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蚀隘的清晨，是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醒来的。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兵护卫着十几辆覆盖着厚重油布的大车，碾过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战斗痕迹，驶入隘口后方新划出的营地。带队的是兵部一位姓孙的郎官，他跳下马，向闻讯赶来的赵昆利落地行了个军礼，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，眼神却亮得灼人。
“赵将军！奉陛下谕旨，兵部、格物所联合驰援！首批物资在此！”他侧身，猛地扯开领头一辆大车的油布。
阳光下，映入赵昆眼帘的，是码放整齐、泛着冷光的制式箭簇，一捆捆用油纸密封严实的弩箭，以及数十个标注着“格物所特制”字样的沉重木箱。赵昆上前，用随身匕首撬开一个木箱的封盖，里面是排列紧密的竹筒，筒身用红漆标注着“改良火药”、“燃烧”、“高爆”等字样。
“这是……”赵昆拿起一个标注“高爆”的竹筒，入手沉甸，结构与罗刹人的“地狱火”雷有几分相似，但似乎更加精巧。
孙郎官解释道：“张尚书亲自督造，依前线送回的部分残骸逆向琢磨，加以改进。威力或不及罗刹原品，但更安全，投掷距离更远，我部工匠唤它‘震天雷’。”他又指向另外几辆大车，“那些箱子里，是二百具最新式的神臂弩，弩机经过调整，上弦更省力，射程增加了二十步。还有您要的工匠，”他指了指身后几名穿着格物所服饰、面色沉静的中年人，“他们是来协助组装、调试，并指导弟兄们使用新家伙的。”
赵昆没有说话，他走到一辆大车前，抚摸着冰冷的箭簇，又掂了掂那沉甸甸的“震天雷”。他转身，对身后的副将吼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卸车！所有校尉，立刻到中军帐领取新装备！告诉工匠营，全力配合格物所的师傅！今天日落之前，我要看到这些新家伙分配到每一个该用的弟兄手里！”
整个隘口像一架突然上满了发条的机器，迅速而高效地运转起来。士兵们喊着号子，将一箱箱箭矢、火药卸下，搬往各处军械库。格物所的工匠被请到了工匠营，立刻有人抬出了那些损坏的“旋风炮”部件和缴获的罗刹火器残骸。神臂弩被分发到弩手们手中，引来一阵压抑着的兴奋低语。
赵昆没有参与具体的分发，他登上一处高地，俯瞰着脚下这片突然注入生机的营地。他看着士兵们摩挲着新弩的弩臂，看着工匠营里升起的新的炉火，看着那几箱“震天雷”被小心翼翼地搬入加固后的军械库。
他知道，这些物资，这些工匠，代表的不仅仅是装备的更新，更是来自京城、来自陛下最坚实的支持。瓦西里在野狼谷磨刀霍霍，罗刹人绝不会给他太多时间。他必须利用这宝贵的喘息，让风蚀隘的防线，变得更加锋利，更加坚韧。
“传令各营主官，”他对跟在身边的亲兵道，“新装备分发完毕后，立即组织操练！熟悉新弩的射程和力道，练习‘震天雷’的投掷和掩护配合！告诉他们，罗刹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！谁要是掉了链子，别怪老子军法无情！”
“赵将军！奉陛下谕旨，兵部、格物所联合驰援！首批物资在此！”他侧身，猛地扯开领头一辆大车的油布。
阳光下，映入赵昆眼帘的，是码放整齐、泛着冷光的制式箭簇，一捆捆用油纸密封严实的弩箭，以及数十个标注着“格物所特制”字样的沉重木箱。赵昆上前，用随身匕首撬开一个木箱的封盖，里面是排列紧密的竹筒，筒身用红漆标注着“改良火药”、“燃烧”、“高爆”等字样。
“这是……”赵昆拿起一个标注“高爆”的竹筒，入手沉甸，结构与罗刹人的“地狱火”雷有几分相似，但似乎更加精巧。
孙郎官解释道：“张尚书亲自督造，依前线送回的部分残骸逆向琢磨，加以改进。威力或不及罗刹原品，但更安全，投掷距离更远，我部工匠唤它‘震天雷’。”他又指向另外几辆大车，“那些箱子里，是二百具最新式的神臂弩，弩机经过调整，上弦更省力，射程增加了二十步。还有您要的工匠，”他指了指身后几名穿着格物所服饰、面色沉静的中年人，“他们是来协助组装、调试，并指导弟兄们使用新家伙的。”
赵昆没有说话，他走到一辆大车前，抚摸着冰冷的箭簇，又掂了掂那沉甸甸的“震天雷”。他转身，对身后的副将吼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卸车！所有校尉，立刻到中军帐领取新装备！告诉工匠营，全力配合格物所的师傅！今天日落之前，我要看到这些新家伙分配到每一个该用的弟兄手里！”
整个隘口像一架突然上满了发条的机器，迅速而高效地运转起来。士兵们喊着号子，将一箱箱箭矢、火药卸下，搬往各处军械库。格物所的工匠被请到了工匠营，立刻有人抬出了那些损坏的“旋风炮”部件和缴获的罗刹火器残骸。神臂弩被分发到弩手们手中，引来一阵压抑着的兴奋低语。
赵昆没有参与具体的分发，他登上一处高地，俯瞰着脚下这片突然注入生机的营地。他看着士兵们摩挲着新弩的弩臂，看着工匠营里升起的新的炉火，看着那几箱“震天雷”被小心翼翼地搬入加固后的军械库。
他知道，这些物资，这些工匠，代表的不仅仅是装备的更新，更是来自京城、来自陛下最坚实的支持。瓦西里在野狼谷磨刀霍霍，罗刹人绝不会给他太多时间。他必须利用这宝贵的喘息，让风蚀隘的防线，变得更加锋利，更加坚韧。
“传令各营主官，”他对跟在身边的亲兵道，“新装备分发完毕后，立即组织操练！熟悉新弩的射程和力道，练习‘震天雷’的投掷和掩护配合！告诉他们，罗刹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！谁要是掉了链子，别怪老子军法无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