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有扈氏——史上最早“反对派”的倔强与悲壮-《历史脱口秀:从三皇五帝到溥仪》

  如果说启是世袭制的“首席推销员”,那么有扈氏就是坚持禅让制的“顽固老股东”。

  这家部落可不是什么软柿子,而是夏初的老牌实力派,祖上跟禹爷一起抗过洪、挖过渠,属于原始股东之一。

  当启宣布“公司改制为家族企业”时,其他诸侯默默点了“同意”,唯有有扈氏拍桌怒吼:“我反对!这不符合公司章程!”

  启继位后,召开第一次诸侯代表大会(非正式版)。

  他穿着新订做的王袍,咳嗽两声:“各位,从今天起,王位就是我家的祖传VIP了,以后子子孙孙无穷匮也,大家没意见吧?”

  台下诸侯们低头抠手指的、假装信号不好的、突然过敏打喷嚏的……一片沉默。

  突然,有扈氏代表站了起来:“我有意见!老祖宗定的禅让制,凭什么你说改就改?禹爷辛苦治水是为了天下,不是让你家搞垄断的!我要求重新投票!”

  启的脸当场就黑了:“这位股东,请注意会场纪律。现在我是董事长,我说了算。”

  有扈氏冷笑:“董事长?你经过董事会选举了吗?伯益同志哪里不如你?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?”

  启(内心OS):……看来得启动B计划了。

  有扈氏回去后,越想越气。

  他召集部落长老开会:“启这小子不讲武德,我们必须维护禅让制的纯洁性!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!”

  长老们面面相觑:“老大,启那边装备精良,还有禹爷留下的粉丝团……咱打得过吗?”

  有扈氏正气凛然:“打不过也要打!这是原则问题!我们不能向霸权低头!”

  于是,有扈氏开始积极备战:囤积粮食、打磨石斧(当时青铜器还不多)、训练民兵,还创作了战斗口号——

  “反世袭,保禅让!有扈氏,不投降!”

  消息传到启那里,启笑了:“有扈氏这是要跟我玩‘正义の铁拳’?行,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‘社会的毒打’。”

  启亲率大军,浩浩荡荡杀向有扈氏的地盘——

  甘(今河南郑州附近,一说陕西户县)。

  这场战役后来被记载在《尚书·甘誓》里,成为中国历史上最早有详细记载的“老板镇压反对派”现场。

  战前,启照例发表动员演讲(详见前文),核心思想是:“有扈氏不听话,揍他!赢了有奖,输了重罚!”

  而有扈氏那边,则是悲壮宣言:“兄弟们!今天我们是为理想而战!为民主而战!哪怕武器落后,也要打出气势!”

  然后……战争开始了。

  有扈氏的军队主要装备石斧、木棍、以及少量的青铜武器(可能是祖传的)。

  而启的军队,清一色青铜兵器、战车、皮甲——

  相当于“现代军队打原始人”。

  战场画面大概是这样的:

  ? 有扈氏士兵嗷嗷叫着冲过来,一石斧砍在启的战车上,擦出一点火星。

  ? 启的战车兵低头看了看:“哥们,刮花我的车了,赔钱吗?”

  ? 有扈氏士兵再砍,斧头碎了。

  ? 启的士兵举起青铜戈:“试试这个?”——

  咔嚓。

  有扈氏虽然勇猛,但装备代差太大,加上启的军队待遇好、士气高,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。

  有扈氏本人可能还在后方喊:“顶住!为了禅让制!”

  但前线士兵已经一边跑路一边吐槽:“老板,理想不能当饭吃啊!”

  有扈氏战败后,启并没有立刻灭掉整个部落(毕竟要体现“王者气度”),而是采取了更狠的招数:强制改造。

  首先,有扈氏被要求全员学习《甘誓》精神,每天晨会朗诵:“反对启总就是反对天道,不听话就要被罚挖运河……”

  其次,有扈氏的年轻一代被送到首都参加“夏朝核心价值观培训班”,主要内容是:“世袭制真好,启总真帅,有扈氏以前的思想是错误哒!”

  最后,有扈氏的地盘被削减,贡品加倍,还要定期送人给启当苦力。

  有扈氏本人呢?

  据说被软禁了起来,每天对着墙壁念叨:“禅让制才是正道……你们不懂……”

  最终郁郁而终。

  有扈氏的故事,是一场理想主义对抗现实主义的悲壮尝试。

  他们坚持原则,却低估了权力的游戏规则;他们勇敢反抗,却输给了时代的大势所趋。

  但他们的存在,证明了历史从来不是单线程的:

  ? 启赢了,世袭制成了主流。

  ? 但有扈氏的抗议,也被记在了《尚书》里,让后人知道:曾有人为“禅让”的理想呐喊过。

  所以,有扈氏可以说是:

  ? 史上最早的头铁反对派。

  ? 禅让制最后的倔强。

  ? 甘之战被迫领盒饭的悲情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