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托付后背的榜样!这,就是晓柱的份量!-《鬼灭:体质无上限肉身硬抗屑老板》

  “天使个屁啊!”

  不死川实弥叼着的牙签在嘴角剧烈晃动,他没好气地翻了个惊天白眼,声音里的不耐烦几乎要凝成冰渣子。

  “蝴蝶你就别惯着这小子了,他这哭哭唧唧的德性,哪个正常的女孩子能看上他?”

  善逸的神经瞬间被点燃。

  他猛地转过头,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,表情却已经扭曲成一种混杂着委屈、愤怒与歇斯底里的古怪模样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
  “不死川先生你说什么!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!信不信我跟你拼了!”

  “怎么?”

  不死川实弥挑起一道眉,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了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挑衅,浑身的煞气蠢蠢欲动。

  “我说错了吗?你这种一天到晚只会躲在别人后面哭的家伙——”

  “够了。”

  一个平静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,却像一块投入喧闹池塘的万钧巨石,瞬间压下了所有波澜,让空气都为之凝固。

  晓月桐抬起眼。

  那双纯粹的金色的瞳孔扫过争吵的两人,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,却让不死川即将喷薄而出的煞气和善逸满腔的委屈怒火,同时熄灭。

  “吃饭。”

  简简单单两个字,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。

  不死川实弥撇了撇嘴,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,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刻薄话恶狠狠地咽了回去,抓起筷子,仿佛在跟碗里的鱼有仇。

  善逸也像被瞬间扎破的气球,乖乖低下头,化悲愤为食欲,用一种近乎悲壮的气势,继续往嘴里塞着玉子烧。

  庭院里的气氛,因为这短暂的插曲而变得有些奇妙。

  宇髄天元单手托着下巴,眼罩下的那只独眼闪烁着探究的光芒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晓月桐。

  “桐你这家伙,还真是有一套华丽的手段啊。”

  他啧啧称奇。

  “平时看你不怎么说话,关键时刻一开口,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都得听你的。”

  “这就是强者的威严吗?”炭治郎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眼神里满是纯粹的敬佩与向往。“桐先生真的好厉害……”

  “不是威严。”

  一个平淡的声音突然插入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
  众人齐齐看去,竟是富冈义勇。他依旧是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,却说出了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的话。

  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词汇,然后补充道。

  “是信任。”

  庭院里彻底安静了。

  连筷子触碰碗碟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
  所有人都因为富冈义勇这句出乎意料的精准评价而怔住了,包括晓月桐自己。

  信任。

  这个词,比“威严”更沉重,比“强大”更温暖。它像一束和煦的阳光,穿透了他心头常年不散的、由杀戮和孤独筑起的冰冷壁垒。他握着筷子的手,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。

  “哈哈哈!说得好!义勇!说得太好了!”

  炼狱杏寿郎突然爆发出洪亮的笑声,他用力拍着桌子,震得碗筷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将那份沉静打破。

  “这才是最重要的!”

  他转过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晓月桐,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,满是毫不掩饰的真挚与欣赏。

  “桐!你是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托付后背的榜样!”

  晓月桐没有回应。

  他只是默默地夹起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煎鱼,放进嘴里,细细咀嚼。鱼肉的鲜香和油脂的丰腴在口中弥漫开来,但他此刻品尝到的,却是一种前所未闻的滋味。

  信任……吗?

  他看着眼前这群人,看着他们脸上或爽朗、或别扭、或平静、或欣喜的表情,心脏深处,那块万年不化的坚冰,正在悄然融化。那是一种他前世今生都未曾体会过的感觉,不是战斗带来的紧绷,不是预知未来带来的沉重,而是一种……被接纳的、名为同伴的归属感。

  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对视一眼,彼此的眼底都漾开温柔的笑意。

  “桐君真是的……”蝴蝶忍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。“明明被大家这样夸奖了,却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
  “因为桐先生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。”甘露寺蜜璃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,脸颊的红晕让她看起来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。

  “不管别人说什么,他都只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,默默地承担一切。”

  她停顿了一下,声音变得更轻,却也更清晰,像是在对所有人宣告。

  “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。”

  蝴蝶忍的声音紧随其后,柔和却坚定。

  “我也是。”

  庭院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。这份甜蜜的宣言,像一记重锤,精准地砸在了某人脆弱的心巴上。

  “呜……啊……”

  一阵压抑的、仿佛喉咙被堵住的呜咽声响起。

  善逸缓缓地、戏剧性地站了起来,他一手捂住胸口,一手颤抖地伸向天空,脸上挂着两行清泪,表情悲怆得如同正在上演生离死别的舞台剧主角。

  “哦,残酷的上天啊!为何要如此折磨我这孤独的旅人!”他用咏叹调般的嗓音哭喊,“向我展示那触不可及的幸福天堂,又用这甜蜜的言语化作最锋利的刀刃,一遍遍切割我早已破碎的心!够了!真的够了!我的心脏……快要承受不住这幸福的重量了!”

  伊之助歪着猪头面具,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,满是困惑地看着他。

  “黄毛小子你到底怎么了?吃坏肚子了吗?”

  “你给我闭嘴!”善逸崩溃地吼了回去。“你这个只知道吃和打架的猪头!怎么可能理解我这种纤细又敏感的艺术家的痛苦!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宇髄天元笑得前仰后合,身体夸张地抖动着。“善逸你这小子还真是华丽的有趣!不愧是我看中的后辈!”

  “谁是你这混蛋看中的后辈啊!”

  庭院里的气氛,在这番打闹中,彻底活跃了起来。

  众人边吃边聊,紧绷的神经在食物的香气与同伴的笑声中彻底放松。话题,也从刚才的感慨,逐渐转向了更轻松的未来。

  “说起来……”

  炼狱杏寿郎放下饭碗,声音依旧洪亮如钟。

  “桐!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?”

  这个问题一出,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吃东西的停下了筷子,说话的闭上了嘴,齐刷刷的目光,再一次聚焦在晓月桐的身上。

  晓月桐放下手中的筷子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他沉默了两秒钟,像是在组织语言。

  “等一切安定下来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规划好的事实,“最快也要半年后。”

  “半年?”宇髄天元挑了挑眉,显然对这个时间长度感到意外。“需要这么久?”

  “嗯。”晓月桐点点头,金色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那目光平静,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沉重,“鬼杀队虽然会解散,但我们的责任还没有结束。战争留下的创伤,需要我们亲手去抚平。”

  他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我打算用鬼杀队余下的资产和我们所有人的名义,成立一个基金会,就叫‘黎明之家’。专门用来安置阵亡队员的家属,抚养战争中的孤儿,为伤残的队员提供终生保障。我们为之奋战的世界,不应该再有人因为我们的离去而流离失所。”

  庭院里再次安静下来。这一次,空气中弥漫开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肃穆与震撼。

 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无比严肃。

  这个计划,远比他们想象的“处理后事”要宏大、要深远得多。这不仅仅是抚恤,而是在创造一个新的、能够长久庇护弱者的体系。

  “桐说得对。”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,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,声音低沉而温和。“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,有责任将这份守护延续下去。阿弥陀佛,此乃大善。”

  炼狱杏寿郎用力点头,拳头紧握,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。“没错!这才是鬼杀队精神的延续!燃烧心灵,照亮他人!”

  不死川实弥叼着牙签,难得没有出言反驳,他盯着晓月桐,那双布满疤痕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混杂着惊异与真正敬佩的神情。

  “啧……你这家伙,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?”他转过头,声音低沉地问,“需要我们做什么,直说。”

  晓月桐抬起眼,晨光在他的金色瞳孔中流淌,仿佛凝聚了黎明的光。

  “我需要你们所有人的力量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。“我会留在这里,统筹全局,直到‘黎明之家’步入正轨。然后,带着她们去京都。”

  这句话的后半段,让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的脸颊同时腾起一片滚烫的红晕,心中却被巨大的幸福和骄傲填满。

  “桐君……”

  “桐先生……”

  “好小子!真是华丽到让人头皮发麻!”

  宇髄天元吹了个响亮的口哨,打破了这份温柔的沉静。他猛地站起身,双手叉腰,摆出一个极其浮夸的姿势。

  “既然未来的蓝图都这么华丽了,那我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了!”

  “准备什么?”炭治郎好奇地问。

  “当然是准备史上最华丽的贺礼啊!”宇髄天元理直气壮地说,“桐的婚礼,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庆典!必须办得比祭典之神还要华丽!”

  “我也要准备!”炼狱杏寿郎跟着站起身,声音洪亮得像在宣誓。“届时我一定会献上最热烈的祝福!”

  “喂喂喂……”不死川实弥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,“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……”

  嘴上这么说,他却已经在脑中盘算着,该送什么样不落俗套的礼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