卑沙城陷落的消息，如同插上了翅膀，裹挟着唐军符文舰队那令人窒息的恐怖传说，迅速传遍了高句丽的西海岸，并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内陆、向着平壤、向着辽东腹地蔓延。
恐慌，如同无形的瘟疫，开始在高句丽军中滋生、蔓延。
唐军并未给敌人太多喘息之机。在卑沙城稍作休整，补充粮秣，并从那名投降的督粮官口中榨取出大量宝贵情报后，巨大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。
李绩坐镇卑沙城，指挥陆师，以投降的高句丽军为前导，稳扎稳打，步步为营，沿着海岸线向南扫荡。程咬金、阿史那社尔、张士贵等将领如同数把尖刀，分进合击，连克石城（今辽宁庄河西北）、大行城（今辽宁丹东西南）等数座沿海堡垒。这些城池的守军大多已被唐军海上破城、陆上迅捷的攻势吓破了胆，抵抗意志薄弱，往往稍作接触便或溃或降。
而李孝恭统领的符文舰队，则如同幽灵般巡弋于海上。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为陆师提供火力支援，更是主动出击，沿着海岸线南下，寻找并摧毁任何敢于出港的高句丽船只，炮击任何视野内的沿岸军事设施、码头、粮仓。强大的机动性和恐怖的火力，使得高句丽本就算不上强大的水师几乎不敢离开港口，漫长的西海岸线彻底对唐军敞开了怀抱。
水陆并进，势如破竹！
唐军兵锋所向，高句丽西海防务几乎土崩瓦解。大量的粮草、军械落入唐军之手，成为了继续进军的补给。无数高句丽溃兵和逃难的百姓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哭嚎着向内陆、向北方涌去，也将更大的恐惧带向了远方。
平壤，莫离支府。
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精美的瓷器碎片铺满了地面，显示着主人刚刚经历过的狂怒。
渊盖苏文脸色铁青，负手站在巨大的辽东地图前，胸膛剧烈起伏，眼中燃烧着暴戾与难以置信的怒火。
“废物！都是一群废物！”他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，拳头正好落在卑沙城的位置，“短短十余日！连失数城！西海防线形同虚设！唐军是怎么过来的？他们的船难道能飞吗？！那些所谓的坚城，难道都是纸糊的不成？！”
下方的将领和官员们噤若寒蝉，个个面色惨白，冷汗直流。他们也无法理解，唐军的进攻速度为何如此之快，攻势为何如此之猛？那些关于钢铁巨舰、远程轰击的传闻，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，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。
“莫离支大人息怒……”一名老将硬着头皮出列，“唐军来势凶猛，且器械诡异，非战之罪啊……当务之急，是立刻调集重兵，固守鸭绿水（今鸭绿江）一线，绝不可再让唐军继续深入！同时，请大人立刻向北部傉萨（高句丽地方军政长官）求援，尤其是驻守辽东城（今辽宁辽阳）的杨万春将军，其所部乃我高句丽精锐……”
“杨万春？”渊盖苏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。杨万春是军中宿将，并非他的心腹，甚至对他弑君上位颇有微词，一直被他排挤在辽东城。如今却要向他求援？
但眼下形势比人强。渊盖苏文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怒火和猜忌，冷声道：“立刻以本王的名义，传令杨万春，命其死守辽东城，没有本王的命令，绝不许后退一步！告诉他，若是丢了辽东城，提头来见！”
“再传令各地傉萨，抽调兵马，火速驰援鸭绿水！延误者，斩！”
“可是大人……”另一名文官担忧道，“如今春耕在即，大量抽调民夫壮丁，恐误农时，引发民怨啊……”
“顾不了那么多了！”渊盖苏文厉声打断，“若是让唐军打过鸭绿水，什么农时都没用！全都得死！快去！”
“是！是！”众人如蒙大赦，慌忙退下安排。
渊盖苏文独自留在殿内，看着地图上唐军那凌厉的进军箭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……一丝隐藏极深的疯狂。
“李渊……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手段……逼我至此……”他低声自语，“也好……那就看看，是你的符文利剑锋利，还是我的……魔刃更狠！”
他转身，走向内室一处极其隐秘的暗门。
与此同时，大唐陆师在李绩的指挥下，已然横扫高句丽西海岸，兵锋直指高句丽在辽东地区最核心、最坚固的堡垒辽东城！
这座城池，乃当年隋炀帝百万大军倾尽全力也未能攻克之地，城墙高厚，粮草充足，驻有高句丽名将杨万春率领的精锐边军。它是高句丽经营辽东百年的象征，也是阻挡唐军进入朝鲜半岛腹地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这一日，唐军前锋，程咬金部，终于抵达辽东城下。
望着眼前那座如同洪荒巨兽般盘踞在辽河平原上的巨大城池，以及城头上密密麻麻、严阵以待的守军，即便是勇悍如程咬金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脸上的兴奋和急躁稍稍收敛，变得凝重起来。
城墙之上，刀枪如林，旌旗密布，无数守军冰冷的眼神俯视着城下。一股肃杀惨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，与之前沿海小城的守军截然不同。
“他娘的……这可比卑沙城硬多了……”程咬金嘟囔了一句，挥手止住了部队前进的步伐，“安营扎寨！多设鹿角壕沟！没有李大总管的命令，谁也不许贸然攻城！”
他虽莽，却不傻，深知此等坚城绝非靠一股血勇就能攻克。
次日，李绩率领中军主力抵达。连绵不绝的唐军营寨在辽东城外铺开，一眼望不到尽头，军容鼎盛，杀气冲霄。
李绩在众将的簇拥下，策马来到阵前，仔细观察着辽东城的防御。他看得极为仔细，从城墙的高度、厚度，到瓮城的结构，再到护城河的宽度，以及城外地形，一一默记于心。
“杨万春……确是劲敌。”李绩缓缓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，“城防布置得滴水不漏，士气也非沿海那些乌合之众可比。强攻，损失必大。”
“大总管，那怎么办？难道就这么围着？”程咬金有些急躁地问道。
“围？我们耗不起。”李绩摇了摇头，“陛下要的是速战速决。我军虽连战连捷，然毕竟是劳师远征，粮草转运艰难，一旦迁延日久，士气必堕。且高句丽援军正在不断汇集。”
他沉思片刻，下令道：“程知节，张士贵！”
“末将在！”
“命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，轮番佯攻城池南北两门，昼夜不停，疲扰敌军，试探其防御虚实！”
“得令！”
“阿史那社尔！”
“末将在！”
“命你率所有骑兵，清扫城外方圆五十里所有高句丽据点、斥候，务必确保我军后方粮道安全，并捕捉可能前来支援的敌军小股部队！”
“是！”
“另外，”李绩看向身旁的书记官，“立刻起草文书，将此处军情急报陛下。同时，询问舟师李都督，其部能否沿辽河（指辽河下游或河口）上行，或从侧后对辽东城进行牵制？”
命令下达，唐军这座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。
接下来的数日，辽东城下战鼓号角日夜不息。程咬金和张士贵轮番率军逼近城下，或强弓硬弩仰射，或驱使降军扛着简易云梯佯装攻城，一旦守军反击猛烈，便立刻退却。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，精神高度紧张。
而阿史那社尔的骑兵则如同旋风般，将辽东城周边扫荡一空，数支试图靠近的小股高句丽援军被轻易击溃。
然而，辽东城依旧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。杨万春用兵老辣，并未被唐军的疲兵之计所迷惑，始终牢牢控制着守军主力，坚守不出。
“龙皇号”旗舰，已移至辽河口外锚泊。
李渊接到了李绩的军报。他并未对辽东城的坚防感到意外，若此城轻易可下，前隋也不会在此折戟沉沙了。
“告诉李绩，朕已知晓。辽东城坚，不可急躁。稳扎稳打，围点打援，消耗其兵力士气，待其自乱。”李渊对信使吩咐道，随即又看向李孝恭：“孝恭，辽河水情如何？舰队可能上行？”
李孝恭面露难色，躬身道：“陛下，辽河下游水浅沙多，河口淤塞严重，我等巨舰吃水太深，根本无法进入。若强行闯入，恐有搁浅之危。唯有‘扬波级’快船或可勉强一试，然其火力有限，恐难对坚城造成实质威胁。”
李渊点了点头，这也在他预料之中。符文舰队虽利，却并非万能，受限于自然环境。
“既如此，陆上之事，便交由李绩全权处置。你的舰队，继续封锁海岸，确保后勤畅通，并寻机南下，威胁平壤方向，迫使渊盖苏文不敢全力支援辽东。”
“臣遵旨！”
就在李渊安排方略之时，袁天罡与袁守诚联袂求见。
“陛下，”袁天罡神色略显凝重，“臣与师弟近日观察辽东地气，发现辽东城地脉有异，隐隐有阴煞之气汇聚之象，虽极微弱，却非比寻常。恐……恐那渊盖苏文，除了勾结魔渊，还在城中布置了某些邪门阵法，不得不防。”
李渊目光微凝：“可能探知具体？”
袁守诚摇头：“距离太远，且有城墙和军民血气阻隔，难以详查。但此气息，与当初幽州叛军所用法门有相似之处，却更为阴晦深沉。”
李渊沉吟片刻，冷声道：“无妨。任他千般诡计，我自一力破之。不过，需提醒李绩，小心防范，多备破邪符箓，夜间巡逻加倍。”
“是！”
辽东城下，战事暂时陷入了短暂的僵持。
唐军虽占据主动，将辽东城围困，但面对这座经营百年、守将得法、守军顽强的坚城，一时间也找不到太好的快速破城之法。
李绩也不急躁，每日只是命令部队继续佯攻疲敌，同时督促后方加快粮草运输，并开始命令工兵就地取材，建造更多的攻城器械，尤其是大型投石车，既然符文战舰的火力无法直接支援，那就用最原始却也最有效的方式，砸开这座坚城的乌龟壳！
战争的焦点，已然汇聚于辽东城下。
一方是矢志雪耻、装备精良、士气高昂的大唐雄师。
一方是退无可退、据险死守、同样战力不俗的高句丽精锐。
一场惨烈的攻坚战，似乎已在所难免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投向了这座屹立于辽河平原上的巨城。
兵临城下，大战将启。
恐慌，如同无形的瘟疫，开始在高句丽军中滋生、蔓延。
唐军并未给敌人太多喘息之机。在卑沙城稍作休整，补充粮秣，并从那名投降的督粮官口中榨取出大量宝贵情报后，巨大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。
李绩坐镇卑沙城，指挥陆师，以投降的高句丽军为前导，稳扎稳打，步步为营，沿着海岸线向南扫荡。程咬金、阿史那社尔、张士贵等将领如同数把尖刀，分进合击，连克石城（今辽宁庄河西北）、大行城（今辽宁丹东西南）等数座沿海堡垒。这些城池的守军大多已被唐军海上破城、陆上迅捷的攻势吓破了胆，抵抗意志薄弱，往往稍作接触便或溃或降。
而李孝恭统领的符文舰队，则如同幽灵般巡弋于海上。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为陆师提供火力支援，更是主动出击，沿着海岸线南下，寻找并摧毁任何敢于出港的高句丽船只，炮击任何视野内的沿岸军事设施、码头、粮仓。强大的机动性和恐怖的火力，使得高句丽本就算不上强大的水师几乎不敢离开港口，漫长的西海岸线彻底对唐军敞开了怀抱。
水陆并进，势如破竹！
唐军兵锋所向，高句丽西海防务几乎土崩瓦解。大量的粮草、军械落入唐军之手，成为了继续进军的补给。无数高句丽溃兵和逃难的百姓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哭嚎着向内陆、向北方涌去，也将更大的恐惧带向了远方。
平壤，莫离支府。
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精美的瓷器碎片铺满了地面，显示着主人刚刚经历过的狂怒。
渊盖苏文脸色铁青，负手站在巨大的辽东地图前，胸膛剧烈起伏，眼中燃烧着暴戾与难以置信的怒火。
“废物！都是一群废物！”他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，拳头正好落在卑沙城的位置，“短短十余日！连失数城！西海防线形同虚设！唐军是怎么过来的？他们的船难道能飞吗？！那些所谓的坚城，难道都是纸糊的不成？！”
下方的将领和官员们噤若寒蝉，个个面色惨白，冷汗直流。他们也无法理解，唐军的进攻速度为何如此之快，攻势为何如此之猛？那些关于钢铁巨舰、远程轰击的传闻，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，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。
“莫离支大人息怒……”一名老将硬着头皮出列，“唐军来势凶猛，且器械诡异，非战之罪啊……当务之急，是立刻调集重兵，固守鸭绿水（今鸭绿江）一线，绝不可再让唐军继续深入！同时，请大人立刻向北部傉萨（高句丽地方军政长官）求援，尤其是驻守辽东城（今辽宁辽阳）的杨万春将军，其所部乃我高句丽精锐……”
“杨万春？”渊盖苏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。杨万春是军中宿将，并非他的心腹，甚至对他弑君上位颇有微词，一直被他排挤在辽东城。如今却要向他求援？
但眼下形势比人强。渊盖苏文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怒火和猜忌，冷声道：“立刻以本王的名义，传令杨万春，命其死守辽东城，没有本王的命令，绝不许后退一步！告诉他，若是丢了辽东城，提头来见！”
“再传令各地傉萨，抽调兵马，火速驰援鸭绿水！延误者，斩！”
“可是大人……”另一名文官担忧道，“如今春耕在即，大量抽调民夫壮丁，恐误农时，引发民怨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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渊盖苏文独自留在殿内，看着地图上唐军那凌厉的进军箭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……一丝隐藏极深的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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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大唐陆师在李绩的指挥下，已然横扫高句丽西海岸，兵锋直指高句丽在辽东地区最核心、最坚固的堡垒辽东城！
这座城池，乃当年隋炀帝百万大军倾尽全力也未能攻克之地，城墙高厚，粮草充足，驻有高句丽名将杨万春率领的精锐边军。它是高句丽经营辽东百年的象征，也是阻挡唐军进入朝鲜半岛腹地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这一日，唐军前锋，程咬金部，终于抵达辽东城下。
望着眼前那座如同洪荒巨兽般盘踞在辽河平原上的巨大城池，以及城头上密密麻麻、严阵以待的守军，即便是勇悍如程咬金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脸上的兴奋和急躁稍稍收敛，变得凝重起来。
城墙之上，刀枪如林，旌旗密布，无数守军冰冷的眼神俯视着城下。一股肃杀惨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，与之前沿海小城的守军截然不同。
“他娘的……这可比卑沙城硬多了……”程咬金嘟囔了一句，挥手止住了部队前进的步伐，“安营扎寨！多设鹿角壕沟！没有李大总管的命令，谁也不许贸然攻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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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绩在众将的簇拥下，策马来到阵前，仔细观察着辽东城的防御。他看得极为仔细，从城墙的高度、厚度，到瓮城的结构，再到护城河的宽度，以及城外地形，一一默记于心。
“杨万春……确是劲敌。”李绩缓缓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，“城防布置得滴水不漏，士气也非沿海那些乌合之众可比。强攻，损失必大。”
“大总管，那怎么办？难道就这么围着？”程咬金有些急躁地问道。
“围？我们耗不起。”李绩摇了摇头，“陛下要的是速战速决。我军虽连战连捷，然毕竟是劳师远征，粮草转运艰难，一旦迁延日久，士气必堕。且高句丽援军正在不断汇集。”
他沉思片刻，下令道：“程知节，张士贵！”
“末将在！”
“命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，轮番佯攻城池南北两门，昼夜不停，疲扰敌军，试探其防御虚实！”
“得令！”
“阿史那社尔！”
“末将在！”
“命你率所有骑兵，清扫城外方圆五十里所有高句丽据点、斥候，务必确保我军后方粮道安全，并捕捉可能前来支援的敌军小股部队！”
“是！”
“另外，”李绩看向身旁的书记官，“立刻起草文书，将此处军情急报陛下。同时，询问舟师李都督，其部能否沿辽河（指辽河下游或河口）上行，或从侧后对辽东城进行牵制？”
命令下达，唐军这座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。
接下来的数日，辽东城下战鼓号角日夜不息。程咬金和张士贵轮番率军逼近城下，或强弓硬弩仰射，或驱使降军扛着简易云梯佯装攻城，一旦守军反击猛烈，便立刻退却。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，精神高度紧张。
而阿史那社尔的骑兵则如同旋风般，将辽东城周边扫荡一空，数支试图靠近的小股高句丽援军被轻易击溃。
然而，辽东城依旧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。杨万春用兵老辣，并未被唐军的疲兵之计所迷惑，始终牢牢控制着守军主力，坚守不出。
“龙皇号”旗舰，已移至辽河口外锚泊。
李渊接到了李绩的军报。他并未对辽东城的坚防感到意外，若此城轻易可下，前隋也不会在此折戟沉沙了。
“告诉李绩，朕已知晓。辽东城坚，不可急躁。稳扎稳打，围点打援，消耗其兵力士气，待其自乱。”李渊对信使吩咐道，随即又看向李孝恭：“孝恭，辽河水情如何？舰队可能上行？”
李孝恭面露难色，躬身道：“陛下，辽河下游水浅沙多，河口淤塞严重，我等巨舰吃水太深，根本无法进入。若强行闯入，恐有搁浅之危。唯有‘扬波级’快船或可勉强一试，然其火力有限，恐难对坚城造成实质威胁。”
李渊点了点头，这也在他预料之中。符文舰队虽利，却并非万能，受限于自然环境。
“既如此，陆上之事，便交由李绩全权处置。你的舰队，继续封锁海岸，确保后勤畅通，并寻机南下，威胁平壤方向，迫使渊盖苏文不敢全力支援辽东。”
“臣遵旨！”
就在李渊安排方略之时，袁天罡与袁守诚联袂求见。
“陛下，”袁天罡神色略显凝重，“臣与师弟近日观察辽东地气，发现辽东城地脉有异，隐隐有阴煞之气汇聚之象，虽极微弱，却非比寻常。恐……恐那渊盖苏文，除了勾结魔渊，还在城中布置了某些邪门阵法，不得不防。”
李渊目光微凝：“可能探知具体？”
袁守诚摇头：“距离太远，且有城墙和军民血气阻隔，难以详查。但此气息，与当初幽州叛军所用法门有相似之处，却更为阴晦深沉。”
李渊沉吟片刻，冷声道：“无妨。任他千般诡计，我自一力破之。不过，需提醒李绩，小心防范，多备破邪符箓，夜间巡逻加倍。”
“是！”
辽东城下，战事暂时陷入了短暂的僵持。
唐军虽占据主动，将辽东城围困，但面对这座经营百年、守将得法、守军顽强的坚城，一时间也找不到太好的快速破城之法。
李绩也不急躁，每日只是命令部队继续佯攻疲敌，同时督促后方加快粮草运输，并开始命令工兵就地取材，建造更多的攻城器械，尤其是大型投石车，既然符文战舰的火力无法直接支援，那就用最原始却也最有效的方式，砸开这座坚城的乌龟壳！
战争的焦点，已然汇聚于辽东城下。
一方是矢志雪耻、装备精良、士气高昂的大唐雄师。
一方是退无可退、据险死守、同样战力不俗的高句丽精锐。
一场惨烈的攻坚战，似乎已在所难免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投向了这座屹立于辽河平原上的巨城。
兵临城下，大战将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