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嫁妆被抢走-《伯府狗辈抢权位,主母重生全家跪》

  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,还是微怒的状态下。

  沈令仪条件反射般坐正,乖乖听训。

  “本王,是不是给你的压力太大?”

  “不,不是,王爷待我极好。”

  跟着这样有能力的主子,她定然会实现回江南小镇的愿望。

  而且,每次立功,王爷都给她丰厚的赏赐。

  光是头面和衣裳就不知凡几。

  她没见过哪个主子,对属下这样好的。

  “那怎的,做事不先考虑自己?你知不知道,永安伯已经和你撕破脸,你在待下去,会非常危险?没有任何事情,比性命更重要,你懂了吗?”

  她一愣。

  主子果然护犊子。

  宁愿把自己的婚姻大事暂时搁置。

  也要先保全她的性命。

  挺感动的。

  她也明白,墨卿尘这是给她下达了指令。

  让她抓紧和离。

  他虽未明说,但她听得懂。

  她乖乖点头,“是,王爷。我知道了。和离的事,我已经在部署了。”

  和离,在大乾朝,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。

  她大婚夜,写下休书,不过是看在老夫人和傅临舟,想要她嫁妆的份上,拿住了他们的软肋,一时唬住他们罢了。

  真正的想要逃离那座府邸,需要经过很繁琐的工序。

  不脱一层皮,怕是很难全身而退。

  “沈令仪,你不想让墨琨成为太子,本王做到了。”墨卿尘下了最后通牒。

  是的。

  在慈恩寺时,她和墨卿尘谈的条件,就是不想让墨琨做太子。

  墨琨做不了太子,定北侯府的人就不会死。

  傅临舟也不会再拿走定北侯府的东西。

  现在,墨卿尘做到了。

  该她实现承诺了。

  墨琨倒了,她会让傅家在盛京消失。

  既然,她签了效忠书,她自然会帮着墨卿尘覆了这王朝。

  “我记得我的诺言,王爷。”

  她知道这位主子,开始催她办事了。

  她再这样小打小闹,不把自己的手段展示出来,主子怕是会对她不满了。

  万一到时候,他单方面毁约。

  在这个朝局正乱的时候, 她和定北侯府,甚至皇后娘娘和嘉宁,就都失去了这个有能力的靠山。

  墨卿尘想起皇上想给他指婚的几个人,他将这个麻烦事,告诉了沈令仪。

  沈令仪稍加思索,便表了忠心,“王爷,我知道您不喜傅子衿,我替您解决她。您不用烦心。”

  效忠书都签了,自然要为主子解忧。

  墨卿尘:“......”

  他只是和她说说这件事,让她到时候不要吃惊。

  她这脑回路有点特别。

  不过,他喜欢。

  *

  永安伯府。

  傅临舟被罢官后,昏睡了一个日夜。

  伯府所有人,都知道他被罢了官。

  老太太听后,急得起了满嘴泡,嘴里叫骂:“珩王欺人太甚!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为难临舟,和我傅家过不去?”

  骂了几句后,实在接受不了儿子好不容易谋来的差事,就这样丢了。

  她很怕自己的诰命夫人,有一日也丢了。

  她甚至不敢想,被娘家兄嫂知道了,会怎样踩她。

  她好不容易,在娘家立起来的威望,又要回到原点。

  她过怕了那种,被爹娘当做兄嫂垫脚石的日子。

  她强撑着身子,“去把伯爷给我叫来。”

  三房的吴氏大骂,这是报应。

  傅临舟纵容秦琬琬,害死她儿子。

  傅临舟自己的儿子还不是没了?

  自己也被罢了官。

  看长房还如何得意?

  她原本是很有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意识的。

  但,长房害死了傅停舟,打破了这种平衡。

  她日日盼着长房没落。

  哪怕她自己过苦日子,那又怎样。

  反正她的指望没了。

  她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看着长房倒霉。

  而傅临舟也不敢想自己的将来。

  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,整个人都迷茫无措。

  院子被烧,他只能睡在临时的院子里。

  他头晕目眩得更厉害了。

  他明明就是调整了个跪姿?

  怎么就让珩王的手见了血光,怎么就谋害珩王了?

  还被罢了官?

  他的后背生疼,府医说,断了两根肋骨。

  他不敢脱了衣服,让府医查看伤势。

  只让他开了药方。

  他怕府医看到他背上的人形巫蛊。

  看到这个,他就不止是罢官了,他全家都得死。

  他突然愤慨起来。

  他这么倒霉,他和琬琬的孩子没了,他的院子也被烧毁了,如今他最看重的官身也没了。

  他再也不是朝廷命官。

  这一切都是沈令仪和她那个乳母害的!

  是他们将这个人形巫蛊,刺在他的背上!

  才害得他和大皇子,连带着皇帝也倒霉。

  这段时日,他整日活得像只阴沟里的老鼠,见不得光。

  如今褪下了官袍,他更加无法面对自己,也无法完成死去祖父的遗愿。

  他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。

  越想越气。

  他带人去了凤栖阁。

  沈令仪不在。

  他的气无处发泄。

  他往西梢间里冲!

  章妈妈带人阻拦。

  可他在气头上,他身后也带着几个婆子。

  章妈妈一时没防备,被他钻了空子。

  他砸了她最爱的牡丹花。

  之后,还不解气。

  又砸了几个名贵花瓶,又要砸茶具。

  身边一个婆子赶紧拦着他,“伯爷,这里头都是好东西。砸了可惜了!前些日子,您不是还要用银子吗?夫人不给银子,还卖了好些家具,也太不体恤您了。”

  傅临舟被婆子煽动,更是气上加气。

  看了看手里的名贵茶具,最终还是没舍得摔。

  他需要钱。

  他得想办法重新复职。

  那就要想办法立功,救出大皇子。

  大皇子无罪,他才能复职,甚至爬的更高。

  他不能自暴自弃。

  伯府一家子人,都指望着他。

  他瞧了瞧这屋子里的富贵,虽然少了一些名贵家具,但仍然晃人眼睛。

  “搬,给我搬!把值钱的都搬走!”

  那些婆子们,像是猫见了鱼一样,放开手脚,冲贵的东西拿。

  凤栖阁的人阻拦,一时闹得不可开交。

  而傅临舟自己,阴森森地走向章妈妈。

  这个老婆子,给他背上刺字。

  害他倒霉!

  他一抬手就捏住了章妈妈的脖子。

  “交出库房钥匙!”

  雪婵瞧见不好,慌忙打发人去报信。

  可是凤栖阁外,站满了护院。

  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。

  雪婵在屋外急得团团转。

  而另一边。

  沈令仪刚回到梨花巷,二房廖氏身边的婆子,便急急赶到了马车旁边。

  “伯夫人,不好了。伯爷发了疯,伤了您的乳母,还抢走了您的嫁妆!您快回府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