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凌谕四人于葬星古墟决意奔赴万法源海的同时,无尽遥远的、超脱于常规时空维度之外的某片绝对虚无之中,正进行着一场无声却足以影响诸天万界走向的对弈。
这里没有上下四方,没有古往今来,只有一片凝固的、仿佛宇宙诞生前最原始的“无”。在这片“无”的中心,悬浮着一张棋盘。棋盘并非实体,而是由无数细密到极致的、闪烁着冰冷光泽的秩序锁链交织而成,锁链之上,流淌着宇宙间最根本的法则符文。棋盘上的棋子,也非寻常之物,一边是凝练到极致的混沌星核,散发着演化万物的勃勃生机;另一边则是幽暗寂灭的黑洞奇点,吞噬着一切光与热。
对弈的双方,正是那提着青灯的白发少年,以及一位……周身笼罩在朦胧光晕之中、看不清具体面容、却散发着一种与武神戒律同源、却更加古老、更加深邃、仿佛自身便是“秩序”化身的身影!
这身影,赫然便是云壑临死前提及、白发少年此刻对话的对象——戒律!或者说,是武神戒律留存于世间的某种……至高意志的显化!
白发少年执黑子(黑洞奇点),神色淡漠,青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棋盘上不断生灭的法则轨迹。他轻轻落下一子,棋子落下之处,棋盘上的一片星域虚影骤然坍缩,化作绝对的虚无,连法则都被彻底归寂。
“棋盘之外,劫云已聚。”白发少年开口,声音清冷,穿透虚无,直接响彻在对面的意志之中,“你留下的封印,历经万古,早已千疮百孔。那尊魔神的气息,日渐活跃,‘法则弦动’便是明证。它脱困而出,只是时间问题。而且,这一次,它似乎……找到了新的‘盟友’。”
他指的是“源海之盟”背后可能存在的蚀组织,乃至其他未知的古老存在。
“届时,秩序崩坏,万法归墟,你当年牺牲一切所维系的天平,将彻底倾覆。”白发少年抬起眼眸,看向对面那朦胧的光影,“你,还不肯真正出手吗?难道真要等到这方宇宙,重归你成神前那片血与火的混沌?”
他对面的“戒律”意志,沉默着。那朦胧的光影微微波动,仿佛在推演着无穷的可能性。良久,一枚由纯粹秩序之光凝聚的白子(混沌星核)无声落下,点在了棋盘上一处看似无关紧要的角落。这一子落下,并未直接对抗黑子的寂灭,反而像是在那片虚无的边缘,重新定义了一片极其微小、却稳固无比的“存在”规则,如同在狂涛骇浪中钉下了一根微不足道、却绝不后退的楔子。
一种无声的意念,伴随着白子的落下,传递出来,并非语言,却能让白发少年清晰理解其意:【下了这么久的棋,我的性格,你能不知?】
这意念平静、淡漠,却蕴含着一种历经万劫而不改的、近乎偏执的坚守与……绝对的耐心。
白发少年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、近乎嘲讽的弧度:“是,我知道。你永远相信秩序本身的力量,相信规则终将战胜混乱,相信牺牲必有其价值,更相信……所谓的‘天命’与‘变数’。”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虚空,落在了正在葬星古墟中艰难抉择的凌谕身上。
“你将希望寄托于那个小子,所谓的‘天命之子’。”白发少年轻轻摇头,青蓝色的灯焰随之摇曳,“我看,却未必能成大事。他心有挂碍,情丝未断,道心虽韧,却易为外物所动。面对真正的灭世浩劫,面对那些蛰伏了无数纪元的古老恶意,他……太嫩了。你的赌注,下得太大了,戒律。”
【棋局未终,焉知胜负?】“戒律”的意志再次传来,依旧平静,【混沌之中,方显秩序之贵;绝境之下,才见本性之真。他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他的‘道’,与你我所执,皆不相同。或许,那才是……一线生机所在。】
“一线生机?”白发少年嗤笑一声,指尖一枚黑子落下,瞬间侵蚀了白子刚刚建立的微小秩序,“在我看来,不过是拖延毁灭的到来罢了。你我都清楚,那尊魔神若完全复苏,融合了这万古以来积累的怨念与混乱本源,其恐怖将远超当年。单靠一个成长中的‘天命之子’,加上你这道残存意志,无异于螳臂当车。”
【所以,才有了你。】“戒律”的意志中,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微不可察的……深意?【守望纪元,执掌寂灭。你的存在,本身便是对‘终末’的一种……制衡。】
白发少年提灯的手微微一顿,青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,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:“制衡?我只是一个……见证者。在最终的审判降临之前,记录下一切兴衰存亡。至于出手干预?除非……代价足够。”
【代价,早已付出。】“戒律”的意志仿佛叹息了一声,那枚代表凌谕的“棋子”,在棋盘上的光芒似乎微弱地闪烁了一下,【种子已播下,能否破土,能否成荫,皆有其缘法。你我,皆为弈者,亦为棋子。静观其变,便是此刻最好的‘出手’。】
白发少年沉默了片刻,目光再次投向棋盘,看向那代表着凌谕的、在寂灭与秩序边缘艰难求存的微弱光点,最终,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:
“但愿……你这万古一赌,值得。”
棋局,继续。黑白交错,法则生灭。在这超脱时空的虚无之中,两位执掌着宇宙某种终极权柄的存在,以星辰为子,以法则为盘,进行着一场关乎未来命运的无声博弈。而他们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,却比任何已知的危险,都更加令人心悸。
魔神即将脱困,戒律似乎仅存意志,白发少年态度暧昧,而凌谕这个“天命之子”,在真正的浩劫面前,似乎依旧渺小得可怜。
遥远的葬星古墟,凌谕仿佛心有所感,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,眉头微蹙,心中那股紧迫感,愈发强烈了。
而在这片虚无棋局的更深处,一双充满了无尽怨毒与贪婪的巨眼,似乎隔着无尽的维度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,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渴望的嘶吼:
“快了……就快了……戒律……你的时代……该结束了……”
棋局内外,暗流汹涌,最终的风暴,正在加速酝酿。而凌谕前往万法源海的决定,似乎恰好踏入了这漩涡的最中心。
这里没有上下四方,没有古往今来,只有一片凝固的、仿佛宇宙诞生前最原始的“无”。在这片“无”的中心,悬浮着一张棋盘。棋盘并非实体,而是由无数细密到极致的、闪烁着冰冷光泽的秩序锁链交织而成,锁链之上,流淌着宇宙间最根本的法则符文。棋盘上的棋子,也非寻常之物,一边是凝练到极致的混沌星核,散发着演化万物的勃勃生机;另一边则是幽暗寂灭的黑洞奇点,吞噬着一切光与热。
对弈的双方,正是那提着青灯的白发少年,以及一位……周身笼罩在朦胧光晕之中、看不清具体面容、却散发着一种与武神戒律同源、却更加古老、更加深邃、仿佛自身便是“秩序”化身的身影!
这身影,赫然便是云壑临死前提及、白发少年此刻对话的对象——戒律!或者说,是武神戒律留存于世间的某种……至高意志的显化!
白发少年执黑子(黑洞奇点),神色淡漠,青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棋盘上不断生灭的法则轨迹。他轻轻落下一子,棋子落下之处,棋盘上的一片星域虚影骤然坍缩,化作绝对的虚无,连法则都被彻底归寂。
“棋盘之外,劫云已聚。”白发少年开口,声音清冷,穿透虚无,直接响彻在对面的意志之中,“你留下的封印,历经万古,早已千疮百孔。那尊魔神的气息,日渐活跃,‘法则弦动’便是明证。它脱困而出,只是时间问题。而且,这一次,它似乎……找到了新的‘盟友’。”
他指的是“源海之盟”背后可能存在的蚀组织,乃至其他未知的古老存在。
“届时,秩序崩坏,万法归墟,你当年牺牲一切所维系的天平,将彻底倾覆。”白发少年抬起眼眸,看向对面那朦胧的光影,“你,还不肯真正出手吗?难道真要等到这方宇宙,重归你成神前那片血与火的混沌?”
他对面的“戒律”意志,沉默着。那朦胧的光影微微波动,仿佛在推演着无穷的可能性。良久,一枚由纯粹秩序之光凝聚的白子(混沌星核)无声落下,点在了棋盘上一处看似无关紧要的角落。这一子落下,并未直接对抗黑子的寂灭,反而像是在那片虚无的边缘,重新定义了一片极其微小、却稳固无比的“存在”规则,如同在狂涛骇浪中钉下了一根微不足道、却绝不后退的楔子。
一种无声的意念,伴随着白子的落下,传递出来,并非语言,却能让白发少年清晰理解其意:【下了这么久的棋,我的性格,你能不知?】
这意念平静、淡漠,却蕴含着一种历经万劫而不改的、近乎偏执的坚守与……绝对的耐心。
白发少年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、近乎嘲讽的弧度:“是,我知道。你永远相信秩序本身的力量,相信规则终将战胜混乱,相信牺牲必有其价值,更相信……所谓的‘天命’与‘变数’。”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虚空,落在了正在葬星古墟中艰难抉择的凌谕身上。
“你将希望寄托于那个小子,所谓的‘天命之子’。”白发少年轻轻摇头,青蓝色的灯焰随之摇曳,“我看,却未必能成大事。他心有挂碍,情丝未断,道心虽韧,却易为外物所动。面对真正的灭世浩劫,面对那些蛰伏了无数纪元的古老恶意,他……太嫩了。你的赌注,下得太大了,戒律。”
【棋局未终,焉知胜负?】“戒律”的意志再次传来,依旧平静,【混沌之中,方显秩序之贵;绝境之下,才见本性之真。他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他的‘道’,与你我所执,皆不相同。或许,那才是……一线生机所在。】
“一线生机?”白发少年嗤笑一声,指尖一枚黑子落下,瞬间侵蚀了白子刚刚建立的微小秩序,“在我看来,不过是拖延毁灭的到来罢了。你我都清楚,那尊魔神若完全复苏,融合了这万古以来积累的怨念与混乱本源,其恐怖将远超当年。单靠一个成长中的‘天命之子’,加上你这道残存意志,无异于螳臂当车。”
【所以,才有了你。】“戒律”的意志中,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微不可察的……深意?【守望纪元,执掌寂灭。你的存在,本身便是对‘终末’的一种……制衡。】
白发少年提灯的手微微一顿,青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,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:“制衡?我只是一个……见证者。在最终的审判降临之前,记录下一切兴衰存亡。至于出手干预?除非……代价足够。”
【代价,早已付出。】“戒律”的意志仿佛叹息了一声,那枚代表凌谕的“棋子”,在棋盘上的光芒似乎微弱地闪烁了一下,【种子已播下,能否破土,能否成荫,皆有其缘法。你我,皆为弈者,亦为棋子。静观其变,便是此刻最好的‘出手’。】
白发少年沉默了片刻,目光再次投向棋盘,看向那代表着凌谕的、在寂灭与秩序边缘艰难求存的微弱光点,最终,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:
“但愿……你这万古一赌,值得。”
棋局,继续。黑白交错,法则生灭。在这超脱时空的虚无之中,两位执掌着宇宙某种终极权柄的存在,以星辰为子,以法则为盘,进行着一场关乎未来命运的无声博弈。而他们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,却比任何已知的危险,都更加令人心悸。
魔神即将脱困,戒律似乎仅存意志,白发少年态度暧昧,而凌谕这个“天命之子”,在真正的浩劫面前,似乎依旧渺小得可怜。
遥远的葬星古墟,凌谕仿佛心有所感,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,眉头微蹙,心中那股紧迫感,愈发强烈了。
而在这片虚无棋局的更深处,一双充满了无尽怨毒与贪婪的巨眼,似乎隔着无尽的维度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,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渴望的嘶吼:
“快了……就快了……戒律……你的时代……该结束了……”
棋局内外,暗流汹涌,最终的风暴,正在加速酝酿。而凌谕前往万法源海的决定,似乎恰好踏入了这漩涡的最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