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抱着她入眠-《白月光回京,夜夜被太子爷亲红温》

  殷红薄唇碾轧白嫩肌肤,灼灼温度从他的唇上源源不断渗进她的身体。

  她一颗心抖的像在风中颤颤晃动的红烛,嘴唇里发出的嘤咛娇媚勾魂,能酥软男人最硬的骨。

  浸着凉意的夜风从窗外呼的一下吹进来,黑色蕾丝吊带裙的裙摆被掀起来。

  她惊呼一声,娇身和声音皆是一颤,“别,别亲那里……”

  男人抬起头,嘴唇湿红闪动着晶莹,“别亲哪里?”

  他拿起她因为紧张而紧紧攥着床单的手,低头在她手背上烙下一个吻。

  他暧昧的声音挑着戏谑和情趣,明知故问:“宝宝说的是,别亲你的手吗?”

  贺雨棠把脸扭向一旁的枕头里,埋进去蹭了蹭,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
  被风吹掀上去的黑色蕾丝裙摆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平下去,他狠啄了一下她的嘴唇,旋即从她身上起来。

  身上沉甸甸的重量骤然一松,是贺雨棠没想到的意外。

  她摁开床头灯,徐徐缓缓地睁开眼,潋滟动情的眼睛里氤氲着迷茫。

  他怎么……停下了?

  他怎么……只是吻了吻她?

  只是吻……就够了吗?

  贺雨棠睡眼惺忪地坐起来,黑色吊带裙细细的肩带从肩膀上滑落,松松垮垮的垂在手肘处的位置,雪白的脖颈及以下,处处开遍紫红色的花,靡色艳艳。

  她朝着屋子里打量睃巡,寻找他的身影。

  磨砂玻璃墙里面,她看到他模糊的轮廓,双手撑在洗手台上,背影颀长挺拔。

  他打开水龙头,哗哗的水声响起来,洗了几把脸。

  在洗手间里缓了好一会儿,周宴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,风平旗落,迈开腿往外面走。

  不是他不想,他都快想死了。

  不是他功能不行,他猛的要死。

  而是因为,刚才去医院处理背上的伤口,医生对他说:“周总,您背上的烧伤才好没多久,皮肤的弹力和张开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好,就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恐怕这次很难恢复好了。”

  “周先生,您要做好背上留疤的准备。”

  “周先生,近期您不可以做剧烈的运动,否则伤口被反复撕扯开,会留下一大片的疤。”

  做那种事情又不是一个地方发力就可以了,需要全身每一块肌肉发力。

  今天他要是不顾一切的砰砰砰撞下去,以后但凡他脱衣服,露出后背上一片狰狞的伤疤,他担心吓到她。

  他担心因为丑陋的疤,让她对他丧失兴趣。

  他想要的不是和她一夜贪欢,而是想和她来日方长、夜夜笙歌。

  打开洗手间的门,周宴泽走出去,抬眼,撞上贺雨棠湿漉漉的目光。

 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像“啪”的一声静电,溅出星星热热的火光。

  贺雨棠好似被蜜蜂蛰了一下,刚才被他压着亲 吻的热浪蓦地袭来,脸 红 心 跳,长长密密的睫毛垂下羞赧的弧度。

  周宴泽挑起话头,“怎么还不睡?”

  贺雨棠咬了咬唇,说:“本来睡的挺好的,被你弄醒了。”

  周宴泽挑了挑眉,走到她身边,坐在她身侧的床沿,掌心抚上她的脸。

  “我再把你哄睡。”

  贺雨棠的脸颊贴着他的手心,暖融融的。

  她雾蒙蒙的双眼带着一丝探究欲打量他,“你和白冰冰赛完马,去哪里了?”

  周宴泽回说:“去办了点事。”

  贺雨棠:“办什么事?”

  紧追猛问,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
  周宴泽:“就是办了些事。”

  贺雨棠抿了抿唇,看着他身上崭新的衬衣说:“你怎么换衣服了?”

  周宴泽眼睛掠过身上的黑色衬衫,“这你都发现了,两件衬衫一模一样。”

  贺雨棠望着他的领口说:“你抱着我从山坡上往下滚的时候,领口的位置被锋利的石头划了一道,这件衣服的领口是完好的。”

  周宴泽捏了捏她的脸说:“观察细致入微,宝宝眼神真好。”

  贺雨棠嘟了嘟唇,“你别以为夸我一句就能蒙混过关,你是不是又去那些风月场所了?是不是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味道,怕被我发现,就换了一件衣服?”

  她身体往后一退,脸蛋从他手心里挣脱开,撅了一下,躺回在被子里。

  周宴泽侧身躺在她身边,手臂箍着她的腰肢,将她抱在怀里,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带着力道地、缓缓地、碾压地磨。

  “你在说什么傻话,我刚才有多龙精虎猛和饥饿,你不是感受的最清楚吗。”

  血脉贲张,如同挤压了多年的岩浆,急不可待,想要爆发。

  但,他什么都没有接着往下做。

  贺雨棠:“你是不是在外面办过事了,所以才没有需要了?”

  周宴泽无语地笑了一声,“我要是在外面办过了,怎么可能还那么饥饿。”

  贺雨棠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的体力特别好,办完一次之后立马就能来第二次。”

  周宴泽:“事情都过去五年了,这件事情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  贺雨棠:“…………”有一种吃到好吃的后一直惦记着还想再吃,然后被别人发现的羞耻。

  “我才没有记这些东西。”

  “没有吗,我看你惦记的很。”

  周宴泽:“也是,哥这么有实力,只要和哥做过饭,终生难忘。”

  贺雨棠臊的把脸埋进被子里,“你能不能别说些有的没的啊。”

  周宴泽:“我说什么了,做饭啊妹妹,哥夸自己厨艺好还有错了,这年头,都不让男人做饭了。”

  贺雨棠越听越是臊,往床边咕蛹咕蛹,他反手把她拉回来,抱的更紧。

  她用力推了他一下,他侧卧的身体变成仰躺,背部压到床上的刹那,俊眉微皱,弹跳一样,立即直身起来,站在床边。

  他反应不同寻常的大,贺雨棠觉察到不对劲,转过身看他,问说:“你怎么了?”

  周宴泽双手插在口袋里,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疼痛暴胀的凸起,嘴上回说:“没事。”

  贺雨棠也没有再追问他,和白冰冰赛完马后去干了什么事情。

  他不想说的事情,从来都是埋在心里。

  他不想说的事情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
  贺雨棠坐倚着床头,肩颈修展,锁骨精巧,肌肤莹白如玉,漂亮夺目中带着一丝易碎感。

  冷亮的夜风穿过窗户吹在她身上,她瑟缩了一下。

  周宴泽走到窗户旁,把玻璃窗拉上,拉起被扔在旁边的被子,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

  “睡觉怎么不关窗户?”

  贺雨棠柔柔媚媚的目光看着他,“还不是因为在等你嘛,担心你弄不到房卡,我想着把窗户开着,好让你翻窗进来。”

  为了好让他翻窗,她还将房间从四楼换到二楼。

  如果他翻四楼的窗,她担心摔死他。

  多么体贴的关心。

  周宴泽:“你当我是蜘蛛侠吗,在什么地方都翻窗,弄别人的房卡这件事对我来说算事吗,轻而易举。”

  贺雨棠:“那你弄过别人的房卡吗?”

  周宴泽:“没有,只对进你的房有兴趣。”

  好嘛,这也算是对他赛马结束后去哪儿了的一种回答了。

  他手指扶着她的肩膀,慢慢将她往床上放,“睡觉,不要胡思乱想,好吗?”

  贺雨棠闭着双眼躺着,软细声音回说:“好吧。”

  周宴泽手指抚过她的脸颊,将黏在她脸蛋上的一缕发丝拨掉,温声对她说:“别说好吧,说好。”

  闭着眼睛的女孩子乖乖回说:“好。”

  周宴泽起身,去浴室换了一件浴袍,走到床边另一侧,掀开被子躺进去。

  贺雨棠明显感觉到床垫一侧塌出一方凹陷,她身体往下陷的一侧滑。

  周宴泽面对着她,侧躺着,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搂着。

  小姑娘娇娇软软,身上特有的体香清甜好闻,抱着她,闻着她身上的味道,周宴泽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。

  不是他幻想出来的梦,多好。

  他曾经无数次拢紧双臂,以为自己怀里抱的是她,醒来一看,发现都是自己的空想。

  美梦成真,醒来发现都是假的,除了失望,便是深深的、无力的、久久不能忘怀的遗憾。

  为什么都是假的。

  为什么不是真的。

  要是真的该有多好。

  旋即陷在这种负面的情绪里久久走不出来。

  分手的五年,每一夜,周宴泽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
  此刻,他怀里抱着的她,他看得见,摸得着,能感受到她的心跳,能闻到她柔软发丝上洗发水的香气,手掌覆在她皮肤上的手感是如此的光滑细腻,这些细节都在告诉他,是真的,她不是他幻想出来的。

  尽管此时后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痛,因为能够抱着她,他还是觉得开心。

  呼吸逐渐变得平缓,不用借助安眠药,周宴泽很快睡了过去。

  在他熟睡后,贺雨棠缓缓睁开眼。

  一直枕着他的胳膊睡觉,会把他的胳膊压麻,贺雨棠往外挪动身子。

  熟睡中的男人猛然惊醒,睁开眼,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抱着。

  抱的好紧,贺雨棠感觉肋骨都要被他勒断了。

  她一声不吭,往他怀里贴,往他身上挤,将两人之间所有的缝隙全部碾压掉,黏附在一起。

  她听着他再一次变得舒缓的呼吸声,也睡了过去。

  早上,手机铃声在酒店房间里喧嚣的响起,怀里的女孩子瑟缩了一下,周宴泽随即睁开眼。

  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,看了一眼,是商落辞打过来的。

  将手机铃声调成静音,周宴泽把怀里的女孩子轻放在床上,起身走向阳台,摁下接听键。

  商落辞:“今天过来马场吃饭,我给你和贺小姐做了很多菜。”

  周宴泽:“现在就吃饭,太早了吧。”

  商落辞:“都上午十点了,太阳把你的屁股都照的锃光瓦亮了,外甥。”

  周宴泽看了一眼时间,果然是上午十点。

  商落辞:“听你这声音,刚醒?”

  周宴泽:“嗯。”

  商落辞问了一句:“昨晚睡得爽吗?”

  周宴泽回说:“挺爽的。”

  商落辞:“小心点腰。”

  周宴泽讶异的眼尾微抬,他舅一个单身近五十年的男人还懂这?

  从阳台回到屋里,周宴泽看到贺雨棠掀开被子下来。

  她拉开窗帘,站在明灿灿的阳光里,肌肤白嫩嫩的,唇红齿白,浑身透着一种刚睡醒时懒洋洋的酥软,看向他时,眼神也绵软软的。

  无论何时看她,他都会很轻易的陷入心动。

  沐浴在阳光里的女孩子问说:“刚才谁给你打电话?”

  周宴泽:“我舅。”

  璀璨星途公司20%的股权还在商落辞手里,贺雨棠还没有买到。

  她问说: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见你舅舅吗?”

  周宴泽:“怎么,对我舅舅有兴趣?”

  贺雨棠使劲嗅了一下鼻子,“咦——,空气里到处都是醋味。”

  连快五十岁男人的醋都吃,真是没谁了。

  周宴泽大步跨到她身边,双手掐着她的两侧腰身,将她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,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。

  “别说是个五十岁的男人,你就算多看公牛两眼我都会吃醋,听明白了吗?”

  贺雨棠指着旁边的一个插座说:“它就是公牛,我看了它好多眼,你也不没吃醋欸。”

  周宴泽轻笑了一声,掌心抚了抚她的发,“就你会淘气。”

  他把她拦腰抱起来,夹在腋下,单手将她拎进洗手间。

  “洗漱好后,我带你去见我舅。”

  贺雨棠跟随周宴泽一起,来到忆月皇家马场的贵宾招待大厅。

  一踏进大厅,便闻到了诱人的饭菜香。

  贺雨棠看着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饭菜,有口味清淡的粤菜,也有麻辣鲜香的湘菜。

  商落辞早已经坐着等待了很久。

  不用担心饭菜会凉,因为桌子自带加热保温功能。

  看到贺雨棠和周宴泽过来,他站起身迎接。

  周宴泽看着一桌子的丰盛佳肴,说道:“之前我回来,也没见你给我做这么多菜,舅舅偏心。”

  商落辞:“哪次你回来不是吃撑了才走,吃那么饱都没堵住你那张爱贫的嘴。”

  周宴泽:“人家都说我这一点是随了舅舅,和舅舅一模一样。”

  商落辞:“……”这孩子骂人从来都不带脏字的!

  贺雨棠看着一桌子的饭菜,脸上表情真诚地说:“商先生,您做的菜就像您的脸一样帅。”

  不比不知道,一比小外甥更不想要。

  有了周宴泽这个混世魔王的对比,眼前的小姑娘显得更加招人喜欢。

  商落辞:“快坐下吧,估计你们连早饭都没吃,饥一顿饱一顿的,对胃不好。”

  饭间,贺雨棠对商落辞做的饭菜不遗余力又恰到好处的夸奖,商落辞笑不拢口。

  周宴泽感觉自己的亲舅被哄成了二傻子。

  气氛正好,贺雨棠状似很遗憾地说:“今天下午我就要回去工作了,可能要好久不能来看望商先生,也吃不到商先生做的饭了。”

  商落辞好奇问说:“贺小姐,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  贺雨棠:“我是一名新人演员。”

  商落辞惊讶不已,感叹道:“没想到我们还是同行。”

  “你是哪家公司的艺人?”

  贺雨棠:“我是璀璨星途公司的艺人。”

  商落辞脸上温和的笑容出现龟裂,温馨的气氛戛然而止。

  他曾经也是璀璨星途公司的艺人。

  因为这家公司是盛月凝创办的,所以即便有大公司给出了天价签约费,商落辞也没有签约,而是选择去了盛月凝的公司。

  他陪着盛月凝一起,把小作坊做成了全国闻名的上市公司。

  他陪着盛月凝迎来了光明的前途和功成名就。

  然后他看到她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。

  往日回首,如刀在割。

  贺雨棠准备放手一搏,坦诚地道:“商先生,其实我今天来找您,是想购买您手里20%的璀璨星途的股权,您愿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