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虫族少将fine,下一秒mine(19)-《快穿:心机宿主又在套路正缘》

  凌霰白动作轻柔地托起军雌的后颈。

  药剂注入腺体的瞬间,迦什脊背猛地弓起,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。

  “呃……!”

  猩红竖瞳在药效的冲击下剧烈振颤,汗珠顺着绷紧的下颌线滚落,在锁骨凹陷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
  凌霰白正要为其擦拭——

  “刺啦!”

  月白神袍的前襟骤然被扯开一道裂口,半边莹润紧实的肩头就这么袒露出来。

  凌霰白眼瞳微微张大。

  愣神的刹那,迦什滚烫的鼻息贴了上来。

  013突然尖叫:【宿主!他要咬你!】

  电光火石间,凌霰白偏头避开,反手扣住他的下巴。

  锋利的犬齿堪堪擦过颈间冷白的肌肤,拖出一道旖旎的血线。

  \"迦什,看着我。\"

  这声轻唤像冰泉漫过燃烧的荒原。

  军雌涣散的瞳孔艰难聚焦,当凌霰白的轮廓映入眼帘时,他张了张嘴,嘶哑的嗓音里混着一丝血腥气。

  \"冕……下……\"

  凌霰白眼睫微弯,轻轻拂过他汗湿的鬓角:\"嗯,我在。\"

  迦什缓慢眨了下双眼,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。

  随即,瞥见一片凝白——

  银线刺绣的残片垂落,肌肤晃出一片冷玉似的光。

  “……”

  本就不算清醒的大脑瞬间宕机。

  迦什僵住了,猩红的竖瞳紧缩成针尖,呼吸凝滞。

  ——他刚刚,做了什么?

  反应了几秒,他触电般松开紧攥着神袍的手。

  布料上残留的指痕仿佛在无声控诉他刚刚的僭越。

  “冕下……”

  他嗓音低哑的不成调,狼狈地想要起身。

  可刚撑起半寸,大脑便一阵眩晕感,后背重重砸回床榻,震得骨骼闷响。

  \"别动。\"

  凌霰白按住他的肩膀,带着安抚的力道。

  迦什的视线死死钉在凌霰白颈侧那道细长的血痕上,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。

  \"我……伤到了您……\"

  他触须僵直,像是犯了错的大猫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
  凌霰白正低头整理着破碎的衣襟。

  闻言,指尖微顿,银睫轻颤间泄出一丝笑意。

  “少将这攻击力,还不如被猫崽挠一下来的疼。\"

  话音落下,他自己先怔了怔。

  指尖无意识收拢,将那片撕裂的前襟攥出细密的褶皱,声音轻了几分:

  “抱歉,我离开前应该跟你说一声的……”

  这次,确实是他的疏忽。

  一想到迦什自毁腺体时的狠绝姿态,凌霰白的心尖便一阵发紧。

  而迦什看着冕下这副模样,嘴角极轻地扬了扬。

  但这份隐秘的愉悦转瞬即逝,他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克制隐忍的模样。

  013倒吸一口凉气——

  天杀的,这也是个黑心芝麻馅的腹黑货?

  \"那个杂碎……”

  迦什垂下眼眸,嘶哑的嗓音裹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戾,“死了吗?\"

  凌霰白顿了顿,轻轻摇头:

  \"A级雄虫死亡的话,会很麻烦。\"

  迦什眸底掠过一丝暗芒,指尖深深陷入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。

  “别担心。”

  凌霰白将他紧攥的手指一根根舒展开来,认真擦拭着掌心的血迹,声音带着别样的冷意。

  “我不会让你白白遭受这些。”

  迦什蓦然抬头,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凌霰白。

  水晶吊灯投下的冷光在那张妖冶俊美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界限,却照不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
  “我信冕下。”

  他缓缓说道,每个音节都咬得极重,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压而出。

  凌霰白唇角微扬,银睫垂落的弧度温柔得令虫心颤。

  【他好乖~】

  【……哦。】

  013:它吃狗粮吃的有点撑。

  短暂的静默后,迦什不知想起了什么,耳尖突然泛起不正常的红。

  他无意识地用犬齿磨蹭着下唇尚未结痂的伤口,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。

  “冕下…”

  “嗯?”

  迦什的喉结剧烈滑动数次,最终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口:

  \"您……为什么……\"

 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化作气音,\"为什么不标记我……\"

  凌霰白怔住,随即低笑出声。

  几缕银发扫过迦什紧绷的手臂,带来一阵沁凉酥麻。

  “因为在乎。”

  银睫下的眸光澄澈清透,宛若初融的冰湖,盛着认真与缱绻。

  “没有你的允许,我不会做那种事。”

  迦什的瞳孔剧烈震颤,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胸腔里炸开,顺着血管烧遍全身。

  他张了张嘴,喉间却像堵着什么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
  最终,只是用触须紧紧缠住凌霰白的一缕银发,极轻地蹭了蹭。

  \"你好好休息,我去处理些琐事。\"

  凌霰白轻声嘱咐道,起身时,手腕突然被滚烫的掌心包裹。

  那力道,轻得像是捧着易碎的星辰。

  迦什直直的盯着他,声音沙哑得不成调,却决绝又认真:\"……我愿意。\"

  凌霰白的心尖仿佛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,奇异的酸涨漫上胸腔。

 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吸,银眸映着细碎明晰的笑意,回握的力道轻浅而珍重。

  \"我很快就回来,睡吧。\"

  当门扉轻轻闭合,迦什抓起绒毯蒙住半张脸,眯起的眼瞳里闪过一丝餍足的精光。

  军装下的肌肉线条舒展,哪有半分虚弱的模样?

  从踏上二楼廊道的那一刻起,敏锐的直觉就让他察觉到了异常。

  甜腻的信息素,刻意引导的路线,还有那个雄虫藏在优雅表象下、几乎要溢出来的肮脏欲望。

  但比起这些,他更确信的是:

  冕下,一定会来。

  所以,他心甘情愿踏入了陷阱,哪怕……会令他万劫不复。

  这大概就是疯了吧。

  迦什漫不经心地想。

  但比起理智,他更渴望看到冕下的情绪被自己牵扯的样子。

  焦灼、担忧、心疼、自责、温柔……

  不过,当信息素成瘾药剂在血管里沸腾时,那一刻近乎于绝望的自厌不是假的。

  这具身体只该为冕下的气息战栗!

  骨爪刺向腺体的瞬间,他唯一的不甘是再也嗅不到那缕霜雪般的气息。

  可冕下不仅来了,还紧紧抱着他。

  那种被完全包裹的满足感顺着脊椎炸开,酸涩得让他眼眶发烫。

  还有……

  迦什无意识摩挲着颈侧已愈合的针孔。

  虽然当时的他并不清醒,但身体却清晰地记住了那种感觉:

  沁凉的药液从腺体漫过血管,所过之处灼痛尽散,连骨髓深处叫嚣的毒火都被轻易浇灭。

  这样神奇的治愈效果,绝不是虫族现有的医疗科技做得到的。

  他似乎,不小心窥到了一角神明衣摆下的秘密。

  这个发现令迦什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
  周身又散发出如阴雨天雾霭般的湿冷味道。

  就像雨季缠绵的蛛网,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清冽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