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蚀心蛊-《快穿: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》

  好甜……

  比刚才还甜……

  阴九幽凑近,舌尖轻舔她唇边渗出的血珠。

  穆琯玉挺直腰背,冷声道。

  “回答我。”

  阴九幽喉结微动,甜腥的血气在两人之间弥漫。

  他猛然扣住她的后颈,再度吻上她的唇,尖锐的獠牙刻意划破她的舌尖。

  “唔……答、案?”

  痴迷地吞咽她渗出的血珠,喉间发出餍足的呜咽。

  蚀心蛊从银铃里钻出,在空中分成两只,钻进了穆琯玉的伤口。

  “这就是……”

  喘息着将另一只收回银铃。

  “我的回答……”

  突然被她推开时,唇间还连着血线。

  瞳孔涣散地倒在床上,指尖却固执地勾着她衣带。

  明明都让他尝到了……

  现在又想听什么虚伪的答案……

  “要我说人话是吧?”

  他舔舐嘴唇。

  “好~”

  “我、要、你每月朔月……都来把我……”

  “变成你的蛊。”

  穆琯玉指尖猛地按住自己渗血的伤口。

  “阴九幽。”

  她的声音极冷,指腹下却能清晰感受到那只蚀心蛊在血肉中游走的诡异触感。

  “钻进来的……是什么?”

  阴九幽餍足地舔着唇上残留的血迹,左眼蛊虫愉悦地舒展,银铃在他腰间发出细碎的嗡鸣。

  “蚀心蛊的子蛊啊~”

  他歪着头笑,像个分享糖果的孩子,可吐出的字句却令人毛骨悚然。

  “一只留在你身体里……”

  “一只回到我这儿。”

  他轻点自己心口,银铃应声而颤。

  “这样……”

  突然拽住她按在伤口上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
  “每月朔月,你的血瘾发作时……”

  他贴近她耳畔,獠牙若有似无地蹭过她颈侧。

  “你就会像我现在这样……”

  “渴、到、发、疯。”

  穆琯玉瞳孔骤缩,却突然冷笑出声。

  “是吗?”

  她猛地掐住他咽喉,染血的指甲陷进他苍白的皮肤。

  “那你猜……”

  “是我的血先让你上瘾……”

  另一只手狠狠按在自己伤口上,子蛊在血肉中痛苦翻滚。

  “还是你的本命蛊……”

  “先被我的血毒死?”

  阴九幽突然低笑着握住她掐住自己咽喉的手,将她的指尖引向剧烈跳动的心口。

  “穆姑娘……”

  蛊虫在皮下兴奋游走,形成诡异纹路。

  “你听。”

  银铃疯狂震颤,却发出欢愉的嗡鸣。

  “蚀心蛊不是在哀鸣……”

 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颈动脉处,喘息粗重。

  “它是在发情啊。”

  突然咬破自己手指,将血抹在她唇上。

  “下个朔月……”

  蛊眼幽光暴涨。

  “你就会知道……”

  银铃中的母蛊突然钻出,与她伤口中的子蛊隔空交缠。

  “到底是你的血先毒死它……”

  “还是它的情毒……”

  指尖划过她锁骨下逐渐浮现的蛊纹。

  “先让你哭着求我?”

  突然起身闪至门边,银铃在黑暗中泛起妖异红光。

  “我等着看……高贵如你……”

  “被情蛊烧得神志不清时……”

  “会不会主动过来找我。”

  话音未落,他已推门离去。

  【阴九幽好感度 10%,目前10%】

  穆琯玉冷眼看着阴九幽离去的方向,直到银铃的余音彻底消散在夜色中。

  她缓缓抬手,指腹擦过唇上残留的鲜血,眸中闪过一丝讥诮。

  情蛊?

  可笑。

  她取出银针,在烛火上淬过特制的毒液,随后毫不犹豫地刺入锁骨下那处妖异的蛊纹。

  针尖精准地挑动皮下躁动的子蛊,毒素渗入的瞬间,蛊虫剧烈痉挛起来。

  “嘶……”

  她眉心微蹙,却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银针在皮下游走,每刺入一寸,蛊纹的颜色便淡去一分。

  直到整只子蛊被毒素麻痹,暂时陷入沉睡,她才停手。

  一个月……

  足够了。

  足够她解除身上的蛊并攻略阴九幽。

  她取过药箱,慢条斯理地包扎伤口。

  ————

  又过了三日,她仍未醒来。

  陆江麟始终没有将她交给旁人。

  而是请了村里一位寡居的妇人照料她。

  那妇人姓周,为人勤恳细心,每日替她擦身、梳发、换衣,像照顾一尊精致的瓷偶。

  结束军务后他照例去竹屋查看。

  推门时,正撞见周氏拧干帕子,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子纤细的手指。

  见他进来,周氏慌忙起身行礼。

  “将军,老身这就去换水。”

  他微微颔首,目光却落在榻上。

  灼光中,那女子乌发如云铺散,衬得面容愈发素净。

  周氏确实尽心,连指甲缝都打理得干干净净,倒真像在照料一尊易碎的瓷偶。

  “今日如何?”

  他问。

  周氏搓着粗糙的手指。

  “还是老样子,不过……今早梳头时,老身觉着姑娘的头发似乎更有光泽了。”

  陆江麟眸光一沉。

  七日不饮不食,常人早该形销骨立,她却容光愈盛。

  “将军。”

  周氏突然压低声音。

  “村里老人说,这怕是……”

  ”退下吧。”

  他打断道。

  待脚步声远去,他才在榻边坐下。

  他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她散在枕上的长发。

  乌黑的发丝从他指间滑过,凉得像水,又轻得像烟。

  她到底是谁?

 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了多日,却始终寻不到答案。

  军中同僚的调侃言犹在耳。

  “陆将军莫非金屋藏娇?”

  他未置一词,只是冷冷扫去一眼,对方便讪讪闭了嘴。

  可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执着。

  这女子身上既无信物,也无伤痕,甚至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,像是凭空出现在河滩上的一缕幽魂。

  不该管的。

  他向来厌恶节外生枝,战场上的杀伐决断早已让他习惯了摒弃无用的怜悯。

  可偏偏,当他抱起她的那一刻,心里竟浮起一丝异样的情绪。

  像雪夜独行时,忽见远处一盏孤灯。

  明知不该靠近,却仍忍不住想伸手触碰那点微弱的暖意。

  烛火“噼啪”轻响,光影晃动间,他忽然想起儿时听过的传说。

  深渊里有一种花,沉睡百年,只绽放一夜,若有人在花开时经过,便会坠入一场大梦,梦里历经前世今生、爱恨痴缠,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。

  你会不会也是这样?

  他垂眸看着她,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。

  一场梦?

  一缕魂?

  还是……

  这个荒唐的念头让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
  真是疯了。

  他收回手,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