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审判者大人快到碗里来~(18)-《快穿:心机宿主又在套路正缘》

  可不管赛欧斯和千樱怎么想,迦还是带着凌霰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
  修复回路这种事,终究太过私密,在千樱那里显然不合适。

  客卧

  窗帘半掩着,只余床头一盏台灯洒落点点朦胧的暖色。

  凌霰白站在光影交界处,指尖轻挑,破损的魔法袍顺着肩线缓缓滑落,露出后背狰狞的残缺回路。

  那本该是完整的魔法阵,中央镶嵌的月轮纹象征着创造者赋予的权能。

  然而此刻,那纹路支离破碎,仅有两成尚在运转,流转着微弱的淡蓝碎光。

  针脚般的魔力脉络将碎片勉强连接,却又在连接处再次撕裂,刻痕间还残留着黑魔法侵蚀的污浊痕迹。

  凌霰白毫不见外地往床上一趴,手臂垫在颌下,像只餍足的猫般舒展身体。

  “来吧,审判者大人~”

  尾音拖长,带着几分慵懒的挑衅,在暖色调的房间里荡开一圈微妙的涟漪。

  迦略显僵直地站在床边,目光落在那些纹路上,又仓促移开。

  竟是罕见地透出些无措来。

  明明魔法造物没有心脏,可胸腔深处却有什么在震颤嗡鸣,伴随着细微却持续的灼烫。

  他抿了抿唇,缓缓抬手,指尖悬在凌霰白的脊背上方,银蓝魔力如薄雾般流转聚散。

  “……我也不一定能修复好你的回路。”

  凌霰白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几分满不在乎的纵容:“没事,你尽管来。”

  迦不再多言,当指尖触及回路边缘的刹那——

  “呃!”

  凌霰白的后背猛地绷紧!

  指节瞬间攥得发白,额头重重抵在手臂上,呼吸碎成急促的喘息,却又被他死死咬住的下唇堵回去大半。

  迦眉头微蹙,却未停手。

  银蓝魔力如丝线般沿着回路的裂痕游走,化作无形的刻刀,一点一点剥离那些扭曲的刻痕,又重新镌刻出新的纹路。

  那是如同剜肉剔骨般的剧痛。

  然而,在这剧痛之中,却有一丝异样的酥麻如电流般窜过脊椎。

  凌霰白的呼吸陡然紊乱,喉结艰难地滚动,苍白的肌肤泛起不自然的潮红。

  随着修复深入,残缺的回路突然明灭闪烁。

  “!”

  两人的魔力在交融中,竟引发了更深层次的共鸣!

  刹那间,无数感知如潮水般涌向迦:

  剜心蚀骨的疼痛、魔力撕扯的炙烫、以及……

  某种隐秘的,令人战栗的渴望。

  迦的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大小。

  有什么在胸腔深处点燃,灼烫蔓延至四肢百骸,烧得指尖发麻,连羽翼末梢都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
  这种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的情感……是什么……

  他从未体验过如此鲜明的情感洪流,几乎要将他作为审判者的冷静自持击得粉碎。

  “唔……”

  凌霰白闷哼一声。

  他艰难地抬起汗湿的睫毛,侧眸,水汽朦胧的异色瞳倒映着迦失态的模样。

  “……审判者大人……”

  嗓音低哑破碎,尾音却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促狭,“你的手……在抖呢……”

  迦猛地回神。

  银睫略带几分急促的垂落下来,堪堪掩住眸中翻涌的暗潮。

  “……别说话。”

  他冷声命令,可胸腔攀升的酥麻灼烫却骗不了人。

  那热度甚至蔓延到了眼尾,在暖光下透出淡淡的绯色。

  凌霰白无声地勾起唇角,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。

  修补回路的过程漫长而寂静。

  迦的魔力不再如最初那般充盈,修复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。

  终于,他收回了手。

  凌霰白后背的回路依旧残破不堪,只勉强修复了不到10%。

  那些新连接的纹路泛着微弱的蓝光,恍若暗夜下零星的火苗,脆弱却固执地亮着。

  “哈……”

  凌霰白艰难地转身,呼吸仍带着细碎的颤抖。

  晶莹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,蓝黑长发湿漉漉地黏在颈侧,脆弱至极,却又带着点颓艳靡怠的勾人意味。

  他勉强扯了扯唇角,淡色的唇瓣微微开合。

  “辛苦……审判者大人了……”

  每个字都轻若蚊呐,仿佛耗尽最后一丝力气。

  话音未落,浓密的睫毛便如折翼的蝶般沉沉垂下,整个人陷入昏睡。

  残破的魔法袍松垮地搭在腰际,半掩半露间,一截腰线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瓷白光泽,凹陷的腰窝处还凝着未干的汗珠。

 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,银白光斑轻轻游移——

  掠过他汗湿的额角,

  又流连于微蹙的眉心,

  最后停驻在那截腰线上……

  久久未移。

  迦静立在床边,银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

  他默默别过脸,却又忍不住将视线转回。

  停留,

  又停留,

  盯~

  夜风轻拂,窗帘微微晃动,搅碎一地月光,为这场无声的凝视镀上更朦胧的意味。

  终于,他指尖轻勾,一道银蓝魔力流转。

  那件破破烂烂的魔法袍彻底从凌霰白身上滑落。

  床角的被子随即自动展开,严严实实地覆盖住那具堪称完美的修长身体,连颈窝处都掖得一丝不苟。

  迦拾起那件魔法袍,指尖抚过撕裂的衣料边缘时,眸光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瞬。

  转身时,魔力轻旋,房门在他身后闭合,发出极轻的“咔嗒”声。

  而本该昏睡的凌霰白,此刻唇角正勾起狡黠的弧度。

  他当然是故意的。

  从花牌他们零星的对话中,他早已拼凑出关键情报:

  这个世界的老婆,对衣服有种特殊的执着。

  例如——

  “迦最讨厌看到别人穿破衣服了!上次我裙摆就是勾破个小小的口子,他盯着看了整整半小时!”

  “老子跟人干架烧坏了袖子,结果被按着缝了一天!”

  “迦做的衣服可是连柯洛诺斯大人都称赞的完美!”

  【宿主!你真是太有心机了!】

  013在系统空间疯狂吐槽。

  凌霰白闭着眼睛,心情愉悦:

  【过奖。】

  【只是……】他佯装失落,【老婆居然只关心衣服,都不为我的美色所动,唉~】

  013:→_→

  ……

  隔壁主卧。

  迦的羽翼在黑暗中缓缓收拢,审判者的意识逐渐沉潜,将身体的主导权交还给沉睡的洛弦。

  床上的少年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柔软的被角蹭过脸颊。

  而在意识的最深处,迦静静伫立。

  他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指尖,而后缓缓覆上胸口。

 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通过共鸣传来的、隐秘又难以形容的颤栗。

  银睫轻颤,眉头不自觉地蹙起。

  他需要弄懂,那种从未体验过的、烧灼理智却甘之如饴的异样渴望……究竟是什么。

  如果月霰是因为这种感受而不愿他消失;

  那么,这或许也是——

  他不想月霰消失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