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 永恒之美-《华娱:从八一厂当编剧开始》

  让-雷诺·马丁一家拿着来之不易的电影票,随着拥挤的人流走进了临时增开的放映厅。

  一间规模稍小但座无虚席的影厅,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,让-雷诺·马丁注意到旁边坐着两位东方面孔的观众。

  一位是气质娴静的年中女子,另一位则是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士,他们正低声用日语交谈着,语气中带着一种审慎。

  “今村君,这……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,一部剧情片竟然能受到如此的欢迎。”

  高桥美智子忍不住感慨道,两人的票还是通过高价从其他人手里购买的。

  今村昌平扶了扶眼镜,目光扫过周围翘首以待的观众:

  “美智子小姐,恐怕更多是源于那位法兰西玫瑰的魅力。”

  他的语气带着资深导演的冷静剖析。

  法兰西玫瑰阿嘉妮亲自为《肖申克的救赎》站台,想不引起轰动都难啊!

  影厅的灯光慢慢暗下,银幕亮起。

  影片开场,伴随着低沉阴郁的“……如果这不是爱”歌词的歌剧音乐,缓缓切入了一场车内戏。

  黑暗中,一个男人死气沉沉地坐在驾驶座上,音乐正是从汽车广播中传出。

  只见男人找出一把手枪,拿起身旁的酒瓶喝了起来。

  画面变切换到法庭上对他的审讯。

  “杜佛兰先生,请描述命案当晚,你和妻子争吵的情形”

  “她说不怕我知道,她讨厌偷偷摸摸”

  ……

  长达五分钟的交叉剪辑手法,在汽车内和审讯的场景戏份轮换进行切换。

  最后隐约可见不远处一栋房子里,一对男女身影在墙上亲密纠缠。

  让-雷诺·马丁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,尤其是在妻子和孩子身边观看这样的画面。

  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,眉头微蹙。

  就在男女的身影隐约摇晃起来的时候,玛莉几乎是本能地迅速抬起双手。

  一手一个,轻柔而坚定地捂住了两个孩子的眼睛。

  “先不要看,宝贝们。”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  当让-雷诺·马丁反应过来时,刺激的画面瞬间跳切。

  脸上的表情一脸慌乱!

  当你精心挑选了一部电影,和家人一起观看……

  而且一件简单的事,拍了这么长… 电影节奏啰嗦。

  让-雷诺·马丁有那么一瞬间后悔,选择带着家人观看这部电影。

  此刻高桥美智子的脸上露出笑容,轻声地对今村昌平说道:

  “今村君,看来我们完全不用担心那些媒体炒作的虚名!”

  ……

  聊完电影专访方面的话题,索菲·罗兰目光审视着张华,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:

  “张先生,你的才华令许多女人倾慕于你,那么能否坦诚地告诉我们,是什么促使您与阿佳妮女士合作呢?”

  “是情人关系?”

  张华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身旁的阿嘉妮身上,眼神中带着艺术家特有的痴迷与坦诚:

  “索菲小姐,我也不妨坦诚相告。”

  他停顿片刻,仿佛在寻找最恰当的表达,然后以一种混合着崇敬与执念的语气说道:

  “我第一次在银幕上见到法兰西玫瑰时,就被一种近乎神性的美所震撼。如果非要我形容这种感受,我甚至愿意像中世纪骑士崇拜贵妇人那般,饮下她沐浴过的洗澡水。”

  这番话让录制现场响起一阵细微的倒吸凉气声,连见多识广的索菲都略显惊讶。

  为什么这个东方人总是悟出惊人!

  阿嘉妮微微挑眉露出嫌弃的神情,唇角却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。

  张华继续说着,语气变得更加深沉:

  “这不是轻浮的迷恋,而是一个创作者对永恒之美的执念。作为导演,我的使命就是捕捉并留存那些转瞬即逝的完美瞬间。阿嘉妮的容颜不属于这个凡俗时代,它是文艺复兴时期大师们梦寐以求的创作素材。”

  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而专注:

  “我渴望通过我的镜头,将超越了时间的美永远镌刻在胶片上。这不仅是我个人的执念,也是我对这个时代所能做出的最珍贵的艺术贡献。”

  索菲·罗兰回过神来,巧妙地问道:“所以您对阿嘉妮女士的欣赏,更多是出于艺术家对完美作品的追求?”

  “张华微笑摇头:“不,这两者从来就不分彼此。对一位导演而言,最极致的爱意就是将所爱之人塑造成永恒的艺术符号。我坚持要与阿嘉妮合作,正是因为我相信,我们的相遇是命运为了让某种完美得以留存于世。”

  这段大胆而直白的剖白让现场陷入短暂的寂静,只见阿嘉妮这位正主正尴尬的捂着脸。

  索菲·罗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轻声叹道:

  “这恐怕是我听过最……令人难忘的艺术宣言了。”

  采访在温暖而富有哲思的氛围中结束。

  走出演播室,阿嘉妮与张华并肩前行,却自始至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不算疏远,却也绝无亲近的逾矩。

  “采访结束,你应该满意了吧!接下来我们去哪里?喝我的洗澡水?”

  阿嘉妮扭头笑着问道,眼中带着一丝完成工作后的放松与期待。

  张华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神秘地笑了笑,

  “带你去个地方!”

  他们乘坐游艇,避开奢靡喧嚣的戛纳小镇,来到质朴静谧的小岛上。

  一座古老教堂前,教堂不大,由石头砌成,看起来有些年头,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宁静肃穆。

  “来这里做什么?”

  阿嘉妮有些疑惑,但还是跟着张华走了进去。

  教堂内部空旷无人,只有几排长椅和尽头处燃烧着的蜡烛。

  在圣像前投下摇曳的光晕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蜡和旧木头的味道。

  张华拉着她走到圣坛前,然后,在阿嘉妮惊讶的目光中。他松开了她的手,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、没有任何包装的丝绒盒子。

  他单膝跪地,仰头看着她,打开了盒子。

  里面躺着一枚样式极其简单、甚至有些古朴的黄金指环,在烛光下泛着温暖而沉稳的光泽。

  “亲爱的!”

 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显得格外清晰和郑重,“我知道很突兀,也明白自己无法光明正大的给你名分。但我想用余生所有的真心来补偿对你的爱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
  虽然这女人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,还有些偏执,但长的跟仙一样,就已经让男人无法自拔。

  更何况……

 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,他心里真想带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去领证!

  ……

  阿嘉妮看着眼前突然跪在冰冷石地上的男人,看着他手中那枚朴实无华的戒指。

  她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。

  带着点娇嗔的语气“抱怨”道:

  “你们东方的男人……真是一点都不浪漫。”

  “还是这是对待情人的特殊方式?”

  她抽泣了一下,却主动将手指伸向了戒指:

  “没有钻石,没有盛大的婚礼,就在这么一个空荡荡的教堂里……可是…”

  这个男人幼稚且又让她觉得可爱!

  她抬起手,看着那圈金色。

  眼泪掉得更凶了,声音却柔软得不可思议:

  “可是……为什么偏偏是这样……让我想流泪。”

  张华站起身,将她拥入怀中,感受着阿嘉妮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。

  在她耳边低语:“因为真正的浪漫,不在于形式,而在于这里”

  他拾起白嫩的小手,抚摸上自己的胸口。

  阿嘉妮没有说话,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言语。

  胳膊环住张华的脖子,红唇就落了上去。

  张华本就无比贪恋这抹柔软,此刻更是心里发烫。

  下意识收紧怀抱,将阿嘉妮牢牢拥在怀中,指腹不经意间在洁白的连衣裙上留下轻浅的摩挲痕迹。

  感受着阿嘉妮柔软的唇,左手熟练的捧着她的娇嫩小脸。

  两人唇间彼此描摹着形状,细腻又缠绵,像是要把这份突如其来的心底翻涌的情愫,尽数融进这绵长而滚烫的吻里。

  两个人吻了很久,主要是在教堂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。

  张华不敢逾越精神上的道德枷锁,上演活春宫的一幕。

  感受着阿嘉妮不停歇的嘴唇,想着这个女人是不会累的吗?

  要亲到什么时候啊?

  阿嘉妮的呼吸声带着浅浅的轻吟,在幽闭的空间里面很是明显。

  张华捧开娇嫩柔软的脸蛋,喘气认输道:

  “我们赶紧回酒店吧!”

  阿嘉妮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冲昏了头脑,湿润的眼眸中漾着迷离的光。

  她非但没有退开,反而更紧地贴向他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喉结,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执拗,一只手甚至开始笨拙地试图解开他西装内侧的纽扣。

  “等等……”

  张华呼吸一窒,连忙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,声音因压抑而沙哑得厉害,

  “……这里不行……要是来人我们就完了!”

  阿嘉妮红唇微噘,显然对他的拒绝十分不满。

  可听清楚话语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熄了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。

  她身体一僵,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,理智迅速回笼。

  她懊恼地瞪了张华一眼,用气音在他耳边抱怨:

  “都怪你这个蠢货……选了这个‘好’地方……”

  张华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,牵起白嫩的细手:

  “走吧,亲爱的,我们回酒店……继续。”

  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,认为在教堂里,能给女人一个仪式,整出这进退两难的尴尬场面。

  还不如挑个荒无人烟的地方,在草丛、树底下研究生物知识。

  ……

  戛纳影厅里,空气仿佛凝固。

  当银幕上那个东方男人因一句“你信任你的妻子吗”而被逼至楼顶边缘时。

  让-雷诺·马丁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

  “够了,你活的不够耐烦”

  “她要是靠的住,你就能抱住三万五”

  “三万五,全部?”

  “全部”

  ……

  “只要请我同事一人三瓶啤酒”

  当安迪说出这个近乎荒诞的请求时,马丁先是错愕,随后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。

  这个东方男人竟用生命做赌注,只为换取几瓶让囚犯们享受自由的啤酒。

  电影主角的劫后余生以及通过自己的专业得到看守长的认可,让-雷诺·马丁心里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
  更让他感到享受的是摩根·弗里曼那沉稳,富有磁性的旁白再次流淌而出:

  “我们坐着喝酒,阳光晒肩头仿,佛自由人一般”

  “我们就像是在修缮自家房顶”

  “我们像是造物之主般自在”

  画面中,安迪独自倚在阴凉处,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注视着畅饮的狱友。

  让-雷诺·马丁心中触动不已,他对自由有了具象化。

  他为挣脱枯燥的生活,带着家人前来戛纳旅游。

  不就是对应着剧情!

  只是电影的主角被关在监狱,而他被关在生活。

  等等……

  【生活不就是一个大监狱?】

  让-雷诺·马丁在这一刻,幡然醒悟。

  与此同时,一旁的高桥美智子内心的震动则更为复杂。

  “这感觉……很奇怪。”

  高桥美智子在心中默想,她不敢打扰旁边正专注看着电影的今村昌平。

  摩根·弗里曼那极具穿透力的旁白一次次响起,她发现自己内心对影片的偏见正在被悄然瓦解。

  为什么一部监狱生活场景的电影,会让她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敬畏的情感。

  ……

  银幕最终暗下,掌声只有零散的响起。

  主创团队都在另一个媒体场答谢,观众少了互动的流程便稀稀疏疏的离去。

  让-雷诺·马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仿佛将胸中积压的郁结都吐了出来。

  站起身,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观众跟朋友说道:

  “确实是个好故事,但……你不觉得结局太完美了吗?”

  “我记得东方导演以前的电影喜欢制造遗憾,可能是受到好莱坞的影响。”旁边的同伴解释道。

  年轻观众嘲笑道:“好莱坞就是对电影艺术的最大破坏。”

  观影完的众人普遍认为,电影故事不差,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震撼人心。

  玛莎轻轻挽住丈夫的胳膊,柔声问道:

  “我们该回酒店收拾行李了,明天一早还要赶火车。”

  让-雷诺-马丁却站在原地,目光仍停留在已是一片黑暗的银幕上。

  玛莎有些诧异地看向丈夫,让-雷诺-马丁终于回过神,轻声解释道:

  “这部电影里藏着太多东西了,我想再看一遍,玛莎!”

  玛莉带着温柔的提醒:“我明白你的感受,亲爱的。但是你看,孩子们都累了。”

  她说着,目光示意性地投向正揉着眼睛的小女儿和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大儿子。

  她顿了顿,留意到丈夫脸上掠过的一丝不甘,便又体贴地补充道:

  “这样的电影,一定会出录像带的。到时候我们租回家,你可以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,想暂停思考就暂停,想回放就回放,不是更好吗?”

  “你说得对!”

  让-雷诺·马丁深吸一口气,终于妥协地点头,伸手将小女儿抱了起来,和家人一起离开了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