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岛昔日首富、着名华人地产大亨李半城竟在警队总部门口遇害，而沈少秋亲自出手拘捕了ICAC廉政副专员立祖铭等人的消息，如同惊雷一般，迅速传遍整个港岛。
消息一出，有人欢喜，也有人忧心。
ICAC方面迅速行动，联合律政司向警队发出联合声明，指责警方妨碍其执法公正，要求立即释放立祖铭及十多名被扣押的调查人员。
对此，沈少秋的回应很明确：等案件彻底调查清楚，确认ICAC相关人员与李半城之死无关后，自然会放人。
意思也很清楚，谁来谈都行，只要能让他满意，这些人自然就没问题。
若谈不拢，那就继续关着。
港督官邸，办公室内。
杨瑞英神情阴郁地坐在办公椅上，看着眼前的ICAC廉政专员罗德成和警务处署理处长颜利国，语气冷淡地问道：“两位，现在事情牵涉到警队和ICAC，你们作为双方的负责人，有没有什么要说明的？”
颜利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罗德成，心里早已把ICAC那帮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。
这件事本来跟他毫无关系，只因替立祖铭出面说了几句话，结果现在成了“屎盆子”扣在头上。
见罗德成毫无表态的意思，颜利国才开口说道：“港督先生，警队的情况您应该也清楚。
我这个署理处长说的话，沈少秋那伙人爱听就听，不听我也管不了。
他执意要扣押ICAC的人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颜利国索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。
反正他只是临时上位的“救火队长”，能拉拢一部分警队人心、组建一支受外籍掌控的特种力量，就已经对得起那份薪水了。
“颜处长，你是警队的一把手，这样讲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？”
杨瑞英明显对他这番推脱之词很不满。
“港督先生，我可能是整个警队历史上权力最小的处长。
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，但句句属实。
这件事，我觉得还是让ICAC和沈少秋直接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颜利国耸耸肩，语气平淡。
他已经被沈少秋多次压制，若非万不得已，他实在不想再正面硬刚。
不过，为了顾及港督的感受，颜利国在说完那番话后，随即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当然，如果您坚持要这么做，我也可以让沈少秋放人。
那小子应该会照做，但我了解他，这样处理反而可能让事情更难收场。”
杨瑞英听完这番话，深深地看了颜利国一眼，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。
他明白，颜利国说的并非危言耸听。
心中微微一叹，他转头看向罗德成，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：“港督先生，这件事明明是汇丰银行的人挑起的，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？”
罗德成神色平静，语气不急不缓地回应：“在这种情况下，汇丰银行出面，真能解决问题吗？”
杨瑞英没有立刻回应，而是皱了皱眉。
他这位港督与罗德成不同，罗德成可以不买汇丰的账，但他不能。
因为他日后要回祖家，而汇丰集团在祖家的影响力之大，令他不得不谨慎对待。
特别是那位即将下午抵达港岛的执行董事，是他在学生时代的老同学，能力极强。
杨瑞英心里清楚，这次汇丰集团是打算将这处“海外孤岛”重新纳入掌控之中。
除非真的没有退路，否则他并不想与汇丰银行为敌，更不想得罪这位老同学。
于是，只能委屈一下ICAC，委屈一下颜利国这位警队署理处长了。
“不管有没有用，事情因他们而起，至少该有个态度吧？”
罗德成显然不愿独自承担这个压力。
“专员先生，汇丰银行的事先放一边，我们先处理沈少秋扣押你们调查员的问题。”
杨瑞英生硬地转移了话题。
听到这话，罗德成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，随即缓缓开口：“港督先生，这事其实很简单，最终只有两个可能的结果。”
“第一，我们和沈少秋谈妥，他放人，这事就此平息；”
“第二，我们谈不拢，沈少秋可能会栽赃我们的调查员，借此抹黑ICAC，削弱我们的公信力。”
“我的建议是，先试着和沈少秋沟通。
如果谈妥的代价低于ICAC声誉受损带来的影响，那就接受他的条件；如果代价更大……”
他没有把话说完，但杨瑞英和颜利国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照你这么说，我们这次又要被迫跟他谈了？”
杨瑞英自己也不明白，为何会用上“又”这个字。
“还有一个办法，不过港督先生未必会接受。”罗德成淡淡地说道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杨瑞英随口问道。
“彻底撇开立祖铭这些人，对ICAC进行一次全面整顿，凡是牵涉问题的调查员全部开除，这样一来，沈少秋也就没了把柄。”
罗德成的声音低沉而平静。
还没等杨瑞英开口，他便接着说道：“当然，这只是一个建议。
培养一名合格的调查员不容易，关键还是要权衡利弊。
利大于弊，那就值得做；弊大于利，那就应该放弃。”
听到这个建议，杨瑞英心里只觉得烦闷。
让ICAC彻底变成一个“公正无私”的机构？把这些为洋人做事的人统统清除？他就算脑子出了问题，也不会答应。
他太清楚了，真要查下去，别说别人，连他自己和港英政府那些洋人高官，也未必能干净得了。
ICAC本就是洋人用来看管华人的工具，一旦这个工具调转枪口对准他们自己，港英政府绝不会手软，只会立刻弃如敝履。
想到这里，他看着罗德成，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：“专员先生，那你去跟沈少秋谈谈吧，看他到底想谈什么。”
罗德成轻轻点头，缓缓说道：“港督先生，我去谈当然可以，但凭我对沈少秋的了解，他未必愿意跟我谈。”
“哎，总得试试看才行。”杨瑞英叹了口气，语气中满是疲惫。
“好的，港督先生，那我这就联系沈少秋，看看他怎么说。”
罗德成轻轻点头，随即起身，走出了杨瑞英的办公室。
“唉——”
望着罗德成离去的背影，杨瑞英又一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消息一出，有人欢喜，也有人忧心。
ICAC方面迅速行动，联合律政司向警队发出联合声明，指责警方妨碍其执法公正，要求立即释放立祖铭及十多名被扣押的调查人员。
对此，沈少秋的回应很明确：等案件彻底调查清楚，确认ICAC相关人员与李半城之死无关后，自然会放人。
意思也很清楚，谁来谈都行，只要能让他满意，这些人自然就没问题。
若谈不拢，那就继续关着。
港督官邸，办公室内。
杨瑞英神情阴郁地坐在办公椅上，看着眼前的ICAC廉政专员罗德成和警务处署理处长颜利国，语气冷淡地问道：“两位，现在事情牵涉到警队和ICAC，你们作为双方的负责人，有没有什么要说明的？”
颜利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罗德成，心里早已把ICAC那帮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。
这件事本来跟他毫无关系，只因替立祖铭出面说了几句话，结果现在成了“屎盆子”扣在头上。
见罗德成毫无表态的意思，颜利国才开口说道：“港督先生，警队的情况您应该也清楚。
我这个署理处长说的话，沈少秋那伙人爱听就听，不听我也管不了。
他执意要扣押ICAC的人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颜利国索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。
反正他只是临时上位的“救火队长”，能拉拢一部分警队人心、组建一支受外籍掌控的特种力量，就已经对得起那份薪水了。
“颜处长，你是警队的一把手，这样讲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？”
杨瑞英明显对他这番推脱之词很不满。
“港督先生，我可能是整个警队历史上权力最小的处长。
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，但句句属实。
这件事，我觉得还是让ICAC和沈少秋直接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颜利国耸耸肩，语气平淡。
他已经被沈少秋多次压制，若非万不得已，他实在不想再正面硬刚。
不过，为了顾及港督的感受，颜利国在说完那番话后，随即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当然，如果您坚持要这么做，我也可以让沈少秋放人。
那小子应该会照做，但我了解他，这样处理反而可能让事情更难收场。”
杨瑞英听完这番话，深深地看了颜利国一眼，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。
他明白，颜利国说的并非危言耸听。
心中微微一叹，他转头看向罗德成，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：“港督先生，这件事明明是汇丰银行的人挑起的，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？”
罗德成神色平静，语气不急不缓地回应：“在这种情况下，汇丰银行出面，真能解决问题吗？”
杨瑞英没有立刻回应，而是皱了皱眉。
他这位港督与罗德成不同，罗德成可以不买汇丰的账，但他不能。
因为他日后要回祖家，而汇丰集团在祖家的影响力之大，令他不得不谨慎对待。
特别是那位即将下午抵达港岛的执行董事，是他在学生时代的老同学，能力极强。
杨瑞英心里清楚，这次汇丰集团是打算将这处“海外孤岛”重新纳入掌控之中。
除非真的没有退路，否则他并不想与汇丰银行为敌，更不想得罪这位老同学。
于是，只能委屈一下ICAC，委屈一下颜利国这位警队署理处长了。
“不管有没有用，事情因他们而起，至少该有个态度吧？”
罗德成显然不愿独自承担这个压力。
“专员先生，汇丰银行的事先放一边，我们先处理沈少秋扣押你们调查员的问题。”
杨瑞英生硬地转移了话题。
听到这话，罗德成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，随即缓缓开口：“港督先生，这事其实很简单，最终只有两个可能的结果。”
“第一，我们和沈少秋谈妥，他放人，这事就此平息；”
“第二，我们谈不拢，沈少秋可能会栽赃我们的调查员，借此抹黑ICAC，削弱我们的公信力。”
“我的建议是，先试着和沈少秋沟通。
如果谈妥的代价低于ICAC声誉受损带来的影响，那就接受他的条件；如果代价更大……”
他没有把话说完，但杨瑞英和颜利国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照你这么说，我们这次又要被迫跟他谈了？”
杨瑞英自己也不明白，为何会用上“又”这个字。
“还有一个办法，不过港督先生未必会接受。”罗德成淡淡地说道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杨瑞英随口问道。
“彻底撇开立祖铭这些人，对ICAC进行一次全面整顿，凡是牵涉问题的调查员全部开除，这样一来，沈少秋也就没了把柄。”
罗德成的声音低沉而平静。
还没等杨瑞英开口，他便接着说道：“当然，这只是一个建议。
培养一名合格的调查员不容易，关键还是要权衡利弊。
利大于弊，那就值得做；弊大于利，那就应该放弃。”
听到这个建议，杨瑞英心里只觉得烦闷。
让ICAC彻底变成一个“公正无私”的机构？把这些为洋人做事的人统统清除？他就算脑子出了问题，也不会答应。
他太清楚了，真要查下去，别说别人，连他自己和港英政府那些洋人高官，也未必能干净得了。
ICAC本就是洋人用来看管华人的工具，一旦这个工具调转枪口对准他们自己，港英政府绝不会手软，只会立刻弃如敝履。
想到这里，他看着罗德成，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：“专员先生，那你去跟沈少秋谈谈吧，看他到底想谈什么。”
罗德成轻轻点头，缓缓说道：“港督先生，我去谈当然可以，但凭我对沈少秋的了解，他未必愿意跟我谈。”
“哎，总得试试看才行。”杨瑞英叹了口气，语气中满是疲惫。
“好的，港督先生，那我这就联系沈少秋，看看他怎么说。”
罗德成轻轻点头，随即起身，走出了杨瑞英的办公室。
“唉——”
望着罗德成离去的背影，杨瑞英又一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