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搅乱-《伯府狗辈抢权位,主母重生全家跪》

  永昌侯夫人看到女儿满头是血、生死不知,瞬间崩溃,所有的优雅荡然无存。

  她尖声厉喝,指向沈令仪的眼神如同淬毒。

  她想不通,沈令仪是如何在剑术,不如女儿的情况下,成功脱险,还害如意摔下了亭台。

  这件事,完全脱离了她掌控。

  她竟一时不知如何反击。

  永昌侯夫人收到淑妃的信后,便决定替她出手收拾了沈令仪。

  替秦琬琬除了这个障碍。

  说起来,当年淑妃送走秦琬琬时,她也在场。

  这件事,还有她的推波助澜。

  她不想淑妃因为生下死胎,叫皇帝疑心淑妃是个不祥之人,连累了永昌侯府的前程。

  便当机立断,叫人送走了秦琬琬。

  她对秦琬琬也有些愧疚。

  但更重要的是,此事若成,淑妃和琬琬都将承她一份天大的人情,这对永昌侯府和如意的未来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
  她让女儿出手,不仅是为了让如意在墨琨面前展示才艺。

  更是要借此机会,让如意“失手”除掉沈令仪这个绊脚石。

  既替淑妃分忧,又能让如意名震盛京,一举多得。

  若是换成旁人在她的寿宴上,利用她的女儿,做这种不吉利的事,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。

  她找人打听过沈令仪的剑术,反馈回来的消息,都是她剑术不精,没有天赋。

  再加上,今日沈若晴和嘉宁,都说她的剑术不行,劝她不要上场。

  更叫她觉得信心十足,能一举拿下沈令仪。

  甚至,她都留好了后手。

  沈令仪摔下去,无论是死是伤。

  都有府中负责保养亭台的木匠当替死鬼。

  她手里捏着木匠一家的性命。

  他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。

  沈令仪是因为围栏失修,自己摔下去的。

  她心中有数,摔下去,并不会当场就死。

  就算没死,永安伯府也不会让她活。

  人不会死在她府里。

  脏不了她永昌伯府的地方。

  也污不了她和如意的名声。

  只不过是寿宴上一场小小的事故而已。

  毕竟沈家在皇上心中,早已有了可替代之人。

  就算沈家闹起来,淑妃也会压下去。

  她和淑妃替秦琬琬除掉沈令仪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
  一切都那么完美。

  只是,她万万没想,她剑术优异的女儿,却折损在了啥也不是的沈令仪手里。

  摔得头破血流,人事不省。

  这怎叫她不愤怒?

  只是她想不通,沈令仪是如何做到的。

  府医差人来报:“郡主她摔断了腿,后脑勺被石头穿透,昏迷不醒。”

  望月亭下,乱作一团。

  贵女们的惊呼声、夫人们的议论声、永昌侯府下人的哭嚎声交织在一起。

  几位与永昌侯府交好的夫人,围在侯夫人身边低声安慰,眼神却不时瞟向亭中独立的身影,带着惊疑和审视。

  而与定北侯府相熟的几位武将家眷,则已悄然移动位置,隐隐将亭子出入口护住,与永昌侯府的护卫形成了对峙之势。

  场中的气氛,因陈如意的重伤和那把暴露的利剑,陡然从一场寿宴的欢闹,变得剑拔弩张起来。

  永昌侯夫人差点晕厥过去。

  她让心腹婆子找来藤椅,小心将陈如意送去院子治伤,又安排人去宫里递牌子,告诉淑妃,并请太医。

  今日,不杀沈令仪,难平她心头之恨!!

  “来人!给我把这个毒妇拿下!乱棍打死!”

  她带来的侯府护卫立刻应声,凶神恶煞地就要冲上望月亭。

  沈令仪站在亭中,虽然衣衫因刚刚舞剑,稍显凌乱,但她身姿挺拔,毫无惧色。

  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地辩解,而是用一种清晰而冰冷的声音说道:

  “侯夫人慎言!众目睽睽之下,岂容你血口喷人?方才情形,在场诸位夫人小姐有目共睹,是如意郡主招招紧逼,以利器伤我。”

  她指向胸口被划的方向,

  “我步步退避,郡主自己用力过猛收势不及,撞断栏杆跌落。何来‘谋害’一说?莫非只许郡主伤人,不许旁人自保?”

  她特意强调了“利刃”二字。

  嘉宁公主早已按捺不住,立刻冲上前,挡在沈令仪身前,对着永昌侯夫人和其护卫怒目而视:

  “我看谁敢动令仪!永昌侯夫人,你当本宫是死的吗?你们自己定的“受伤和生死自负,不与他人相关”的规矩,难道是只为别人定的吗?”

  谁知,墨琨面色沉郁,上前一步,沉声道:

  “嘉宁,休得胡言!舅母正在悲痛之时,岂可再火上浇油?”

  他这话看似在训斥嘉宁失礼,实则是怪嘉宁胳膊肘朝外拐。

  此刻任何对侯府的指责,都会被视为对他和母妃的攻击。

  他也知道母妃和秦琬琬的计划。

  但他不方便插手,上次他乍见到墨卿尘,乱了方寸,说墨卿尘使诈回京,叫人觉得是父皇容不下他。

  后来,也不知珩王使了什么手段,父皇不得已压下立储之事。

  他也因此被父皇斥责,做事不够稳当。

  嘉宁想说,那是你舅母,又不是我舅母,我不反击,你舅母要弄死我姐妹!甚至要弄死我!

  嘉宁一下子激动起来,幸好沈令仪看穿了陈如意的诡计。

  也幸好沈令仪替她去舞,如若不然,说不定摔下去的就是她了。

  难道永昌侯府要造反?

  不行,她要回去告诉母后。

  沈若晴气不过,

  “方才我就看出陈如意那剑不对劲!你们分明是合伙想害我长姐!如今陈如意自作自受,倒想反咬一口?”

  她转向众人:“大家都看见了!陈如意的剑是不是有问题?!”

  永昌侯夫人见状不好,要强行拿人。

  沈令仪使个眼神,拂冬立马把陈如意那把木剑递了过来。

  沈令仪将那机扩朝外,展示给在场的众人看:“大家仔细看看这剑尖究竟是何物?剑舞比试,用的是不伤人的木剑,郡主这把‘木剑’的威力,未免也太惊人了些。”

  此言一出,满场哗然。

  许多人都看到了陈如意最后那凶狠一刺,经此提醒,立刻怀疑起来。

  拂冬将那剑拿在手上,当众展示。

  那弹出的锋利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里面分明藏着一把开了剑刃的短剑!

  机关可以控制短剑刺出的长度。

  “真的有机关!”

  “天哪!这要是刺中了,永安伯夫人必死无疑啊。”

  “如意郡主她竟然要杀永安伯夫人,这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