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死人-《我在商朝当贞人》

  定过亲?和占瑶?

  那九王子呢?

  至于陆氏嘛……

  不得不说,青乌子这一句话的信息量之大。

  永宁回到占家时,刚好占家四人已经回来了。

  占甲:“阿母放心,公玉那里吾已打探到,是双胎。”

  占乙也说道:“粮铺虽这几日未开,吾还是打听到那农妇儿媳家的女眷,自祖上起就一直生的是双胎。”

  占阮神情有些凝重:“果然如此。”

  只有占丙在一旁默不作声。

  永宁见状,心下一突。

  听这些话的意思是她算对了?

  她有些不敢相信,除去上次被胡蜂叮,宗考这次是她真实第二次算卦,没想到竟然又被她蒙对了!

  可如果她算对了,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占丙的卜卦是其他的象?

  等等,也不尽然。

  占丙得的卦象是贲卦。贲卦为异卦,艮离合,上艮下离,离为火为明,艮为山为止。贲遇土,则为坟,就生男的话,恐母子俱亡,生女,则有险无伤,转危为安,女儿还会乖巧懂事。

  这就要看卜卦之人如何解卦的了。

  她看向占丙:“丙女如何解卦?”

  占丙抬头看了过来,眼里有些黯淡无光:“那日为辰,辰为土,土贲为坟,吾……”

  永宁一听,这就有些不妙了,除非……

  她看向占阮。

  “那农妇只有一儿媳?”

  占阮也看向她,脸色由阴转晴:“尔猜的没错,那农妇不只一个儿媳,今日吾等去了乡下,那农妇在多年前于前位亡夫育有一子,其子妻于半月前一尸两命。”

  永宁一听,就知道占阮的意思了。

  无论这件事的真实性如何,无论占家人这几日做了什么,它呈现出来的就只能是农妇大儿子的妻子一尸两命,才能应了占丙的卦象。

  占丙情绪依旧低迷:“阿母,吾……”

  永宁以为占阮会安慰说“一定会过”。

  没想到她却是一笑:“放心,还有永女呢。”

  永宁:……

  ……

  翌日一早,占家就来了一位瞽宗的客人。

  来人是来给占丙送瞽宗铭牌的。

  “恭喜了,此次宗考共录取四位,令女排第四。”

  占家四人喜极而泣。

  “第四,也好,第四,也好!”

  给了来人好些赏贝。

  等到人走后,永宁站着挠了挠头,看这意思,反倒是她没过?

  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有些早就料到会如此的坦然,又有些小小的憧憬被扼杀的唏嘘。

  罢了……

  既然如此,她和占家的交易自然就失效做不得数了。

  那么她事先已经设定好的未来规划就可以提上议程了。

  她先是去了粮铺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瞽宗成绩出来重新开业的缘故,粮铺门口挤满了人,她硬是挤半天也没进去。

  可接着,她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
  周围的人脸上表情有不屑、有愤怒、有悲戚、有敌忾……

  完全不像是凑热闹看好戏的样子,反倒是有些聚众闹事的架势。

  她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结呢,可别出什么事了吧?

  “不好意思,请问一下这位仁兄,这粮铺是发生了何事?”

  她急忙拍了拍,面前背着她站立的大哥。

  大哥立马一转身,满脸络腮胡,目光如炬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  “何事?这粮铺的粮吃死了人!”

  大哥声音沙哑低沉,宽阔壮硕的臂膀煞气十足。

  只一眼,永宁就看穿这位大哥是和青乌子一样是乔装打扮过的,而且他根本就不是殷都本地人。

  这几日城中最受关注最热闹的事莫非就是占氏宗考了 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,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占氏都没人信。

  不行啊,她都还没离职,就发生这种事,势必会影响她今后的事业发展方向的。

  “不好意思,各位,让一让啊,让一让,让一让——”

  ……

  等永宁费力挤进铺子里时,就看到梁掌柜和两个伙计正在和一个妇人拉扯,地上躺了一个男人,看样子已经死去。

  她急忙蹲了下来,翻看男人的瞳孔和口腔,再摸查男人的呼吸心跳。

  不管了!

  “梁掌柜快,水——”

  她想也没想就开始了心脏复苏。

  一组胸外按压过后,她掰开男人的嘴,刚准备清洗口腔中的异物时。

  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  “尔在做甚?”

  是那个络腮胡大哥。

  “做甚?救人啊!”

  她没时间管其他的事,接过梁掌柜递来的水,手指头伸进男人的嘴里,就开始清洗。

  “住手!”

  络腮胡又拦住了她。

  “你!”

  她气得要死。

  “大哥,这人一看就是中毒,你三番两次阻止我救人,难道你就是那下毒之人?”

  络腮胡眼睛一眯,看着她的眼神中仿佛有无数把箭。

 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,急忙改口:“我知道不是你,那你来救吧,对着他的嘴吹气!”

  她伸手扒开了男人的嘴唇,根本不管络腮胡微微瞪大的双眼。

  “快啊!吹啊,救人啊,不救你就是——”

  络腮胡心一横,头一低,嘴朝地上的男人吹去。

  “咦——”

  “啊——”

  “呃——”

  ……

  周围适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。

  然而,这还没完。

  “梁掌柜!快寻些黄龙汤来——”

  永宁肯定男人是吃了什么才导致中毒的,他口中的异物还伴着血丝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
  梁掌柜有些迟疑:“这黄龙汤是?”

  “粪水!后院就有快!”

  ……

  片刻之后。

  “哕——”

  “呕——”

  ……

  粮铺围观的群众总算散开了些。

  “哇——”

  更令人惊奇的是,原本躺在地上已死去的男人,随着粪水的灌入,竟然吐了一地。

  能吐,就说明还没死。

  ……

  永宁见男人的胸膛有了起伏,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  她不嫌脏也不嫌臭,径直走到男人呕吐物跟前仔细观察。

  然后。

  “诸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啊!大家都来看看啊——”

  “此人吐的竟是些菜叶肉块,哪里来的米粮?更别说粮铺里的粮食了,这分明是诬陷!”

  哗——

  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  围观的人群又才忍着臭味看过来。

  与此同时,一道清朗如风的熟悉声音传来。

  “这是发生了何事?怎地全围在这里?”

  “公子启!”

  “是公子启——”

  “见过公子启——”

  纷纷跪了一片。

  永宁刚好抬头,对上公子启如沐春风的得意眼神。

  公子启微微一笑:“永女,占氏瞽宗送来的好消息,此次宗考尔拔得头筹!”

  嗯?

  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