,黑玉也泛着温润的光晕,他手边翘着一根黑色藤蔓,藤蔓上长满了刺,却在闻昭触碰它的时候尽数收了起来,于是也只是温顺的盘上闻昭的手指。

  “刚刚看到他了?”

  闻昭淡定的问着,盘桓在指尖的藤蔓像听懂了人话一样圈了圈,下一秒便乖顺的退了回去,闻昭收回手,语气像是惋惜。

  “把魔宫都翻了一遍……师尊,怎么不来我这里翻翻呢。”

  这一夜楼衒觉睡的很差。

  不知道是受到白天那些事情的影响还是什么,楼衒难得做了梦,梦里还梦到了闻昭。

  两人梦里打的有来有回的,全凭蛮力互相打着,闻昭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,怎么甩也甩不掉,闻昭甚至还慢悠悠的靠近他,一张漂亮的脸笑得邪魅,然后贴近他的耳边来了一句:“美人儿~我来偷香了。”

  楼衒被恶寒的反手就是把他按在地上锤,闻昭抬手勾住他,楼衒打了一晚上打的精疲力竭,等睡醒了也只感觉自己累得要死。

  这简直是噩梦的程度。

  一定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谱……否则怎么会梦到闻昭。

  楼衒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,心想着这魔宫还是太诡异,早些查明白早点离开才是。

  楼衒刚起床,人还坐在床上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动静,闻昭也不管楼衒让不让进,推开门就径直走了进来,楼衒脸上还明显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懵,再加上确实也是没睡好,看到眼前这个“罪魁祸首”,表情简直臭的不能再臭了。

  “哟,楼师尊,看样子这是没睡好?”

  “表情这么差,昨天晚上熬夜去挖菌子去了?”

  闻昭还装模作样的挑眉问着,甚至还心情挺不错的调侃着。

  ……楼衒菌子没挖着,还做了噩梦,罪魁祸首就在眼前,甚至语气还洋洋得意的,楼衒却什么也不能说。

  说什么?说自己半夜不是去挖菌子了,实际上是去摸索魔宫去了?

  还是说自己昨晚做噩梦了,噩梦素材是闻昭?

  这两个哪一个楼衒都不可能说,于是他只是低头穿着鞋袜,袍服衣摆被微微撩开,露出一节脚腕,闻昭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得清,楼衒就穿好了。

  于是下意识的,闻昭的手指不明显的捻了捻,目光有些生硬的挪开,然后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窗外,发现窗户是关上的之后又有些尴尬的看向楼衒。

  ……明明露脚腕的人是楼衒,他到底在尴尬什么……到底在不好意思什么……闻昭不知道,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点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