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审判者大人快到碗里来(8)-《快穿:心机宿主又在套路正缘》

  “说谎。”

  迦眸光微冷,脚下骤然浮现出复杂的月相魔法阵,银蓝魔力如潮汐般明灭起伏。

  【警告!宿主,你老婆在强行勾动你的魔力!!】

  013突然在意识里尖叫,【残缺回路承受不住这种级别的共鸣,快装死——不对!快跑——】

  【把痛觉屏蔽关闭。】

  凌霰白直接打断,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
  013的数据流凝滞了一瞬:【……】

  懂了,自家宿主又要开始卖惨了。

  “呃啊……!”

  凌霰白陡然弓身,指节死死抵住胸口。

  苍白的皮肤下,诡异的蓝黑魔纹自腰际向上攀爬,在锁骨处分裂出狰狞的枝桠,渗出幽蓝色的微光。

  “叮铃——叮铃——”

  腰间的银铃疯狂震颤,响声几乎连成凄厉的锐鸣,仿佛某种濒临崩溃的预警。

  迦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。

  怎么会……

  未及细想,苍冷阴寒的磅礴魔力骤然失控逆流。

  不是攻击性的爆发,而是像被逼至绝境的困兽,以自毁般的姿态生生切断了共鸣连接。

  迦迅速收拢羽翼,冰晶顺着翎羽急速蔓延,在身前凝结成半透明的屏障。

  “轰!”

  两股魔力相撞的爆鸣席卷整个空间,四周的玻璃器皿接连炸裂,碎片四散飞溅。

  魔力乱流中,灰尘与冰晶交织成混沌的漩涡,凌霰白单膝跪在满地狼藉中。

  缎带早已散落,蓝黑长发凌乱地黏在颈间,每一次呼吸都在喉间碎成断续的喘息。

  狼狈不堪!

  “呵……”

  凌霰白唇角勾起一抹近乎自嘲的弧度,颤抖着伸手将松散的衣领死死拢紧。

 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病态的青白,像是在竭力遮掩什么不可示人的伤痕。

  迦静静凝视着他,眸底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。

  在共鸣断裂前的最后一瞬,他清晰地感知到了……对方的痛楚。

  像是被活生生撕裂灵魂,每一寸魔力回路都在崩溃的边缘尖叫,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缝合。

  周而复始,永无止境。

  他之所以怀疑凌霰白是柯洛诺斯的魔法造物,是因为——

  那个被冠以“传奇魔法师”之名的男人,同时也是黑魔法的始祖。

  天才与疯子本就只有一线之隔。

  最初,黑魔法并非如今这般污名。

  它被称为「禁忌魔法」,毁灭性极强,杀伤力惊人,却也美丽得令人窒息。

  正因如此,它吸引了无数魔法师的狂热追捧,却在一次次的失控中逐渐扭曲,最终沦为有违天理的邪术。

  所以柯洛诺斯亲手封禁并销毁了所有研究成果,包括那些被他亲手创造出来的、赋予生命的黑魔法造物。

  那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[肃清行动],在那个时代,自始至终都是魔法史书上最黑暗的一页。

  不过现在,迦确认了——

  他确实是千年前那场屠杀中的漏网之鱼,却不是柯洛诺斯的造物。

  因为柯洛诺斯的造物,从来都是完美的,而眼前的……

  迦唇角轻抿,雪翼边缘的冰晶悄然融化了几片。

  那些粗暴的魔力接驳点,回路中明显的修补痕迹,无一不在诉说着这是个被反复拆解又重组的残次品……

  “我的创造者,不过是个痴迷黑魔法的疯子罢了。”

  凌霰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带着某种近乎自嘲的平静。

  “他偷看了柯洛诺斯遗留的残缺笔记,拙劣地模仿月之回路,创造出了我……”

 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,一步一步朝迦走去。

  却在迈出第三步时,身形一晃,脱力般地向前栽去。

  一截冷白手腕,稳稳抵住了他的肩膀。

  凌霰白唇角无声勾起,鼻尖状似无意地抵在迦的颈窝处,任由那寒凉清冽的气息将自己包裹。

  他挑起一缕银发,在指间缠绵轻绕,近乎痴迷地低语:“真美啊……”

  “如果……”

 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,“我是柯洛诺斯的造物,那该有多好……”

  那样,他就不必日复一日地承受这种……被魔力撕碎又缝合的痛楚。

  迦莫名地,竟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。

  怀中这具躯体里,那残缺的回路正在发出无声的哀鸣。

  沉默在尘埃浮动的光晕中蔓延。

  良久,迦抿了抿唇,指尖凝出一轮微型的月相魔法阵,轻轻贴上凌霰白的后心,替他安抚体内躁动失控的魔力。

  斜射的光束中,两人的剪影宛若亲密相拥。

  013抓狂:说好的清醒理智审判者呢?!啊?!怎么又一不小心被拿捏了呢?

  凌霰白鼻尖暧昧地蹭过迦的颈侧,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,眸底掠过一丝得逞般的餍足。

  “审判者大人……”

  他声音低哑,带着蛊惑般的笑意,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迦的腰际。

  “是在心疼我吗?”

  迦的指尖魔力微滞,银睫轻颤。

  下一秒——

  “唰!”

  羽翼骤然收拢,他猛地后退半步,硬生生拉开距离。

  银睫下的月轮瞳恍若淬了冰,冷得摄人心魄。

  凌霰白一怔,随即低低笑出了声。

  他掌心微抬,那张被污染的炎牌凭空浮现,蓝黑魔纹在卡牌表面诡谲流动。

  卡牌在他指间轻巧一转,随后朝迦递去。

  “谢礼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迦指尖微蜷。

 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共鸣,或许是因为那个似是而非的“拥抱”,又或许是作为魔法造物对同类的那一丝怜悯。

  他的警戒心,在这一刻出现了细微的松动。

  迟疑片刻,迦最终还是伸出了手。

  指尖触及卡牌的瞬间,他忽然瞥见凌霰白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——

  但,太迟了!

  轰!

  无数细如发丝的幽蓝魔纹从卡牌中暴起,顺着迦的手臂疯狂攀爬,狠狠刺入他的灵魂深处!

  “呃!”

  迦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,雪翼剧烈震颤。

  灵魂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道缺口,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被强行烙印进去。

  凌霰白秾艳的异色瞳中漾开晦暗的愉悦。

  他戏谑的笑着,俯身凑近迦的耳边,气息冰冷湿滑:

  “这才是……真正的谢礼。”

  这个烙印,可以切断迦与洛弦的灵魂共感。

  从此,那些本不该属于迦的——

  掌心相触时的暖意、并肩而立时的安心、心跳加速时的悸动……

  这些曾透过洛弦的感官悄然侵蚀他心的东西,都将再也无法触及到他。

  但迦不知道。

  他只知道,自己的灵魂被入侵了。

  被这个满口谎言、危险又恶劣的造物,刻下了未知的烙印

  指尖不受控地轻颤,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胸腔激荡,苍蓝月轮在银瞳中疯狂旋转,虹膜表面迸开细密的冰裂纹路。

  那是魔力即将暴走的前兆——

  “阿洛!你在里面吗?!”

  木拓向来沉稳的声线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,门把手被剧烈晃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格外刺耳。

  就是这瞬息的分神。

  凌霰白的身影倏然溃散成蓝黑雾霭,只留下一句裹挟着血腥气的低语,在凝结着杀意的空气中幽幽回荡:

  “下次见面,希望你的力量,能恢复到足以杀死我的程度。”

  雾霭彻底消散前,那个声音又轻笑着补充:

  “对了,我叫月霰哦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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