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亲手帮你‘名留青史\’-《疯批王妃和她的病娇王爷》

  黎渊被她话里的含义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肝胆俱颤,但依旧强撑着官威,色厉内荏地吼道:

  “你…你什么意思?!你个逆女!当街殴打朝廷命官,殴打亲生父亲,这是大不敬!是死罪!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!”

  “告我?”黎梦染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
  她倏地弯腰,一把抓住黎渊的衣领,将他上半身提离地面,凑近他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低低地,一字一句地说道:

  “你自己那些破事,要是想让陛下知道,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
  黎渊猛地一僵。

  “比如,三年前江南水患,八十万两赈灾银,你层层盘剥,最后落到灾民手中的十不存一,你自个儿……收了多少?”

  “又比如,这么些年,吏部考核升降,明码标价,一个肥缺知府五万两,一个七品县令八千两……你这丞相府的门槛,都快被送钱的踏破了吧?嗯?”

  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黎渊的心口上。

  他眼睛瞪得如同铜铃,瞳孔因极致恐惧而剧烈收缩,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比刚才吐血时还要苍白,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
  她怎么会知道?!这些事他做得极其隐秘,连心腹都未必清楚全部!

  “你…你胡说…你血口喷人……”他徒劳地挣扎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  黎梦染松开手,任由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。

  她直起身,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,眼神漠然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。

  “是不是胡说,你心里清楚。”她淡淡道,“安分点,管好你自己。再动我弟弟一下,或者再让我知道你让我祖母不痛快……”

  她顿了顿,留下足够令人遐想的恐怖空间。

  “我不介意,亲手帮你‘名留青史’。”

  说完,她再不看地上抖如筛糠的黎渊一眼,转身,在一片死寂和无数惊惧的目光中,从容离去。

  黎渊被家仆搀扶着,灰头土脸、胸口剧痛地回到丞相府,一路上感受着沿途百姓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压抑的窃笑,羞愤得几乎要吐血。他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!

  关上书房的门,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,猛地将桌上的珍贵砚台和瓷器扫落在地,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。

  胸口被黎梦染踹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,但更痛的是他那颗被彻底践踏的虚荣心和父亲权威。

  “逆女!孽障!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她死在乡下!”他低声咆哮,面目扭曲。

  恐惧过后,是更深的怨毒。那些隐秘的脏事被黎梦染知晓,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,让他寝食难安。这个女儿,手段狠辣,无法无天,留着迟早是个祸害!

  杀意如同毒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。

  他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:“暗一”,话落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跪在他面前。

  这是他耗费重金秘密豢养的死士暗卫,人数不多,但个个都是高手,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
  “去,”黎渊的声音因为恨意而嘶哑扭曲,“去黎梦染的院子,杀了她。做得干净利落一些,不要留下任何痕迹!”

  “是。”暗卫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,身影再次融入阴影,消失不见。

  黎渊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,眼神阴鸷地盯着跳动的烛火,仿佛已经看到了黎梦染血溅当场的画面。

  然而……

  他寄予厚望的暗卫,甚至连黎梦染的院门都没能摸到。

  就在那暗卫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,落地还未站稳的瞬间——

  一道更快的黑影如同蛰伏的猎豹,骤然从角落扑出!沐风长剑未出鞘,只用剑柄精准狠辣地猛击在暗卫的后颈要穴上。

  与此同时,另一侧屋檐上,明兰如同轻盈的燕子般落下,手中匕首寒光一闪,直接切断了暗卫的脚筋。

  那暗卫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,眼前一黑,便彻底失去了意识,软倒在地。

  从潜入到被制服,不过眨眼之间。

  明兰踢了踢地上瘫软的“尸体”,撇撇嘴:“相爷就这点家底?也太不禁打了。”她弯腰在暗卫嘴里抠出一颗毒丸,又卸了他的下巴,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,“沐风,捆结实点,丢柴房去,等宗主醒了发落。”

  “嗯。”沐风言简意赅,拿出特制的牛筋绳开始捆绑。

  翌日清晨。

  黎梦染难得睡了个懒觉,昨夜外面的细微动静并未惊扰她分毫。起身后,明兰一边伺候她梳洗,一边叽叽喳喳地把昨夜“小贼”来袭以及审问出的结果当趣事说了。

  “宗主,您那爹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!居然还敢派死士来?啧啧,可惜水平太差,都不够我和沐风热身的。”明兰笑嘻嘻地道。

  黎梦染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,眼眸缓缓眯起,寒光乍现。

  “真不想活了啊。”她轻声自语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却让明兰下意识收敛了笑容。

  “就这么死了,太便宜他了。”黎梦染放下梳子,声音冷了下去,“他不是最看重他丞相的威严和风流名声吗?”

  她看向明兰:“去,通知姐妹花可以动手了,把这东西给她们。”

  姐妹俩早就对黎渊这个老色鬼日日折腾、又动辄打骂的做派厌恶透顶,接到明兰传来的消息和那个小巧的瓷瓶时,两人眼中都露出了快意和决绝。

  当夜,黎渊在书房处理“要事”,二人体贴地送上一盏精心炮制的“十全大补参茶”和点心。

  黎渊不疑有他,甚至颇为受用地就着白皙的手喝了下去,还顺势摸了一把。婉柔强忍着恶心,娇笑着退下。

  这药,无色无味,入口即化,乃是毒老头亲手调配的“独家秘方”。

  不会要人性命,甚至不会让人有明显的痛苦。

  唯一的功效就是——从此以后,黎丞相即便面对天仙绝色,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彻彻底底,告别作为男人的“乐趣”和“尊严”。

  黎梦染收到姐妹花成功下药的回禀时,正悠闲地品着茶。

  她唇角微勾,露出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。

  死?太简单了。

  活着,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失去,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