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总，车还没送。”秦枫的语气平静无波，“我在我女儿的幼儿园，遇到点麻烦。”
“什么麻烦？”戴晴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这里的老师，觉得我们家穷，没资格上她的补习班，还觉得我女儿笨，在课堂上公然羞辱她。”
电话那头的戴晴沉默了两秒。
随即，一股滔天的怒意，即便隔着电话线，也能清晰地感觉到。
“哪个幼儿园？老师叫什么？”
“滨海市第三幼儿园，老师姓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戴晴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你站在那别动，给我十分钟。”
说完，电话便被干脆地挂断了。
张老师的心，随着那声“嘟”的忙音，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她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，但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，让她从头皮到脚底都在发麻。
她有一种预感。
她完了。
秦枫收起手机，看都没再看她一眼，抱着彤彤，牵起楚洛的手，转身走向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。
他为楚洛拉开车门，安顿好妻女，自己也坐上驾驶座。
引擎发出一声咆哮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绝尘而去。
只留下张老师一个人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不到五分钟，她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——园长。
她颤抖着手，按下了接听键。
幼儿园门口的家长们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，
一个个表情各异，却都默契地没有出声。
空气里，还残留着那对年轻夫妻带来的巨大冲击力，
以及那句奶声奶气的“比你的妈妈漂亮一百倍！”。
莉莉的妈妈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，恨不得当场隐形。
所有人的视线，最终都汇集到了一个人身上——张老师。
她还保持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姿势，站在原地，像一尊被风化了的石像。
周围那些幸灾乐祸、鄙夷、好奇的视线，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，扎得她浑身刺痛。
她完了。
这个念头，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。
是她的手机。
张老师像是被电击了一下，猛地回过神，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——园长。
她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，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她颤抖着手指，划开了接听键，甚至不敢把手机贴到耳边。
“张丽！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！”
电话那头，园长那向来温吞的声音，
此刻尖利得像要撕破她的耳膜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暴怒。
“我……我没……”张老师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还敢说没有！市教育局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！
“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！
“人家一句话，我们整个幼儿园的年度评优都得取消！”
园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。
“我告诉你张丽，你被开除了！现在！立刻！马上！
“明天不用来上班了！你这个月的工资，一分钱都没有！你给我滚！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电话被狠狠挂断。
张老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，
手机“啪”的一声从手里滑落，摔在地上，屏幕瞬间四分五裂，就像她此刻的心情。
周围的家长们都听到了园长那歇斯底里的咆哮，
看向她的表情，也从鄙夷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怜悯和活该。
“我就说吧，看人家那气质，就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这老师也是没眼力见，踢到铁板了。”
莉莉的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，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，强撑着面子，酸溜溜地开口。
“开个好车有什么了不起的，说不定是租的呢！
“还大学生，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，有什么稀奇的！”
她这话，像是说给自己听，也像是说给周围的人听。
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、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胖妈妈，终于忍不住了，拉了拉自己还在发呆的儿子，低声呵斥。
“以后不许跟秦小彤那么说话！听见没有！”
然后，她转向莉莉妈妈，冷笑了一声。
“这位家长，你怕是没上过大学吧？”
莉莉妈妈被噎了一下，脖子一梗：
“我……我上没上过大学关你什么事！我说的是事实！”
小胖妈妈推了推眼镜，慢条斯理地开口：
“刚才那位秦先生和秦太太，我好像在滨海大学的校庆宣传片上见过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，那位秦太太，是他们外语学院连续三年的专业第一，拿国奖拿到手软的学霸，叫楚洛。”
“至于那位秦先生，虽然没那么出名，
“但滨海大学计算机系的，哪个是普通人？
“每一个都是智商颇高的天赋怪！”
滨海大学！
这四个字一出，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那可是全国排名前十的985重点大学！
是滨海市所有家长挤破了头都想让孩子考进去的地方！
莉莉妈妈的脸彻底白了，她张着嘴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，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
她引以为傲的丈夫，不过是个三本毕业，靠着家里关系开了个小公司。
跟滨海大学的高材生比起来，简直就是云泥之别。
她终于明白，自己刚才的炫耀，在人家眼里，是多么可笑。
……
白色的玛莎拉蒂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。
车厢里很安静，彤彤已经哭累了，趴在楚洛的怀里，小声地抽泣着，像只受了惊的小猫。
楚洛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女儿的背，自己的眼圈也还是红的。
秦枫握着方向盘，从后视镜里看着妻女的样子，心里的怒火还在翻腾，但更多的，是心疼。
他放缓了车速，用一种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开口。
“彤彤，今天的事情，是爸爸妈妈不好，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彤彤从妈妈怀里抬起头，摇了摇小脑袋，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“不……不是爸爸妈妈的错……是彤彤笨……”
“你不笨。”秦枫打断了她，语气不容置疑，“你只是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他看着后视镜里，女儿那双迷茫又委屈的大眼睛，继续解释。
“每个人的脑子，都像一个小房子。有的人的小房子，窗户很大，一下子能看到很多东西，
“但风一吹，就容易忘掉。有的人的小房子，窗户很小，看东西慢，但记住了就很难忘掉。”
“彤彤的脑子，就是那种窗户又大又亮的，所以你学东西特别快，对不对？”
彤彤想了想，点了点头。妈妈教她认字，她看一遍就会了。
“但是呢，因为窗户太大了，晚上睡觉的时候，有的小知识就会偷偷从窗户溜走。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，你就不记得了。”
这个比喻，新奇又有趣，彤彤一下子就被吸引了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：“那……那怎么办呀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秦枫笑了，“我们每天晚上，都把窗户关起来之前，再把重要的小知识检查一遍，不让它跑掉。多检查几次，它就认识路了，再也不会乱跑了。”
彤-彤似懂非懂，但她听明白了，自己不是笨，只是“小房子”的构造比较特别。
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，好像一下子被搬开了一点。
楚洛也听得入了神，她捏了捏女儿的小脸，柔声说：
“对，彤彤是妈妈最聪明的宝贝。
“而且，就算你真的什么都学不会，妈妈也一样最爱你。”
彤彤终于破涕为笑，她搂住楚洛的脖子，在她脸上“吧唧”亲了一大口。
“我也最爱妈妈！”
然后，她又想起了什么，从后座探过小脑袋，看着正在开车的秦枫。
“爸爸，那我们以后还开这个白色的大车车吗？小胖说他爸爸开宝马。”
“不开了。”秦枫回答得很干脆，“这是爸爸老板的车，我们只是借来开一下。我们还是开我们自己的小白车。”
他通过后视镜，认真地看着女儿的眼睛。
“彤彤，你记住，开什么车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开车的人，有没有本事。
“爸爸现在正在努力，以后会给你和姐姐，买一个比所有人的车都大的大房子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彤彤用力地点头，眼睛里重新闪烁起光芒。
她觉得，自己的爸爸，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爸爸。
回到公寓，秦枫先安顿好妻女，给彤彤洗了个热水澡，换上舒服的睡衣。
小丫头今天受了惊吓，又哭又闹，耗尽了体力，
很快就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，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。
秦枫和楚洛回到主卧，楚洛靠在秦枫怀里，情绪依旧有些低落。
“我真没用，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。”
“这不怪你。”秦枫收紧手臂，将她抱得更紧，“是我考虑不周，以为公立幼儿园都差不多。”
他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“明天，我们就去给彤彤办退学。换个环境好，老师有爱心的地方。”
楚洛点了点头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，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就在这时，秦枫的手机响了。
是戴晴。
秦枫接起电话，按了免提。
“事情解决了。”戴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练，听不出情绪，
“那个老师已经被开除，园长明天会亲自登门道歉。
“另外，我已经让助理联系了滨海最好的几家国际幼儿园，明天会把资料发给你。”
秦枫还没说话，戴晴的语气一转。
“说正事。”
“下周三，‘晨星资本’的团队会过来做尽职调查。”
“他们是国内顶尖的天使投资机构，这次来的是他们的创始人，高鸣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第一场仗，也是最关键的一场。成了，我们一步登天。败了，我们打回原形。”
戴晴的声音，透过听筒，清晰地回响在安静的卧室里。
“秦枫，准备好，你的王国，要迎来第一批检验官了。”
“什么麻烦？”戴晴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这里的老师，觉得我们家穷，没资格上她的补习班，还觉得我女儿笨，在课堂上公然羞辱她。”
电话那头的戴晴沉默了两秒。
随即，一股滔天的怒意，即便隔着电话线，也能清晰地感觉到。
“哪个幼儿园？老师叫什么？”
“滨海市第三幼儿园，老师姓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戴晴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你站在那别动，给我十分钟。”
说完，电话便被干脆地挂断了。
张老师的心，随着那声“嘟”的忙音，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她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，但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，让她从头皮到脚底都在发麻。
她有一种预感。
她完了。
秦枫收起手机，看都没再看她一眼，抱着彤彤，牵起楚洛的手，转身走向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。
他为楚洛拉开车门，安顿好妻女，自己也坐上驾驶座。
引擎发出一声咆哮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绝尘而去。
只留下张老师一个人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不到五分钟，她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——园长。
她颤抖着手，按下了接听键。
幼儿园门口的家长们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，
一个个表情各异，却都默契地没有出声。
空气里，还残留着那对年轻夫妻带来的巨大冲击力，
以及那句奶声奶气的“比你的妈妈漂亮一百倍！”。
莉莉的妈妈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，恨不得当场隐形。
所有人的视线，最终都汇集到了一个人身上——张老师。
她还保持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姿势，站在原地，像一尊被风化了的石像。
周围那些幸灾乐祸、鄙夷、好奇的视线，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，扎得她浑身刺痛。
她完了。
这个念头，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。
是她的手机。
张老师像是被电击了一下，猛地回过神，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——园长。
她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，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她颤抖着手指，划开了接听键，甚至不敢把手机贴到耳边。
“张丽！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！”
电话那头，园长那向来温吞的声音，
此刻尖利得像要撕破她的耳膜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暴怒。
“我……我没……”张老师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还敢说没有！市教育局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！
“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！
“人家一句话，我们整个幼儿园的年度评优都得取消！”
园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。
“我告诉你张丽，你被开除了！现在！立刻！马上！
“明天不用来上班了！你这个月的工资，一分钱都没有！你给我滚！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电话被狠狠挂断。
张老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，
手机“啪”的一声从手里滑落，摔在地上，屏幕瞬间四分五裂，就像她此刻的心情。
周围的家长们都听到了园长那歇斯底里的咆哮，
看向她的表情，也从鄙夷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怜悯和活该。
“我就说吧，看人家那气质，就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这老师也是没眼力见，踢到铁板了。”
莉莉的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，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，强撑着面子，酸溜溜地开口。
“开个好车有什么了不起的，说不定是租的呢！
“还大学生，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，有什么稀奇的！”
她这话，像是说给自己听，也像是说给周围的人听。
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、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胖妈妈，终于忍不住了，拉了拉自己还在发呆的儿子，低声呵斥。
“以后不许跟秦小彤那么说话！听见没有！”
然后，她转向莉莉妈妈，冷笑了一声。
“这位家长，你怕是没上过大学吧？”
莉莉妈妈被噎了一下，脖子一梗：
“我……我上没上过大学关你什么事！我说的是事实！”
小胖妈妈推了推眼镜，慢条斯理地开口：
“刚才那位秦先生和秦太太，我好像在滨海大学的校庆宣传片上见过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，那位秦太太，是他们外语学院连续三年的专业第一，拿国奖拿到手软的学霸，叫楚洛。”
“至于那位秦先生，虽然没那么出名，
“但滨海大学计算机系的，哪个是普通人？
“每一个都是智商颇高的天赋怪！”
滨海大学！
这四个字一出，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那可是全国排名前十的985重点大学！
是滨海市所有家长挤破了头都想让孩子考进去的地方！
莉莉妈妈的脸彻底白了，她张着嘴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，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
她引以为傲的丈夫，不过是个三本毕业，靠着家里关系开了个小公司。
跟滨海大学的高材生比起来，简直就是云泥之别。
她终于明白，自己刚才的炫耀，在人家眼里，是多么可笑。
……
白色的玛莎拉蒂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。
车厢里很安静，彤彤已经哭累了，趴在楚洛的怀里，小声地抽泣着，像只受了惊的小猫。
楚洛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女儿的背，自己的眼圈也还是红的。
秦枫握着方向盘，从后视镜里看着妻女的样子，心里的怒火还在翻腾，但更多的，是心疼。
他放缓了车速，用一种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开口。
“彤彤，今天的事情，是爸爸妈妈不好，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彤彤从妈妈怀里抬起头，摇了摇小脑袋，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“不……不是爸爸妈妈的错……是彤彤笨……”
“你不笨。”秦枫打断了她，语气不容置疑，“你只是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他看着后视镜里，女儿那双迷茫又委屈的大眼睛，继续解释。
“每个人的脑子，都像一个小房子。有的人的小房子，窗户很大，一下子能看到很多东西，
“但风一吹，就容易忘掉。有的人的小房子，窗户很小，看东西慢，但记住了就很难忘掉。”
“彤彤的脑子，就是那种窗户又大又亮的，所以你学东西特别快，对不对？”
彤彤想了想，点了点头。妈妈教她认字，她看一遍就会了。
“但是呢，因为窗户太大了，晚上睡觉的时候，有的小知识就会偷偷从窗户溜走。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，你就不记得了。”
这个比喻，新奇又有趣，彤彤一下子就被吸引了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：“那……那怎么办呀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秦枫笑了，“我们每天晚上，都把窗户关起来之前，再把重要的小知识检查一遍，不让它跑掉。多检查几次，它就认识路了，再也不会乱跑了。”
彤-彤似懂非懂，但她听明白了，自己不是笨，只是“小房子”的构造比较特别。
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，好像一下子被搬开了一点。
楚洛也听得入了神，她捏了捏女儿的小脸，柔声说：
“对，彤彤是妈妈最聪明的宝贝。
“而且，就算你真的什么都学不会，妈妈也一样最爱你。”
彤彤终于破涕为笑，她搂住楚洛的脖子，在她脸上“吧唧”亲了一大口。
“我也最爱妈妈！”
然后，她又想起了什么，从后座探过小脑袋，看着正在开车的秦枫。
“爸爸，那我们以后还开这个白色的大车车吗？小胖说他爸爸开宝马。”
“不开了。”秦枫回答得很干脆，“这是爸爸老板的车，我们只是借来开一下。我们还是开我们自己的小白车。”
他通过后视镜，认真地看着女儿的眼睛。
“彤彤，你记住，开什么车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开车的人，有没有本事。
“爸爸现在正在努力，以后会给你和姐姐，买一个比所有人的车都大的大房子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彤彤用力地点头，眼睛里重新闪烁起光芒。
她觉得，自己的爸爸，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爸爸。
回到公寓，秦枫先安顿好妻女，给彤彤洗了个热水澡，换上舒服的睡衣。
小丫头今天受了惊吓，又哭又闹，耗尽了体力，
很快就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，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。
秦枫和楚洛回到主卧，楚洛靠在秦枫怀里，情绪依旧有些低落。
“我真没用，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。”
“这不怪你。”秦枫收紧手臂，将她抱得更紧，“是我考虑不周，以为公立幼儿园都差不多。”
他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“明天，我们就去给彤彤办退学。换个环境好，老师有爱心的地方。”
楚洛点了点头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，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就在这时，秦枫的手机响了。
是戴晴。
秦枫接起电话，按了免提。
“事情解决了。”戴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练，听不出情绪，
“那个老师已经被开除，园长明天会亲自登门道歉。
“另外，我已经让助理联系了滨海最好的几家国际幼儿园，明天会把资料发给你。”
秦枫还没说话，戴晴的语气一转。
“说正事。”
“下周三，‘晨星资本’的团队会过来做尽职调查。”
“他们是国内顶尖的天使投资机构，这次来的是他们的创始人，高鸣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第一场仗，也是最关键的一场。成了，我们一步登天。败了，我们打回原形。”
戴晴的声音，透过听筒，清晰地回响在安静的卧室里。
“秦枫，准备好，你的王国，要迎来第一批检验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