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灵真宗门情报堂——柳蝉衣-《除妖不拔剑,你拔的是什么啊!?》

  宗主肖宏天静坐在主位上,神情森冷,眼神里透着一丝烦躁与不安。

  “她一定是得了什么宝物、秘境、或者巨大好处,才突然叛宗!”

  理智告诉他,楚昭然所谓“大能收徒”纯属荒谬。

  但心底却有一丝不安悄悄扎根:万一是真的呢?

  万一她真的遇到了某位潜藏多年的恐怖存在?

  万一那荒骨林中,真藏着一座上古秘境?

  这种层次的资源,绝不能旁落!

  直觉却警告他,那片荒骨林里可能藏着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东西。

  所以,今日他做出了决定:

  既不能贸然进攻,也不能坐视不管。

  所以,他选择了第三条路。

  “……调查。”

  不是正面冲突,而是最擅长窥探、隐匿、全身而退的那种人。

  大殿前站着三名弟子,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纤细、面容清冷的少女。

  柳蝉衣。

  内门弟子,灵真宗情报堂新星。

  风隐地灵根,天生气息消融体质,乃刺探暗杀的天命之才。

  她站在那里,就像一缕空气。

  若不是她刻意咳嗽了一声,几乎让人忽视了她的存在。

  她五官并不张扬——

  杏眼、薄唇、小巧的鼻尖,一颗不仔细看就注意不到的泪痣藏在左眼下,及肩黑发松散而不乱。

  地灵根的天资让柳蝉衣很快就达到了筑基巅峰,半步金丹。

  比楚昭然这种废物强几十条街。

  风隐地灵根赋予了她天然的气息消散与速度天赋。

  身高不过一米五八,却杀过的金丹境修士不少于五指之数。每一杀,皆是一击毙命。

  肖宏天目光如刀,缓缓开口道:“你们三人,前往荒骨林。”

  他目光停留在柳蝉衣身上,语气顿了顿:

  “找到楚昭然,逼她说出到底发现了什么。秘境也好,宝物也罢,我必取。”

  “然后杀了她。”

  他停顿片刻,补了一句:“利落点。”

  “当然。”肖宏天眯起眼睛,语气微微柔和,“若有实力强大的敌人存在,不要恋战——逃。”

  “实在逃不掉,就……”

  肖宏天伸出三指,缓缓划过自己喉咙。

  “死,也别暴露你们来自灵真宗。”

  大厅瞬间安静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
  柳蝉衣眼神微动,但什么都没说。

  旁边一名男修忍不住皱眉:“宗主……若我们身死……”

  肖宏天平静笑容,语气温和地说道:“若你等意外战死,我以宗主名义,保你们转魂修道路时,资源全配。”

  三人皆是一震。

  魂修,是修士的第二命脉,但资源匮乏,极难入门。肖宏天此话,等于是为他们开了一条“死后续命”的路。

  这句话让三人脸色缓和几分。

  肖宏天大袖一挥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
  “去吧。如果这次真有机缘,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。”

  “谨遵宗主法令。”

  三人齐声应诺,转身而去,背影坚定如刃。

  而柳蝉衣的身影,在踏出大殿门槛的一瞬间,便彻底消失在空气中。

  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  ——

  那是一缕风,在荒骨林边境悄然潜入。

  一双踏云靴落在苔藓地面,没有半点声息。

  柳蝉衣的目标清晰:查明楚昭然是否有所发现,确定是否有更高级存在。

  柳蝉衣独有的气息消散不适合与他人同伍。柳蝉衣个人为一组,与另外两人分开行动,约定好搜查情报后在中央集中。

  柳蝉衣很快就到达中央湖区。

  湖边杂草随风低伏,残余的妖气夹杂着淡淡人类气息波动,在柳蝉衣感知中悄然起伏。

  柳蝉衣伫立于湖岸,闭眼静感。

  “两只妖物,两名修士。”

  “两个妖物和两个修士的痕迹反复交叠。”

  “其中一人是楚昭然。她和妖物共处?”

  柳蝉衣纤细的指尖划过空气,气息残痕在她感知中化作细碎轨迹,最后全部汇聚于不远的高山。

  “全部的活动气息,都源自这山。”

  柳蝉衣等了一会,却迟迟不见同伴发来传讯。

  “奇怪,他们怎么还没到中央区域汇合?不是约定好十五分钟后交换情报吗?”

  “金丹期就这点水准?”

  柳蝉衣静立原地,准备片刻后独自登山探查。

  殊不知,另外的两人——

  丙鼎与央汇疾行于密林。

  “我们已经在这片区域绕了不下三圈了。”央汇低声道。

  “我刚刚在树干上做了记号……又回来了。”丙鼎皱眉望着那熟悉的刻痕。

  两人对视一眼,瞬间明白了什么:

  是阵法!

  瞬间警觉,刀出鞘,背靠背警戒四周。

  “是黑玉蝎妖的手段?”丙鼎低声问。

  “没听说黑玉蝎妖会布阵。”央汇声音紧绷。

  “那就是楚昭然那疯女人,她什么鬼都钻研!”丙鼎咬牙道。

  “楚昭然没那种本事。”央汇脸色煞白,汗水顺着脖颈滑下,“她筑基巅峰,能困住两个金丹初期?!”

  “那就只能是她背后的靠山!快通知宗主!这里至少有金丹以上强者!”

  央汇立即掏出传话箓。

  咔。

  但下一刻,他没了动静。

  “央汇?”丙鼎侧头。

  央汇的头颅仿佛被什么无形之力压溶,从眼眶开始液化,身体皮肉飞快剥落、血骨化浆,只留下一滩浓血色的骨水。

  丙鼎心头狂跳,全身疯狂流汗。

  “不对!我金丹期怎么会在没消耗的情况下流汗!”

  伸手一抹,是血肉,全身正肉眼可见地滑落,融化!

  “怎么会!我金丹期的躯体,居然在无声无痛中溶解?”

  他大惊,眸中充满不解与恐惧。

  “什么时候……”

  话未说完,他也在瞬息间崩溃、融化,只余满地红水。

  一抹墨影从树下的黑暗中探出。

  荆无月缓步走出,身形婀娜,尾后毒钩闪着诡异的光。

  “经过沈缘的真元炼化,我的毒发生了质变。”

  荆无月轻抚毒尾,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
  “杀两个金丹初期,竟然如此轻松。”

  可满意之余,荆无月不甘地跺脚:“可恶......”

  “为什么是我出来!?”

  不久前——

  沈缘刚感知到阵法异动,起身准备处理。

  还未动身,三道身影一齐扑来。

  可修炼中的三位少女却纷纷拉住他不让走

  “沈缘大人,我刚修到关键处!”

  “金丹期而已,随便谁就能解决了吧?”

  “就昭然最闲了,沈缘你别出去嘛!”

  三人互相指着对方推活儿,谁也不肯让步。

  三人把沈缘紧压得动弹不得。

  沈缘无奈至极,只得教了她们新游戏:

  “来,石头剪刀布。”

  于是,荆无月三局两胜惨败。

  楚昭然:“嘿嘿你输了,辛苦咯”

  小雪:“别担心,无月姐,我们会等你回来的。”

  当然,只是客套话,谁都知道不会等的。

  荆无月一脸悲愤,仰头哀嚎:

  “呜呜呜可恶!我运气怎么这么差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