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提六名得力干将-《墨鉴天阙:谁说女人不能当皇帝!》

  秘书监崇文阁内,檀木书架排列如林,当夏芷澜带着陆季、赵谏、项阶、许桦、乔慷五人踏进内室时,迎面撞上一道清冷的目光。

  只见一位女子坐在案前批阅竹简,青衫素雅,长发用玉簪松松绾起,侧脸轮廓如冰雪雕琢,周身却笼着书香浸润的温柔。她抬眼时,眼底的锋芒让众人呼吸一滞——这便是当朝最年轻的秘书监,曾夫子。

  “夫子。”夏芷澜笑着打招呼,身后五人慌忙跟着俯首。曾夫子轻笑起身:“殿下来这么早,这几位便是您推荐的寒门六君子?”

  “正是。”夏芷澜指着五人介绍,“这位是陆季,擅长论辩和书画;这位叫赵谏,出身农户,擅长农事测算;这位是项阶,原是商贾之子,精于账目统筹;这位叫许桦,家中三代工匠,擅长营造;这位是乔慷,精通医理药材……”

  每个名字落下,曾夫子的瞳孔便亮一分,仿佛看见了希望。

  “哦,还有一位叫孔武,被我派到颍川郡办事去了,故今日没来。”夏夏芷澜补充道。

  “诸位请坐,”曾夫子开口道:“相信殿下已将我们要做之事告于你们了,你们有何想法?”

  “夫子,为今只有革新九品中正制,打破世家垄断选才,天下士子才有出头之日,为国效力……”陆季回答道。

  曾夫子眉梢挑起:“你所言非虚,不错,我们正想打破‘唯出身论',以实绩考核取代门第荐举。”

  赵谏接话:“若设实务考校,比如农政、水利、商事各设专场,优胜者不论出身……”

  五人争先恐后,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出来,夏芷澜与曾夫子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。

  待众人言毕,曾夫子拍案,道:“好极!秘书监正缺编纂新制的帮手,诸位既愿投身,明日便来任职,陆季去着作室,赵谏入农政科,项阶去商事司……”

  五人怔然抬头,原以为只是见礼,竟得直接授职。夏芷澜也朝他们正色道:“以后你们就要和曾夫子一起共事了!”

  曾夫子已提笔写文书,墨迹利落如她的目光:“革新之事,需刀刃向旧,诸位可敢当这刃?”

  “敢!”五人齐声应道,胸腔热血沸腾如撞钟。

  太子踏入显阳殿时,萧皇后正坐在窗明几净的殿内品茶。他行礼后眉头紧皱,开口便抱怨道:“母后,儿臣实在忍不了了!五弟最近屡次顶撞我,昨天当着曾夫子的面,他竟公然歪曲我的意思,让我下不来台!”

  萧皇后放下茶杯,目光温和:“哦?曾夫子也在场?他说了什么让你这般难堪?”

  “他说我不尊重曾夫子,还说我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!母后,这分明是挑衅!”太子攥紧拳头,“以前那个只会斗鸡遛狗的纨绔五皇子,如今怎么像换了个人?莫不是这些年他都在装样子?”

  皇后轻笑一声,叫侍女给太子斟了一杯茶,说道:“你呀,还是这般急躁。刘贵妃与我出阁前便是好姐妹,她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——五皇子若真变了,怕是长大了,开窍了。人总不能一辈子糊涂。”

  太子不服道:“可这次查察洛阳弊案,他分明是在拉拢朝臣。若真有心机,儿臣岂不处处被动?”

  “这正是你的机会。”皇后语气沉稳道:“与其针锋相对,不如将他纳入麾下,他若为你效力,便是双赢。你小时候总嫌他愚笨,如今倒怕他聪明——这心态要不得。”

  太子沉默片刻,想起曾夫子失望的眼神,终于松口道:“儿臣明白了,或许我该收敛一些,免得被他抓住把柄……也让静姝觉得我宽厚。”

  皇后示意太子饮茶,然后点头道:“正是,帝王之术,在于用人。你既知他的变化,便该顺势而为。”

  太子一口饮尽,起身行礼,眼底的怒火渐熄:“儿臣告退,明日开始,我会试着对他不再处处针对。”

  殿外风起,太子握紧了袖中的玉佩——那是他曾向静姝讨要的礼物。他深吸一口气,不再如往日般焦躁。五弟的转变究竟是福是祸?此刻,他只想先护住心上人的青睐。

  申时三刻,夏芷澜刚回到王府,文鸣仁便如约而至,身后还跟着押解小队长龙展鹏。她瞬间觉得整个园子多了一股阳刚之气,自从重生到这个时代开始,她连万恶的宫廷礼仪都适应了,唯独对于这里的审美,尤其是人的审美,颇为膈应甚至不齿。

  男的竟然一个个都浓妆艳抹,追求仙风飘逸,以外在美为真美——“基里基气的,简直有辱华夏好男儿的名声。”夏芷澜心道。好不容易见到一群正常的,雄性荷尔蒙旺盛的男人,她自是心生好感,欢欣不已。

  文鸣仁一坐下就赶紧跟他解释昨日去太守府拜见萧太尉的事情,将在太尉府自己说过的话一五一十汇报给他。

  夏芷澜心想:“你这讲话稿也是老太尉给的吧。”但她还是微微一笑,“文大人,你与你恩师的谈话内容就不用跟我说了——你恐怕还得在京城待两天。”

  “遵命,全凭殿下吩咐。”

  “你为何不问缘由?”

  “殿下自有殿下的道理。”

  “好!”夏芷澜说道:“这两天皇上应该会有召见,你做好准备。”

  “微臣明白。”文鸣仁心中又喜又惊,想起昨日面见萧太尉,老恩师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:“近日五皇子颇得圣心,你素有筹谋之才,若能与之交善,亦是造福一方。只是……棋局变幻无常,棋子若走错了位,纵是玲珑心肝也难周全。老夫年迈,唯盼弟子莫被浮云遮了眼。”

  “文大人,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夏芷澜突然转变话题。

  “殿下折煞微臣了,”文鸣仁忙拱手道:“殿下有何要求,微臣但无不允!”

  “当然这也得看龙护卫自己的意见,”夏芷澜抬头,看着龙展鹏道:“我想调龙护卫入王府为我所用,不知龙护卫是否愿意?”说罢又转向文鸣仁:“不知文大人是否舍得割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