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小公子不可言说的二三事(26)-《快穿:心机宿主又在套路正缘》

  闻人迦胥缠着凌霰白温存了整整一上午,直到午时店小二叩门送膳,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交握的十指。

  待用罢午膳,一行人才动身前往府衙。

  花魁鸢儿的真实身份与所作所为被明榜公示,墨字朱印刺目惊心。

  知府瘫跪在青石阶前,官帽歪斜,鬓角的白发在风中颤抖。

  这位年近五十的官员怎么也没想到,他视若珍宝的美娇娘,竟是蛰伏五载的敌国细作。

  闻人迦胥抱着银枪斜倚廊柱,居高临下睨着他。

  “堂堂四品大员,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,连城防图这种机密都能泄露……”

  他冷嗤一声,红衣在晨光中灼眼如焰,枪尖倏地挑落那顶乌纱帽。

  “你这脑子还不如供在祠堂当摆设!”

  凌霰白闻言,眼尾微挑,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。

  那目光如三月柳梢轻拂水面,漾开一圈圈暧昧的涟漪,偏又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。

  闻人迦胥耳根“腾”地烧了起来,慌忙将枪尖往身后藏了藏。

  糟了!

  方才那番做派,是不是太过骄狂?

  知府羞愧难当,当夜便递了辞呈黯然离任。

  新任知府乃大理寺少卿调任,冷面阎王般的作风令玉城官场为之一肃,此乃后话。

  而花魁与慕云廷暗中联络的种种手段,皆已查明。

  ……

  黎明时分,质子府浸在青灰薄雾中,几只灰褐麻雀在梧桐枯枝间扑棱。

  慕云廷披着素白寝衣踱出房门,指尖捻着把谷米,漫不经心地洒落石阶。

  “啾啾~”

  雀群簌簌落下,在他脚边蹦跳啄食。

  这看似闲适的场景,实则是他为“青蚨计划”精心伪装十二年的习惯,纵是有人监视,也寻不出半分破绽。

  慕云廷目光在鸟群中游移,忽地凝在一只翅羽泛青的麻雀身上。

  “贪嘴的小东西。”

  他低笑弯腰,掌心朝上,那麻雀竟通人性般跃上他指尖。

  指腹状似无意地抚过鸟羽,在翅根处摸到一个微凸的蜡丸。

  蜡丸大小恰到好处,既不影响飞行,又能确保密信完好无损。

  更重要的是,这个尺寸的异物在鸟羽间毫不显眼,任谁看了都只当是沾了颗草籽。

  他不着痕迹的取下,宽袖掩映下,指节因激动而微微发颤。

  又在院中闲适地逗弄片刻,他才慢悠悠踱回房中。

  “咔嗒。”

  门闩落下的瞬间,慕云廷脸上的笑意骤然褪去。

  他迫不及待的捏碎蜡丸,展开密信,当确认是鸢儿亲笔时,眼底阴翳中迸出骇人的狂喜。

  “成了!”

 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疾步扑向书案。

  【青蚨已启,父皇可动边境】

  窗外晨光渐亮,映得他眼中癫狂愈发狰狞。

  随后,他将密信小心卷成细条,封入另一种特制的球形蜡丸中——入腹月余不化,唯有剖尸可取。

  “吱呀~”

  阿九端着铜盆推门而入,水汽氤氲间看不清表情。

  “阿九,”慕云廷未抬眼,声音轻若飘絮,“天凉了。”

  铜盆中的水剧烈一晃。

  阿九沉默跪地,额头抵上冰冷地砖。

  二十七载影卫生涯,自武功被废、随主入玄的那日起,他早知终有此日。

  不同于鸢儿能假死脱身,他必须真死。

  唯有如此,尸身才能回到故国,将腹中密信呈于陛下。

  他接过蜡丸,正要仰头吞下——

  “轰!”

  房门骤然爆裂!

  木屑纷飞间,三道玄影如如鬼魅突至,锁链绞住阿九咽喉。

  另一人鹰爪般扣住慕云廷命门,力道大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。

  为首的暗卫一把夺过阿九手中的蜡丸,指节用力一碾。

  慕云廷目眦欲裂,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笔所书的密函就这么在仇敌手中展开。

  那一瞬,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仿佛从云端狠狠跌入地狱。

  “走,面圣复命!”

  暗卫冷冽的声音如同丧钟,令他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
  不可能……

  这十二年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,连呼吸都计算着分寸,每一步都算无遗策,怎么会?!

  鸢儿背叛?

  可母蛊在身,她怎敢?!

  那蛊毒无解,唯有朱国皇室秘法可续命。

  她不要命了?!

  还是说太虚观真有通天之能?可为何十二年都安然无恙,偏偏在功成之际被识破?!

  “不……”

  他喉间挤出一声困兽般的呜咽,突然发狂般挣扎起来,“这不可能!你们如何知晓?!”

  暗卫目若九幽寒冰,粗暴地拖着他往外走。

  慕云廷的指甲在地板上抓出数道血痕,精心伪装的病容寸寸龟裂,露出底下扭曲的癫狂。

  他像条离水的鱼剧烈挣扎,猩红的眼底倒映着毕生谋划的灰烬.

  锦缎撕裂声里,腰间玉佩“啪”地碎成两半。

  那是他六岁入玄时,母妃亲手为他系的护身符。

  彻底完了!

  可不该这样的……冥冥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,他会成功的!不该是这样的!!!

 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?!

  这个念头闪过的刹那,他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个骄矜乖张的红衣少年。

  是了!

  是闻人迦胥!

  若不是那蠢货突然疏远,他何至于急于回国?何至于仓促启动青蚨计划?

  恨意如毒液灌满四肢百骸。

  慕云廷在暗卫钳制下痉挛着抬头,染血的视线凝着化不开的怨毒,直刺将军府。

  “我诅咒你……”

  嘶哑的声音如恶鬼低吟,“终有一日,你会尝到……比我痛千倍万倍的……”

  暗卫翻了个白眼,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劈下。

  都阶下囚了还硬气个啥呢?这么多戏。

  ……

  返京途中

  闻人迦胥特意命人打造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。

  车厢内铺着雪狐软裘,四角悬着青玉冰鉴,里头镇着各色玉城时令鲜果和精巧茶点。

  少年佯装看话本,余光却不住偷瞥身侧之人。

  恰在此时,凌霰白拈起一枚蜜渍梅子,糖霜沾在淡色唇畔,粉嫩舌尖不经意地轻扫而过。

  “轰!”

  下腹那股灼热来得又急又猛,惊得闻人迦胥瞳孔骤缩。

  他猛地别开脸,后槽牙咬得发酸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
  偏在这要命时刻,凌霰白递来一枚蜜饯:

  “小公子,尝尝?”

  那凝白的指尖沾着糖霜,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粉,宛若雪地里初绽的樱瓣,诱人采撷。

  闻人迦胥喉结剧烈滚动,琥珀色的眸子暗沉如墨。

  他想尝的哪是这劳什子蜜饯,分明是……

  不行!

  少年狠狠掐了把掌心,虽与道子确认了关系,但他怎可如此急色!

  可就在此时,马车突然剧烈颠簸!

  蜜饯滚落在地,糖霜在狐裘上洇开一点甜痕。

  而凌霰白的手,好巧不巧地按在了他大腿根处。

  “抱歉小公子,刚山道上有块碎石。”

  侍卫的告罪声从车外传来,却已入不了闻人迦胥的耳。

  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\"铮\"地绷断。

  他将人狠狠按进怀里,吻了上去。

  凌霰白睫羽轻颤,掩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与愉悦。

  嗯~他就是故意的。

  而自这次情难自禁后,少年仿佛打开了某种封印。

  在返程的这短短五日内,闻人迦胥像是要把之前憋着的情意都宣泄出来。

  时而轻咬凌霰白如玉的耳垂,时而将脸埋在他颈窝轻蹭,活像只终于得到主人宠爱的狼犬,黏糊得不像话。

  凌霰白唇瓣被厮磨得近乎滴血,却始终纵着少年的痴缠,甚至偶尔还会引导着加深这个吻。

  013在识海里翘着虚拟二郎腿,小本本写得唰唰响。

  啊哈~原来自家宿主比较喜欢纯情疯狗这款的……

  记下来记下来!

  后面的世界它得好好物色物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