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平庸乏味的老爹-《超人重返,无敌漫威宇宙》

  他们突然意识到,自身所有的优势——斯塔克的智慧、史蒂夫的品格、高士奇的力量、彼得的善良——都成了“创始者”手中,用来雕琢悲剧的完美刻刀。

  他们的英雄之举,只会为它的“故事”,增添更多精彩的素材。

  战斗,是正中下怀。

  不战,是坐以待毙。

  就在这令人失望的死局中,高士奇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
  “如果……我们不再是‘故事’中的角色呢?”

  斯塔克和斯特兰奇同时看向他。

  “它是一个‘创始者’。创始者需要什么?”

  高士奇的眼中,那代表着“诞生、秩序、终结”的三色光芒,在以内敛的方式流转,

  “创始者需要冲突,需要转折,需要角色成长,需要情感爆发。他最容易忽略的,是无聊,是重复,是毫无意义的日常。”

  斯塔克眼中精光一闪,

  “就算我们变成平庸,难道他就会忘记我吗,我可是他的老爹!”

  “我们不是让它忘记我们,而是短暂的忽略!”

  高士奇冷静解释道。

  “从现在开始,托尼,关闭你的实验室。不要再有任何新发明,不要再试图拯救世界。去管理你的公司,去参加无聊的董事会,去为下一个季度的财报焦虑。成为一个……乏味的真正商人。”

  “斯特兰奇,封锁你的圣殿。不要再去窥探任何维度,不要再去平衡任何宇宙能量。整理你的藏书,给它们分类、编号、除尘。成为一个……与世隔绝的沉默图书管理员。”

  最后,他看向自己在地板上的倒影。

  “而我……”

  他轻轻说道,

  “我将放弃‘超人’这个身份。我不会再飞,不会再聆听整个城市的呼救。我会找一份工作,租一个公寓,每天挤地铁,抱怨物价和交通。我会成为一个……被生活淹没的、普通的纽约市民。”

  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两人震惊的脸。

  “我们要从它的‘主角名单’上,主动消失一阵子。要把自己的生活,过成一本它最不想读的、枯燥乏味的流水账。我们要用日常的平淡,来冲散它的所谓‘史诗’情节。用无聊,来耗尽它的灵感。”

  “我们……罢工了。”

  斯特兰奇也露出兴奋表情。

  “不错,就算是没用,也算是有趣的意义!”

  这是一场针对“创始者”的,无声消极的……游击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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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天后。

  斯塔克工业的顶层会议室。

  托尼·斯塔克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,面无表情地听着,财务总监用ppt讲解着,集团在清洁能源市场的份额下滑。

  他的手指,无意识地在光滑的会议桌上敲击着,但那不是在构思什么新的反重力引擎,而是在计算着散会后,去哪家餐厅吃一个汉堡。

  他的眼中,没有了那份属于天才的、燃烧的光芒。

  满脸都是属于资本家的疲惫与厌倦。

  与此同时,格林威治村,布利克街177A。

  斯特兰奇法师,正戴着一副老花镜,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羽毛刷,清理着一本关于八世纪拜占庭炼金术的古籍上的灰尘。

  悬戒被他放在一旁,沾满了书尘。

  他已经三天没有冥想,没有感受魔力潮汐。

  他的世界,被缩小到了,这间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图书馆里。

  而在布鲁克林区,一个新入职的《号角日报》档案管理员,正在费力地将一箱沉重的、积满了灰的旧报纸,从地下室搬上三楼。

  他叫高士奇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衬衫。

 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,他能感觉到自己肌肉的疲劳,和心跳的加速。

  他刻意压制了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力量,只保留了一个“身体强壮的普通人”的水平。

  他路过茶水间,听着同事们在讨论昨晚的球赛,和某个明星的八卦。

  他笨拙地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,那苦涩的味道,真实得让他感到陌生。

  这三天,世界很平静。

  没有外星人入侵,没有超级恶棍越狱。

  只有一些普通的、每天都在发生的“意外”。

  昨晚,皇后区的一栋老旧公寓楼,因为线路老化发生了火灾。

  高士奇站在自己新租的公寓楼顶,没有穿上战衣。

  他用肉眼,看着远方那冲天的火光,用普通的听力,听着那模糊的、被风吹散的消防车警笛声。

  他的超级感官,像一头被囚禁在体内的巨兽,在疯狂地咆哮。

  他能清晰地“听”到,三楼的一个房间里,一个被浓烟呛到的孩子的微弱哭声。

  他能“看”到,一根承重梁在高温下,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,即将断裂。

  他只需要零点五秒,就能救出那个孩子。

  零点八秒,就能支撑住那根房梁,直到所有人安全撤离。

 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,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,指甲深陷入掌心。

  他强迫自己,去“看”另一幅画面。

  他看到,几名消防员,背着沉重的氧气瓶,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火海。

  他看到,他们在用最“原始”、最“低效”的方式,破开房门,

  用水枪压制火势,用血肉之躯,在死亡的边缘,拯救生命。

  他们的动作,不华丽,不“史诗”。

  充满了凡人的笨拙、疲惫与恐惧。

  但那里面,没有系统的“故事性”。只有……真实的“人性化”责任和光辉。

  就在高士奇的内心,正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的、无声的风暴时,他突然感觉到了……窥探感。

  那不是任何物理或魔法层面的监视。

  而是来自“创始者”的审视目光。

  它在观察他,在期待他。

  它仿佛在高士奇的耳边低语:

  【去吧。一个完美的英雄登场时刻。一个孩子绝望的哭声,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。多么经典的桥段。这才是你的‘角色’。】

  高士奇闭上了眼睛。

  他没有飞。

  他只是转身,走下楼梯,回到了自己那间狭小的、只付得起月租的公寓里,

  然后,打开了电视。

  电视新闻里,正在插播那场火灾的后续报道。

  “……经过消防队员近一个小时的奋力扑救,大火已被成功控制。所有居民均被安全疏散,只有一名儿童因吸入浓烟被送往医院,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……”

  高士奇看着屏幕上,那名被熏得满脸漆黑的消防员,抱着那个得救的孩子,瘫坐在地上的画面,长长地,吐出了一口气。

  在那一瞬间,他感觉到,那股来自“创始者”的审视目光,带着无法被理解的……“失望”,悄然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