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官场施压与破局抉择-《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》

  绣春刀的寒光离李嵩咽喉只剩三寸时,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锣声。

  “住手!都给我住手!”

  一群身着绯色官服的人冲了过来,为首的是刑部尚书张启年 —— 李嵩的顶头上司,也是出了名的 “和事佬”。

 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刑部差役,手里的锁链 “哗啦啦” 作响,一看就是来者不善。

  李嵩像是见了救星,连滚带爬地躲到张启年身后:“张大人!您可来了!林晚秋滥用私刑,还想刺杀朝廷命官,您快管管!”

  张启年皱着眉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客栈后院 —— 王贵的尸体还躺在血泊里,下属们举着刀与刑部差役对峙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尘土味。

  “林捕头,这是怎么回事?” 他的声音带着官威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  “张大人,李嵩私吞官药、杀人灭口,证据确凿!” 我举起手里的账本,“这些都是他犯罪的铁证!”

  “证据?” 张启年冷笑一声,指着王贵的尸体,“一个死人,一本不知真假的账本,也算证据?”

  “还有沈厉的供词,以及被他买通的牢卒!” 我急声道。

  “沈厉是阶下囚,牢卒是刑讯逼供出来的,不足为信!” 张启年打断我,语气愈发严厉,“倒是王贵,分明是被你逼死的!六扇门捕头滥用私刑,逼死证人,这事要是传出去,朝廷的脸面往哪放?”

  我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 —— 这老东西是故意颠倒黑白,想帮李嵩脱罪!

  “张大人,王贵是被李嵩派来的蒙面人杀的,我们有弩箭为证!” 下属急着辩解。

  “弩箭?” 张启年瞥了眼地上的弩箭,“上面有李大人的签字吗?不过是你们栽赃陷害的伎俩!”

  他突然对身后的差役喊:“来人!拿下林晚秋!摘了她的捕快牌,案件交由刑部审理!”

  差役们立刻冲上来,我挥刀挡住:“谁敢动我!”

  绣春刀与差役的钢刀碰撞,发出 “当啷” 的脆响。

  掌印官连忙跑过来,拉着我的胳膊低声劝:“林捕头,别冲动!张大人是尚书,我们得罪不起啊!先认个错,保住职位再说!”

  “认错?” 我甩开他的手,眼神里满是怒火,“我没做错任何事,为什么要认错?”

  “可…… 可没有直接证据啊!” 掌印官急得满头大汗,“硬拼下去,你不仅会丢了职位,还会被安上‘以下犯上’的罪名,得不偿失啊!”

  身边的下属也凑过来,小声道:“林捕头,掌印官说得对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!先忍一忍,以后再找机会扳倒他们!”

  我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,心里五味杂陈。

  他们说得没错,现在没有直接证明李嵩和沈厉勾结杀人的铁证,硬拼确实讨不到好。

  可就这么认栽,让李嵩这种蛀虫逍遥法外,我对得起沈墨,对得起王贵吗?对得起六扇门捕头的身份吗?

  “怎么?不敢动了?” 李嵩探出头来,脸上满是得意的笑,“林晚秋,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,免得受皮肉之苦!”

  我咬着牙,握着绣春刀的手青筋暴起。

  难道真的要妥协?

  可一想到王贵死不瞑目的双眼,想到沈墨藏在《本草》里的秘方,想到那些被私吞的官药可能害死的百姓,我就咽不下这口气!

  突然,我的脚踢到了客栈地板上一块松动的木板。

  心里猛地一动 —— 之前勘察王贵尸体时,就觉得这块地板的触感不对劲,比别的地方软一些,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来,下面说不定有猫腻!

  “想让我束手就擒?” 我冷笑一声,突然举起绣春刀,朝着那块松动的地板狠狠劈下去!

  “咔嚓” 一声,木板被劈成两半,木屑飞溅。

  下面果然有个暗格!

  暗格里放着一个铁盒,上面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,锁上刻着沈墨的私章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 张启年皱着眉问。

  我没理他,用刀尖挑开铜锁,打开铁盒 —— 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日记,封皮已经泛黄,上面写着 “沈墨手记” 四个字。

  我快速翻开,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沈墨的日常,翻到最后几页时,我的眼睛亮了!

  “张大人,您倒是看看!”

  我把日记扔到张启年面前,指着其中一页,“这里写着‘李嵩、沈厉今日来见,逼我交出秘方,否则便揭发我三年前误判药材药性之事,实则是想掩盖他们私吞官药的罪行’!”

  “还有这页!‘已将二人勾结的证据藏于地窖,若我遇害,必是此二人所为,望林捕头能还我清白’!”

  张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都开始发抖。

  李嵩也慌了,冲过来想抢日记:“这是假的!是伪造的!”

  我一脚踹开他:“假的?上面有沈墨的亲笔签名,还有他的私章,你敢说不是真的?”

  “还有这个!” 我掏出沈墨的玉佩,“这是王贵死前攥在手里的,是沈墨给他的信物,用来证明日记的真实性!”

  张启年看着日记和玉佩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  我趁热打铁,走到他面前,眼神锐利如刀:“张大人,现在证据确凿,你还要帮李嵩脱罪吗?还是说,你也参与了他们的阴谋?”

  张启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连忙摆手:“我…… 我不知情!都是李嵩和沈厉搞的鬼!”

  他突然对差役喊:“拿下李嵩!彻查此案!”

  李嵩彻底傻眼了,瘫坐在地上:“张大人!你不能这样对我!我们可是……”

  “闭嘴!” 张启年厉声打断他,“你这种蛀虫,朝廷留不得!”

  差役们立刻上前,用锁链把李嵩捆了起来。

  李嵩还在不停地挣扎咒骂,可已经无济于事。

  掌印官松了口气,笑着对我说:“林捕头,还是你厉害!这下案子总算能查清了!”

  “查清?” 我冷笑一声,“张大人只是拿下了李嵩,沈厉还在牢里,三年前的旧案还有同伙没揪出来,这案子还没完!”

  我突然抓起日记和玉佩,转身往外走:“我要去刑部!既然张大人不愿查,那我就自己查!”

  “林捕头,你去哪?” 掌印官连忙喊。

  “闯刑部!” 我头也不回地说,“要么立案查到底,要么我就抱着这些证据闯金銮殿,让皇上评评理!六扇门的捕头,还没怂到看着赃官嚣张!”

  翻身上马,我朝着刑部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  风从耳边吹过,带着快意的凉意。

  绣春刀在腰间晃动,铜质捕快牌碰撞作响,像是在为我助威。

  我知道,闯刑部风险很大,说不定会被安上 “以下犯上” 的罪名,但我不怕。

  只要能查清真相,为死者讨回公道,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,我也心甘情愿。

  到了刑部门口,守卫拦住我:“干什么的?刑部重地,闲人免进!”

  “六扇门捕头林晚秋,有要事面见刑部尚书!” 我亮出捕快牌,语气坚定。

  “尚书大人正在审案,不见客!” 守卫态度强硬。

  “不见?” 我冷笑一声,拔出绣春刀,“那我就硬闯!”

  守卫们立刻拔出刀,围了上来。

  我握紧绣春刀,正想动手,张启年的声音突然传来:“让她进来!”

  走进刑部大堂,张启年坐在公案后,脸色复杂地看着我:“林捕头,你真要把事情闹大?”

  “不是我要闹大,是你们逼我的!” 我把日记和玉佩拍在公案上,“沈墨的日记写得明明白白,李嵩和沈厉还有同伙,三年前的官药案也没查清,你们必须立案彻查!”

  “可…… 可涉及的官员太多了,要是查下去,会引起朝堂动荡的!” 张启年面露难色。

  “动荡也得查!” 我上前一步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难道就因为涉及的官员多,就放任他们逍遥法外?那百姓的冤屈谁来管?朝廷的律法还有什么用?”

  张启年沉默了许久,终于叹了口气:“好吧!我答应你,立案彻查!但你要保证,不能泄露出去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  “只要你秉公办理,我自然不会泄露。” 我松了口气。

  “不过,” 张启年话锋一转,“沈厉还在六扇门的牢里,得把他移交刑部,由我们审问。”

  “不行!” 我立刻拒绝,“沈厉在六扇门很安全,而且他中毒刚醒,经不起折腾!要审问,我必须在场!”

  张启年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好吧!就依你!”

  走出刑部大门,阳光刺眼。

  我深吸一口气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。

  虽然接下来还有很多困难,但至少迈出了关键的一步。

  刚想回六扇门,就看见下属跑过来,兴奋地说:“林捕头,沈厉醒了!他说愿意招出所有同伙!”

  我心里一喜:“太好了!快带我去见他!”

  回到六扇门,牢房里的馊味更浓了。

  沈厉靠在墙上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清明了许多。

  见我进来,他苦笑道:“林捕头,我知道的都告诉你,你能帮我求个情,给我留个全尸吗?”

  “只要你说实话,我会向皇上求情。” 我沉声道。

  “三年前的官药案,除了我和李嵩,还有户部侍郎、太医院院判……” 沈厉一五一十地招供,“我们私吞了十万斤官药,卖给了边境的叛军,赚了上百万两银子……”

  “沈墨发现后,我们本来想威胁他闭嘴,可他非要上报朝廷,我们只能杀了他……”

  我听得咬牙切齿,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官员参与其中,简直是胆大包天!

  “账本和书信都在悦来客栈的地窖里,你们已经找到了吧?” 沈厉问。

  “找到了。” 我点点头。

  “那些账本上记着所有的交易记录,还有我们分赃的明细,你们可以顺着查下去。” 沈厉说完,闭上了眼睛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
  掌印官走进来,看着供词,感慨道:“林捕头,没想到这案子牵扯这么广,要是没有你,这些蛀虫还不知道要逍遥多久。”

  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 我收起供词,“现在证据确凿,该收网了!”

  接下来的几天,六扇门和刑部联合行动,抓捕了所有参与私吞官药的官员。

  朝堂震动,皇上龙颜大怒,下令将所有涉案官员斩首示众,家产充公。

  沈厉因为主动招供,被赐死,留了个全尸。

  李嵩被判凌迟处死,罪有应得。

  行刑那天,我站在刑场旁边,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官员人头落地。

  阳光明媚,照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
  老周走过来,递给我一杯酒:“林捕头,谢谢你为沈庄主报了仇。”

  我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
  酒很烈,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
  这不是难过的泪,是欣慰的泪。

  沈墨的冤屈终于洗清了,王贵的死也没有白费,那些被私吞的官药,也终于有了交代。

  回到六扇门,赏赐黄金百两,绸缎千匹。

  掌印官和下属们围着我,欢呼雀跃。

  我看着手里的圣旨,心里却很平静。

  我要的不是这些赏赐,而是百姓的安宁,是朝廷的清明。

  晚上,我坐在六扇门的院子里,手里拿着沈墨的日记,一页页地翻看着。

  日记里不仅记录着案情,还有他对医药的热爱,对百姓的关怀。

  突然,我看到最后一页,上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晚秋吾徒,医者仁心,捕者公心,愿你能坚守初心,为民除害。”

  我握紧日记,眼眶一热。

  沈墨师傅,你放心,我一定会坚守初心,不辜负你的期望。

  月光洒在院子里,照得一切都那么宁静。

  我拔出绣春刀,在月光下挥舞了几下。

  刀刃划破空气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  红伶师傅托人送来的新暗器躺在袖袋里,追风师傅教的追踪术还在脑子里。

  我知道,这桩案子虽然结束了,但还有更多的案子等着我。

  只要还有罪恶,我手里的绣春刀就不会停歇。

  我站起身,看着六扇门的大门。

  门外,是万家灯火,是百姓的安宁。

  门内,是我的职责,是我的使命。

  林晚秋,定当坚守初心,为民除害,绝不退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