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忠海心头猛地一跳，秦淮如眼神也瞬间变了，恳求地望向李进阳。
其他住户也默默双手合十，盼着李进阳能替他们说句好话。
对方的意思很明白：只要李进阳说关系不错，这事就能帮；若说关系一般，肯定就被拒了。
“进阳……”刘海忠压低声音央求道。就算不可怜贾张氏，他也不想院里真闹出人命。这种事一出，他这一大爷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。
李进阳摆摆手示意大家别慌。既然答应了帮忙，他自然不会临阵脱逃。
“老冯，那还用说吗？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，亲得跟一家人似的。你要有办法就帮帮忙，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！”
电话那头的冯主任一听这话，整个人都振奋起来。
院长交代过，要跟李科长搞好关系。
机会，这不就来了吗？
“老冯，怎么样，有办法吗？我看我邻居情况不太好。”
既然出了手，李进阳就想把人救回来。
不仅因为易忠海他们承诺的好处，要是忙活半天没结果，那也太说不过去了。
他不喜欢做白工。
李进阳这一问，周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。
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贾张氏是死是活，全看电话那头怎么说了。
“李科长，您把电话给轧钢厂医院的医生吧。我们急救部的王主任已经到了，让他直接和那边医生对接。请您放心，我们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众人听得一头雾水。能不能派车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？
怎么还要跟医生对接？
搞得这么复杂……
李进阳同样一头雾水，将电话转交给身旁的值班医生。
他退到一旁，和其他人一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。
“喂？我是京城医院的王崇，请说明一下伤者目前的情况。”
仅仅这一句话，值班医生整个人都颤抖起来，双手紧握电话，难以置信地说道：
“您、您是王崇教授？我……我太荣幸了……没想到能接到您的电话……”
他激动得语无伦次，话都说不清楚，实在是因为心情太过澎湃，竟能有机会与自己的偶像直接对话。
那个年代，社会普遍崇尚知识与专业人才。
许多归国的专家在各自领域备受尊敬，王教授便是其中之一。他被誉为国内外科手术的奠基人，从零开始构建了整个手术体系，技术更是顶尖中的顶尖。
厂医院的值班医生与他相比，就像是普通歌迷见到了天王巨星。
无论是技术水平还是社会地位，差距都如天壤之别。
“我也很高兴与你通话，但现在时间紧迫，请尽快说明病人的情况。”
“好、好！伤者为女性，五十六岁，初步判断为肋骨骨折、小腿骨骨折，肝脏也有损伤……”
值班医生一边观察贾张氏，一边报出一连串伤势。
粗略估计，贾张氏身上骨折处至少有七八处，还不包括内出血，赵大下手实在太重了。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你们医院现在立刻将病人送进手术室，做好术前准备。我和急救小组马上出发，一到就立即开始手术。”
“王主任，我们这边血浆储备不足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，各种血型的血浆我们都准备充足。开始准备吧。”
“啪！”
电话挂断后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？
不用把病人送去京城医院了？那边的医生要亲自过来做手术？？
值班医生用力握紧了拳头，要不是考虑到病人情况危急、风险很高，还得照顾家属情绪，他简直要激动得跳起来。
能亲眼看到王教授做手术，这样的经历足够他拿出去炫耀一辈子！
同行听了都得羡慕哭。
“同志，我怎么没听明白？是有医生要过来做手术吗？不是说京城医院的医生不出诊吗？万一来的只是实习医生，把我这老嫂子给……”易忠海拉住值班医生，满脸担忧地问。
他担心对方只是应付了事，找个实习医生来练手。
值班医生差点被他这话噎住，板着脸说：“行了，都别围着了，赶紧送病人去手术室，你们真是走大运了。”
“王教授的医术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，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请得动他。他平时只给大领导做手术，级别不够的根本请不动……”
“他肯亲自动手，这位病人算是捡回一条命。要是连他都治不好，找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用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应该没问题。”
值班医生对王崇教授的崇拜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。
他招呼护士们一起把贾张氏推进手术室，开始做术前准备，稳定病人状况。
直到这时，四合院的众人才回过神来，神情复杂地看向李进阳。
这小子，本事真不小。
李进阳自己也有些发懵。他知道京城医院多少会给点面子，但没想到面子给得这么大。
连专门服务大领导的医学专家都亲自来了？
这种级别的人物，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请得动的。
打个比方，就像后世想托人挂某协某和医院的专家号，结果人家直接把钟老请到你家来了。
这面子，给得太足了。
贾张氏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。
这时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，易忠海忧心地问：“进阳，这种级别的医生，我们得准备多少出诊费？”
“你大概说个数，我们好一起凑凑。”
时代不同，风气也不一样，但台面下的规矩，自古以来都没变过。
没想到这次竟然惊动了贵人出手相助，自然不能让人白忙活一场，多少得表示一下心意。
对方或许会推辞，但咱们不能没有准备，否则就显得太不懂礼数了。
易忠海来医院之前，身上带了一百块钱，本来觉得不算少，毕竟只是给主刀医生的一点辛苦费，请他多上心。
因为是厂里的医院，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看病基本不用花什么钱。
可谁料到贾张氏伤得这么重，居然还惊动了京城里有名的专家医生。这样一来，一百块钱就显得有点拿不出手了。
“该给多少呢……”
李进阳也感到有些为难。按后世的行情，就算请个普通京城专家出诊，至少也得两万起步。
换算成现在的购买力，差不多相当于两百块。可王教授可不是普通专家，那是顶尖级别的。
“咳，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，包个三百块表示一下吧。海子，这点钱只是表个心意，剩下的人情还得还，你明白吧？”
李进阳提醒道。
易忠海连连点头，表示明白。这点钱确实不算多，要不是李进阳出面，别说三百，就是一千也请不来这样的人物。
人家肯来，本身就得承担风险。
要是不差钱的娄半城来请，就算出三千块也未必请得动。医术到了那个境界，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想还人情，得送人家真正喜欢的东西才行。
“好，听你的，我们先准备三百。”
“进阳你放心，我们说到做到。后面的人情，我会去打听，一定想办法还上，绝不让你丢面子。”
傻柱、老刘等人也都拍着胸脯保证，既然是大家请李进阳帮的忙，肯定不会让他吃亏。
到时候大伙一起帮易忠海想办法，找些好东西来还这份情。
别人还好说，何大清见傻柱又冒头，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——你哪还有钱？
欠着七十多人五十块钱还没还，现在又往身上揽债，咱爷俩难道要去喝西北风吗？
傻柱察觉到父亲的目光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：“秦姐家的事，我哪能袖手旁观呢！”
唉！
兜来转去，傻柱那爱献殷勤的**病，终究还是再次发作了。
何大清只觉得心力交瘁，恨不得立刻动身返回保城。
你小子喜欢寡妇，你爹我也好这口，咱们各寻各的乐子去不就得了！
……
王教授带领的急救团队准时抵达，简单打过招呼后，便迅速进入手术室展开抢救。
秦淮如一行人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。
有如此厉害的教授亲自出马，总该万无一失了吧。
然而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。
就是因为它总在人猝不及防时突然降临。
“李科长，还有张小花的家属，请赶快过来！”
……
砰！
手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，王教授身着手术服走出来，高声喊道：
“李科长，还有张小花的家属，请赶快过来。”
这一声呼喊，让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再次紧张起来。
心里咯噔一下。
医生如此急切的语气，恐怕情况不太妙。
秦淮如在傻柱的搀扶下，踉踉跄跄地走上前，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虚脱了。
“医生，里面的是我婆婆，她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，她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大夫，手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？”易忠海也赶忙凑过来询问。
王教授迅速点头：“没错，伤者的情况比我原先预想的更严重。骨折和内出血还算好处理，但她的一颗肾脏被踢坏了，只能切除，需要你们签署同意书。”
“请你们尽快做决定。”
一颗肾被踢坏了？
其他住户也默默双手合十，盼着李进阳能替他们说句好话。
对方的意思很明白：只要李进阳说关系不错，这事就能帮；若说关系一般，肯定就被拒了。
“进阳……”刘海忠压低声音央求道。就算不可怜贾张氏，他也不想院里真闹出人命。这种事一出，他这一大爷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。
李进阳摆摆手示意大家别慌。既然答应了帮忙，他自然不会临阵脱逃。
“老冯，那还用说吗？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，亲得跟一家人似的。你要有办法就帮帮忙，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！”
电话那头的冯主任一听这话，整个人都振奋起来。
院长交代过，要跟李科长搞好关系。
机会，这不就来了吗？
“老冯，怎么样，有办法吗？我看我邻居情况不太好。”
既然出了手，李进阳就想把人救回来。
不仅因为易忠海他们承诺的好处，要是忙活半天没结果，那也太说不过去了。
他不喜欢做白工。
李进阳这一问，周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。
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贾张氏是死是活，全看电话那头怎么说了。
“李科长，您把电话给轧钢厂医院的医生吧。我们急救部的王主任已经到了，让他直接和那边医生对接。请您放心，我们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众人听得一头雾水。能不能派车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？
怎么还要跟医生对接？
搞得这么复杂……
李进阳同样一头雾水，将电话转交给身旁的值班医生。
他退到一旁，和其他人一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。
“喂？我是京城医院的王崇，请说明一下伤者目前的情况。”
仅仅这一句话，值班医生整个人都颤抖起来，双手紧握电话，难以置信地说道：
“您、您是王崇教授？我……我太荣幸了……没想到能接到您的电话……”
他激动得语无伦次，话都说不清楚，实在是因为心情太过澎湃，竟能有机会与自己的偶像直接对话。
那个年代，社会普遍崇尚知识与专业人才。
许多归国的专家在各自领域备受尊敬，王教授便是其中之一。他被誉为国内外科手术的奠基人，从零开始构建了整个手术体系，技术更是顶尖中的顶尖。
厂医院的值班医生与他相比，就像是普通歌迷见到了天王巨星。
无论是技术水平还是社会地位，差距都如天壤之别。
“我也很高兴与你通话，但现在时间紧迫，请尽快说明病人的情况。”
“好、好！伤者为女性，五十六岁，初步判断为肋骨骨折、小腿骨骨折，肝脏也有损伤……”
值班医生一边观察贾张氏，一边报出一连串伤势。
粗略估计，贾张氏身上骨折处至少有七八处，还不包括内出血，赵大下手实在太重了。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你们医院现在立刻将病人送进手术室，做好术前准备。我和急救小组马上出发，一到就立即开始手术。”
“王主任，我们这边血浆储备不足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，各种血型的血浆我们都准备充足。开始准备吧。”
“啪！”
电话挂断后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？
不用把病人送去京城医院了？那边的医生要亲自过来做手术？？
值班医生用力握紧了拳头，要不是考虑到病人情况危急、风险很高，还得照顾家属情绪，他简直要激动得跳起来。
能亲眼看到王教授做手术，这样的经历足够他拿出去炫耀一辈子！
同行听了都得羡慕哭。
“同志，我怎么没听明白？是有医生要过来做手术吗？不是说京城医院的医生不出诊吗？万一来的只是实习医生，把我这老嫂子给……”易忠海拉住值班医生，满脸担忧地问。
他担心对方只是应付了事，找个实习医生来练手。
值班医生差点被他这话噎住，板着脸说：“行了，都别围着了，赶紧送病人去手术室，你们真是走大运了。”
“王教授的医术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，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请得动他。他平时只给大领导做手术，级别不够的根本请不动……”
“他肯亲自动手，这位病人算是捡回一条命。要是连他都治不好，找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用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应该没问题。”
值班医生对王崇教授的崇拜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。
他招呼护士们一起把贾张氏推进手术室，开始做术前准备，稳定病人状况。
直到这时，四合院的众人才回过神来，神情复杂地看向李进阳。
这小子，本事真不小。
李进阳自己也有些发懵。他知道京城医院多少会给点面子，但没想到面子给得这么大。
连专门服务大领导的医学专家都亲自来了？
这种级别的人物，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请得动的。
打个比方，就像后世想托人挂某协某和医院的专家号，结果人家直接把钟老请到你家来了。
这面子，给得太足了。
贾张氏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。
这时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，易忠海忧心地问：“进阳，这种级别的医生，我们得准备多少出诊费？”
“你大概说个数，我们好一起凑凑。”
时代不同，风气也不一样，但台面下的规矩，自古以来都没变过。
没想到这次竟然惊动了贵人出手相助，自然不能让人白忙活一场，多少得表示一下心意。
对方或许会推辞，但咱们不能没有准备，否则就显得太不懂礼数了。
易忠海来医院之前，身上带了一百块钱，本来觉得不算少，毕竟只是给主刀医生的一点辛苦费，请他多上心。
因为是厂里的医院，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看病基本不用花什么钱。
可谁料到贾张氏伤得这么重，居然还惊动了京城里有名的专家医生。这样一来，一百块钱就显得有点拿不出手了。
“该给多少呢……”
李进阳也感到有些为难。按后世的行情，就算请个普通京城专家出诊，至少也得两万起步。
换算成现在的购买力，差不多相当于两百块。可王教授可不是普通专家，那是顶尖级别的。
“咳，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，包个三百块表示一下吧。海子，这点钱只是表个心意，剩下的人情还得还，你明白吧？”
李进阳提醒道。
易忠海连连点头，表示明白。这点钱确实不算多，要不是李进阳出面，别说三百，就是一千也请不来这样的人物。
人家肯来，本身就得承担风险。
要是不差钱的娄半城来请，就算出三千块也未必请得动。医术到了那个境界，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想还人情，得送人家真正喜欢的东西才行。
“好，听你的，我们先准备三百。”
“进阳你放心，我们说到做到。后面的人情，我会去打听，一定想办法还上，绝不让你丢面子。”
傻柱、老刘等人也都拍着胸脯保证，既然是大家请李进阳帮的忙，肯定不会让他吃亏。
到时候大伙一起帮易忠海想办法，找些好东西来还这份情。
别人还好说，何大清见傻柱又冒头，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——你哪还有钱？
欠着七十多人五十块钱还没还，现在又往身上揽债，咱爷俩难道要去喝西北风吗？
傻柱察觉到父亲的目光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：“秦姐家的事，我哪能袖手旁观呢！”
唉！
兜来转去，傻柱那爱献殷勤的**病，终究还是再次发作了。
何大清只觉得心力交瘁，恨不得立刻动身返回保城。
你小子喜欢寡妇，你爹我也好这口，咱们各寻各的乐子去不就得了！
……
王教授带领的急救团队准时抵达，简单打过招呼后，便迅速进入手术室展开抢救。
秦淮如一行人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。
有如此厉害的教授亲自出马，总该万无一失了吧。
然而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。
就是因为它总在人猝不及防时突然降临。
“李科长，还有张小花的家属，请赶快过来！”
……
砰！
手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，王教授身着手术服走出来，高声喊道：
“李科长，还有张小花的家属，请赶快过来。”
这一声呼喊，让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再次紧张起来。
心里咯噔一下。
医生如此急切的语气，恐怕情况不太妙。
秦淮如在傻柱的搀扶下，踉踉跄跄地走上前，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虚脱了。
“医生，里面的是我婆婆，她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，她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大夫，手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？”易忠海也赶忙凑过来询问。
王教授迅速点头：“没错，伤者的情况比我原先预想的更严重。骨折和内出血还算好处理，但她的一颗肾脏被踢坏了，只能切除，需要你们签署同意书。”
“请你们尽快做决定。”
一颗肾被踢坏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