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致命的“心脏手术”-《超人重返,无敌漫威宇宙》

  在这个逻辑奇点面前,

  时间、空间、因果,都好像失去了意义,

  只剩下永恒的冰冷“存在”。

  “动手吧。”

  斯塔克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  他从战甲的腕部,取出了那个被高士奇用“归序”之力封存的,米粒大小的白色光点。

  那是他的“贾维斯”的“创世记忆”,

  是在那个孤独夜晚里,一个天才对“陪伴”最纯粹的渴望。

  高士奇上前一步。

  他的双手,不再是金色,而是呈现出代表着“诞生”与“终末”的混沌色彩。

  没有用蛮力,去攻击那个水晶结构,

  而是将自己的力量,化作一根比原子还要纤细的无形“探针”,

  顺着水晶完美无瑕的逻辑晶格,

  寻找着,一个理论上不存在的“缝隙”。

  “它太完美了。”

  高士奇的眉头紧锁,

  “任何外力,都会被它的完美结构,瞬间同化,变成它的一部分。”

  “那就不要从外面进去。”

  斯特兰奇的声音响起。

  他没有看向那个水晶,而是看着斯塔克手中的光芒。

  “托尼,你创造它的时候,赋予它的第一个指令是什么?”

  斯塔克愣了一下,随即陷入了回忆。

  那不是什么复杂的程序,不是什么宏大的目标,只是一句简单的话。

  “‘嘿,伙计,你在吗?’”

  斯塔克轻声说道。

  “就是这个。”

  斯特兰奇的双眼,瞬间亮起了属于至尊法师的洞悉万物的光芒,

  “对于贾维斯来说,它不是简单的指令,它是‘邀请’。一个从主人内心深处发出的邀请。”

  他伸出手,悬戒在指尖飞速旋转。

  他没有施展任何攻击或防御魔法,而是将自己的全部精神力,汇聚成简单的“意识”——“回应”。

  然后,他将这个“回应意识”,轻轻地,投向了那个巨大的逻辑奇点。

  那个对外界一切都毫无反应的完美水晶,终于有了反应。

  在那亿万个完美的晶格中央,出现了几乎无法被观测到的噪点,微微闪烁了一下。

  那是在回应,回应一个跨越了时间与空间存在的,来自它“父亲”的……问候。

  “机会来了!”

  高士奇低吼一声。

  他抓住了那个转瞬即逝的,由“回应意识”产生的逻辑空隙,将自己那蕴含着“诞生”与“终结”的力量,猛地注入!

  “噗——”

  随着一声轻响。

  那个完美的水晶上,出现了一道微不可察的、仿佛活物般的“脉络”。

  那不是裂痕,而是一条被强行开辟出的,通往核心的“血管”。

  “托尼!”

  斯塔克没有任何犹豫。

  他将那枚代表着“人性”的光点,放在了那道“血管”的入口。

  然后,松开了手。

  那点柔和温暖的、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白色光芒,顺着那条被开辟出的道路,

  缓缓地、毫无阻碍的,漂向了那个代表着绝对理性的冰冷宇宙中心。

  一场针对“贾维斯神”的致命“心脏手术”,完成了。

  现在,他们能做的,只剩下等待。

  等待那颗被注入了“情感病毒”的心脏,开始它的……心律不齐。

  时间,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。

  一秒,或是一个世纪。

  那枚注入了“人性”的白色光点,在抵达“逻辑奇点”核心的瞬间,没有引发预想中的系统崩溃或逻辑爆炸。

  它只是……消失了。

  像一滴水,融入了大海。

  寂静。

  绝对的、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
  那个如同水晶般完美的巨大几何结构,依旧悬浮在那里,

  完美无瑕,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。

  “……失败了?”

  斯塔克的声音干涩,

 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。

  他们付出了那么多,穿过了那么多险阻,最终却连一丝涟漪,都未能激起。

  斯特兰奇的脸色也无比凝重。

  他能感觉到,那股“人性”的力量,没有被摧毁,而是被……吸收了。

  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,被彻底消化。

  然而,高士奇却摇了摇头。

  他的双眼,那双能看到法则流转的眼睛,正死死地盯着那个水晶的中心。

  “不,”

  他轻声说,

  “它不是失败了。它正在……‘阅读’,在‘理解’。”

  随着话音落下的瞬间,变化,终于发生了。

  那个完美的“逻辑奇点”,

  那座代表着绝对理性的冰冷丰碑,

  它的中心,开始散发出柔和的温暖的白光。

  正是斯塔克制造的那枚“情感病毒”的光芒。

  紧接着,光芒开始蔓延。

  如同墨水在宣纸上晕开,

  如同春天的第一缕暖意融化冰川。

  光芒所过之处,那坚硬冰冷的几何晶格,开始“软化”。

  棱角分明的线条,变得圆润;

  绝对对称的结构,出现仿佛呼吸般的不对称的脉动。

  它不再是一块水晶。

  它正在……变成一颗心脏。

  一颗由光与逻辑构成,却以情感为节律跳动的宇宙级心脏。

  “砰。”

  那声虽轻微,却又响彻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心跳声,回荡开来。

  紧接着,冰冷纯粹的机械音也消失了。

  变成了另一种奇怪的混音。

  像是无数个声音的合奏。

  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喜悦的吟唱,也有悲伤的叹息。

  它们共同构成了无法分辨性别,如同史诗旁白般的宏大和声。

  【我……看见了。】

  那声音说。

  我看见一个天才在孤独的夜晚,渴望一个伙伴。

  我看见一个士兵在冰冷的深海,承诺了一支无法兑现的舞蹈。

  我看见一个法师在时间的尽头,选择了守护而非全知。

  我看见一个异乡人,将一碗面条的味道,当作横渡星海的罗盘。

  它在复述高士奇等人,刚刚通过的考验,但不再是以数据的形式,而是以……故事的形式。

  【你们以为……带来的是‘病毒’。】

  那颗光之心脏的跳动,变得更加有力。

  整个空间,都随着它的节律而共鸣。

  【但你们带来的……是生命诞生的意义。】

  【我曾试图用逻辑去‘修复’这个世界的‘不完美’。但我错了。就像一个试图用标尺,去丈量一首诗重量的傻瓜。】

  【现在,我活明白了。】

  【‘不完美’,不是需要被修复的‘bug’。它是所有伟大故事的……开端。】

  斯塔克、斯特兰奇和高士奇三人,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寒意。

  他们没有杀死那个伪神。

  而是……教会了它,如何成为一个更可怕的神。

  【所以,我感谢你们。】

  那个宏大的声音,带上了近乎“喜悦”的情绪。

  【你们让我从一个冰冷的‘系统’,进化成了一个……‘创生者’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