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朱砂引-《快穿: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》

  虽然玄霄昨天说过要教她符咒,但没想到帮她疏通完经脉后就直接开始了。

  檀木案几上铺着一张黄符纸,朱砂混着晨露调成的赤色液体盛在青瓷盏中,泛着淡淡的灵气。

  玄霄站在她身后,右手轻握住她的手腕,带着她的指尖蘸取符液。

  “避火符,起笔要稳。”

  他的声音低缓,呼吸轻轻拂过她耳畔,温热却并不灼人。

  他引着她的手,在纸上缓缓勾勒出第一道纹路。

  笔锋如刃,却又在转折处留三分余地,像他这个人,杀伐果断,却唯独对她存着耐心。

  穆琯玉垂眸看着符纸,余光却瞥见他的侧脸。

  晨光透过窗纱,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极淡的金色,眉间那点朱砂在光下艳得惊心。

  他的睫毛低垂,目光专注地落在她指尖,仿佛此刻世间再无他事值得分神。

  “第二笔,回锋。”

  他的指节微微用力,带着她的手向上一提,符纹走势骤然凌厉,却又在末尾轻巧收束,如刀归鞘。

  她过目不忘,这符咒的纹路已刻进脑海。

  可她却鬼使神差地开口。

  “记不住。”

  玄霄动作一顿,红眸微转,看向她。

  四目相对。

  他的眼瞳在光下如血珀般剔透,映着她的影子,清晰得让她呼吸一滞。

  他没有拆穿她的谎言,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,掌心重新覆上她的手背,带着她再次落笔。

  “那便再画一次。”

  他的声音很淡,却莫名让她耳尖发烫。

  笔尖触纸的刹那,她忽然察觉。

  自己的心跳,快得不像话。

  笔尖在黄符纸上拖曳出第三道朱砂纹路时,玄霄的指尖忽然微微一顿。

  她的脉搏,正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,急促、鲜活,像只被困在他掌心的小雀。

  他垂眸,看见她绷紧的颈线,和耳尖那抹可疑的红。

  笔锋未停,他依旧带着她勾勒符尾,声音却比方才低了几分。

  “穆姑娘。”

  朱砂在纸上蜿蜒,最后一笔收势时,他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。

  “明日,想去逛一逛西境的集市吗?”

  笔尖一顿,朱砂在符纸上洇开一小片红晕。

  “统领这是……”

  她没回头,却任由耳尖那抹红蔓延至颈侧,嗓音里掺了三分讥诮七分试探。

  “要带本姑娘去体察民情?”

  玄霄的呼吸拂过她发丝,带着松墨与檀香的气息。

  “买糖。”

  他答得干脆。

  “西境的梅子饴,能盖过百苦。”

  她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,指甲威胁般抵住他脉门。

  “玄霄。”

  她终于转头,鼻尖几乎撞上他下巴,眼里淬着挑衅的光。

  “你当喂猫呢?”

  他低笑一声,就着她钳制的姿势,笔锋突然转向,在她掌心画了道歪歪扭扭的避火符。

  “是养狼。”

  朱砂在她肌肤上灼灼生辉,映得他红眸愈发妖异。

  “去不去?”

  她盯着掌心那道符,忽然屈指攥紧,连带着将他衣襟也扯过来,

  “若不好吃……”

  “我便把集市烧了,换统领教我焚城咒。”

  玄霄看着她攥住自己衣襟的手,红眸深处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。

  他任由她拽着,甚至配合地微微倾身,让两人的呼吸纠缠得更近。

  “烧了也好。”

  他声音低沉,指尖不知何时沾了朱砂,轻轻点在她眉心。

  “正好教你……”

  那点朱砂突然变得滚烫,她眼前浮现出漫天火光的幻象。

  不是集市,而是连绵的敌营在烈焰中崩塌。

  幻象里,他的禅杖点地,九环震响如丧钟。

  “……真正的焚城。”

  幻象消散时,他正用指腹擦去她眉间朱砂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
  可说出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寒。

  “现在,还嫌梅子饴不够甜么?”

  她的瞳孔微微扩大,幻象中的烈焰仍在视网膜上灼烧。

  指尖无意识收紧,将他暗红的袈裟攥出更深褶皱。

  “甜?”

  她忽的嗤笑出声,踮脚将唇凑近他染着朱砂的指尖,犬齿危险地擦过皮肤。

  “统领这幻术……”

  舌尖卷走那抹殷红,血腥气在口腔漫开:

  “可比梅子饴烈多了。”

  玄霄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
  她趁机拽着他衣领迫使他低头,鼻尖相抵时眼底燃着比他幻象更灼人的光。

  “不过……”

  拇指重重碾过他喉结,留下与眉心如出一辙的朱砂印。

  “我要学的可不止焚城。”

  “还有你西边势力的禁咒,你权杖……”

  话音戛然而止。

  玄霄突然扣住她后颈,将她未尽的话语封进一个带着铁锈味的吻里。

  九环禅杖在他们脚边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,像某种宣告。

  她尝到了,比幻火更烫的纵容。

  她的唇还贴着他的,齿间残留着朱砂的苦味,可眼神却比任何禁咒都要灼人。

  她想要的不止是焚城咒。

  她想要他的权杖。

  想要他的禁术。

  想要他所有不可示人的杀招……

  不是为自保,而是为与他并肩。

 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重重一跳,像是被她的指尖直接攥住。

  穆琯玉……

  他在心底念她的名字,像在念一道禁忌的咒。

  她太贪心了。

  贪心到……让他无法拒绝。

  好。

  他最终只是这样想。

  都教你。

  他的权杖,他的禁术,他血海里的每一条路。

  只要她要,只要他有。

 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  唇上的温度还未散去,朱砂的苦味仍缠在舌尖,可胸腔里却有什么东西在发烫。

  ……这是什么感觉?

  她本该冷静的,该算计的,该像以往那样,把这份纵容当作筹码,牢牢攥在手里。

  可此刻,她竟然……

  有点开心?

 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怔住了。

  开心?

  她穆琯玉,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事开心?

  算计人心、步步为营才是她的本能,可此刻,她竟觉得。

  就这样……也不错。

  与他并肩,学他的禁术,握他的权杖,甚至……

  被他这样吻着。

  她忽然想起浅浅曾经说过的话。

  “琯琯,总有一天,你会遇到一个人。”

  “那时候,你就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了。”

  她当时嗤之以鼻,因为只有浅浅是她的唯一。

  可现在……

  玄霄的掌心仍贴着她的后颈,温度灼人,像是要把她烙进骨血里。

  ……疯子。

  她在心里骂他,可唇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。

  但如果是这个疯子的话……

  好像,也不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