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火影忍者(4)-《综景:异的浮生》

  异的昏迷并没有持续太久,但足以在忍者学校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。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疗室洁白的天花板,以及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。

  他动了动,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专业地处理过,包扎得整齐利落。精神力透支带来的剧烈头痛已经缓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。

  “你醒了?”

  温和的声音从床边传来。异偏过头,看到波风水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一卷忍术卷轴,但显然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。水门的脸色也有些苍白,眼底带着些许青黑,似乎一直没有好好休息。

  “未来的火影大人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疗忍者了?”异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调侃的语气依旧。

  水门没有在意他的讽刺,反而松了口气,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:“你没事就好。那天……谢谢你。”

  异撑着手臂坐起身,靠在床头,银紫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。“谢我什么?谢我多管闲事,还是谢我用那种‘邪门歪道’?”

  他刻意强调了最后四个字,目光锐利地看向水门,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恐惧或排斥。那天他使用的家族咒术,效果诡异,与寻常忍术大相径庭,寻常忍者见到,第一反应绝不会是感激。

  水门湛蓝的眼眸清澈见底,他摇了摇头:“谢谢你救了我们。至于你用的术……那是你的能力,重要的是你用它做了什么,而不是它本身是什么。”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,没有任何虚伪的成分。

  这种近乎迂腐的“正确”回答,让异一时语塞。他准备好的所有尖锐言辞,在这纯粹的感谢面前都显得有些无力。他讨厌这种无力感。

  “真是标准的‘火之意志’答案。”异嗤笑一声,移开目光,看向窗外,“暗部的人来问过话了?”

  “嗯。”水门点头,“我按照你说的,只报告了我们遭遇匪徒,我奋力抵抗,最后你用起爆符制造了机会。三代大人也来看过你,他很担心。”

  异冷哼一声。猿飞日斩担心的恐怕不是他的伤势,而是他动用家族力量可能带来的麻烦,以及如何向大名交代。

  就在这时,医疗室的门被推开,一个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无声无息地出现,对着异微微颔首:“神奈阁下,三代目请您身体恢复后,去火影办公室一趟。”

  该来的总会来。异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。

  暗部离开后,医疗室里又恢复了安静。水门看着异略显苍白的侧脸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问道:“异,你……真的没事吗?那天你晕倒后,查克拉波动很紊乱。”

  异猛地转过头,眼神变得有些危险:“波风水门,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。我的事,你最好少打听。”

  他的语气冰冷,带着明显的警告。这是他一贯的保护色,将任何试图靠近的人推开。

  水门被他的态度刺了一下,却没有退缩。他沉默了片刻,轻声说:“我只是……觉得你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。你救了我们,却不想让人知道。你明明很强大,却在学校里装作什么都不行。”

  异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这个像太阳一样单纯的家伙,直觉竟然如此敏锐。

  “你看错了。”异冷冷地说,重新躺下,背对着水门,用行动表示谈话结束,“我累了,请你出去。”

  水门看着异的背影,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卷轴——那是一份关于查克拉精细控制的心得笔记,是他特意为异整理的——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疗室。

 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,异才缓缓睁开眼。他看着空荡荡的病房,又瞥了一眼床头那份字迹工整的卷轴,眼神复杂。

  波风水门的光芒,太纯粹了,纯粹到让他这种习惯于阴影的人感到不适,甚至……一丝莫名的恐慌。他习惯了玩弄人心,观察人性,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轻易定义这个金发少年。

  而另一边,火影办公室内。

  猿飞日斩看着水晶球中医疗室里的情景,深深吸了一口烟斗,烟雾缭绕中,他的眉头紧锁。

  “神奈宫的血脉……果然非同一般。那种咒术,连我都感到心悸。”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说道,“看好他,但也……保护好他。至少在木叶,不能让他出事。”

  阴影中,似乎有细微的波动传来,随即归于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