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6章 枯木生「空」-《原神:雪夜送桃》

  幻境----枫原故居

  辛焱环顾四周,眉头紧锁,她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散落的瓦砾,脚下的木板发出危险的吱呀声。"这里怎么搞的?碎成这样。"她低声说道,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。这片空间的破碎程度远超想象,墙壁上布满了裂痕,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。

  菲谢尔优雅地提起裙摆,避开一处裂缝,她的翡翠独眼扫过残破的廊柱,眼中闪过一丝怜悯。"没落的权贵之家,就是如此吗。"她的声音比往常低沉许多,少了几分戏剧性的夸张,多了几分真实的感慨。奥兹安静地停在她肩头,同样在观察着这片破败的景象。

  莫娜的指尖泛着水蓝色的光芒,仔细感知着空间的异常。"支离破碎,而且空无一人,应该是已经走到末尾了吧。"她轻声叹息,水元素在她指尖流转,映照出空间中紊乱的元素流动。"连元素流动都变得紊乱不堪,这里的时间似乎也陷入了混乱。"

  天一默默点头,率先迈出脚步,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。"走吧。"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她小心地引导着众人,避开那些特别危险的区域。

  众人在这片破碎的空间中艰难前行。突然,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,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:

  老仆的声音带着哽咽,仿佛就在耳边低语:"少爷,我们是最后的家仆了啊!您当真要遣散大家?那往后,谁来照顾您..."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担忧。

  空间内传来枫原万叶平静却坚定的回应,那声音比现在要年轻些,却已经带着超乎年龄的成熟:"不必担心,我会照顾好自己。"

  老仆的声音更加悲伤,几乎是在哭泣:"唉,夫人走的早,老爷又离你而去,如今这个名存实亡的家,只剩你一人..."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不舍,"老仆这一走,此生应是不会再见了。少爷,请多保重。"

  这时,远处传来水手的呼喊,声音透过薄雾般传来:"喂——!要开船了!"

  枫原万叶轻声回应,声音中带着决绝:"再会了。"

  随后是他的独白,声音在空荡的庭院中回响:"枫原家终于还是在我手上解散了。但正如父亲所说,不能让生活束缚了我,像这样四处漂泊,或许才更适合我。"停顿片刻,声音中带着思考,"据说,「神之眼」意味着神明的视线。"

 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,应当是万叶的友人,语气中带着困惑:"嗯,这个我也有。可被神明注视,一定就是好事吗?"

  枫原万叶轻声回答,声音飘忽:"或许吧。"

  天一在一处残垣旁发现了一颗回声海螺。她轻轻敲击海螺,里面传来万叶的声音,这次的声音显得轻松许多:"自离开家以来,一路造访稻妻各地,颇长见识,旅途虽贫苦,但以天地为屋宇,万物为诗友,也是很有滋味。"

  胡桃凑过来听着,梅花瞳中闪着好奇的光芒:"这就是万叶小哥流浪时的声音啊,听起来还挺豁达的嘛。"

  众人继续向前,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屋宇。突然,严厉的呵斥声响起,打破了宁静:

  "眼狩令!拥有神之眼的人,全部老实上交!"

  万叶的友人急切地喊道,声音中带着惊慌:"喂,这边,快走!"

  枫原万叶的声音冷静得出奇:"不必问原因,我很明白人们为什么抗拒眼狩令。人不能失去愿望,那是我们心底最纯正的力量。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,我会离开。"

  ............

  幕府足轻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逼近,声音中带着凶狠:"将军大人正在举行御前决斗,严禁闲杂人等靠近。等等,这小子身上有神之眼?!抓住他!别让这家伙跑了!"

  枫原万叶的独白中带着迷茫,声音在追逐声中显得格外清晰:"我曾问自己,此行路途坎坷,必有颠沛流离之苦。该去吗?去何处,又如何去?"

  这时,幻境内出现一艘小船。胡桃立即注入火元素力,木牌亮起温暖的红光。船夫的声音传来,带着隐秘的关切:"你是枫原?快上船,我送你走!"

  枫原万叶警惕地问,声音中带着戒备:"您...为什么要帮我?我可是通缉犯。"

  船夫压低声音,语气谨慎:"当然是社奉...啊咳咳!是有人付了钱,说要把你安全送出稻妻。"语气转为严肃,"不过,别人能帮的实在有限,后面的路还得靠你自己。"

  枫原万叶的独白中带着深深的迷茫,声音在海风中飘荡:"祖父生前曾去过璃月观光,父亲则从书中读到蒙德风景。我...又该去哪里?"声音低沉,带着些许无助,"天色转阴,是要下雨了吧?这场雨,还会停吗?"

  幕府足轻的追捕声再次响起,声音越来越近:"站住!停止反抗,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!"

  枫原万叶只是淡淡回应,声音中带着决然:"...是吗?"

  这时,幻境内出现一艘大船。众人惊讶地发现,那竟是熟悉的死兆星号。船身在幻境中微微晃动,仿佛真的停泊在海面上。

  幻境船员热情地呼喊,声音爽朗:"喂老弟!你没事吧!要不要上来避避难?"

  枫原万叶有些警惕,声音中带着试探:"海盗?"

  船员爽朗大笑,毫不掩饰:"哈,没错,就是海盗!你就说,要不要来?"

  众人登上死兆星号。辛焱立即发现了目标,指着船头方向:"快看,万叶在那边。"

  胡桃快步上前,语气中带着找到伙伴的欣喜:"万叶,找到你了。"

  万叶转过身,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,海风吹动他白色的发丝。"来的不快也不慢,刚刚好,容我想完了迄今为止的人生。"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停留在远处的海面上,"枫原家的盆景,各位感觉如何?"

  天一认真思考后回答,声音轻柔:"古老,又有沉淀。虽并不完满,但...万叶先生也无愧于它。"

  万叶轻轻点头,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:"是啊。"

  莫娜赞叹道,指尖的水元素轻轻流转:"这片秘境很有趣,像戏剧一样,每一出都比上一出更特别,更震撼人心。"

  万叶微笑回应,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:"占星术士都是见多识广的人,能让你这样说,这片幻境也不枉存在了。"

  菲谢尔难得地用直接的方式表达关心,折扇轻轻合拢:"喂,汝...心情如何?"

  奥兹适时翻译,声音优雅:"小姐的意思是问候万叶卿,希望你心情别太低落。"

  胡桃小声嘀咕,梅花瞳中带着担忧:"回忆这样的经历,不可能高兴的吧..."

  万叶轻笑,笑声中带着释然:"哈哈,说的也是。"他的表情变得柔和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伴,"感谢各位的关心,幸好,这些事对我而言都是过去了。"

  万叶开始解释自己的领悟,声音平稳而清晰,"第一眼看见盆景,我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...我在等你们。或许,这正是我被独自留在终点的理由。"

  他继续阐述,手指无意识地在船舷上轻叩:"那只瓷盆里,应该有棵枯死的植物才对,但在这里,枯木没有出现。你们不在的时候,我想了很多,总算是明白过来了。"

  万叶的目光变得深邃,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所在,"这里是我的幻境,盆景中空无一物,意味着它即是我的心境。心中『净』澈,万物天地皆为『净』;心至『空』处,天地万物皆为『空』。静与空,便是我如今的心境了。"

  "不过,那也未必不是遗憾。"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感慨,目光略显悠远,"心中缺损,亦作『空』。所以这盆景才出现在我的幻想之中,给我机会完成心愿。"

  他露出释然的微笑,那笑容中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通透,"真没想到,在我内心深处,竟然也想制作属于自己盆景...如此,才算是真正继承了枫原的传统吧。"

  胡桃关切地问,向前迈了一步:"那万叶想做的事,应该已经完成了吧?"

  万叶点头,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银光:"嗯,可以这么说。"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同伴,眼神温暖而真诚,"你们见证了过去的我,还与他告别,等你们亲眼看完属于我的一切,它们才真正成为历史。"

  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暖,带着某种释然,"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与他人的牵绊,而非对自己的苛责。驻足过去的人,不会有未来。所以请你们相信,我走到了这里,也将继续走下去。将来,就请各位多关照了。"

  众人离开幻境,回到现实的小岛。就在他们踏出幻境的瞬间,那个陪伴他们许久的盆景突然化作点点光芒,最终凝聚成一张泛黄的字条。

  万叶伸手接过字条,指尖轻触纸面,仿佛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。

  他轻声读着上面的文字,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:

  "我常在雨中赶路,难免被雨水迷住眼睛,有许多次,几乎看不清前方。

  终有一日抵达了山巅,自顶峰望去,云在脚下,耳畔唯有清风袅袅。真正的高山——真正的空明澄澈之心。

  无我,无恨,无念,无愿。踏上旅途吧,我即是清风,再长的路也会有相遇。

  人生尚未结束,何处不是故乡?"

  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重量,落在众人心上。天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,胡桃难得地安静下来,辛焱的眼中闪着理解的光芒,莫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,就连菲谢尔也收起了往日的夸张,静静地聆听着......

  回到驻扎的主岛,夕阳已经开始西沉,在天边渲染出绚丽的色彩。

  胡桃伸了个懒腰,声音中带着疲惫:"呼啊,走了不少路,都有点困了..."她揉了揉肩膀,显然今天的经历让她消耗了不少精力。

  辛焱体贴地说,开始整理散落的行李:"大家都辛苦了,今天要不早点休息吧。"她注意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倦意,特别是经历了那些沉重的回忆之后。

  菲谢尔却沉默不语,神色异样。她独自站在海边,望着远方的海平面,手中的折扇无意识地开合着。

  莫娜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,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:"嗯?怎么了?你脸色不太好看。"

  菲谢尔别过脸,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:"没什么,本皇女感到疲惫,或许是今日舟车劳顿。"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  奥兹担忧地问,在她肩头不安地移动:"......小姐,您还好吗?"

  菲谢尔语气突然严厉,带着些许打断:"奥兹,不要多事。"

  奥兹顺从地回应,但显然仍然担心:"是。"

  菲谢尔带着奥兹快步离开,走向营地远处的礁石群。莫娜望着她的背影,若有所思:"......?"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,菲谢尔的异常与今天看到的幻境有关。

  辛焱拍了拍手,试图活跃气氛:"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,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坐一会儿,还有精力的可以来帮我。"她已经开始在附近的灌木丛中寻找可食用的野果。

  万叶立即响应,挽起袖子:"我来吧。"他的动作麻利,显然对野外生存很有经验。

  莫娜也点头,虽然脸上带着倦意,但仍然坚持:"我也可以帮忙。"

  天一拉着胡桃的手,露出温暖的笑容:"胡桃,别人都那么积极,我们也去吧。"

  胡桃笑着答应,重新振作精神:"那我和天一也来帮你。"

  辛焱连忙摆手,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:"不至于不至于,而且..."她看向莫娜,眼神中带着暗示,"我看皇女殿下有些忧郁,莫娜,你跟她比较熟,不如陪她出去散散心吧。"

  莫娜会意地点头,水蓝色的眼眸中闪着理解的光芒:"原来你也发现了,我刚想着正准备食物的时候跟你们提一下这事呢。既然如此,那边就交给我了。"

  辛焱爽快地说,已经开始生火:"好勒,那我们几个来准备食物。"

  莫娜对天一几人眨眨眼,快步向菲谢尔离开的方向走去。剩下的几人开始分头寻找食材,海岛上丰富的物产让他们很快就收集到了不少新鲜食材。

  辛焱检查着收集到的食材,满意地点点头:"嗯,这些就够了,一会烤着吃吧。"她熟练地将食材分类,"下回要是路过那些没人管的营地,可以找找有没有炖锅,这样还能做菜。"

  天一突然说,语气平常:"炖锅?我这有呀。"

  在辛焱和万叶震惊的目光中,天一从身后突然出现的「裂隙」里拽出了锅碗瓢盆,动作熟练得仿佛这只是件平常事。

  胡桃见怪不怪,反而得意地笑起来:"这不是上次在蒙德买的嘛,天一你还留着呢。"

  天一点头,将锅具摆放整齐,开始准备生火。

  辛焱目瞪口呆,手中的食材差点掉在地上:"?!天一你从哪掏出来的?"她绕着天一转了一圈,试图找出什么机关。

  万叶也难得地露出惊讶的表情,红瞳中闪着好奇的光芒:"这倒是...令人意外。"

  胡桃得意地说,仿佛这是她的秘密:"这可是天一的小秘密啦。"她转向天一,撒娇道:"天一,本堂主想吃你做的饭了嘛~"

  天一温柔回应,已经开始处理食材:"嗯,好,今晚我来准备晚饭,各位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了。"

  辛焱立即说,好奇地凑过来:"哎,我也来帮忙!"她显然想近距离观察天一的手艺。

  天一熟练地开始准备晚餐,辛焱在一旁帮忙打下手。很快,食物的香气就开始在营地中弥漫。

  万叶突然开口,声音在炊烟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温和:"各位,我刚巧有些话想说。"

  胡桃一边洗菜一边说,语气轻松:"没事,想说就说嘛。"

  万叶整理着思绪,目光望向远方的大海:"听你们说的,那片不可思议的幻境,根本是依照『枫原万叶』迄今为止的人生创建而成,简直像是我的一场梦。"

  天一回头,手中的锅铲却没停,声音轻柔:"或许就是代表着『梦』呢。"

  辛焱切着菜,轻声问,语气中带着理解:"万叶,你是不是...一直也想完成属于你的『盆景』?"

  万叶若有所思,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着圈:"是吗?到头来,居然是实现我的愿望吗..."他看向其他人,眼神中带着思索,"既然我会遇到这种情况,那是不是意味着,我们大家都有这种可能?"

  胡桃赞同地点头,梅花瞳中闪着兴奋的光芒:"嗯,我也这么想。要是本堂主也有这样的幻境,一定要弄得热热闹闹的!"

  辛焱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,手中的菜刀都停了下来:"我也同意,只是,不知道下一个类似的场所会是跟谁有关的幻境。"她兴奋地说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"哈,这么一说,要是我也有这样的美梦该多好。"

  胡桃有些意外,歪着头看她:"呃,辛焱你居然很想要这样的东西啊。"

  辛焱充满向往地说,甚至开始手舞足蹈:"如果我能拥有这样的领域,应该会是跟音乐有关的东西吧?嗯哼哼,到时候就能一展身手啦!"

  天一笑着猜测,手中的调味动作依然精准:"不会是要突然演奏吧?"

  辛焱开心地说,已经开始想象那个场景:"天一你太懂我啦,就是这样!任何搞音乐的人来到这片群岛,面对如此美景,都想来点音乐才对嘛!"

  天一赞赏地说,将调味料倒入锅中:"很乐观的精神呢。"

  这时,天一招呼道,锅中的菜肴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:"欸,辛焱小姐,菜马上好了,可以帮我看一下嘛。"她又对胡桃说,眼神中带着暗示:"胡桃,我想吃山崖边的水果,陪我去摘好吗?"

  胡桃会意地点头,立刻放下手中的活:"嗯?哦哦好!"

  两人来到山崖边,莫娜已经等在那里,她的表情有些凝重:"天一,胡桃,这儿。"

  天一关切地问,注意到莫娜的神色:"莫娜小姐跟菲谢尔聊完了?"

  莫娜有些犹豫,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梢:"啊哈哈,算是吧..."她压低声音,确保只有她们三人能听见,"她有点犹豫,我猜...可能是跟今天遇到的幻境有关。菲谢尔对这次的旅行非常积极,但我有种感觉,她似乎并不想见到属于自己的幻境......"

  胡桃不解地问,眉头微蹙:"嗯?为啥呀?她不是应该最向往这些事吗?"

  莫娜谨慎地说,目光望向菲谢尔所在的方向:"还不能下结论,不过我会多留意。"她转换话题,表情变得严肃,"我是想跟你们说另一件事,刚才我在海边又做了一次占卜。水占盘依然浑浊,但不同的是,隐约能从中感受到某股力量。我无法看清它的位置,但能感受到,它在变化。"

  胡桃困惑地歪头,完全无法理解占星术的奥秘:"看不见要怎么感受啊......"

  莫娜思考着如何解释,手指在空中划出水蓝色的轨迹:"啊!你就理解成,屋里有条墙缝,我们知道它在哪里,但有风漏了进来。不仅如此,屋内的温度也一直在下降。"

  天一理解地点头,眼神专注:"哦哦,这么说的话,我应该明白了,莫娜小姐是想找出那条墙缝在哪里,对吗?"

  莫娜赞许地说,对天一的理解力表示欣赏:"可以这么说,我需要先看到那条墙缝,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。"她叹了口气,显得有些烦恼,"没想到,会在景色如此美妙的地方处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件。"

  天一关心地问,注意到莫娜眉间的疲惫:"莫娜小姐感觉如何?"

  莫娜认真地说,挺直了腰板:"还行,如果天一能帮上我的忙就更好了。"

  天一表示:"那具体需要我做些什么呢?"

  莫娜思考片刻,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:"唔...唔...唔...好像也没什么?"

  胡桃假装生气,双手叉腰:"哎呀呀,你小看我们?!"

  莫娜连忙解释,手忙脚乱地比划着:"不不不,没有没有,胡桃和天一你们总是在关键时刻,帮上很多忙,你们应该是大家最需要的同伴。"她的语气变得真诚,眼神温暖,"虽然擅自期待,或许会给对方带去压力,但我认为...占星术士要有观察力,而发现他人的优点,也是一种观察。"

  胡桃促狭地笑,故意凑近莫娜:"所以,你只是想夸我们?"

  莫娜脸一红,别过头去:"只是陈述事实而已,没在夸你。"

  胡桃继续逗她,笑得更加灿烂:"原来如此,莫娜不肯承认..."

  天一忍不住笑出声,连忙捂住嘴:"噗..."

  莫娜羞恼地说,连耳根都红了:"哎呀,胡桃,不要瞎说,都说了是客观评价,没在夸你!没——在——夸你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