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冰刃藏温-《快穿: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》

  因为雪玹病情恶化,她们不得不暂住在山中的一个小村庄里。

  这个村庄周围土地贫瘠,不适合耕种和打猎,但奇怪的是,村民们却过着吃肉喝酒的生活。

  付了钱后,他们住进了村西一栋两层的土坯房。

  “琯玉……”

  雪玹气若游丝地唤道,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衣袖。

  “这副身子……早就……”

  突然一阵剧咳打断话语,他剧烈地咳嗽着,弓起身子喷出一口鲜血。

  殷红的血珠溅在穆琯玉的素白衣袖上,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,刺目得令人心惊。

  穆琯玉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,动作轻柔地将他安置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。

  指尖搭在他纤细的手腕上,那脉搏紊乱微弱,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风中残烛最后的挣扎。

  “我去煎药。”

  她声音平静,却在转身下楼时踩空了一阶,险些跌倒。

  灶台前,穆琯玉将药材碾得极碎,药杵与石臼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
  “雪玹没事吧?”

  姚浅凝蹲在一旁添柴,火光映照着她担忧的面容。

  药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,穆琯玉盯着翻腾的药汁,沉默片刻才低声回答。

  “应该……没事。”

  她突然压低声音,警惕地望向窗外。

  “这村子不对劲。”

  “方才借宿时,那些村民的眼神……像在打量猎物。”

  柴火“噼啪”爆响,姚浅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
  “今晚你和寒无咎守在门口。”

  穆琯玉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。

  “我担心他们会在夜间闹事,最近赶路的时候不是有听说人口贩卖的事吗?我们体弱年幼,正是他们下手的目标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穿过昏暗的厅堂时,姚浅凝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
  推开西边的房门,寒无咎正坐在窗边的木椅上。

 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,在他手中的匕首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
  那两把通体玄黑的利刃没有繁复纹饰,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。

  犹豫片刻,她缓步走近,在对面的木椅上轻轻落座。

  “寒无咎……”

  她刚开口,就见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倏然抬起,如寒潭般深邃。

 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。

  “能麻烦你今晚帮忙守护雪玹吗?”

  “阿咎。”

  他淡淡道。

  “啊?”

  姚浅凝一时怔住,随即恍然大悟。

  “哦好,我以后就叫你阿咎,我是……”

  “浅浅。”

  寒无咎打断她,声音依旧平静无波。

  说完便又低头继续检查他的武器。

  姚浅凝绞着衣角,从未遇到过这样性格的人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直说来意。

  “雪玹病得很厉害,这里的村民也很不对劲,我们需要你帮忙守夜,等治好他,我一定帮你回北源。“

  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。

  “这期间我会准备好吃的给你……”

  话音未落,寒无咎突然站起身。

  匕首入鞘时发出“铮”的清响,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
  “好。”

  他简短地应道。

  姚浅凝惊喜地伸手想拉他,却见寒无咎猛地后退半步。

  “脏。”

  他瞥了眼自己指尖,那里还残留着刚涂抹匕首的神经毒素。

  虽然剂量轻微,但对她而言仍是危险。

  “你!”

  这人竟然嫌她脏!

  姚浅凝气得跺脚,转身时木门被她摔得震天响。

  厅堂里回荡着她急促的脚步声,渐渐消失在厨房方向。

  寒无咎站在原地,听着远去的脚步声,重新坐下,将匕首放在膝上,目光转向窗外。

  月光下,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。

  子夜时分,烛火摇曳。

  姚浅凝趴在厅堂的木桌上,半张小脸埋在臂弯里,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。

  寒无咎的布靴踏过老旧地板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

  他在门边站定,左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鞘。

  屋外传来枯枝被踩断的脆响,五个粗重的呼吸声在十步开外停驻。

  夜风裹挟着铁锈味和劣质烧酒的气息钻进门缝。

  “……就那个痨病鬼……娘们细胳膊细腿的……”

  带着浓重口音的嘀咕声戛然而止。

  “吱呀……”

  门被打开的瞬间,姚浅凝被惊得猛然抬头。

  五个黑影已提着砍刀闯进厅堂,为首的壮汉脸上横贯着蜈蚣状的刀疤。

  她还在想要怎么办时。

  寒无咎的身影在已经在黑暗中闪动。

 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遵循着完全相同的轨迹,右臂以45度角斜向上刺出,匕首精准地没入五个壮汉的肩胛骨缝隙。

  他的呼吸始终保持着三秒一循环的节奏,连最轻微的紊乱都不曾出现。

  当第一个入侵者被刺时,他的靴尖刚好点在地面第三块木板的裂纹处。

  解决第五人时,他的站位与最初分毫不差。

  月光从敞开的大门射进来,照在他机械般精准的动作上。

  五道血线几乎同时飙起,像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提线木偶。

  姚浅凝甚至没看清他如何移动,只觉眼前一花,入侵者们已如割倒的麦子般齐齐倒地。

  ”这……这也太厉害了吧?”

  姚浅凝睁大杏眼,好奇地凑近查看。

  倒地的人只是肩膀受伤,虽然一动不动,但场面并不算特别骇人。

  比起之前在甲板上遇到的水匪,这种处理方式简直堪称“温和”。

  “阿咎,杀手不都是应该直接抹脖子的吗?”

  她歪着头问道。

  寒无咎用绢帕缓缓擦拭着匕首,突然抬眸直视姚浅凝。

  月光映照下,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迷人。

  他想起前段时间她说起在船上遇险的经历,提到水匪浑身是血时她紧皱的眉头。

  于是他平静地说道。

  “你会怕。”

  这三个字让姚浅凝瞬间从耳尖红到了脖颈。

  她心跳猛的加速。

  这人怎么这么会撩!

  ”那……那个。”

  她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。

  “你能教我练武吗?”

  寒无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随即低头继续擦拭武器,干脆利落地回绝。

  ”不。”

  她不适合他练的功法。

  此时,穆琯玉被楼下的骚动惊醒,走下楼梯时,正巧看见姚浅凝怒气冲冲地摔门进屋。

  以及已经收好匕首、正冷静处理尸体的寒无咎。

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四人的身影已悄然离开村庄。

  姚浅凝紧握缰绳,晨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,却吹不散她眉间的郁结。

  穆琯玉侧身打量着她紧绷的侧脸,轻声道。

  “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?”

  “哼!”

  姚浅凝猛地甩了下缰绳,惊得马儿打了个响鼻。

  “那个榆脑袋!说话简直气死人,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!”

  “你可以试着理解他。\"

  “理解?”

  姚浅凝突然转头。

  “既然你这么懂,怎么不亲自攻略他?”

  穆琯玉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
  “因为……”

  姚浅凝好奇地凑近。

  “因为什么?”

  “因为……”

  穆琯玉抬起头,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。

  “就算是我也受不了他那谜语人、又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说话方式啊。”

  “所以说你就是在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