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 帝王的面子,从来不是靠笔写出来的,是刀枪拼出来的!-《大唐:李承乾撞柱,血溅太极殿!》

  “就像这城里的百姓。”

  “他们记得的,是主公当年背负黎民渡江的身影;”

  “是关将军单刀赴会的英气,不是那些市井里的胡言碎语。”

  诸葛亮语调温和,却字字有力。

  他停了片刻,忽然笑道:

  “况且,真到了那一日,亮便续写一篇出师表,把败仗写得比胜仗还要慷慨——”

  “让后人明白——汉家男儿就算倒下,也是昂首而亡的。”

  院外传来三更的梆声,回荡在巷陌之间。

  刘备忽然想起建安二十四年在汉中时,曹操撤军前送来一封讥讽信——

  说他“屡败屡战,如丧家之犬”。

  当年他怒摔那信,如今回想,却觉得那分明是敌手掩在嘲讽里的敬重。

  “走吧,夜深了。”

  刘备起身,素衣衣摆被烛火映出轻微的金光,

  “明日还得议南征之策。”

  “至于后人怎么评说,就让他们评说。”

  “咱先把眼前的山河守住,再谈功过。”

  诸葛亮轻应一声,转身吹灭烛火。

  黑暗中,两人脚步声渐远,只剩天幕微光在墙上摇曳,宛若一颗不灭的星火——

  就像那些被野史污蔑的帝王——

  无论被泼多少尘土,功业的光辉终会穿透时光,在史书上刻下自己的印痕。

  ……

  大宋!

  开封皇宫的紫宸殿内,檀香氤氲,缭绕在一盘未完的“楚河汉界”之间。

  赵大捏着一枚象牙“帅”棋悬在半空,指尖粗糙的茧擦过棋面上的包浆——

  那是他当年在高平之战时,用枪杆刻下的痕。

  忽然,天幕金光劈开殿中静气,一幅“独眼李世民”的画面重重砸在棋盘上,惊得赵二手里的“将”子啪地落下。

  “这野史倒会找人痛处下刀。”

  赵大缓缓将“帅”棋落在中宫,目光凝在棋面裂纹上。

  “李二平薛仁杲、破刘武周、擒窦建德,征战七十余场。”

  “偏偏就因一场辽东之役未成,就被人编成‘独眼投降’——这岂不是拿刀往他脸上抹?”

  他用棋子敲了敲“辽东”,冷声一笑:

  “就像当年陈桥兵变,有人暗讽咱‘逼孤寡夺位’,不也戳在咱最在意的‘得国不正’?”

  赵二抚着山羊胡,将掉落的棋拾起,反复比对天幕上的视频:

  “大哥言之有理。”

  “咱大宋打契丹也没少吃亏,高粱河那一战的箭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。

  要是有人编个‘太祖跪地求饶’的故事,怕是得气得掀了这棋盘。”

  他指向画面里李世民写降书的桌案,讥讽道:

  “你瞧那砚台,是晚唐的‘澄泥砚’,可贞观年间早流行‘端石砚’,连道具都错,可见那群文人是闭门造书。”

  赵普在旁接话,声音里满是讥意:

  “官家有所不知,这些野史最擅编帝王的遗憾。”

  “贞观帝征辽失利,他们说他跪地;隋炀帝三征失败,就说他误国。”

  “其实那帮书生一生没上过战场,不懂刀兵为何物,哪知兵事成败如浮云?”

  赵大闻言朗声一笑,笑声震得棋盘微颤。

  他忆起建隆元年平李筠叛乱——

  被流矢射中胸口。

  百姓也编过“太祖坠马求饶”的谣言。

  最后还是他带伤登城平乱,才让那些谎言自行崩塌。

  “可李二不是我。”

  他道:“那是能在玄武门亲手杀兄弟的人。”

  “编他投降,怕是不知死活——依我看,不出月余,贞观史官就该忙活,把这野史骂成渣。”

  赵二又指画面里的高句丽甲胄,

  “您瞧那兽面纹,是咱大宋‘明光铠’样式,贞观年流行的明明是‘山文铠’,瞎画也不打草稿。”

  他神色一沉:

  “不过这事也提个醒——咱大宋打契丹也屡屡受挫,若哪天史官也这么写,怕是咱兄弟地下都得跳起来。”

  赵大放下棋子,举起茶盏,盏中茶沫浮沉,恰似阵列变幻。

  “怕什么?”

  他淡然道:

  “周世宗柴荣攻幽州,半途病逝,也没人敢污他‘求和’。

  李二征辽虽败,却亲率六军,站着打的。”

  “帝王的面子,从来不是靠笔写出来的,是刀枪拼出来的。”

  赵普翻开唐会要,指着其中的记载道:

  “您看——‘贞观十九年,帝亲征,拔十城,斩首四万’,哪有什么‘投降’?

  就如太祖围太原五月未下,也没人敢说您跪地求饶,胜负未分之前,何来屈膝?”

  夕阳透窗,棋影斜横。

  赵大望着天幕渐淡的光影,忽将棋子一扫而空。

  “野史再怎么编,‘天可汗’三字不是白叫的。

  下棋讲究落子无悔,帝王治国也是——只要守得住山河,笔墨怎能动根基?”

  赵二收起棋子,指尖触到棋盘上的刻痕——那是当年赵大用剑刻下的“誓”字。

  两人相视而笑。

  殿外禁军的操声震天,整齐的步伐如鼓点般拍击青砖。

  犹如在替千年后的帝王们,奏出最有力的回应。

  ……

  洪武时期!

  铜鹤香炉中龙涎香烧至第三段。

  朱元璋执笔批阅大诰·军律篇,朱笔划过“临阵妄议降者,凌迟处死”几字,墨迹尚未干透,天幕突在夜空迸光。

  “李世民献降”的画面如脏帛覆在大明皇舆图上。

  “啪!”

  狼毫笔在他掌心折断,朱案被震得一响,武备志竹简散落一地。

  “咱早知这些酸儒没安好心!”

  他霍然起身,玄服腰带崩裂两扣,露出旧补的里衣——

  那是他当年在皇觉寺行童时缝的,如今随怒火颤动。

  “当年陈友谅六十万军围洪都,咱断粮断水,煮马鞍充饥,朱文正双眼熬血都没提个‘降’字!

  李二输了几场仗,就被编得裤都没了?这不是欺他死了不会骂人?”

  朱标正拾竹简,闻言忙捧贞观政要上前,翻到“亲征高句丽诏”:

  “父皇您看,这里明明写着‘朕为兆民父母,岂容夷狄肆虐’,字里行间都是烈火。”

  “说他投降?”

  “那不就像当年张士诚造谣说您跪地求饶一样荒唐?”

  “连小儿都骗不动!”

  他指着画面中的李世民跪姿,声调骤高:

  “您瞧那膝角!”

  “贞观帝驰骋半生,膝骨比铁还硬,哪跪得出这模样?”

  “就像您当年左臂中箭仍执火攻,帝王怎会临阵屈膝?”

  李文忠上前,甲叶摩擦龙柱,铿然作响:

  “更可笑的是这地界标——盖牟城明在辽水西,偏画到鸭绿江东!”

  “这编的怕是连唐六典都没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