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凛凛最好-《娘娘的佛系日常》

  阿瑞从东宫回来时,小脸上还带着兴奋。

  "母妃!太子哥哥教瑞瑞认字了!"

  蔺景然放下手中的书,笑着将阿瑞揽到身边:"哦?学了什么字?"

  阿瑞认真地用手指在桌上比划:"一个很难的字,念凛..."

  "怎么想起学这个字?"

  阿瑞仰起小脸,"在太子哥哥的书上看到的。多嘴以前也叫过这个字!"

  这时廊下的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:"凛凛!凛凛!"

  阿瑞惊喜:"母妃您听!多嘴真的会叫!"

  蔺景然轻咳一声:"春桃,把多嘴的食盒撤了。"

  春桃忍着笑应声而去。

  鹦鹉在笼中跳来跳去,委屈地叫着:"饿!饿!"

  阿瑞扯着母亲的衣袖:"母妃,多嘴知道错了。"

  "你怎知它知错了?"

  "它都说饿了,就是知道错了。"

  阿瑞一本正经。

  蔺景然被阿瑞的逻辑逗笑,正要说话,郗砚凛迈步走了进来。

  "在说什么这么热闹?"

  阿瑞跑过去:"父父!多嘴会叫凛凛!"

  郗砚凛挑眉看向蔺景然:"哦?"

  蔺景然神色自若:"鸟儿学舌,胡乱叫的。"

  郗砚凛低笑,在榻边坐下:"朕怎么觉得不是胡乱叫的?"

  阿瑞挤到两人中间:"父父,凛凛是什么意思?"

  郗砚凛将儿子抱到膝上:"是你母妃给朕起的小字。"

  阿瑞睁大眼睛:"母妃为什么给父父起小字?"

  蔺景然轻咳一声:"阿瑞,该去温习今日学的字了。"

  阿瑞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:"瑞瑞还想听..."

  郗砚凛捏捏他的小脸:"先去写字,写好了有赏。"

  "真的?"阿瑞眼睛一亮,从郗砚凛膝上滑下,跑去书案前。

  蔺景然无奈:"陛下就会惯着他。"

  "朕的儿子,自然要惯着。倒是你,教鸟儿乱叫?"

  蔺景然撇撇着嘴。

  "臣妾冤枉。定是多嘴自己偷学的。"

  郗砚凛挑眉,"是么?朕怎么记得,某次某人喝醉了..."

  蔺景然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:"陛下!"

  郗砚凛低笑,握住她的手:"现在知道怕了?"

  "臣妾何时怕过?"

  蔺景然嘴硬,耳根却微微泛红。

  这时阿瑞举着写好的字跑过来:"父父看!"

  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个"凛"字,虽然稚嫩,却能看出笔画。

  郗砚凛颔首:"写得不错。"

  "赏呢?"阿瑞眼巴巴地问。

  "等会儿让柳七给你送好玩的益智玩具来。。"

  阿瑞欢呼一声,又跑回去继续写字。

  蔺景然看着阿瑞的背影,轻声道:"陛下太纵容他了。"

  郗砚凛揽住她的肩,"朕乐意。倒是你,教坏鸟儿的事怎么算?"

  "陛下想怎么算?"

  郗砚凛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。

  蔺景然耳根更红:"陛下!"

  "怎么?不愿意?"

  "臣妾岂敢。"

  晚膳时分,阿瑞还在兴奋地说着今日的见闻。

  "太子哥哥的书房好大,书好多!"

  蔺景然给他夹菜:"那阿瑞要不要像你太子哥哥好好读书?"

  阿瑞用力点头:"要!瑞瑞要认很多字,给母妃讲故事!"

  郗砚凛眼中带着笑意:"有志气。"

  用过晚膳,阿瑞又开始教鹦鹉说话。

  "多嘴,说'阿瑞最聪明'。"

  鹦鹉歪着头:"凛凛最好!"

  阿瑞跺脚:"不对!是阿瑞最聪明!"

  "凛凛最好!"鹦鹉坚持。

  蔺景然忍俊不禁:"这鸟儿倒是固执。"

  郗砚凛挑眉:"看来某人的教导很成功。"

  "陛下!"蔺景然嗔怪地瞪他一眼。

  阿瑞跑过来:"父父,多嘴不听话。"

  郗砚凛将儿子抱起。

  "那就不理它。该歇息了。"

  哄睡阿瑞后,两人在院中散步。

  月色如水,夜风微凉。

  蔺景然轻声道:"今日多谢陛下。"

  "谢什么?"

  "谢陛下陪阿瑞玩,谢陛下...不计较多嘴的事。"

  郗砚凛低笑:"朕是那么小气的人?"

  "陛下最大度了。"蔺景然从善如流。

  "油嘴滑舌。"

  "跟陛下学的。"

  郗砚凛捏她的脸颊:"越发会顶嘴了。"

  "陛下宠的。"

  两人相视而笑。

  次日清晨,阿瑞一下学就往明曦宫跑。

  "母妃!先生又夸瑞瑞了!"

  蔺景然正在修剪花枝,闻言回头:"夸你什么?"

  "夸瑞瑞字写得好!"阿瑞献宝似的掏出描红本。

  果然,今日的"人"字旁又多了一个红圈。

  "我们阿瑞真厉害。"蔺景然揉揉儿子的脑袋。

  阿瑞得意地扬起小脸,忽然想起什么:"多嘴呢?"

  "在廊下。"蔺景然顿了顿,"不过它要是再乱叫,今晚继续饿着。"

  阿瑞跑到廊下,对着鹦鹉认真教导:"多嘴,要说'阿瑞最棒',不能说别的。"

  鹦鹉在笼中跳来跳去,就是不开口。

  阿瑞着急:"你说呀!"

  鹦鹉歪着头,突然清晰地道:"景然最美!"

  蔺景然修剪花枝的手一顿。

  阿瑞困惑地眨眨眼:"母妃,它说什么?"

  "没什么。"蔺景然放下剪刀,"该用午膳了。"

  郗砚凛下朝归来,恰听到这句,眼中闪过笑意。

  "看来这鸟儿终于学乖了。"

  蔺景然轻咳一声:"陛下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?"

  "朕不能来?"

  "自然能。"

  阿瑞扑过来:"父父!多嘴会说母妃名字了!"

  郗砚凛弯腰将儿子抱起:"朕听到了。"

  "它怎么不叫父父的名字?"

  郗砚凛瞥了蔺景然一眼:"这要问你母妃。"

  蔺景然装作没听见,转身吩咐宫人摆膳。

  午膳后,阿瑞照例要午睡。

  郗砚凛与蔺景然在窗下对弈。

  "陛下今日心情很好?"

  "尚可。"

  "可是朝中有什么喜事?"

  郗砚凛落下一子:"北境军报,冬衣已悉数送达。"

  蔺景然眼睛一亮:"那可太好了。"

  "多亏某人的建议。"

  "臣妾不过是随口一提。"

  郗砚凛挑眉:"随口一提就解了燃眉之急?"

  "是陛下英明。"

  郗砚凛低笑:"今日怎么这般谦逊?"

  "臣妾一向谦逊。"

  "是么?"郗砚凛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廊下的鹦鹉。

  蔺景然轻咳一声,落下一子:"该陛下了。"

  这时阿瑞揉着眼睛从内室出来。

  "母妃,瑞瑞睡不着。"

  蔺景然放下棋子:"怎么睡不着?"

  "想听故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