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雪衣疗心-《快穿: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》

  雪玹火葬后,三人带着他的骨灰和琵琶,启程前往江南。

  寒无咎似乎忘记了要回北源的事,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们南下。

  没了雪玹,驾驶马车的任务便落在了姚浅凝肩上。

  虽然已过新年,天气却愈发寒冷。

  她裹紧狐裘披风,仍被冻得鼻尖通红。

  突然,寒无咎掀开车帘。

  “病了。”

  他平静地指向车厢里昏睡的穆琯玉。

  姚浅凝急忙停下马车查看。

  指尖触到穆琯玉滚烫的额头时,她心头一颤。

  翻出随身携带的药材,却不知如何使用。

  她只能浸湿手帕敷在穆琯玉额上。

  “阿咎,帕子热了就重新浸湿。”

  寒无咎点头应下。

  姚浅凝回到前座,决定先赶往最近的村落。

  马车刚启程,一个突然冲出的男子惊得马匹扬蹄嘶鸣,车身剧烈晃动。

  她紧勒缰绳稳住马匹,目光落在那陌生男子身上。

  高束的马尾随风轻扬,两缕公主切刘海垂落颊边,衬得那双灰绿眼眸如寒潭般深邃。

  右眉处一道狰狞疤痕自眉尾蜿蜒至耳后,为他清秀的面容平添几分危险的魅力。

  他优雅地欠身行礼,衣袂翻飞间带着几分凌厉。

  “请问姑娘可曾见过我家教主?”

  这古怪的问题让姚浅凝蹙眉。

  教主?

  她突然瞳孔骤缩,认出这是东方势力的“男妈妈”温雪衣。

  所以他在找那个病娇教主?

 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?

  “没见到,请公子让让路,我们有急事。”

  她话音刚落,寒无咎突然掀开车帘。

  未等她解释,耳边已迸出兵器相击的火花。

  “锵——”

  两道身影掠过马车,在树林间展开激烈交锋。

  银色长剑划破长空,带起凌厉的寒芒,漆黑匕首则招招直取要害。

  剑锋与匕刃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。

  两人身形交错间,剑气纵横。

  “轰隆”巨响中,路旁树木应声而断。

  飞溅的雪粒夹杂碎石划过姚浅凝手臂,顿时鲜血浸透衣袖。

  她闷哼一声捂住伤口。

  寒无咎的瞳孔骤然紧缩,他本该按照既定的招式继续进攻,那套千锤百炼的剑法早已刻入骨髓。

  可余光瞥见姚浅凝臂上渗出的血迹时,某种陌生的情绪突然撕裂了所有章法。

  匕首在掌心旋转半圈,被他反手抛向空中。

  温雪衣的剑锋擦着寒无咎的衣角划过,却只斩碎一片残影。

  这个向来恪守规范的男人,此刻竟违背了规律,身形在阳光下分裂成三道虚实难辨的幻影。

  当匕首重新落入寒无咎手中时,温雪衣的剑招已出现致命的迟滞。

  寒无咎甚至能看清对方灰绿眼眸里映出的惊愕,就像镜面突然碎裂时,那种猝不及防的错位感。

  匕首抵上温雪衣咽喉的刹那,林间惊飞的鸟群尚未完全散开。

  【寒无咎好感度 10%,当前15%】

  这突如其来的好感增长让姚浅凝怔住。

  难道是因为看到她受伤?

  温雪衣无奈叹息。

  “无咎,你竟不按套路出招了。”

  “目的?”

  寒无咎声音依旧冰冷。

  “说了是找教主。”

  温雪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姚浅凝,忽然笑道。

  “我帮你医治她如何?”

  沉默数秒后,寒无咎收起匕首。

  “好。”

  车厢内,温雪衣见到昏睡的穆琯玉时眸光微动。

  两个同龄少女……

  朝堂在找的人……

  身边竟然有寒无咎护送,看来北方势力已抢先一步找到目标。

  他暗自苦笑,这场较量,终究是输了。

  他小心翼翼地帮姚浅凝褪下衣袖,当那雪白的肩膀和切割平滑的伤口完全显露时,寒无咎竟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。

 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发颤,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。

  奇怪……

  他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,眉头紧蹙。

  明明见过无数血肉模糊的伤口,为何此刻却不敢直视这道浅浅的伤痕?

  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感觉又是什么?

  【寒无咎好感度 5%,目前20%】

  姚浅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瞪大眼睛难以置信。

  这算什么?

  平日里精心照料他那么久都不见动静,现在自己受了伤反倒涨好感?

  该不会是个隐藏的变态吧?

  温雪衣的动作娴熟而精准,修长的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拂过,从怀中取出药粉均匀撒上。

 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医者特有的温柔,连包扎时的力道都恰到好处。

  “失礼了。”

  他轻声说着,仔细为她整理好衣衫,取出特制药水将衣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,又拿出针线包为她缝补衣服的缺口。

  那专注的神情,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。

  “是在下耽误了诸位求医。”

  温雪衣微微欠身,灰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歉意。

  “若不嫌弃,请允许我为这位姑娘诊治。”

  “太好了!”

  姚浅凝迫不及待地答应。

  温雪衣执起穆琯玉纤细的手腕,指尖轻搭脉门。

  片刻后,他从怀中药袋中取出一枚碧色药丸,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喂下。

  接着解开她的衣襟,用浸了药液的帕子轻柔擦拭她发烫的身体。

 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安心的韵律,仿佛经过千百次练习。

  姚浅凝看得目瞪口呆。

  按理说男女有别,但看着温雪衣那专业至极的手法,再看看她们这营养不良的十三岁身板,实在生不出什么旖旎念头。

  一切处理妥当后,温雪衣帮穆琯玉穿好衣服,连衣褶都仔细抚平,甚至将她散乱的发丝重新绾好。

  “服下的药两个时辰后再用一次,烧就能退了。”

  他直起身,灰绿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
  “她这是郁结于心,身体自发形成的保护。醒来后……多陪她说说话吧。”

  “好、好的……”

  姚浅凝讷讷应着,心里一阵酸楚。

  雪玹的离去,果然给琯琯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创伤。

  温雪衣最后行了一礼。

  “今日多有叨扰,告辞。”

  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如一阵清风般消失在林间,

  “阿咎……”

  姚浅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忍不住问道。

  “温雪衣…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”

  寒无咎沉思良久,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。

  “怪人。”

  但说这话时,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姚浅凝包扎好的手臂上,喉结微微滚动。

  那个总是冷静的杀手,此刻竟因为一道小小的伤痕而心神不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