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长廊里的玩笑-《青梅是病娇?没事,我比他还疯批》

  温栀推着江疏在香樟树投射在地面的阴影间漫步。

  树梢上的蝉声聒噪又刺耳。

  正午的炽热日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。

  在树影间烫出斑驳的空洞。

 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。

  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两人做的同一场梦罢了。

  温栀走得很慢。

  她似乎不太想回教室。

  江疏看出她的想法,也没说破。

  “去那坐会吧,不急。”

  他抬手一指左手边被绿色藤蔓爬满了的长廊。

  长廊里很阴凉。

  不知名绿藤间开着一串串紫色的小花。

  有股淡淡的香气,很好闻。

  江疏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捏在指尖:

  “你不是应该在教室里吗,怎么会出现在那,还拿了根棒球棍,你哪来的那东西?”

  温栀揪出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上,摇晃着她那两条白嫩的长腿。

  “因为那里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啊,无聊的时候我就在那里打棒球,随手有根棒球棍不是很正常?”

  说完,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疏:

  “反倒是你却让我觉得可疑的很,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江疏吗?”

  她之所以有这种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。

  眼前的这个江疏无论是性格,还是说话的语气。

  包括对人对事时的态度以及眼神之间的切换。

  都和昨天之前的江疏判若两人。

  一个人,真的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这么大的改变吗。

  说实话,她不太信。

  “我当然不是你认识的江疏。”

  江疏笑着承认道。

  “我不装了,我摊牌了,实话跟你说吧,我其实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,实际上我今年都35岁了。”

  温栀听后面色一滞。

  不过很快她就从江疏脸上的笑容断定这家伙是在骗她。

  但她并没有选择拆穿江疏的谎言。

  主动配合他的无理取闹。

  “既然你说你是穿越回来的,那你倒是说说看未来发生了什么事?”

  此时,一阵穿堂风忽得吹过长廊。

  绿色藤蔓间开出的紫色的小花像是一串串风铃,随风摆动。

  “你想听谁的?”

  江疏深吸了口气。

  起身主动坐到温栀身边。

  闻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柠檬栀子香。

  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被松开了。

  江疏忽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。

  就现在这样挺好的。

  他好像有病。

  得了一种只要一看到白清秋就嘴痒痒,手痒痒,脾气无端端变暴躁的病。

  与其回那个该死的教室。

  不如陪在小变态身边。

  哪怕什么都不做。

  就单单只是坐在这里。

  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难得的宁静。

  “先说说你吧,35岁的你,应该已经生儿育女了吧……”

  温栀以开玩笑的口吻。

  假设性的问道。

  江疏笑了笑,“我30岁才结婚,5年过去了,一个孩子也没有。”

  “五年了不要孩子,肯定是你不行吧,哈哈哈。”

  温栀捂嘴直乐。

  江疏皱眉看向她,一言不发。

  温栀摇摇头,“其实你可以这么想,你省了一大笔钱呢。”

  “什么钱?”

  江疏弹飞手中的叶片。

  “套套啊,反正你也中不了,可不是省了一大笔?”

  温栀狡黠一笑。

  江疏无语了。

  这小妮子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葩。

  “你就确定一定是我的问题?”

  本是个用来说笑的话题。

  江疏却在这时候较起真来。

 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他的问题。

  就算有也是白清秋生不出来。

  要么就是她一直背着自己在吃避孕药所以才怀不上的。

  温栀想了想。

  “要不今晚你来我家吧,我让我妈妈给你检查一下,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?”

  “让阿姨帮我检查?”

  江疏傻眼了。

  “你疯了还是我疯了,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?”

  让未来丈母娘给他做检查?

  查哪?

  查他的活跃度吗?

  再说了,要去也是去医院啊。

  去她家能查出来个什么东西?

  难不成秦丽还想先验货?

  可温栀却在这时候一本正经道:

  “我妈妈没结婚之前好歹也是科室主任,帮你做个检查不是简简单单?”

  江疏啧了一声。

  “我不去,我没问题,再说了,我们这不是在说笑吗,我也不是穿越回来的,你还当真了,回教室吧。”

  笑死,让他当着秦丽的面脱裤子。

  然后让她检查自己有没有问题。

  谁会去?

  说完,江疏重新坐到轮椅上。

  “干嘛生气嘛,不是聊天吗……”

  温栀抬脚拦住江疏的去路,不许他走。

  大长腿顺势架在了轮椅的扶手上。

  “还没打铃呢,再陪我多聊一会呗。”

  ......

  ......

  他可真幸福。

  看在雪糕的份上。

  江疏放开按在钢圈上的手。

  准备再和温栀聊会儿。

  顺便用海盐搓搓手时。

  学校的大喇叭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。

  “喂喂喂……喂……”

  教导处史主任的嗓音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响起。

  瞬间惊醒了一大片趴桌子上睡得正香的高三学生。

  立马引来众人不满的问候。

  以及一阵亲切的鸟语花香。

  “嫩妈嘞!”

  “哎呦,这姓史的傻逼吧?”

  “真是脑残,他最好祈祷真的有什么急事,不然他的妈今天得遭老罪了。”

  “咳咳咳……”

  “下面进行全校通报批评,高三 2班高听禾,高三10班陈虓……午休时间在老校区厕所内打架斗殴,情节恶劣,本该按校规开除处理,但念在认错良好,主动汇报并承认错误,现改为记大过一次,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……”

  “戒你妈!”

  “操你妈!”

  “傻逼东西,关我们吊事,下次你妈死了再开喇叭全校宣传一遍呗,神经病!”

  “火葬场打电话过来说你妈粘锅了,狗东西,滚啊!”

  高三的学生本来就睡眠不足。

  好好的午休时间被打扰。

  怨气大得恨不能现在冲进广播室给史主任的屎打出来。

  江疏看向温栀。

  温栀也在这时候挑眉望着江疏。

 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。

  作为人类精神层面上的接吻。

  安静的对视在此刻远比说任何情话都要暧昧上万倍。

  紫色花丛间,两只白色的蝴蝶嬉戏追逐着共同向远方飞去。

  长廊里坐着的二人也随着蝴蝶的远去离开。

  上课铃就快响了。

  ……

 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