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被悬赏的医师-《绑定就变强?那全国校花我都要》

  酒馆里的空气,似乎比陶然刚进来时还要凝滞。

  那股子混杂着劣质酒精和汗臭的气味,此刻闻起来,像是死亡的预兆。

  陶然依旧坐在吧台前,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枚金元。

  他没有催促。

  但他的沉默,比任何催促都更有分量。

  独眼壮汉终于从吧台下直起身,他将一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的纸条,悄无声息地推到了陶然面前。

  “老板,你要的东西。”

  他的动作很轻,像是在递交一份遗书。

  陶然用两根手指夹起纸条,展开。

  上面是几行潦草的字,但信息量巨大。

  血狼帮,近期活动频繁,几乎每晚都会有小队进入“红疫区”,像是在……回收某种“失败品”。

  钢铁堡垒城卫军,刚刚发布了一份高额悬赏,通缉一位名叫“赫尔曼”的医师。

  罪名是“散播瘟疫谣言,引起民众恐慌”。

  “就这些?”

  陶然把纸条揉成一团,属于“贾善良”的脸上,适时地流露出一丝不满。

  “三十枚金元,就换来这两句废话?”

  “老板,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!”

  独眼壮汉压着嗓子,几乎是在哀求。

  “血狼帮的老大,叫‘血屠夫’,是个五品武师!在钢铁堡垒,他就是土皇帝!谁敢查他?”

  “至于那个赫尔曼医师……现在整个下城的赏金猎人,都跟疯了一样在找他。城卫军和血狼帮的人,也在找他。这人就是个烫手山芋,谁碰谁死!”

  周围的酒客们,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但光看独眼壮汉那副见了鬼的样子,也猜到了几分。

  “那小子肯定是在打听不该问的东西。”

  “看吧,独眼龙都不敢接这生意,他死定了。”

  “外地来的,不懂规矩,活该。”

  窃窃私语声在角落里响起。

  陶然把那揉成一团的纸球,丢进嘴里,嚼了嚼,然后咽了下去。

  这个动作,让独眼壮汉和周围偷瞄的酒客,都是一愣。

  “你的情报不错。”

  陶然站起身,又从怀里摸出两枚金元,扔在吧台上。

  “这是定金。我要你继续查,不管花多少钱,我要知道血狼帮在‘红疫区’里,到底在‘回收’什么。”

  独眼壮汉看着那两枚金元,却不敢去拿。

  “老板,你……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啊!”

  “火坑?”

  陶然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配合着“贾善良”那张脸,显得格外贪婪且疯狂。

  “火坑里,才有真金。”

  说完,他不再理会酒馆里那群人复杂的反应,转身走入下城区的阴暗小巷中。

  一直跟在不远处的阿木,连忙小跑着跟了上来,脸上写满了恐惧。

  “老板,我们……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吧!那个血狼帮,真的惹不起!”

  陶然没说话,只是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行。

  他的内心,却是一片清明。

  医师赫尔曼。

  一个敢于揭露真相的人。

  城卫军代表的官方力量,和血狼帮代表的地下势力,同时想要他死。

  这恰恰说明,他掌握的“谣言”,就是真相。

  “血肉魔种”的来源,突破口,就在这个叫赫尔曼的医师身上。

  至于那个五品武师“血屠夫”,陶然甚至没把他放在心上。

  四品与五品,虽然隔着一道坎,但在A级天赋和诸多底牌面前,这道坎并非不可逾越。

  现在的问题是,如何在全城搜捕中,先一步找到赫尔曼。

  亲自去找,无异于大海捞针,还会暴露自己。

  陶然停下脚步,在一个无人的垃圾场角落站定。

  “阿木,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。天黑之前,别出来。”

  “老板,那你呢?”

  “我去办点事。”

  陶然摆了摆手,示意他快滚。

  阿木不敢多问,千恩万谢地跑了。

  垃圾场里,恶臭扑鼻。陶然却浑不在意,他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
  自从晋升四品,绑定秦语柔后,他的神魂强度得到了质的飞跃。

  对共享自叶飞雪的SSS级天赋“绝对剑感”的理解和应用也上升了一个台阶。

  他心念一动,绝对剑感”悄然开启!

  嗡——!

  无形的感知如水银泻地,以他为中心,瞬间覆盖了周遭数公里的范围!

  整个下城区的混乱景象,以一种被极致解析的视角,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。

  每一栋建筑,每一个生命,都在他的感知中呈现出不同的能量轮廓。

  普通人是黯淡的暖色光团。

  武者则是燃烧得更旺盛的火炬,气血越强,光芒越盛。

  他能“看”到血狼帮的成员,像一群狂暴的红色火炬,在街道上横冲直撞,粗暴地盘问着每一个人。

  他也能“看”到城卫军的队伍,他们的热量更内敛,但行动更有目的性,正在封锁一个个街区,光芒如同一张正在收紧的网。

  一张天罗地网,正在下城区缓缓铺开。

  而他要找的赫尔曼,就在这张网的某个角落里。

  陶然的意识沉入这片由能量构成的世界,开始进行大范围的筛选。

  他设定了几个条件。

  生命体征虚弱,但并未感染红疫。

  身边有多个更虚弱的生命信号聚集,应该是病人。

  藏身于地底,或者能量隔绝的区域。

  一分钟。

  两分钟。

  十分钟。

  庞大的信息流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掠过,最终,他的感知锁定了一处被废弃的地下水道。

  那里,有一个相对独立的、微弱的能量反应。

  陶然的意识,瞬间集中。

  他“看”到了。

  在潮湿、昏暗的下水道里,一个穿着破旧白大褂,身形佝偻的男人,正在给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分发药剂。

  那个男人,应该就是赫尔曼。

  他的气血波动很弱,连一品武者都不到,就是一个普通人。

  但他身上,却有一种奇异的沉静。

  他将一管淡绿色的药剂,小心地喂进一个正在剧烈咳嗽的孩子嘴里。

  就在药剂进入孩子身体的瞬间。

  陶然通过“绝对剑感”的入微洞察,清晰地捕捉到了。

  一股微弱到了极点,却又纯净到不可思议的生命能量,从那管药剂中散发出来。

  这股能量,他无比熟悉。

  它与那晚,他从“红疫区”最深处感知到的那一点萤火之光,同根同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