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小公子不可言说的二三事(19)-《快穿:心机宿主又在套路正缘》

  “给、给我宰了这个穿红衣服的!!”

  墙角的纨绔咳着血沫嘶吼,四个彪形大汉应声扑来。

  二楼廊柱阴影里,抱刀侍卫冷眼一瞥,屈指轻弹。

  “嗖!”

  银枪破空而至!

  闻人迦胥眸光一凛,旋身接刃,枪尖在青石地面擦出一线耀目火花。

  枪花一挽!

  最先冲来的壮汉便被当胸挑飞。

  紧接着一记横扫,第二个侍卫格挡的双刀应声而断。

  再反手一戳,第三人腰腹如遭重击,狼狈跪地干呕。

  最后一个被吓得生生刹住冲势,再不敢上前半步。

  整套杀招行云流水,狠厉中透着几分戏谑的矜贵。

  度玄目瞪口呆,看着红衣少年银枪舞得密不透风,竟还有余裕回头冲道子挑眉一笑,活像只开屏炫耀的孔雀。

  那副臭屁模样,简直没眼看。

  凌霰白凝视着少年发梢甩落的水珠,眸色渐深。

  这般鲜衣怒马、张扬明烈的模样,当真是……勾人得紧。

  趁着混乱,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正手脚并用往门口爬去,像只被踩扁的癞蛤蟆,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嚣张气焰。

  他爹是玉城盐运司六品通判,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平日里最会看人下菜碟。

  平日里他谨记他爹的教诲。

  什么“不可招惹名单”背得滚瓜烂熟,连知府家的狗都绕着走。

  可千算万算,没算到今日会栽在不知从哪儿杀出来的活阎王手里!

  他当然知道大玄崇道,平日里见着穿道袍的都躲得远远的。

  可今日三杯黄汤下肚,又被狐朋狗友捧得飘飘然,恍惚间真当自己是玉城太上皇了。

  美色当前,精虫上脑,哪还顾得上什么忌讳?

  此刻酒醒了大半,断肋的剧痛让他每爬一步都直抽冷气。

  他哆嗦着回头,正对上闻人迦胥含煞凶戾的眉眼,顿时吓得裤裆一热,爬得更快了。

  闻人迦胥冷眼看着那怂包逃命,指节在枪杆上轻叩。

  他方才那一脚用足了劲,够这杂碎在床上躺足月余。

  “咳…咳咳……”

  凌霰白掩唇轻咳,湿透的道袍紧贴着单薄身躯,隐约勾勒出伶仃的锁骨线条。

  闻人迦胥心头一紧,不由分说攥住那截冰凉的手腕就往楼上拽:

  “小二!再备桶热水!”

  沉甸甸的银袋“啪”地砸在柜台上:“赔你们的。”

  方才还呆若木鸡的小二和掌柜顿时活了过来,点头哈腰地忙活开。

  被遗忘在角落的度玄徒劳地伸出尔康手:“……”

  道子师兄!盘缠都在你身上啊!

  先给我安排间房啊!

  哦~天杀的!这见色忘友的世道!!!

  ……

  屏风后,新换的热水蒸腾着氤氲白雾,将室内熏得暖融。

  闻人迦胥耳根发烫,梗着脖子将干净的中衣往屏风上一搭,声音绷得死紧:

  “你、你快去洗!”

  凌霰白眼睫轻眨,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:“小公子也需擦干头发,当心染了风寒。”

  “知、知道了!”

  少年慌乱抓起布巾往头上胡乱一盖,布料下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。

  凌霰白无声勾唇,转身没入屏风后。

  闻人迦胥:!!!

  衣料摩挲的细响、

  外袍落地的声音、

  足尖踏入水中的轻响…

  当水声轻轻漾开时,少年整个人僵成了块木头,布巾下的脸涨得通红。

  要命!

 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靴尖,可满脑子都是屏风后那道若隐若现的剪影……

  沾了水的银发会怎样蜿蜒?

  那截劲瘦的腰肢浸在热水里,会不会泛粉?

  水珠会不会顺着脊线滑落,最终隐没在……

  越想,呼吸越乱。

  “啪!”

  闻人迦胥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,试图打散那些旖旎的念头。

  可越是这样,那些画面反倒越发清晰。

  他抄起茶壶连灌三杯凉茶,冰水滑过喉咙,却浇不灭心头那股燥热。

  “小公子?”

  许是听到了他方才的动静,凌霰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,惊得少年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。

  “你、你洗你的!别管我!”

 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。

  这语气又冲又凶,活像在不耐烦地赶人。

  他张了张嘴,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轻若落雪的:“嗯。”

  就这一个音节,辨不出丝毫情绪,却让闻人迦胥心脏猛地抽紧。

  他拳头攥了又松,最终颓然垮下肩膀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。

  总不能说……

  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,羞恼之下才口不择言?

  这要是说出来,这挚友不就凉凉了嘛!

  室内陷入微妙的沉寂,唯有细微的水声若有似无地撩拨着紧绷的神经。

  少年如坐针毡,心绪烦乱,湿发滴落的水珠不知不觉间已浸透半边衣衫。

  水声停歇的刹那,闻人迦胥耐不住抬眼望去——

  心跳蓦地乱了节奏。

  眼前之人,雪色中衣松垮地笼着身子,被水汽晕出半透明的朦胧,隐约可见腰腹处紧实流畅的肌理。

  素来苍白的肌肤此刻透出薄粉,恰似冰雪初融时沾染的桃色,衬得眼尾那抹绯色竟是多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靡艳色气。

  闻人迦胥下意识屏住呼吸,眼睛发直。

  道子平日穿着道袍,只觉清癯单薄。

  哪曾想褪去衣衫后,肌理竟这般……漂亮。

  凌霰白眼尾微挑,趁着少年失神的间隙缓步贴近。

  指尖轻轻捻起对方一缕湿发,沐浴后的暖意混着苦橙香幽幽袭来。

  “小公子,”嗓音里带着水汽浸润的微哑,“头发怎么还……”

  话音未落,手腕便被狠狠按在桌上!

  凌霰白猝不及防踉跄向前,鼻尖几乎相抵的那一瞬,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怔仲与错愕。

  像是全然不解少年为何突然如此强势,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。

  闻人迦胥喉结剧烈滚动,灼热的视线死死锁住那道蜿蜒在锁骨处的水痕,看着它缓缓滑入半敞的衣襟......

  烛火“噼啪”一响。

  凌霰白适时地轻眨了下眼,待抬眸时,少年眼底翻涌的浓稠欲色倏然敛去,刻意化作一片笨拙的羞窘。

  “道子……”

  闻人迦胥垂着眼帘,长睫在眼下投落小片阴翳,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。

  “我手疼…”

  “擦不了头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