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一曲《北漂》唱哭三里庄,黑老大太会煽情!-《演砸就死!我的观众不是人》

  可方东来却没有唱歌,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通过音箱传遍了整个街角。

  “各位兄弟!各位街坊邻居!”

  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奇特的穿透力。

  “我叫方东来,和台下站着的很多人一样,也是从小地方出来,到这大北京来讨生活,想混出个人样儿的!”

  这话一出,车浪手下那群原本还吊儿郎当的青年,神色都微微一动。

  人群里不少穿着工服、满身尘土的打工者,也露出了感同身受的复杂表情。

  “咱们背井离乡,图个啥?不就图个能吃饱饭,能给家里寄点钱,能让爹妈婆娘孩子过上好日子吗?”

  “可现实呢?咱们住着最挤的房子,干着最累的活,拿着最少的钱!受了委屈,不敢说!被人欺负了,不敢还手!为什么?因为我们没根!我们就是飘在这座城市里的浮萍!”

  方东来的声音逐渐激昂,带着一股强烈的煽动性。

  他没有讲大道理,说的全是这些社会底层最熟悉、最感同身受的辛酸。

  “但是今天!”

  他话锋一转,手臂猛地一挥:

  “我方东来,就要在这三里庄,给大家扎下一个根!”

  “我开的这个酒吧,还有旁边这家即将开业的‘大宋火锅城’,它不是我一个人的!它是我们所有人的!所有愿意跟着我方东来干的兄弟们的家!”

  “在这里,没有老板,只有兄弟!我们一起干活,一起挣钱,一起喝酒,一起吃肉!谁他妈敢欺负我们的人,我们就一起干他娘的!”

  【弹幕“废土忽悠王”:同行!绝对是同行!这口才,这煽动力,我愿称之为最强!】

  【弹幕“贫僧倒满是也”:阿弥陀佛,贫僧听得都想还俗跟着主播干了!】

  人群被他极具感染力的话语彻底点燃,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鼓掌。

  很快,雷鸣加闪电的热烈掌声响彻了整个街区。

  车浪那帮手下,此刻看着台上的方东来,眼神里已经从最初的畏惧和不解,逐渐在眼睛里多了一些狂热。

  方东来双手虚按,待掌声稍歇,他用尽全身力气,吼出了最后一句话。

  “从今天起,我们东方小曲的人,在这三里庄,要站着,把钱挣了!”

  话音落下,他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,目光一凝,对着麦克风,用一种大多数从未听过的节奏感歌声,开始在现场发泄着比演讲更高级的情绪释放!

  “梦想的旅途,我背井离乡,

  肩上扛着行囊,装着对未来的梦想……”

  说唱的风格,在这个时代并常见,台下的人们瞬间就被这种风格所吸引。

  节奏带感,最重要的是他嘴里的那些带感的语言,或者是歌曲?

  周大江几乎在这一刹那就进入了专业摄影记者的角色,手很稳,大气都不敢出。

  “妈妈我还好,我回到了现实,继续解决我的温饱,

  我被别人说好,也被别人嘲笑,但从没被现实打到——”

  唱到这里,方东来对着旁边已经站在舞台的孙越打了一个手势。

  几乎是在一瞬间,一道清亮而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女声,毫无征兆地加入了进来,如同穿透阴霾的阳光。

  “我飘向北方,别问我家乡……”

  是孙越!

  她不知何时也拿起了另一个麦克风,站在舞台的角落。

  她的声音不像寻常女声那般甜美,却带着一股惊人的力量和韧性,与方东来那充满爆发力的说唱形成了完美的互补。

  与此同时,方东来还在继续着他的激情说唱。

  “这就是北漂。”

  四个字,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带着无尽的宣泄和不屈。

  每一句歌词,都像一把锥子,精准地扎进那些背井离乡者的心脏。

  孙越的和声在继续,方东来的说唱也在继续。

  但是,人群彻底安静了。

  车浪叼在嘴里的烟屁股掉在了地上,他怔怔地看着台上那个人,仿佛看到了多年前,那个刚从保定来到北京,发誓要混出名堂的自己。

  周大江扛着摄像机的手臂微微颤抖,他死死地将镜头对准方东来,他知道,自己正在记录一个传奇的开端。

  “高耸的城墙,挡不住渴望……”

  方东来的说唱再次响起,节奏更快,情绪更烈:

  “为了一个机会我放下了所有,爸妈的担忧,女友的等候!”

  “告诉自己不能输,不能回头,握紧的拳头,是我唯一的拥有!”

  “我睡过车站,也啃过馒头,汗水浸透的衣领,它从没干透!”

  “我对着高楼,也对着河流,问一句未来,你到底有没有?!”

  【弹幕“扑棱大蛾子”:我操!我操!我操!这是什么神仙歌曲!老子听得一身鸡皮疙瘩!】

  【弹幕“我是山茶花”:呜呜呜……想家了,想我灵植空间那片小土坡了。】

  【弹幕“星际大盗”:这歌词……妈的,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开着破飞船去偷能量块的时候了……赏!必须赏!】

  【叮!收到混乱星域“星际大盗”打赏:[一箱高能营养液]![生命 10分钟]】

  【叮!收到灵植空间“我是山茶花”打赏:[一滴悲伤的露水]![生命 3分钟]】

  【宿主剩余生命:56天2小时32分钟。】

  【直播间在线观众:4103】

  【宿主粉丝数:3710】

  孙越的和声再次响起。

  这一次,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,却愈发高亢,像是在哭,又像是在呐喊:

  “我飘向北方,家在远方……”

  “渺小的身躯,有大大的梦想……”

  人群中,一个刚从工地过来的年轻小伙,满脸灰尘,眼眶却红了。他想起了村口的爹娘,想起了临走时他们塞到包里的那几个煮鸡蛋。

  一个在饭店刷盘子的大姐,悄悄地抹着眼泪。她想起了留在老家,一年才能见一次的儿子。

  就连车浪手下那群平时打架斗殴、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,此刻也都低着头,眼眶渐红,有人狠狠地用手背擦着眼睛。

  他们混迹街头,逞凶斗狠,可谁又不是为了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,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?

  方东来的声音,成了他们所有人心声的出口。

  他高高举起一只手,像是要抓住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