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恶人先告状-《伯府狗辈抢权位,主母重生全家跪》

  “连累你姑母也丢人!你还嘴硬!”

  永昌侯拔高了声调,“你带那么多人去,还能叫个姑娘捅死咱家的人,你这点把戏,如何继承侯府?”

  陈灼母子,同时瞪大了眼睛。

  无论如何,陈灼是世子,再生气不能拿爵位开玩笑。

  永昌侯夫人有些恼怒,“侯爷,这事也不能怪灼儿,您受了伤,如意又被沈令仪害成那个样子,他想着为父亲和妹妹报仇,这没有错。他一片孝心和爱心,您怎么说这么重的话?”

  陈灼也有些失望,他出了力,父亲还不满意,父亲眼中从来只有表哥和姑母,何曾看到他们娘仨?

  他越想越气,跪坐在地上,梗着脖子道,“我这样做,还不是为了咱们家?沈今朝回来了,一出手就把傅临舟弄到了狱中。父亲您就不怕他查定北侯的事吗?

  父亲,我同你商量过的,您当时还夸我,说此事办成了,把定北府搅乱,让他们自顾不暇,咱们自有法子除掉他们。

  您说此事办成了,就奖赏我,允许我把心儿姑娘接回府里养着...”

  “你事办砸了,还敢这么同我讲话?”永昌侯听他提起,怕沈今朝查定北侯的事,心里就直突突。

  “你被个妓人迷的不可自拔,我看你不是孝心、爱心,你就是为了那个妓人,才想立功!蠢货!闹成这样,皇上怪罪下来,你准备怎么办?”

  陈灼冷静下来,才知道害怕。

  他一心想激怒沈若晴,只要她伤了自己,柳寂就有办法,将她关到牢里。

  这是他许诺自己的。

  所以,自己才疯狂羞辱定北侯府和沈令仪,逼沈若晴动手。

  可她很克制,很冷静,竟差人回府去报信。

  他慌乱中,叫随从阻拦,他为了此事,带的人很多,僵持之下,才把人打杀了。

  他事没办成,沈若晴也没对他动手。

  此事,对他太不利。

  他看出沈若晴对那个护主的丫鬟,感情不一般,只好叫随从侮辱那个丫鬟,继续激怒沈若晴。

  果然,逼得她动了手。

  柳寂也说话算话,将人关到了牢里。

  不过,整体算下来,这件事情,他确实办得招人骂。

  他一个男子,带着那么多随从,欺负一个弱女子,侮辱性极强。

  不过,他当时管不了这么多,只要他把沈若晴弄到牢里,他就撕开了定北侯府的口子。

  父亲和皇上,还有姑母,自然会弄死他们。

  他立了大功,就有机会把心儿姑娘,接到府里。

 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,只好看向侯夫人。

  侯夫人道,“死的只是几个下人,先别自己吓自己。他们要是闹起来,咱们家的人也被捅死了,他们也不占理。”

  永昌侯脸色不好,“到时候,真闹大了,只怕定北侯府那对姐弟,也得让灼儿去坐牢。”

  定北侯府是个大麻烦。

  他得阻止沈令仪去找皇后娘娘告状。

  永昌侯夫人却道,“灼儿不会坐牢,我先进宫去告状。”

  永昌侯夫人果真进了宫。

  她求见淑嫔。

  淑嫔最近被皇后打压得厉害,又记挂着牢中的大皇子,方才还在为瑞禾庄的事伤神。

  她很想,一把火烧了瑞禾庄的人,一劳永逸。

  正烦着呢。

  “灼儿怎么回事?怎的被个丫头逼得人人骂?”

  重点是又连累了她。

  还嫌她不够惨吗?

  永昌侯夫人赔着小心,把事情加工了一番,告诉淑嫔。

  “是那沈若晴无事生非,故意挑衅咱们灼儿,咱们灼儿为了维护娘娘的名声,这才不得不和她对上。她又菜又爱玩,那丫鬟和护院都是为了护她死的。和灼儿没有什么相关。”

  又说京兆府的人,查了案子,才抓了沈若晴。

  定北侯的人,个个奸猾。

  不能将人放出来,更不能抓了灼儿去。

  “灼儿被抓,会坐实这件事情,才会连累娘娘和大皇子。不就是五个下人吗,死就死了。”

  绿袖在一旁不吭声。

  她听到的,和侯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。

  侯夫人越发不像话。

  五个下人,五条人命,在她眼里,砍瓜切菜一般吗?

  她也是下人。

  她希望淑嫔别被她蒙骗。

  “你们要害死本宫!”

  淑嫔听她还不把人命当回事,发了怒。

  侯夫人吓一跳,也没个好声气,“害你的人是沈令仪!是定北侯府!还有,秦琬琬!”

  侯夫人威胁她。

  淑嫔悔不当初,她是为了琬琬才被降位的,她是真没想到沈令仪这么有本事,敢将此事闹到朝堂。

  她吃了亏。

  她还要靠着娘家,不能撕破脸,妥协道,

  “五个下人,不是重点,重点是沈若晴被关,阮家和沈家定然不会就此放过灼儿。除非...”

  淑妃不可能做这件事,她不能再递把柄给皇后。

  “我有办法,叫沈若晴畏罪自尽。”永昌侯夫人恶狠狠地说。

  她的女儿永远不能正常地活着。

  儿子若是再被关进去,她的指望就全断了。

  从宫里出来,她脑中的弦依然紧绷。

  永昌侯府,似乎在走下坡路。

  她已无往日的风光。

  这都是定北侯府和沈令仪害得她如此。

  她也要让沈令仪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。

  就连往日交好的敬国公夫人,和左相夫人,对她的态度,都有了明显的下滑。

  她不怪他们。

  她会想办法,让永昌侯府,再创辉煌。

  之前,她替二儿子陈潭,看上的京兆府尹的位置,侯爷说不可能。

  她不信。

  她最近听敬国公夫人说,敬国公替皇上亲耕,背负了骂名,还受了罚。

  皇上有意补偿敬国公府。

  而柳寂就在京兆府,任少尹。

  京兆府尹花落谁手,就各凭本事吧。

  两日后,这件事,也在市井坊间传遍了。

  陈灼羞辱定北侯府,沈若晴维护家门,遭他刺伤。

  丫鬟护主被陈灼杀死,陈灼没杀死沈若晴,气得跳脚,让随从侮辱丫鬟。

  还放话,大不了,纳了她。

  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。

  淑嫔的侄子,永昌侯的嫡长子,在坊间被传成了欺人的恶霸。

  有淑嫔和大皇子撑腰,他才敢坏事做尽。

  这件事,影响力太广。

  传进了皇帝耳中。

  他原本也想看两府相争,他在背后推波助澜,慢慢打压定北侯府,夺了兵权。

  可舆情太恶劣,又指向了淑嫔和大皇子。

  皇帝震怒。

  永昌侯府,频频办事失利。

  再闹下去,大皇子便真无法保了。

  皇帝连夜传诏大皇子党进宫商议。

  这边刚商议出,永昌侯府赔些银两,放了沈若晴。

  平息此事。

  第二日,阮家当家人督察院的阮增荣,阮氏的亲爹,便上了弹劾永昌侯父子的折子。

  弹劾永昌侯监守自盗,抢占定北侯军功,欺君罔上。

  这一条条罪证,看的皇帝的嘴角直抽抽。

  然而,他抽也没用。

  这道折子,只是一把烈火,快速点燃了朝堂。

  阮家遍布都是言官,同窗、同年一致弹劾永昌侯父子。

  条条罪证齐全,逼得皇帝摔了折子。

  毫无办法之下,他只好召见永昌侯和沈今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