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眼泪就掉了下来-《四合院:公审秦淮如搞破鞋,游街》

  “轻飘飘两句话,就把贾家和傻柱的关系彻底搅黄了。他哪里是真让傻柱打贾张氏?分明是让傻柱断了自己的后路。”

  “从今往后,傻柱在南锣鼓巷这一带,怕是难混了。”

  …………

  傻柱去派出所交了罚款,把何大清领了出来。何大清这回像是变了个人,沉稳了不少,不再像从前那样目中无人。

  他也不再觉得李进阳是个随便就能捏的软柿子。

  才过了一招,他就有点扛不住了。

  以前跟人斗,都是你来我往、互相算计,你让我吃点亏,我让你受点罪。

  哪像现在这样,动不动就把人送进局子里?

  太不按常理出牌了。

  只能说,何大清那套思维还停留在他年轻时的江湖规矩里,没能跟上新时代。

  回家的路上,不少人看见傻柱就朝他吐口水。

  何大清一开始没留意,后来察觉不对劲,赶紧问傻柱和雨水是怎么回事。

  这事也瞒不住。

  傻柱苦笑着解释:

  “爸,别提了。为了把你弄出来,我和易大爷去求李进阳,凑了不少钱,连家里的菜谱都翻出来了。”

  “可李进阳不要钱,就提了一个条件……”

  “什么条件?”

  “让我扇贾婆婆几个耳光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何大清听完,脚下一软,路都走不动了。愣了好一会儿,他蹲在路边,拍着大腿骂了起来。

  “傻柱傻柱,你真是糊涂!要是没娶秦淮如,你打了贾张氏也就罢了,顶多是邻里纠纷。可如今你还能动手吗?”

  “这一动手,就得背上不孝的骂名!”

  “往后在这四九城,你还怎么立足?”

  傻柱耷拉着脑袋不吭声,脸上写满苦涩。

  见何大清越说越难听,何雨水忍不住开口:“爸,别说了!要不是为了救您,我哥至于这样吗?”

  “他难道不明白这些道理?”

  “可李进阳摆明了要往死里整您,他那人说得出就做得到。”

  “您让我哥能怎么办?眼睁睁看着您遭殃吗?”

  被女儿这么一吼,何大清终于回过神。

  心里悔恨交加,五味杂陈。

  都怪自己。

  要不是不知轻重去试探李进阳,昨天把菜原样送回去,哪会惹出这些事。

  自己进派出所也就罢了。

  偏偏连累了傻儿子。

  “傻柱,你该让老太太去找杨厂长的,他总不会见死不救!”

  “再怎么样也不能走这一步!”

  傻柱苦笑:“爸,要是开工日子自然能找,现在放假根本见不着杨厂长。等找到人,您这边早出事了。”

  “事已至此,先回家吧。”

  他缓缓扶起何大清。

  三人一路沉默,在街坊们的白眼和唾弃中回到了家。

  关上门,傻柱瘫在床上精疲力尽。

  回想沿途邻居们的眼神,他只觉生无可恋。

  当初身子废了,旁人至多是怜悯。

  何曾像现在这样遭人厌恶。

  “嫂子不在家?估计还在贾家那边,我去叫她。”

  何雨水说着就要去找秦淮如,还没出门就被何大清拦了下来。

  何大清摆摆手,叹了口气:“先别去了。咱们回来的事连二大爷都知道了,还特意叫咱们晚上开会。贾家离得这么近,能不知道吗?”

  “人家,就是不想露面。”

  “估计秦淮如心里有了别的打算。”

  事实证明,日子只会更艰难,没有最难熬。

  傻柱原以为已经够苦了,没想到生活又给了他一刀。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把秦淮如放在心上,可她终究是他老婆。

  难道……

  “爸,你是说秦姐不想跟我过了?”

  “唉,”何大清垂下眼皮,“你也别怪她。她带着贾张氏改嫁,就得喊人家一声妈。”

  “出了这种事,闹得人尽皆知。她不是不想跟你过,是没法跟你过下去了。”

  “算了,随她去吧。”

  砰的一声!

  傻柱一头栽到床上,蒙着被子嚎啕大哭。

  太难了。

  好好的一个家,又散了。

  他放声大哭,何雨水低声啜泣,何大清默默流泪。

  一家子都在掉眼泪。

  李进阳因为秦京如走了,心情不太好。

  稍微发泄了一下心里的火气……

  傻柱家就这么垮了。

  ……

  混乱的一天过去,转眼到了晚上。

 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再次召开全院大会,这回规模更大。

  因为涉及动手打老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,不光95号院的人,连旁边几个院闲着没事的邻居也都搬着小马扎来看热闹。

  要是这院的管事大爷处理不公、处罚不严,

  他们可是要去街道办反映的。

  这种歪风邪气,必须彻底刹住。

  要是小孩一个个都敢对老人动手,那以后还得了?

  宽敞的中院里,密密麻麻坐满了人。

  粗粗一看,差不多有小二百号。

  刘海忠头一回主持这么大规模的全院大会,心里头激动得直翻腾。

  眼看人差不多到齐了,他把茶缸往八仙桌上一搁,站起身大声说道:

  “各位住户、街坊、邻居们,感谢大家挤出宝贵的休息时间来参加大会。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,心里特别荣幸!”

  这话一出口,底下的人都愣住了。

  阎阜贵赶紧拽了他一把,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,这有啥好荣幸的?

  院里出了这种丢人的事,谁脸上有光?

  刘海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,尴尬得想直接跳过这段,可后面背了一下午的词儿全忘了。

  他整个人僵在那儿,脸红脖子粗,一个字也憋不出来。

  阎阜贵连忙接话:“咳!今天开这个大会,主要是处理一起影响特别恶劣的事件——傻柱动手打了贾张氏!”

  “街道办那边已经来过人,非常重视这件事,要求我们必须严肃处理。”

  “傻柱,你先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说的时候注意一点,要实事求是,别胡编乱造,该是怎样就怎样。”

  阎阜贵偷偷朝傻柱和何大清使了个眼色。

  什么该说、什么不该说,你们心里得有数。

  那小子可就在这儿坐着呢。

  别等会儿会还没开完,你们谁又进去了。

  “对对,傻柱你说说看,到底为啥打贾张氏?”

  “就是,贾张氏再不对,你现在也得喊她一声娘,怎么能动手打人呢?”

  “说说原因,让大伙儿都听听。”

  “傻柱,别藏着掖着,该是啥样就说啥样,让大伙儿评评理,贾婆婆到底做了啥,能让你气得动手!何大叔,你也好好听着,以后可别学贾婆婆那样,免得也被傻柱揍了!”

  最后这句,是李进阳扯着嗓子喊的。

  笑得一脸坏。

  何大清气得牙都快咬碎了。

  这小兔崽子还说风凉话。

  真不是个东西。

  事实证明,想让自己心情好一点,最好的方法不是听人劝说,而是看到比自己更惨的人。

  至少李进阳就发现,瞧见傻柱那副倒霉样后,自己的心态差不多已经平复了。

  秦京如走了就走了,这不本来就是自己希望的吗?

  之前有点难过,不过是心里那点被照顾出来的依赖和感动在作怪。

  发泄出来也就好了。

  回头让人把那份工作入职书送到她家里去,她上了班,有了户口,自己也不算亏欠她。

  至于信上说的什么不去了、怕丢人什么的……

  看看就好。

  秦京如傻,她家里的人可不傻,一个城里户口和工作多难得,他们清楚得很。

  到时候她不想去,绑也得把她绑去。

  秦京如,就是太天真了。

 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,完全不影响李进阳继续看戏。

  傻柱磨磨蹭蹭地站出来,朝四周的人微微鞠躬,

  沉声说道:“对不起大家,对不起贾婆婆,今天是我冲动了,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没压住脾气,大逆不道地和贾婆婆动了手,我承认错误,愿意接受院里大爷的惩罚……”

  何大清意识到李进阳的厉害后,终究没敢再借这件事算计他。

  万一再栽一次,找谁哭去?

  “傻柱,这样不行,你得说说原因!”

  “就是,到底是为了什么,你说得不清不楚的,我们听不明白,你再仔细说说。”

  “贾嫂子到底怎么你了,能让你动手打老人?”

  “傻柱,别想糊弄过去,快说!”

  傻柱一阵憋屈,他能说什么?

  本来就是被李进阳逼的,怎么,我认了还不信,还得编细节?

  一时间,委屈得不行。

  好在,这时候秦淮如站了出来。

  她可怜兮兮地朝众人鞠了几个躬,带着哭腔说道:“大伙儿别为难傻柱了,还是我来说吧……其实都怪我不好。”

  “上午棒梗不听话,气得我头疼,就动手打了他几下。傻柱心疼孩子,护着不让打,这才跟我吵了起来。”

  “后来我俩推推搡搡动了手,婆婆过来拉架,混乱中挨了几下打。”

  “现在想想,我肠子都悔青了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。”

  “可话说回来,傻柱毕竟动手打了我婆婆,我要是就这么算了,实在对不起东旭。”

  “傻柱,咱俩的缘分就到这儿吧。我们一家搬回贾家老屋住,明天就去街道办把离婚手续办了。往后你过你的,我过我的,谁也别怨谁。”

  秦淮如这手段,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。

  连李进阳都暗自佩服。

  他设的局本来天衣无缝,没想到她竟能想出这般两全其美的对策。

  这番说辞传出去,除了必须跟傻柱离婚之外,几个当事人的名声几乎都没受影响。

  往后有人议论起来,顶多说傻柱运气不好,劝他改改暴脾气,说不定还会同情贾家孤儿寡母。

  而且……

  看着秦淮如的神情,李进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
  她似乎,对离婚这件事并不抗拒?

  这时何大清站出来给事情定了调。

  “唉,淮如是个好媳妇,是我们何家对不住你们。贾家嫂子,既然闹成这样,这婚事是继续不下去了,不然对不起东旭这孩子。”

  “我和傻柱赔你们一百块钱,钱不多,就是个心意。”

  “往后这事儿就翻篇了,谁都别再提了。”

  既然当事双方都把话说开了,热闹也就看到头了。

  照他们的说法,这本就是笔糊涂账,要不是碍着去世的贾东旭,这婚离不离都两说。

  现在离了,也就这样吧。

  院里管事的阎阜贵和刘海忠认可了这个处理结果。

  在叮嘱了傻柱和院里其他年轻人要沉住气、别急躁,多向李进阳看齐之后,全院大会便结束了。

  ……

  等人都散了,秦淮如去傻柱家取回自己当初带来的所有东西,连一只破碗也没落下。

  傻柱低头默默帮忙收拾。自打秦淮如嫁过来,他其实并没真心对她好过,总忍不住想起她过去的事,脑子里也总甩不掉那些难听的念头。加上自己在那方面也不行,同床共枕都觉得煎熬,心里憋着怨气,对她态度一直不冷不热。

  如今她要走了,他忽然觉得空落落的。

  家里再没孩子的声响,也没人替他洗衣打扫,一点人气都没了。

  “秦姐,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……”

  听见这声“秦姐”,秦淮如的泪无声滚落,怎么擦也擦不干净。

  他还是那语气,一点没变。

  往后的依靠,似乎又有了着落。

  “傻柱,你顾好自己就行,我没事。易大爷说了,想办法帮我买个岗位,说不定还能回轧钢厂。再苦再累,我总能带着孩子和婆婆活下去。”

  “你以后家里没女人照应,脏衣服多了就放门口筐里,我有空就顺手帮你洗。要收拾屋子,喊我一声就成。好歹夫妻一场,这点忙不算什么。”

  “知道你疼棒梗,以后想他了就随时去看,别不好意思。”

  秦淮如一向懂得拿捏时机。

  这番话说完,傻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
  他心里满是后悔,后悔在她嫁给自己的日子里,没能好好待她。

  他指天发誓,让秦姐以后不必忧心,一切照旧,该帮衬的依然会帮衬。

  棒梗曾喊过他一声“傻爸”,那便是他认下的儿子。

  若何大清在场,怕是要气得动手。

  此时何大清正和雨水在外商量,想为傻柱寻个安分守己、带着孩子的寡妇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

  谁料这边婚还没离,连以后的接济都已说定。

  “傻柱,秦姐没看错人,你还是那个傻柱子。”

  秦淮如略带欣喜地离开了。

  这番变故,对贾家来说反倒是好事。

  她从未真心喜欢过傻柱。

  当初会和他在一起,也是阴差阳错,被李进阳所迫。

  没想到这次婆婆稀里糊涂,反倒促成了一个好结果。

  易忠海指望她养老,答应帮她找工作,日后也会时常接济,不让她为难。

  否则,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傻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