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4章 更加疯狂-《霸道总裁惹我》

  旅游景点的山道上满是游客,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石板路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穿碎花裙的女孩举着相机拍山景,戴遮阳帽的老人扶着栏杆歇脚,一家三口坐在观景台的长椅上分享零食——这片热闹的景象,在苏晚眼里却成了刺目的“讽刺”。她坐在黄金奔驰的驾驶座上,车标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,方向盘被她攥得发白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色。

  温然被执行死刑的消息传来时,苏晚正在海边看潮。她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,可当听到“死刑”两个字,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——那个曾经和她一起经历过痛苦的女孩,最终还是成了仇恨的祭品。可这份转瞬即逝的怅然,很快就被更深的戾气取代:温然死了,林渊死了,厉沉舟也死了,可那些“幸福”的人还活着,他们依旧笑着、闹着,仿佛从未经历过黑暗。凭什么?凭什么只有他们要在地狱里挣扎?

  苏晚深吸一口气,右手放在油门上,眼神里最后一点犹豫被疯狂取代。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人群,那里正围着一群游客,听导游讲解山上的石刻。“轰隆”一声,引擎发出沉闷的怒吼,苏晚将油门踩到底,黄金奔驰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!轮胎在地上剧烈摩擦,发出“滋滋”的刺耳声响,留下两道黑色的痕迹,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烧焦的橡胶味。

  “小心!”有人率先反应过来,尖叫着往旁边躲,可已经太晚了。奔驰车像失控的巨兽,径直撞进人群,第一个被撞上的游客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,重重砸在石壁上,鲜血瞬间染红了岩石。紧接着,更多的人被卷入车底,被撞飞的身体撞在栏杆上、树上,发出沉闷的“砰砰”声,惨叫声、哭喊声瞬间响彻山道。

  苏晚握着方向盘,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,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。车子碾过游客的身体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,车身上很快沾满了鲜血和碎肉,原本锃亮的黄金车身变得面目全非。她看着游客们在车旁四散奔逃,有的被绊倒,有的互相推搡,有的直接从山道的陡坡上滚下去,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——这就是她想要的,让这些“幸福”的人,也尝尝绝望的滋味。

  车子冲到观景台时,一群游客正围着游泳池拍照。苏晚猛打方向盘,车子朝着游泳池的方向冲过去,车轮撞在泳池边的石阶上,车身腾空而起,又重重砸进泳池里,溅起巨大的水花。被车子带进水池的游客在水里挣扎,有的被车轮碾过,有的被车身压住,鲜血很快将池水染成红色。有个游客的眼球在撞击中掉了出来,漂浮在水面上,随着水波轻轻晃动,看起来诡异又骇人。

  而山道上方的陡坡上,几个被撞飞的游客滚了下去,断臂在混乱中被树枝挂断,掉落在草丛里,还有几条断臂挂在枝头,鲜血顺着枝干往下滴,滴在石板路上,汇成小小的血洼。原本美丽的山道,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——到处都是散落的肢体、破碎的衣物、掉落的手机和相机,还有躺在地上呻吟或已经失去生命的游客,空气中弥漫着鲜血、汗水和恐惧的味道。

  苏晚从翻倒的车里爬出来,浑身湿透,头发黏在脸上,身上还沾着血迹。她站在泳池边,看着眼前的惨状,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,笑声沙哑难听,和周围的哭喊声、呻吟声混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耳。“你们也有今天!”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喊,“你们也尝尝这滋味!”

  可这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。苏晚看着泳池里漂浮的眼球,看着山道上散落的断臂,看着那些还在挣扎的游客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。她扶着泳池边的栏杆,弯腰剧烈地呕吐起来,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酸涩的胆汁。她以为这样能解气,以为这样能让自己快乐,可实际上,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恐惧在吞噬着她。

  警笛声很快从山下传来,由远及近。苏晚没有跑,只是坐在泳池边的石阶上,看着远处闪烁的警灯,眼神空洞。她知道,自己逃不掉了,温然的结局,就是她的结局。她曾经以为仇恨能让她强大,能让她掌控一切,可到头来,她只是被仇恨操控的傀儡,亲手将自己推向了毁灭的深渊。

  警察赶到时,苏晚没有反抗,只是平静地伸出双手,任由手铐铐住自己的手腕。她看着警察在现场忙碌,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抢救伤员,看着遇难者的家属哭倒在地,心里没有丝毫波澜——她的灵魂,早就和那些被仇恨吞噬的日子一起,碎成了无数片,再也无法拼凑完整。

  经过清点,这次事件造成了28人死亡,45人受伤,其中包括12名儿童。消息传出后,全国震惊,人们纷纷谴责苏晚的残忍,要求依法严惩。而苏晚在审讯室里,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,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护——她知道,自己犯下的罪行,足以让她死上千次万次。

  最终,苏晚因危害公共安全罪、故意杀人罪,被判处死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在行刑前,她没有见任何人,只是向狱警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,写下了短短一句话:“仇恨是地狱,别靠近它。”

  旅游景点的山道很快被修复,重新对外开放,游客们渐渐忘记了那场可怕的悲剧,依旧在这里欣赏风景、享受生活。可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,那些留下终身残疾的人,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夏天,永远也无法摆脱那场灾难带来的阴影。

  而苏晚的故事,成了一个警示——仇恨就像一颗毒瘤,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,就会慢慢吞噬掉人的理智和良知,最终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。没有人能在仇恨里得到真正的快乐,也没有人能在仇恨里找到真正的解脱,唯一能做的,就是放下仇恨,珍惜眼前的生活,别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被仇恨吞噬的人。

  阳光依旧照耀着旅游景点的山道,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在诉说着那个被仇恨毁灭的故事,也在提醒着每一个路过的人:珍惜和平,远离仇恨。

  地铁口的自动门不断吞吐着人流,早高峰的嘈杂裹着早餐摊的香气,在地下通道里弥漫。厉沉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站在站台柱子后,墨镜遮住了眼底的阴鸷。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精壮的男人,都是他出狱后靠着以前的人脉拉拢的“员工”——有曾经的狱友,有走投无路的混混,每个人手里都藏着一根实心钢管,袖口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。

  三个月前,他从苏晚留下的废弃仓库里爬出来时,半边身子都被斧头砍得血肉模糊,是靠着野狗叼来的腐肉和雨水才活下来的。躺在乱葬岗的日子里,他每天都在想:苏晚能活,林渊能疯,温然能炸步行街,他凭什么不能把这世道搅个天翻地覆?那些曾经看他笑话、踩他上位的人,那些享受着太平却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的人,都该去死。

  “老大,地铁还有两分钟到。”身边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低声提醒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管。他是厉沉舟在监狱里的小弟,出狱后一直跟着厉沉舟,把他当成唯一的靠山。

  厉沉舟点点头,抬手看了眼手表,墨镜下滑了几分,露出眼底的狠劲:“等会儿听我指令,左边三个,右边五个,中间的人你们分了,别留活口,全推下去。”

  站台上挤满了等车的人,有人低头刷着手机,有人着急地看着站台屏幕,没人注意到柱子后的这群人。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抱着文件袋,不停地看手表,嘴里念叨着“千万别迟到”;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靠在栏杆上,耳机里放着音乐,脚跟着节奏轻轻点着;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,手里提着刚买的菜,商量着中午要做什么饭——这些寻常的烟火气,在厉沉舟眼里,都成了“该死”的证明。

  “呜——”地铁进站的鸣笛声从隧道深处传来,灯光越来越亮,轨道上的风带着凉意吹到站台上。等车的人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,有人收起手机,有人整理了一下衣服,准备上车。

  “动手!”厉沉舟突然低喝一声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。

  十几个男人瞬间从柱子后冲出来,手里的钢管直接顶在人的后腰上。站在左边最前排的穿职业装的女人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个光头男人抓住后领,猛地往前一推!她尖叫着伸出手,想抓住旁边的栏杆,却只抓到一片空气,身体直直地摔进轨道里,高跟鞋在铁轨上磕出刺耳的声响。

  “啊!干什么!”站在她旁边的学生吓得想跑,却被黄毛男人用钢管抵住胸口,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书包带,狠狠往下拽。学生的身体失去平衡,头朝下栽进轨道,耳机线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,然后重重地砸在铁轨上,没了动静。

  站台上瞬间乱成一团。有人想往出口跑,却被厉沉舟的人拦住,钢管直接砸在膝盖上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后,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,接着被拖到站台边,一脚踹进轨道。那对老夫妻互相抱着想躲,却被两个男人分别抓住胳膊,硬生生扯开,然后一起推了下去。老太太的菜篮子掉在站台上,西红柿、黄瓜滚了一地,很快被混乱的人群踩烂,混着血迹,变成一滩模糊的红色。

  厉沉舟站在站台边,看着自己的“员工”像扔垃圾一样把人推下轨道,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。他甚至亲自上前,抓住一个想报警的男人的手腕,反拧着将他按在站台边缘,看着他惊恐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