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一纸诉状,再惊上官-《大秦:我的秦律能斩神》

  【一句我偏要,是不是有很多回忆,小时候经常说,长大了很少说,也可能再也没说过,这不是偏执,这是执着,我们总要为一件事执着一下..家乡的树长大了,房子推掉又重新建了,我们长大了,父老乡亲们老了,有的我们都不认识了,有的长辈也不认识我们了,因为他们老了,我们要多回去看看,生活再不如意,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。我感觉我回到乡村,回到老家,心就会一下平静,心安。我喜欢午睡,但是回到老家就没午睡过,我想多和他们待待,我总是喜欢帮爸爸妈妈干活,听着他们说我小时候的事,小时候他们喜欢跟我说要怎么做,长大要怎么做,当我们真的长大了,他们反而不会跟我说小时候总以为大道理的话,反而说着一些我小时候的事,让我总是很伤感,他们不在教我为人处世,不在教我长大该怎么生活,总是说着一些小时候我的童年,这证明她们老了,我大了,他们喜欢的是那时候在他们膝下调皮捣蛋,总是犯错,总是惹他们生气的我,现在我买点东西,拿点钱给他们和乡里长辈的时候,他们总是说,不要了,现在的你们这辈子的人生活很苦,多留给自己花,爸妈身体很好,叔叔伯伯,姨,奶,身体很好!你常回来看看,累了也回来吧!总是喜欢和他们在村头聊天,或者操场聊天,我们那代人,都会说老家话,我的孩子3岁,我也让他学老家话,我说普通话长大了,去学习了你就会了,机会多了去,但是老家话你不一定学的会。我结婚也是放在老家的,我喜欢老家的氛围,因为叔叔伯伯阿姨奶奶们,他们年纪大了,出来酒店不方便。但是在老家感觉的到他们的热情,他们期待的小哥终于长大,结婚了,他们看到小哥结婚了,他们很朴素,没有华丽的衣服,也没有很奢侈衣服。但是穿的精神快乐。满满祝福...有点伤情,废话不多说,继续看小人物...]

  决心已下,但如何“管”?直接要求王都尉发兵讨伐“河伯”?那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  他需要一个这个时代能够理解,尤其是能让王都尉这类官僚觉得“合乎规矩”,至少是“可以尝试”的切入点。

  法律!唯有法律!

  既然“河伯”的行为在事实上触犯了《秦律》,那么,就按照《秦律》的程序来办!哪怕对方是所谓的“神灵”!

  是夜,骊山营区万籁俱寂,唯有巡夜戍卒的脚步声和远处山林的风啸。

  张苍借着窝棚缝隙透入的惨淡月光,以及一小截偷偷藏起的、照明用的松脂,铺开了一片勉强可用的旧麻布。

  他没有笔,只能用削尖的细小木炭代替。

  他深吸一口气,眼神专注而坚定,仿佛回到了穿越前在图书馆奋笔疾书准备论文的时光,又仿佛回到了廷议之上引据律例、慷慨陈辞的时刻。

  只是这一次,他的“被告”,非同寻常。

  他以法吏最正式的口吻和格式,开始书写。标题赫然是——

  《劾河伯书》

  “夫,天地有常法,人世有律令。大秦立国,陛下垂拱,制《秦律》以规万民,平天下。今有泾水之灵,自号‘河伯’,不思润泽一方,反多行不轨,触犯律法,其罪有三,谨列于左:”

  他的笔触(炭痕)沉稳有力,一条条罗列罪状,并精准地附上对应的秦律条文:

  “其一,非法取用民财,触犯《厩苑律》及《效律》相关! 该‘河伯’借祭祀之名,岁索村民钱帛、牲畜、谷物,此乃公然掠夺民产,与盗匪何异?《厩苑律》有云,官有财产,民有私产,皆受律法保护,非经律法程序,不得擅取!其行径,已构成‘窃盗’与‘勒索’!”

  “其二,妄害人命,践踏《盗律》及《贼律》根本! 该‘河伯’强索活人献祭,致使无辜少女殒命,此乃故意杀人重罪!《盗律》明确规定,‘贼杀人,磔!’ 杀人者当处极刑!其视人命如草芥,公然行凶,罪大恶极!”

  “其三,破坏耕田,危及国本,违背《田律》要义! 该‘河伯’常以水患相胁,动辄淹没农田,毁坏稼穑。《田律》首要便是保障农耕,水利兴修亦有法度。其行为,严重破坏农业生产,动摇大秦赋税根基,依律当严惩!”

  三条罪状,条条引用律法,逻辑严密,将虚无缥缈的“神罚”,彻底拉入了人间法律的审判台前!

  写完罪状,他笔锋一转,提出了一个在这个时代堪称石破天惊的“诉讼请求”:

  “综上所述,泾水河伯,罪证确凿,律法难容!依据《秦律·具律》‘其有所劾,必先告之’之精神,臣(他此刻仍以法吏自称,带着一种仪式感)张苍,谨代表受害乡民,正式劾奏此獠!”

  “为显律法之公正,程序之严谨,恳请都尉大人,将此《劾状》副本,于泾水河畔,当着乡民之面,公开焚化,以示‘通告’被告河伯!”

  “并,臣张苍,愿亲赴河畔,作为原告及法吏代表,与被告‘河伯’——当庭对质!”

  写完最后一个字,张苍放下木炭,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
  麻布上的字迹歪扭,却承载着他孤注一掷的信念。

  这已不仅仅是一封诉状,更像是一篇讨伐伪神的檄文,一次以人间法律向超自然存在发起的正式挑战!

  第二天,张苍求见王都尉。

  王都尉正在为几处工段进度滞后而烦心,见到张苍,脸色稍霁,以为他又有什么提升效率的新法子。

  但当张苍将那卷写满字的麻布呈上,并说明来意后,王都尉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硬了。

  他瞪着张苍,仿佛在看一个从疯人塔里跑出来的病人。

 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王都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荒谬而有些变调,“《劾河伯书》?焚书通告?与河伯……对质?张苍!你是不是前些日子防控疫病,劳累过度,魔怔了?!”

  他猛地一拍案几,震得简牍乱跳:“那是神灵!是受一方香火供奉的河伯!你以为是山里的野狸,可以随意驱逐抓捕的吗?你用《秦律》去劾奏一个神明?还要跟它对质?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”

  “都尉大人!”张苍毫不退缩,目光灼灼,“正因其被尊为神灵,更应遵守天地秩序!若其真为善神,当庇佑百姓,何需活人献祭?若其凭借神通,肆意践踏人间律法,戕害人命,掠夺民财,则与恶霸、妖邪何异?《秦律》乃陛下所立,代表人间秩序至高权威,岂容此等恶行在其眼前发生?!”

  “若我等因对方是‘神灵’便畏缩不前,听任其凌驾于律法之上,则律法威严何在?朝廷威信何在?今日河伯可索一女,明日是否会有山神索一男?长此以往,神权高于王权,百姓只知敬畏鬼神,不知遵从律法,国将不国!”

  就在这时,辕门外再次传来喧哗。

  原来是那张姓三老,带着更多村民,甚至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周边村落代表,黑压压跪了一片,哭声震天,再次恳求王都尉救命。

  显然,张苍要“状告河伯”的消息,不知如何竟已传了出去,给这些绝望的乡民带来了最后一根匪夷所思的救命稻草。

  王都尉被内外交困,烦不胜烦。

  他看着下方慷慨陈词的张苍,又听着营外震天的哭求,脸色变幻不定。

  张苍之前管理劳役、防控疫病的成绩是实打实的,其才能毋庸置疑。

  而眼下这件事,虽然荒诞至极,但……万一呢?

  万一这狂生真有什么非常手段?若能不成而解决此事,安抚乡民,对他而言也是政绩一件。

  即便失败了,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个罪囚张苍,正好可以借此平息事端,将责任推给他。

  这种“新奇”的解决方式,加上乡民的主动请求,让王都尉原本坚定的拒绝,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
  他盯着张苍,看了许久许久,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。

  最终,他脸上闪过一丝混合着烦躁、无奈和一丝赌徒般的狠厉。

  “好!好!张苍!”王都尉几乎是咬着牙说道,“本官就信你一次!陪你疯这一次!”

  他抓起那卷《劾河伯书》,猛地站起身:

  “就依你之言!本官会派人将此‘诉状’抄录,于泾水河畔焚化通告!”

  他走到张苍面前,居高临下,目光冰冷:

  “五日后,汛期至,也是那河伯约定娶妇之日!本官会亲率一队士卒,押你前往河边!”

  “你若真有本事,便去与那河伯‘对质’!若能平息此事,本官为你请功!”

  他的声音陡然转寒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:

  “若你只是哗众取宠,激怒河伯,导致水患更烈,或是无法收场……”

  “那你,便不用回这骊山营了!”

  “直接去给那河伯,当今年的祭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