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往事如尘-《原神:雪夜送桃》

  璃月----天衡山

  “咦,这里有人。”

  一行人踏入邻村,派蒙立刻眼前一亮,上前:“看来云堇没猜错!老伯伯您好,我们想向您打听些事。”

  然而,那村民仿佛未闻,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。

  “怎么办,空?他好像没听见。”派蒙挠了挠头,有些无措。

  “您好,老伯伯,”云堇上前一步,语气温和,“我们途经此地,想向您询问关于「秘华石」的线索。”

  村民依旧沉默,只是缓缓抬手指向一旁荒草丛生的废弃村落,示意他们自行探寻。

  就在这时,申鹤忽然开口:“抱歉,你们先去寻找吧,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。”言罢,她径直走向那位村民。

  “明俊伯伯,许久不见。”

  熟悉的称呼如惊雷般炸响,被唤作明俊的村民猛地回过神,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大:“你是......!”

  “我是申鹤。”她轻声回应。

  “阿鹤......你还活着?那些传言竟是真的?这些年你......”明俊伯伯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
  “抱歉,几位,”明俊转过身,对云堇等人说道,“关于秘华石的下落,我并不知晓,但村里或许留有相关记录。这里早已荒废,你们尽管搜寻便是。”

  “欸?申鹤居然认识这位老伯伯?”派蒙小声嘀咕。

  申鹤垂眸,未作回应。

  云堇见状,连忙打圆场:“多谢明俊伯伯。”她转身对空和派蒙使了个眼色,“明俊伯伯对申鹤小姐并无恶意,她不会有危险,我们先去村里找找看吧。”

  三人离开后,空地上只剩下申鹤与明俊相对而立。

  “几年前,我曾瞒着师父偷偷下山,回过一次这里。”申鹤望着满地残垣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,“那时村子就已荒芜,只有些不长眼的小贼游荡。熟悉的一切都已远去,唯有路过的行人围着我,说我气质如仙人下凡。”

  “我一遍遍解释,自己并非仙人,只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,可没人愿意相信。”她顿了顿,眼底掠过一丝怅然,“看着破败的房屋,我竟一时手足无措——茫茫天地,看似无处不可去,细想之下,却又无处可归。”

  明俊望着眼前断壁残垣,重重叹了口气:“一晃这么多年,什么都变了。”

  “上次回来时,我满心都是难过,可这次......却不一样了。”申鹤轻声说。

  “一个人时,难免会胡思乱想。”明俊抬手指向不远处——花丛中,天一正逗着蝴蝶;村落里,空、派蒙和云堇正认真翻找着线索,“但这次,你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?”

  申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看着伙伴们的身影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,轻声重复:“是啊,我的......朋友。”

  ............

  天一正蹲在花丛中,指尖轻晃逗弄着彩蝶,忽然间,那蝴蝶振翅向上,盘旋两圈后竟稳稳落在了她的发顶。她连忙仰头去看,恰好撞进申鹤的眼眸——不知何时,申鹤已站在她身后。

  “申鹤小姐,忙完了?”天一站起身,随意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,动作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洒脱。

  “嗯,”申鹤颔首,目光掠过不远处翻找线索的空与派蒙,轻声问道,“天一小姐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寻找秘华石的线索?”

  师父临行前特意嘱咐她多留意这位天一小姐,可几日相处下来,申鹤总觉得对方看似懵懂随性,眼神深处却藏着疏离,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,让人难以靠近。

  天一流转的目光先扫过村中忙碌的三人,最后落回申鹤身上,语气平静:“我相信她们。”

  不等申鹤回应,她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“留云真君曾和我提起过你的事,她一直盼着你能真正融入尘世。一个人行走世间,朋友,本就是绕不开的课题。”

  说这话时,天一的视线不自觉飘向空与派蒙的方向,那里的身影鲜活而温暖。

  “如今申鹤小姐已经交到了朋友,已经是很大的一步了。”

  余下的话,天一没有说,只留给申鹤一个淡然的侧脸。

  就连申鹤也没注意到,方才提及“朋友”二字时,心底那道尘封已久的坚冰,已悄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,有微光正从缝隙中悄悄漏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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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村子内的三人有了线索

  云堇找到了本残破的笔记:

  「医生说你病的很厉害。别担心,就算耗尽家财,我也一定会救你。

  眼看着你越来越憔悴,药石无医,我的心仿佛在滴血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真想替你受苦...

  你说你这辈子没什么遗憾,唯一的愿望是让我照顾好阿鹤,可没有遗憾,为什么要哭呢?

  这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每日浑浑噩噩的活着。访遍古籍,想要找救你的方法,却终日一无所获。

  我找到了,原来是明俊私藏了能救你的书!我把书抢回来了,我按书上说的,唤来神明,奉上祭品...

  神明出现了,我对他说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你回来。神明不语,只是指了指我们的女儿阿鹤。

  神明说她是孤辰劫煞,就算活着也只会伤害身边的人,说不定连你也是被她克死的,既然这样,那不如...

  我把她丢在神明所说的山洞内。三天过去了,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我焦躁不安的等待着,心里也有了不好的猜测...

  我对不起阿鹤,对不起你。我昏了头!就让我...亲自去跟你们道歉吧。」

  笔记到此为止。

  空握着手中的记录,指尖微微收紧,语气带着一丝恍然:“或许,这才是真正的《神女劈观》。”

  “申鹤她......其实就是戏里那位神女?”云堇猛地反应过来,眼中满是震惊。

  “仔细想想,她身上那份清冷出尘的气质,的确有几分仙人之姿,年岁也与传说对得上……”云堇喃喃自语,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,“难怪先前与她交谈时,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特,我早该察觉到的。”

  “而且从这份记录来看,”空补充道,目光落在文字上,神色凝重,“戏中的神女,根本不是什么天降的仙者,而是那对牺牲的夫妻的亲生女儿。”

  三人齐齐转头,望向远处伫立的申鹤,她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格外单薄。

  “她并非主动请缨,而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……亲手推向了魔物。”云堇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,“真相竟然是这样,实在令人唏嘘。”

  “难怪她之前说,神女并没有戏里唱的那么勇敢。”云堇轻声叹道,“因为从一开始,她就是被迫站在那样凶险的境地前,毫无选择。”

  云堇沉默片刻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:“看来,家父所写的《神女劈观》,或许需要重新修改一番了。”

  随后,众人又找到了一些资料,了解到了村庄废弃的原因。

  “找到啦!就是这个!”派蒙向二人招了招手。

  《山石杂谈》

  「刻印在秘华石上的法术通常可以持续很久,也有人相信他有共通阴阳的力量。

  但想要找到【秘华石】并不容易,需要特殊的【时间】和【地点】。

  传说站在天衡山南部的湖中心,在黄昏之时,顺着日落的方向寻找,或许能有所收获。」

  派蒙:“也就是说,黄昏时到天衡山南部的湖中心,就能找到秘华石了吧。那 我们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申鹤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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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有一年我回村,从路过的商人嘴里听过「白发仙女」的传闻,却万万没想到,故事里的人竟是你。”明俊望着申鹤,眼中满是岁月沉淀的感慨。

  他长叹一声,语气里满是愧疚:“我和你父亲曾是生死之交,当年明明有机会阻止他举办那场仪式,却偏偏心太软,没能拦着,最后才酿成这般无法挽回的错。”

  “这些年,我每年都会带些花来这儿,心里头,总觉得欠你们一句迟来的道歉。”

  “不必道歉。”申鹤垂眸,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,“就算当年你拦着他,他也一定会找别的法子。”她抬眼望向远处的残垣,轻声补充,“为了爱人,他本就可以不顾一切。”

  “那……你现在还恨他吗?”明俊迟疑着问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。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申鹤抬手抚上腕间的红绳,眼底一片澄澈,“我生来带孤辰劫煞,是师父赐我红绳缚魂,才压下了心性里的狂躁,也让我的情感变得如仙人般淡漠。”

  她顿了顿,如实道:“如今再提起这些往事,与其说恨或不恨,倒不如说,早已没了什么感觉。”

  “这些年,真是苦了你了……”明俊看着她清冷的模样,满心疼惜。

  就在这时,派蒙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申鹤——我们回来啦!”

  明俊连忙起身,笑着对申鹤说: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知道你好好的,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。下次有机会,再给你讲讲往事。”说罢,便转身悄悄离开了,不愿打断她与朋友相聚的时光。

  “申鹤你快看!”派蒙蹦到她面前,献宝似的递过一张泛黄的纸,“这上面写了秘华石的下落,只要去那边的湖中心就能找到!”

  申鹤接过纸张,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,:“是吗?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。”

  “申鹤小姐,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。”云堇停下脚步,神色认真地看向申鹤。

  “方才在村里,我们找到了你父亲留下的笔记……《神女劈观》里有不少与实情不符的地方,我想重新修改这出戏。”

  “为何要改?”申鹤微微蹙眉,有些不解。

  “我曾说过,戏曲虽是对现实的艺术改编,但这出戏的主人公就站在我面前,”云堇的目光恳切而坚定,“我不能只顾着戏的精彩,却忽略了你的真实感受。”

  “没关系,”申鹤轻轻摇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认真,“方才你所唱的那一版,我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