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自以为很帅的样子-《七零养崽崽:哄知青少爷入赘了》

  “再敢说这种肉麻的话,我立马给你灌哑药!让你这辈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!”

  若他还敢继续挑衅,她真的会让他永远闭嘴。

  “行啊。”

  傅以安居然点头。

  “毒哑我也行,只要你开心,值得。”

  他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微微垂眸。

  “……”

  曲晚霞愣住了。

  她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。

  可他没有。

  他的从容、他的顺从,反而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。

  疯子!

  她在心底尖叫。

  这个人彻底疯了!

  以前是那个高傲得连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傅少爷,如今为了激她、惹她、缠她,竟能卑微到这种地步?

  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冷血无情的傅以安?

  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,更讨厌自己竟然会被他影响情绪。

  明明该是她占上风,可此刻却被他一句话搅得方寸大乱。

  以前多傲的一个家伙,现在为了激她,竟然能低到这种地步,话都说到这份上。

  她脑海中浮现出他跪着求饶的画面,却又立刻否定了。

  不,他不是乞怜,他是掌控。

  算了。

  她忽然泄了力,手臂僵在半空,终究没能再挥出一拳。

  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,他根本不会按常理出牌。

  她终于承认,面对这样的傅以安,她是真的束手无策了。

  他的软硬不吃,他的以退为进,他的步步紧逼,全都超出了她的应对范围。

  这场对峙,从一开始就不公平。

  狠狠一把推开他,曲晚霞咬着牙转身就走。

  傅以安默默望着她。

  直到人影完全看不见了,才轻轻叹了口气,继续低头扫地。

  风拂过庭院,卷起几片落叶。

  地扫完后,卷起袖子就往厨房走,准备做早饭。

  他走进灶房,挽起左臂的袖口。

  锅碗瓢盆早已洗净摆放整齐。

  他熟练地点火、烧水、切菜。

  油烟升起时,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,目光偶尔投向院门的方向。

  慢慢来吧。

 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  她恨他,很正常。

  她骂他,应该的。

  她不愿接受他,也是意料之中。

  他早就有这个觉悟。

  感情不是强求来的,尤其是对她。

  他不着急。

  五年都能等,还怕多几个日夜吗?

  只要她还在这个宅子里,只要每天还能看见她。

  哪怕被她打、被她骂、被她嫌弃,对他而言,已是莫大的幸运。

  曲晚霞想明白了,也就不急了。

  她终于意识到。

  无论她说什么、做什么,都无法真正动摇他分毫。

  那他到底图什么?

  她现在只觉得嘴上硬气也没什么用。

  他能压着她的日子早翻篇了。

 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。

  而他,也不再是权势滔天的傅家继承人。

  他若想赖着不走,那就随他去吧。

  丫鬟们私下里说新来的厨子笨手笨脚,连土豆丝都切得像木棍。

  而那位“厨子”,正是换下华服、亲自下厨的傅以安。

  他面色如常,任由众人调侃。

  “这是土豆丝吗?这叫土豆棍!你手是摆设啊?鸡爪子都比你灵光!”

  “笨到家了,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!”

  “你妈生你时,脑子和屁股是不是接反了?怎么说话做事都颠三倒四的?连只刚断奶的小猫都知道躲雨。你倒好,下雨天非得把湿衣服晾在屋檐外头,还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‘透风’?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?”

  “噗!”

  曲晚霞一下子没憋住,笑出了声。

  她妈骂人的本事还是那么厉害,一点没退步。

  傅以安都活了二十五年了吧?

 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?

  从小到大,他可是众人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。

  如今却被一个乡下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臭骂。

  还只能低头听着,连句辩解都不敢说。

  越想越高兴,刚才那点不痛快全没了。

  曲妈妈听到女儿笑声,骂得更来劲儿了。

  “你说你,切个姜都不会!厚一片薄一片,还塞进锅里就不管了!这哪是做饭?这是造孽!晚霞小时候吃一口辣都咳嗽半天,你还往她碗里加辣椒油?你是想把她舌头烧秃噜皮吗?啊?回答我!”

  她一边说一边挥手。

  能让闺女开心,那是她的荣幸。

  她早就看出女儿这些日子回来后情绪不太对劲。

  今儿见她终于笑了。

  傅以安偏头瞅了一眼院子那边,嘴角也不自觉往上翘。

  被骂就骂呗。

 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  自从跟着她回老家过年,他就成了曲妈妈重点教育对象。

  今天嫌他筷子拿歪了,明天批评他坐没坐相。

  只要她笑,他愿意当这个出气筒一百次。

  一顿早饭工夫,他自己都数不清挨了多少顿骂。

  到最后,他连喝水都要先看她脸色。

  最后吃的东西还全是自己烧焦的黑疙瘩。

  他本想表现一下厨艺。

  特地早起做了煎蛋、炒青菜,还熬了个粥。

  可灶火不听使唤,锅底粘糊一大片。

  整盘菜摆在桌上,活像灾后现场。

  说实话,难吃得要命。

  但他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  甚至还夹了块最大的黑蛋放进嘴里,慢慢咀嚼。

  曲晚霞在心里直翻白眼。

  装什么大尾巴狼!

  明明眉头都拧成疙瘩了还不肯露馅?

  她端起碗吹了两口,喝了几口热乎的鸡汤。

  这汤是拿山苕炖的。

  山苕是本地的说法,学名叫野山药。

  比超市里卖的那种人工栽培的山药香气浓郁得多。

  放进鸡汤里,味道鲜美,喝一碗浑身都暖洋洋的。

  再看看傅以安那一脸冷漠的样子。

  她就觉得更舒坦了。

  傅以安啊傅以安,你自己做的猪食好吃吗?

  你是不是以为装出一副“天下皆苦唯我淡然”的样子就很帅?

  她忍不住又偷偷笑了一下。

  她也不否认自己有点小人得志。

  谁看到以前欺负自己的人倒霉,能不乐呢?

  曲爸爸和曲妈妈看她笑成这样,眼角眉梢也都弯了起来。

  “慢点喝,小心烫着。”

  曲妈妈心疼地说。

  “还有一半野鸡炖的汤在井里冰着,中午回来给你做成红烧味的。那只公野鸡腿粗得跟鸭子似的,炖出来肉香扑鼻,保管你吃不够。”

  曲爸爸也笑着点头。

  “你要喜欢,明儿爸再去山上转一圈,准能再套着一只。”

  曲颂邺这时得意极了,瞟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