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5章 西街见奇宅,雷横叩朱门-《水浒:我王进不打酱油》

  雷横摸了摸腰间铁尺,沉声应道:

  “天尊哥哥放心,西街绸缎庄、银铺扎堆,属下定叫人看紧了,苍蝇也别想多飞进去一只。”

  解珍、解宝兄弟对视一眼,解珍抱拳道:

  “东街多是粮行、酒肆,俺弟兄俩带着人守着,保准一粒米、一滴酒都错不了。”

  朱仝也拱手道:

  “属下去南街,那里宅院多,定管好门户,不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。”

  四人领命而去,不过半个时辰,四坊街上便见了动静。

  雷横带着人在西街巡查,见三个流民正围着一家金器铺打转,手里还攥着石头要砸窗,他大喝一声:

  “光天化日,也敢做这鼠窃狗盗的勾当!”

  喽啰们当即上前,三下五除二便把人捆了。

  雷横走上前,指着金器铺的门板道:

  “这是百姓的血汗钱,你们也敢动?府衙粮仓正放粥,饿了便去领,再敢胡来,休怪铁尺不认人!”

  说罢命人拖去打棍,自己则取了封条,亲手贴在铺门上,又留两个喽啰守在门口。

  解珍、解宝在东街更见利落。

  有个粮行老板逃难时没来得及锁门,几个泼皮正要往麻袋里装米,解宝一脚踹开大门,朴刀往地上一顿:

  “都给俺住手!这米是百姓的救命粮,也敢私吞?”

  解珍已让人把泼皮们捆了,自己则细细清点粮行里的米袋,记在册子上,又命人搬来木板挡住门口,贴上封条,特意嘱咐守着的喽啰:

  “仔细些,莫让雨水浸了米。”

  朱仝在南街守宅院,见有户人家的院墙被推倒个豁口,立刻让人搬来砖石堵上,又在门口插了根木牌,写明“梁山代管,原主归即还”。

  有个老妇人战战兢兢来问,说自家儿子在城外逃难,不知能不能先回屋取件棉衣,朱仝温言道:

  “老丈只管去,让守着的弟兄陪你去取,登记清楚便好。”

  不过两日,济州城四坊便井然有序。

  那些逃难的商户、财主远远听闻,说梁山好汉不仅不抢东西,反倒帮着看守家产,一个个半信半疑地回来。

  到了自家店铺、宅院前,见封条完好,门庭无损,守着的喽啰还主动上前解开锁链,笑道:

  “您可回来了,里头物件分毫未动,清点清点吧。”

  有个绸缎庄的张员外,进了铺子翻查账目,见连最贵重的云锦都整齐码在柜里,当即对着守铺的喽啰作揖:

  “多谢好汉,多谢好汉!”转头便去府衙,说要捐出两匹绸缎给弟兄们做衣裳。

  消息传开,逃走的商户、财主越发放心,三五成群地回了城,不出三日,济州街市上已有半数店铺重新挂起幌子,叫卖声渐渐又热闹起来。

  西街本是济州城的富庶之地,高门大院鳞次栉比。

  这日雷横带着五十名喽啰巡逻,行至中段,见一处宅院格外扎眼——

  朱漆大门虽紧闭着,却不见半分破败,门楣上悬着块乌木匾额,虽蒙了层薄尘,新写的“李府”二字仍透着几分端正气象。

  院墙是青石垒就,墙头插着几丛枯草,却比别家的泥墙高出半截,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。

  “头领你看,”一个小喽啰指着宅院道,

  “这宅子规制不凡,里头定有不少值钱物事,怎的反倒没人敢靠近?左右几家都被流民翻了个底朝天呢。”

  雷横也觉蹊跷。

  自梁山接管济州,西街的富商大多逃了,空宅要么被流民哄抢,

  要么被弟兄们贴上封条看守,偏这处宅院安安静静,连门板都没被撬过的痕迹。

  他走上前,见那大门用的是上好的楠木,铜环擦得锃亮,门轴处还抹了油,显见得常有人打理。

  “倒是户仔细人家。”雷横心生三分敬意,抬手在铜环上轻叩三下,

  “咚、咚、咚”的声响在巷子里传开,竟有几分厚重。

  片刻后,门内传来窸窣响动,紧接着大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道尺许宽的缝,一个穿着青布直裰的门倌探出头来。

  这门倌约莫五十岁年纪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虽面带倦色,礼数却半点不缺,拱手道:

  “敢问诸位好汉有何贵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