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丝绸上的暗纹与影阁的“仿印计”-《大唐因为我而改变》

  夏至的日头烈得晃眼,杂货铺后院的晾布绳上挂满了新到的丝绸,红的像霞,绿的像翡翠,最惹眼的是几匹波斯风格的织锦,金线绣的太阳纹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。刘明蹲在锦缎前,用手指抚过纹路,金线的触感细腻又扎实——这是哈桑先生追加的订单,特意要求用长安的金线混波斯的蚕丝,说是要送给波斯王室当贡品。

  “这上面的太阳纹得仔细验,”苏婉儿拿着放大镜,镜片在布面上移动,“影阁上次栽赃不成,肯定会在印章上动手脚。你看这枚章,边缘的梅花纹比之前的胖了点,是不是假的?”

  刘明凑过去一看,果然,真印章的梅花花瓣尖尖的,这枚却圆滚滚的,像被水泡过。他掏出木灵碎片,蓝光扫过印章,边缘立刻渗出淡淡的黑气:“是影阁仿的!他们把真印章拓下来,故意改了点细节,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
  念安举着个小喷壶跑过来,壶里装着薄荷水,往仿印上一喷,圆滚滚的梅花纹竟慢慢晕开,变成了个模糊的蛇形:“小精灵说,这是用影核粉末调的颜料,遇薄荷水就现原形!”她得意地晃着喷壶,“王大爷说,这叫‘照妖水’,专克假印章!”

  正说着,周小满爷爷背着个布包匆匆进来,包上沾着些金色的粉末:“刘小子,码头刚到的货里,混了十匹仿冒的波斯锦!”他掏出一匹布,上面的太阳纹歪歪扭扭,金线摸着发涩,“织锦的老匠人说,这金线是用铜丝镀的,遇汗就掉色,穿两次就得烂!”

  铜镜里的长安,郡主也在发愁。金翠楼的绣娘们刚绣完一批贡品锦,就发现有几匹的太阳纹绣错了——真纹的中心有个小点,假的却没有。更糟的是,影阁的人混进了送货的队伍,正拿着仿印往真锦上盖,想让这批货变成“赝品”。

  “他们想让波斯王室以为咱们以次充好,断了两界的贸易!”刘明把仿冒锦扔在地上,踩了踩,“必须在哈桑先生验货前把假的都挑出来,不然咱们的名声就臭了!”

  王大爷扛着个大木盆过来,盆里装着清水和些皂角:“老法子,真金线不怕洗,假的一洗就掉色!”他把一匹仿冒锦扔进水里,轻轻一揉,水立刻变成了浑浊的黄色,金线果然露出了铜丝的底色。

  村民们闻讯都来帮忙,男女老少围着晾布绳,有的喷水验印,有的下水洗锦,念安则举着木灵碎片在布堆里穿梭,蓝光扫过,假锦就会冒出黑烟,像插了面小旗子。

  “这里有一匹!”一个大婶指着匹绿锦,太阳纹的金线摸着黏糊糊的,“刚沾了点汗,就掉色了!”她把布往水里一浸,果然,绿色的丝线晕染开来,把旁边的白锦都染成了花脸。

  影阁的人大概是躲在暗处偷看,见假锦被挑得差不多了,突然往院子里扔了些纸团,纸团散开,里面竟是些金色的粉末,落在真锦上,立刻留下了黑印——是影核粉末做的“污印粉”,想让真锦也变成“残次品”。

  “别让粉末沾到布上!”刘明大喊着,让大家把真锦往屋里搬。王大爷却抓起扫帚,把粉末往一起扫,嘴里骂着:“敢弄脏咱的好东西!看俺不把你们的粉末烧了!”他把扫成一堆的粉末倒在火盆里,粉末“轰”地燃起来,冒出绿色的火苗,倒像放了场烟火。

  混乱中,念安发现墙角藏着个黑影,正拿着仿印往最后一匹真锦上盖。她立刻举着木灵碎片冲过去,蓝光扫过,黑影手里的印章“咔嚓”裂了,露出里面的铜芯。“抓小偷!”小姑娘的喊声引来了村民,黑影被按在地上,竟是之前在酒馆被抓的那个年轻伙计,不知何时跑了出来。

  “是顾三让我干的!”伙计吓得脸发白,“他说只要毁了这批锦,就让我回家见老娘!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封信,上面写着“毁波斯贡品,断两界商路,影阁可重掌时空”——顾三的字迹歪歪扭扭,末尾还画着个骷髅头。

  刘明把信递给铜镜里的郡主,郡主看完,立刻让人去搜查顾三的藏身地。很快,铜镜里传来消息,护卫队在长安的一处破庙里抓到了顾三,从他身上搜出了几十枚仿印,还有本记录着如何仿造两界商品的册子。

  傍晚,所有假锦都被挑了出来,堆在院子里像座小山。王大爷让人把假锦剪成布条,准备当拖把用:“就算是假货,也不能浪费,拖地板正好!”哈桑先生闻讯赶来,看着晾布绳上的真锦,摸着太阳纹上的真印章,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。

  “刘老板,你们的认真,比丝绸还珍贵!”他让人把真锦小心翼翼地打包,“这批货我亲自押送回去,保证让波斯王室知道,两界的友谊,就像这太阳纹,永远光亮!”

  念安给哈桑先生的马车上挂了串薄荷香囊,香囊上绣着真的太阳纹:“小精灵说,这香囊能驱邪,保证路上平平安安!”哈桑先生笑着收下,还回赠了块波斯宝石,宝石上刻着太阳和梅花,正是两界的标记。

  铜镜里的郡主也在给贡品锦装箱,每个箱子上都盖着双印——长安的太阳纹和现代的梅花章,像两只握在一起的手。她对着镜头比了个“胜利”的手势,背景里,顾三被护卫队押着,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。

  夏至的晚风带着金线的光泽,吹得晾布绳上的丝绸轻轻晃,像流动的彩虹。刘明看着哈桑先生的马车消失在夕阳里,觉得心里踏实得很。影阁的“仿印计”虽然阴狠,却让他们找到了更严密的验货法子,也让两界的信任更加牢固——就像那匹被仿冒的波斯锦,假的永远是假的,真的只会在考验中愈发亮眼。

  杂货铺的柜台里,那枚裂了的仿印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,旁边放着真印章,像在提醒着什么。王大爷用仿印的铜芯做了个小铃铛,挂在门口,风一吹就响,清脆得很,像在说:“假货长不了,真货永远香。”

  念安把哈桑先生送的宝石放在玻璃罐旁,宝石的光映在薄荷糖上,每颗糖里的薄荷叶都像镀了层金,甜丝丝的,亮闪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