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查探称重密室,初遇伪装阻碍-《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》

  刚把城郊劫道的毛贼扔回大牢。

  腰间捕快牌还在晃。

  就被两个穿镖局短打的汉子堵了路。

  “林捕头!”

  为首的脸都白了,抓着我胳膊的手全是汗。

  “我们总镖头……死在货仓了!”

  我挑眉。

  威远镖局的总镖头,张猛。

  那是能单手举百斤石锁的主。

  怎么会死?

  跟着他们往镖局走。

  路过街口茶馆。

  就听见里面飘出话来。

  “女捕头有啥用?”

  “也就会扔个暗器!”

  “密室杀人案,她能查个屁!”

  我脚步没停。

  指尖却攥紧了绣春刀的刀柄。

 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往上爬。

  转头冲茶馆方向扯了扯嘴角。

  “总比某些壮汉,连货仓门都推不开强。”

  声音不大。

  茶馆里瞬间没了声。

  那两个镖师脸更红了。

  头埋得快到胸口。

  到了镖局货仓前。

  黑压压围了一圈人。

  都是穿黑布短打的镖师。

  见我来了,自动让开条道。

  眼神里全是怀疑。

  二当家赵虎,人高马大的。

  上来就拍桌子。

  “林捕头你看!”

  他指着货仓门。

  那门是黄铜底座的称重锁。

  锁芯嵌在门轴里,看着就结实。

  “这破锁,百斤以上的人一推就卡!”

  “我们镖师哪个不是一百二往上?”

  “谁能推门进去杀总镖头?”

  “定是内鬼用了邪门法子!”

  我没理他。

  蹲下身摸了摸锁芯。

  冰凉的金属上,有细微的机关纹路。

  是老工匠做的压力锁没错。

  旁边两个衙役已经开始撬门。

  “哐当”一声。

  门开了。

  一股药材味混着血腥味飘出来。

  呛得人皱眉。

  货仓里堆着半人高的药材袋。

  当归、黄芪,还有些晒干的何首乌。

  张猛就倒在药材堆前。

  胸口插着一把短刀。

  是镖师常用的那种。

  刀柄还在颤。

  我走过去。

  蹲在尸体旁边。

  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腕。

  早凉透了。

  再看那门。

  门闩是从里面锁死的。

  地面干干净净。

  没有拖拽的痕迹。

  赵虎在后面喊。

  “看见没林捕头!”

  “门从里面锁的!”

  “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!”

  “除了邪门法子,还能有啥?”

  我没回头。

  目光扫过货仓角落。

  房梁上垂下一根细麻绳。

  绳端系着个生锈的滑轮。

  滑轮边缘,有新鲜的磨损印子。

  我抬头。

  房梁上,还沾着半枚鞋印。

  青布鞋的纹路。

  是账房先生王松常穿的那种。

  “王松呢?”

  我开口。

  声音有点冷。

  赵虎愣了一下。

  “账房先生?”

  “他才九十八斤,手无缚鸡之力!”

  “上周搬个账本都要找人搭把手!”

  “怎么可能杀总镖头?”

  我没理他的辩解。

  目光落在张猛手边。

  那里放着块何首乌。

  上面有个小孔。

  不大,却很规整。

  不像是不小心磕的。

  “把王松叫来。”

  我站起身。

  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
  赵虎脸色有点难看。

  “林捕头,这……”

  “叫他来。”

  我重复了一遍。

  指尖又碰到了绣春刀。

  刀柄上的花纹硌着手心。

  赵虎没敢再拦。

  让个小镖师去传王松。

  没一会儿。

  小镖师跑回来了。

  脸都白了。

  “二当家,林捕头……”

  “账房先生说他受惊过度,卧病在床,来不了!”

  我眯了眯眼。

  卧病在床?

  倒是会选时候。

  回衙的路上。

  风有点大。

  吹得藏青色短褂猎猎响。

  我翻出红伶师傅留下的《机关谱》。

  泛黄的纸页上。

  画着个和货仓里一模一样的滑轮。

  旁边写着“减重滑轮”。

  还有一行小字:借重物拉力减自重,可破压力机关。

  我指尖敲了敲书页。

  王松。

  滑轮。

  何首乌上的小孔。

  这事儿,没那么简单。

  “去,盯着王松的住处。”

  我跟身后的捕快说。

  “有任何动静,立刻报我。”

  捕快应了声“是”。

  转身跑了。

  我看着手里的《机关谱》。

 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24小时。

  我倒要看看。

  这个“卧病在床”的账房先生。

  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
  那些嘲讽我查不了密室的人。

  也该醒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