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没有灵魂的木偶-《特种兵穿越乡下肥妻》

  “还没醒?” 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,说的是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。

  “下手重了点。这小子骨头真硬,挨了‘秃鹫’一枪还能折腾。”

  另一个声音回应,更年轻些。

  “老板要见他。弄醒他。”

  一桶冰冷刺骨、带着腥臭的水,猛地泼在林平脸上,呛得他本能地咳嗽起来,被迫“醒”了过来。

  他艰难地睁开眼,视线模糊,好一会儿才适应昏暗的光线。

  这是一个狭小的牢房,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,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窥视孔。

  唯一的光源来自门外走廊里,摇曳的昏黄灯光。

  两个穿着脏兮兮迷彩服、手持AK步枪的守卫站在他面前,眼神冷漠,带着一丝戏谑。

  其中那个年纪大些的,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。

  林平挣扎着想坐起来,但右肩的剧痛和反剪在身后的双手,让他使不上力。

 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剧烈地喘息着,水珠顺着头发和脸颊往下淌。

  “能听懂话吗?”

  刀疤脸用枪管戳了戳他的胸口,力道不轻。

  林平抬起头,目光扫过两人,没有回答。

  他在迅速评估形势,伤势不轻,失血导致虚弱,环境陌生,守卫至少两人,外面情况不明。

  “哑巴?” 年轻守卫嗤笑一声。

  刀疤脸蹲下身,凑近林平,浑浊的眼睛里,闪着凶光:“小子,你是什么人?谁派你来的?说出来,少受点罪。”

  林平依旧沉默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
  这种审讯,他受过最严酷的训练。

  “妈的,硬骨头是吧?”

  刀疤脸失去了耐心,站起身,对年轻守卫使了个眼色,“给他松松骨。”

  年轻守卫狞笑着上前,抬起脚就要踹向林平的腹部。

  就在脚即将接触的瞬间,林平原本瘫软的身体,猛地向侧面一滚!

  虽然动作因伤势而变形,但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脚。

  同时,他蜷起双腿,用膝盖狠狠顶向年轻守卫支撑腿的膝盖侧面!

  “啊!”

  年轻守卫猝不及防,痛呼一声,身体失衡,踉跄着撞在铁门上,发出哐当一声巨响。

  刀疤脸脸色一变,立刻举枪对准林平:“找死!”

  林平躺在地上,喘着粗气,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  他在用行动告诉对方: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
  刀疤脸眼神阴沉,但没有立刻开枪。

  显然,上面有命令,要活的。

  就在这时,铁门上的窥视孔被拉开,一双冰冷的眼睛朝里面看了看。

  接着,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。

  铁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熨帖的卡其色制服、戴着金丝眼镜、看起来像文职人员的男人走了进来。他身后跟着两名,神情更加冷峻、装备也更精良的保镖。

  刀疤脸和年轻守卫,立刻收敛了嚣张气焰,恭敬地退到一边。

  金丝眼镜男目光落在林平身上,打量着他狼狈不堪却依旧锐利的眼神,微微点了点头。

  “带他去清洗一下,处理伤口。”

  他的声音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,“然后,送到审讯室。老板要亲自见他。”

  两名保镖上前,粗暴地将林平从地上架起来。

  伤口被牵动,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但他咬紧牙关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  他被拖出牢房,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向前。

  走廊两旁是类似的铁门,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或死寂。

  他被带进一个稍微干净点的房间,有简易的水龙头和排水沟。

  一个穿着白大褂、面无表情的人,粗暴地撕开他肩头的衣物,

  用消毒水清洗伤口,手法粗糙,疼得林平肌肉抽搐。

  子弹似乎没有被取出,只是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。

  然后,他被剥掉湿透的破烂衣服,用冷水胡乱冲了冲,换上了一套灰色的囚服。

  整个过程,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,任由摆布,

  但眼神始终冰冷地,观察着一切,记下路线、人员特征、环境细节。

  最后,他被带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。

  房间中央有一把固定的金属椅子,四周是冰冷的墙壁,一面墙是巨大的单向玻璃。

 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淡淡的、令人不安的甜腥气。

  他被强行按在椅子上,手腕和脚踝被冰冷的金属镣铐锁住。

  金丝眼镜男和两名保镖站在他身后。

  单向玻璃后面,似乎有目光在注视着他。

  林平知道,真正的考验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
  他闭上眼,调整着呼吸,将所有的疼痛、恐惧和杂念强行压下。

  脑海中,父亲严厉的目光、母亲温柔的笑容、战友牺牲前的吼声、还有那身军装的重量……

  一一闪过。

  他必须活下去。

  必须找到机会。

  必须……完成任务。

  审讯室里的灯光惨白刺眼,将林平脸上的每一道污痕和疲惫,都照得清清楚楚。

  金属镣铐冰冷地,箍着手腕脚踝,限制着任何细微的动作。

  空气里那股甜腥气更浓了,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

  单向玻璃后面,一片死寂的黑暗,

  但林平能感觉到,有一双,或者说几双眼睛,正透过那片玻璃,如同观察标本般审视着他。

  那目光带着审视、好奇,或许还有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玩味。

  他缓缓睁开眼,目光平静地望向,那片单向玻璃,仿佛能穿透它,直视后面那个所谓的“老板”。

  他没有试图挣扎,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或愤怒。

 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,背脊挺直,

  尽管右肩的剧痛,让他微微颤抖,目光平静地回望着那片黑暗。

  这种平静,不是认命,而是一种极致的专注和内敛,像一张拉满的弓,将所有的力量都积蓄在弦上,等待着释放的时机。

 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逝。

  一分钟,

  两分钟……

  十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