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 逼皇上的人内讧-《伯府狗辈抢权位,主母重生全家跪》

  而此时的珩王府中,气氛有些复杂。

  墨卿尘面色不太好看。

  他嫉妒墨瑾。

  怎么墨瑾去定北侯府做个客,就能捡个媳妇呢?

  定个亲,下聘礼,一气呵成。

  比喝茶都更快些。

  到他这,怎么就这么难?

  他手握婚书三年多了,至今还没定下亲事。

  现在不止墨瑾想找到那只癞蛤蟆。

  他也想找到那只癞蛤蟆。

  给它上点香,也蹦他脚上呗?

  实在不行,蹦沈令仪脚上也行。

  给他把沈令仪这个媳妇,送到怀里?

  “早知道本王也去定北侯府做客了。”墨卿尘闷闷不乐。

  墨瑾难得乖觉地立在墨卿尘对面。

  “皇叔,是我要娶妻,不是你要娶妻,你怎么比我还不高兴?”

  “你闭嘴!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
  饱汉不知饿汉饥。

  墨瑾:“皇叔你总说,要等着把弑父的名声摘掉,威望再高些,才去提亲,你等来等去,别把机会等没了。”

  一语成谶。

  外面,急步进来一个小厮。

  “不好了,王爷。”

  宋怀出去,拦住他:“什么规矩!在王爷面前大呼小叫!”

  宋怀再进来,也同样而露急色,“不好了,王爷!”

  墨卿尘:“......”

  墨瑾:“......”

  “宫里传来消息,皇上紧急召见了敬国公、郭将军和杜玄。皇上给您选了正妃和侧妃。”

  “还来?”墨瑾惊呼,上次指婚,那几家的姑娘,除了柳眉儿,都出了事。

  皇上还不死心?

  “郭玉莲不是...咳...被送回黔西了吗?怎么还有郭家?”

  墨卿尘直接问:“柳家、郭家和杜家的女儿,这才三家,还有一家呢?谁是正妃?”

  宋怀:“正妃定了三个人选,柳眉儿、郭玉竹和杜家的杜千雪。”

  “那另一个就是侧妃喽...”墨瑾手中的折扇,扇得呼呼生风。

  宋怀眼神闪躲,不敢看墨卿尘神色,“还有沈家,沈大姑娘是侧妃。”

  满堂寂静。

  墨卿尘原本慵懒支着额角的手指,倏然下移,重重砸在桌案上。

  桌上的茶盏发出碰撞之音。

  空气瞬间凝固。

  墨瑾腹诽:完蛋,小皇叔的情路可真坎坷,沈大姑娘怎么就突然成了侧妃,这不是侮辱人吗?

  也难怪小皇叔想杀人。

  宋怀不想死,但他不能失职,还是战战兢兢问,“王爷,需要通知沈大姑娘吗?”

  “不必!”墨卿尘声音冷沉,嗓音沙哑,“本王不会让他有机会下旨的!”

  欺负他的人。

  想借着柳家、郭家、杜家,牵制他,拉踩定北侯府,龙椅上那位,还真是黔驴技穷了。

  当他是死的吗?

  “既然他等不及了,那本王就逼永昌侯狗急跳墙。”

  他手中握着皇帝的把柄。

  墨卿尘和宋怀吩咐了几句。

  当晚,陈潭就被人扔在了永昌侯府门口。

  永昌侯却正在书房发疯。

  他被抢回了军功,丢了人,坐了牢,夺了兵权,丢了官,死了嫡子。

  就连他的依仗墨琨,也被赶去了北境,无召不得回京。

  而定北侯府,却越来越好,蒸蒸日上。

  沈锡配享太庙。

  二房的嫡女,还和贤王世子定了亲事。

  他到底是哪步做错了?

  他烦躁地把案头的宣纸,全撕得粉碎。

  也平复不了,他想撕碎沈家的心。

  小厮焦急地往书房跑。

  “侯爷,二公子被敬国公府的人打了!”

  碎纸片从永昌侯的手中纷纷落下,他一张脸煞白,冲了出去。

  陈潭鼻青脸肿,身上多处流血,整个人昏迷不醒。

  只有胸口微微起伏,能看出他还活着。

  永昌侯派人请了大夫,如今他已经请不到太医了。

  来了几个大夫,都没有办法,让陈潭醒来。

  永昌侯派人去城郊请甄青崖,半路就被人拦了回来。

  永昌侯气的大骂:“敬国公欺人太甚!备马,我要进宫告状。”

  小厮:“侯爷,此刻宫门都下钥了。”

  永昌侯只好摁下满腔怒火,先叫大夫给陈潭止血。

  他熬了一宿。

  寅时,他便离府进宫。

  这些日子,他出门就会被臭鸡蛋砸,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。

  砸死也得进宫告状。

  谁都可以瞧不起他。

  但皇帝不能。

  永昌侯骑马进宫。

  皇帝不见他。

  他连宫门都没进去。

  就被灰溜溜地赶回来了。

  皇帝的态度让他心寒。

  可偏偏,他已经失去了和敬国公抗衡的资本。

  硬碰硬是不行的。

  他一腔怒火更盛。

  重重刺激之下,他打发了小厮。

  一个人骑马出了城。

  天刚蒙蒙亮,路上没什么人,他一路往东南,跑了大半个时辰,才到了一个小农庄。

  这个小农庄和旁人的大庄子连在一起。

  不注意,根本无法发现,是个单独的小农庄。

  这小农庄是永昌侯小妾的三叔的夫人的弟媳的。

  拐了八百个弯。

  小农庄上没几个人,养着鸡鸭,种着蔬菜和粮食。

  过得是最普通的庄户人的日子。

  永昌侯一到,便有个弯腰驼背的管事,迎出来。

  这个管事,虽弯腰驼背,但他步伐轻盈,一看就会功夫。

  “侯爷,您来了。”

  永昌侯一腔怒火未平,他没好气道,“我一个人过去。外面不安全,多叫几个人盯着农庄,万不可出了岔子。”

  他吩咐完,便转了好几道弯。

  绕过仆从们居住的茅草屋。

  来到后院。

  这里有个牛棚。

  却不养牛。

  永昌侯径直走向牛棚,动了其中的一块砖。

  随着一声吱呀响动,靠墙的地面露出一个四方凹陷。

  放着一个通往地下的木梯。

  永昌侯点燃火折子,走下去。

  那凹陷重新合上,仿佛无人来过。

  暗室里,是另一方天地。

  有一个架子,和一张桌子。

  桌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。

  架子上放着匣子,箱子。

  其中一个箱子,还上了锁。

  永昌侯从怀里掏出钥匙,打开那个箱子。

  顿时传出一阵血腥味。

  露出被血浸染过的,黑褐色的册子。

  这是他能拿捏皇帝的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