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归乡-《从哥莫拉娘开始,成为宇宙皇帝》

  离开了大学校园,江辰并未选择返回旗舰。

  那股萦绕心头的迷茫与寻求答案的冲动,驱使着他走向更深处,走向他生命的起点。

  一次短距离的空间迁跃,几乎在眨眼之间,他便带着浩浩荡荡的怪兽娘队伍,出现在了一座与东海市的繁华截然不同的小城之中。

  这里是清源县,江辰出生和成长的地方。

  城市规模不大,最高的建筑不过十来层,街道略显狭窄,但干净整洁。

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行道树上,投下斑驳的阴影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慢节奏生活特有的宁静气息,偶尔有自行车铃铛清脆地响起,夹杂着路边小贩隐隐约约的吆喝声。

  与经历了全球性恐慌、仍处于紧张恢复期的大都市相比,这座小县城仿佛被时光温柔地遗忘了一角,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烟火气。

  踏上熟悉的青石板路,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童年记忆里槐花的淡香。

  那股因力量、征服和迷茫而紧绷的神经,奇异地松弛了下来。这里的每一寸土地,每一条巷弄,都刻印着他十八岁前的足迹。街角那家老字号的包子铺还在,老板似乎还是那个胖乎乎的大叔;曾经和小伙伴们追逐打闹的小广场,如今被广场舞大妈们占据;母校的围墙刷了新漆,但门口那棵大榕树依然枝繁叶茂。

  “这里。。。就是江辰长大的地方?”巴顿娘好奇地打量着四周,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。

  贝蒙斯坦娘则是抽了抽鼻子,注意力被路边烤红薯的香气吸引。

  “那东西好香。。。”

  就连一向冷漠的加坦杰厄娘,那冰封般的表情似乎也微微松动了一丝,她瞥了一眼巷子深处晾晒的衣物和窗台上摆放的花草,不易察觉地轻哼了一声,却也没再发表什么毁灭性的评论。

  这种琐碎而充满生命痕迹的景象,对她而言是一种陌生而奇特的体验。

  江辰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,只是信步由缰地走着,仿佛在重温旧梦。

  他指着一栋红色的砖瓦房对众女说。

  “看,那是我上小学的地方,那时候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铃声。”

  又路过一个已经废弃的篮球场。

  “初中我常在这里打球,直到天黑被我妈喊回家吃饭。”

  他的语气平和,带着淡淡的追忆,与那个生杀予夺的统治者判若两人。

  怪兽娘们静静地听着,似乎在想象着江辰当年的样子。

  漫步了约莫半小时,江辰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六层居民楼前停下了脚步。

  楼体略显陈旧,墙皮有些斑驳,但单元门口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  “到了。”

  江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。

  一位前地球青年和十几位形态各异、气质非凡的“非人”美女,走进了狭窄的单元门,爬上有些昏暗的楼梯。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,引得一两户人家悄悄打开门缝窥探,又迅速关上,显然是被这阵仗惊到了。

  在三楼的一扇暗红色的防盗门前,江辰停下。

  他没有钥匙,只是伸出手指,在门锁位置轻轻一点,微弱的能量波动闪过,门锁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。

  “我爸妈应该还没下班。”

  江辰推开门,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是淡淡的饭菜余香、阳光晒过的棉布以及某种清洁剂混合的味道,这就是“家”的味道。

  屋子不大,标准的三室一厅布局,装修朴素,但收拾得井井有条。客厅的沙发套着略显过时的碎花罩子,电视柜上摆放着一些家庭照片和些许小摆件,阳台上的几盆绿植生长得郁郁葱葱。

  “都进来吧,地方小,随便坐。”

  江辰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放假回家的普通大学生,语气随意。

  怪兽娘们鱼贯而入,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对她们而言无比新奇的江辰的家。

  哥莫拉娘对客厅里的皮质沙发产生了兴趣,用手按了按,又好奇地拿起一个沙发上的刺绣抱枕翻看。小水则被电视柜上的照片吸引,指着其中一张江辰小时候戴着红领巾、一脸严肃的毕业照,小声问。

  “江辰大人,这是您小时候吗?”

  金龙银龙两姐妹则是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,随后直接大大咧咧地坐下开始休息。巴尔坦星人则站在门口附近,目光锐利地扫视整个空间,像是在进行安全评估和环境建模。

  江辰开始带着她们参观这个小小的家。

  他推开一扇房门,里面是略显拥挤但充满生活气息的卧室,墙上还贴着几张泛黄的球星海报和科幻电影海报。

  “这是我以前的房间,高中时经常熬夜在这里看书。”

  书桌上还堆着一些旧课本和参考资料,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。

  他又指了指主卧室。

  “那是我爸妈的房间。”

  卫生间、小小的餐厅。。。每一个角落,都承载着无数的回忆。

  江辰难得地话多了起来,向怪兽娘们讲述着曾经的点点滴滴:小时候如何在客厅里学步,如何在饭桌上和父母争论报考的大学,如何在那个小阳台上望着星空幻想未来。。。

  他的故事平凡而琐碎,没有波澜壮阔,没有惊心动魄,只有普通人的成长烦恼和家庭温暖。

  怪兽娘们静静地听着,连最闹腾的哥莫拉娘也安静下来,她们仿佛透过这些细碎的往事,窥见了一个与她们认知中完全不同的江辰——一个会哭会笑、会叛逆会努力的少年。

  时间在絮絮叨叨的讲述和静静的聆听中悄然流逝。

 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,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。众人似乎都暂时忘却了外界的天翻地覆,忘却了身份的巨大差异,沉浸在这份难得的、带着怀旧气息的宁静之中。

  然而,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。

  就在江辰拿起一个相框,指着里面全家福照片上的父母,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——

  “咔哒。”

  一声轻微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。

  紧接着,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。

 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怔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。

  防盗门被从外面推开。

  一对穿着普通、面带疲惫但难掩下班后归家松弛感的中年男女,提着菜篮和公文包,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。

  “今天超市排骨打折,我买了点,晚上给。。。”中年妇女的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。

 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,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,看着客厅里——她那原本应该在外地上学的儿子,正站在客厅中央。而儿子的身后、旁边、甚至沙发上,或坐或站,围着十几个容貌气质各异、但无一不是令人惊艳的年轻女子!

  整个客厅几乎被这群莺莺燕燕填满,场面之诡异、之突兀,完全超出了他们大脑的处理能力。

  中年男子手里的公文包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张着嘴,看看江辰,又看看他身后那群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同学或朋友的美女们,整个人石化在了门口。

  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