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-《四合院:公审秦淮如搞破鞋,游街》

  能直接弄死最好。

  心里这么盘算着,李进阳脸上却笑容热情:“许叔什么时候回来的?快进来喝口水。”

  “我和大茂哥就是有点小误会,您老别往心里去,我们关系好着呢,今天在保卫科聊了一整天,谈得挺投机的。”

  许富贵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,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李进阳。

  这小子,真是以前那个窝囊废?

  李进阳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,“许叔,怎么了?您不信我说的话?”

  “信,信……”

  许富贵还能沉住气,许母却忍不住了,直接哀求道:“进阳,你别瞒我们了,我们托人问了保卫科,大茂现在还被吊着呢。”

  “听说他哭了一整天。进阳,我和老许不怪你,真的,昨天的事我们都打听清楚了。大茂毁你名声,你怎么收拾他都不过分,是他活该!”

  “可是进阳,我就这一个儿子,婶子求你抬抬手,给他留条活路吧,不然老许家可就绝后了……呜呜。”

  咳咳!

  谎话被当面戳穿,李进阳也有点尴尬。

  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,干脆不装了,直接坐下。

  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,手里把玩着杯子,“是,绝了后,死了都没脸见祖宗。”

  “可是许叔,你们想过没有?大茂昨天坏我名声,说我瞧上秦寡妇。本来谣言笑笑就过去了,可他偏偏还配合贾张氏那个糊涂蛋来我家闹一场,这不是要断我李家的根吗?”

  “背上这种名声,厂领导怎么看我?街坊邻居怎么看我?哪家好姑娘还愿意嫁给我?”

  “许叔,我是在保卫科工作,有点小能力,才能收拾大茂。要是我只是个普通工人,没本事报复,我相信你今天也不会来跟我道歉,对吧?”

  “还有他婶子,你一句‘抬抬手’说得倒是轻巧!”

  话说到这份上,许富贵脸上也有些挂不住。

  儿子这事确实做得太出格,坏了人家名声,搁谁身上都是天大的事。

  “可你也教训过大茂了,再说我们也没跟着易忠海一块来坑你,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上门……”

  许母见李进阳始终不松口,梗着脖子急急插话。

  许富贵来不及拦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瞪眼喝道:

  “闭嘴!”

  “我说错什么了……”

  “再多嘴就给我出去!”

  见老许真动了气,许母才不服气地低下头。

  李进阳一直没着急,这时抬手止住许富贵的解释,看向许母,语气平静:

  “看来您觉得来找我商量,是给我面子、看得起我?可惜,我别的都好,就一样改不了——脾气倔,不服输,撞了南墙也不回头。”

  “您请便,现在就可以去找易忠海。来,试试看,看我服不服!”

  “有什么招尽管使,最好能整死我。要是整不死,别的我不敢说,但大茂绝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。”

  “不送了,东西带走。”

  李进阳端起茶,神色冷淡。

  许富贵顿时急了,起身一巴掌甩在许母脸上。

  “啪!”

  “混账!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?没规矩!快给进阳赔不是!”

  “我……”许母捂着脸差点哭出来,可见老许连连使眼色,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
  “进阳,是我不懂事,说错了话,你别往心里去……是我没规矩,妇道人家见识短,对不住。”

  “婶子,我年轻,说话冲,您也别介意。”

  李进阳笑了笑,几人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
  许富贵没能救回儿子,自然不愿离开。李进阳想探探他藏着什么后手,暂时也没撕破脸。

  场面话既已说尽,接下来该动真格的了。

  无论是威逼还是**,李进阳必然早有准备。

  “咳,进阳,话说回来,事情总得解决,日子总得往下过不是?”

  “我提个法子,你看成不成。成咱就这么办,不成还能再商量。”

  “许叔您说,我听着。”李进阳笑着点头。

  许富贵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之前大茂借你的三百块钱,我连欠条一并带来了。如今手头宽裕,正好把账还上。”

  “另外,我那儿有辆永久牌自行车,才骑了没几天,用不习惯。你要的话就转给你,备案价写一百八,就当钱你已经提前付过了。”

  “至于名声问题,我出钱让大茂在报纸上公开道歉,把事情说清楚。犯了错就得认,厂里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,他背个处分也是应该的。这么一来,往后也没人再拿这事嚼舌根。”

  “进阳,你看这样行不行?大茂和秦淮如那事儿,能不能算作误会?俩人衣服撕破了,不是乱搞男女关系,根本是言语冲突动了手!”

  说完这话,许富贵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肉疼。

  三百块钱倒还好说。他工资不低,许母在娄家干活勤快,娄先生开的工钱也厚实,一年就能攒下来。

  可自行车票实在难弄。他辗转两年多,才从鸽子市高价买到,本想好好享受,如今却要送人。

  唉,罢了。钱财到底是身外物,散尽还复来。

  儿子却只有一个,实在不能放弃。

  旁边的许母早已攥紧手掌,心疼得滴血。

  三百块加一辆自行车——她得伺候人多长时间才能攒下这些?转眼就没了。

  还要登报道歉。里外里一算,搭进去大几百块钱,那自行车票可是有钱都难买的稀罕物。

  李进阳的眼睛却亮了一下。

  老许这家底可以,出手真够大方。

  他琢磨片刻,微微一笑,慢条斯理道:“许叔提的这些,本来倒是差不多了。”

  “不过刚才婶子的话提醒了我,既然事情已经捅上去了,总得给我师父、也就是一大队队长一个交代,总不能你说是误会就算误会。”

  “两位还是回去再想想吧,我也再琢磨琢磨。哎,我也正发愁呢,师父前两天说想给师母买台缝纫机,我就想尽尽孝心,可自己又没那本事。”

  “许叔,对不住,说漏嘴了,让您见笑。”

 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:本来事情已经谈妥,但你刚才骂了我,我很不高兴。

  得加钱——要缝纫机!

  许富贵心疼得呼吸一滞,强挤出笑容说:“进阳,你说这不巧了吗?许叔刚买了台缝纫机,没几天,也用不惯,干脆一块卖给你吧。还是老规矩,备案写市场价,钱你早给过了。”

  “?这不太合适吧?”

  “有什么不合适?我就喜欢有孝心的年轻人,大茂这点就比不上你,以后得让他多跟你学学。就这么说定了,明天咱们就去交易所!”

  “那行,谢谢许叔了。大茂身为放映员工作也忙,我会尽快让他回到岗位。”

  “不急这一时,明天先办咱们的事。关着大茂正好让他反省反省,都是我们惯出来的毛病。进阳你帮忙管教,我们还得谢你呢。”

  “呵呵,那就听许叔的。”

  客气几句后,李进阳把人送出了门。

  回来之后心情很好,这次收获颇丰。

  至于收了钱之后是不是真要放许大茂,李进阳还没想好。

  看情况吧,如果能拿住把柄,就收他当条狗用。

  要是不好控制,就送大茂归西。

  至于拿钱不办事?谁拿钱了?

  欠条和交易票据都在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想讹人?

  许富贵走出后院,心疼得弯着腰缓了半天才直起身。

  许母更是捂着脸哭出声来,实在太憋屈了。

  “唉,认了,不服老真不行。现在这帮年轻人下手,比我们当年还厉害。”

  “大茂,你都三十了,也该长大了。爹没法一直替你遮风挡雨。”

  许富贵的背影,一下子苍老了许多。

  老两口缓缓走出四合院,经过贾家和易忠海家门口时,轻蔑地哼了一声。

  这群蠢货还想找李进阳麻烦,根本看不清形势。

  等着瞧吧,就凭李进阳那狠劲,不整得你们倾家荡产、家破人亡,都算他手下留情了!

  ……

  医院里。

  急救室内,何雨柱还在包扎伤口。医生检查后说伤得看起来吓人,缝好针就没事了,家属在外面等着。

  走廊上,易忠海、一大妈和聋老太太都垂着头。

  刘忠海等了一会儿,见聋老太太也来了,就带着二大妈先回去了。

  他有三个儿子,又不指望傻柱养老,自然不会多上心。

  老李家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来,直接放话说要报案就报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

  反正也是傻柱先动的手。

  “忠海,你说这事怎么办?柱子这顿打就白挨了?”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问道。

  易忠海一脸为难:“老太太,您是没瞧见,是傻柱先动手打老李的。人家儿子看见自己爹挨打,能不急吗?就算闹到派出所,咱们也不占理。”

  “唉,都怪李进阳,那就是个祸害。要不是他非要抓秦淮如和许大茂他们,你也不会开这个全院大会。不开大会,贾张氏也不会和人吵起来,柱子更不会挨打。”

  聋老太太低声念叨,满脸愤恨。

  她把傻柱看得比命还重,现在人被打进手术室,她怎么能不急?

  “这话没错,是该想办法治治李进阳。不把他收拾服帖,以后咱们院别想安生。您不知道,今天我们去保卫科找他,他是怎么跟我说的……”

  易忠海咬着牙复述了一遍。现在想起李进阳一口一个“老东西”,还气得不行。

  别说没把他当一大爷,简直就没把他当长辈看。哪有张嘴闭嘴让长辈滚的?

  易忠海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。

  不教训李进阳一顿,心里实在憋屈。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。

  他下意识避开了自己拉偏架的事。

  “什么?”

  聋老太太一脸震惊,“他真这么说的?”

  “我骗您做什么?千真万确。”

  “那确实得想想法子。院里人不服管可不行,要是谁都不听你的,往后还怎么护着傻柱?”

  “……老太太,我打算明晚再开一次全院大会,您这位老祖宗得坐镇。咱们必须压住李进阳,让他低头认错。再说,秦淮如还没放出来呢。要是不把李进阳治服了,傻柱为了秦淮如,肯定要跟他起冲突,说不定还得吃亏。”

  易忠海耐心解释着,只想请动老太太出面。

  “又要开全院大会?忠海,我肯定帮你。但你得保证,不能再让柱子挨打了,我看着心疼。”

  “……您放心,哪能天天挨打呢!”易忠海摆摆手,没太在意。

  “那就好。”

  闲谈几句后,急救室的门开了。何雨柱头上缠着绷带走了出来。

  “柱子,感觉怎么样?”

  “傻柱,头晕不晕?”

  何雨柱摸了摸头,咧嘴一笑:“嗐,没事儿!就缝了几针,处理了一下,血早止住了。”

 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着急地问:

  “一大爷,您怎么在这儿?没开全院大会让李进阳放了秦姐吗?”

  “还开什么会!你都进医院了。行了别瞎操心了,赶紧回去睡吧。”易忠海只觉得心累。

  他头一回怀疑:傻柱这人,将来真能指望得上吗?别等自己动不了了,秦淮如一开口,他就把自己扔大街上去吧?从前那个贾东旭都比他强些。

  聋老太太也忍不住叹气:“傻柱子,你长点儿心吧。”

  何雨柱没明白他们为什么这副表情,“不是,秦姐咱不能不管!她一个人在保卫科,冷不冷?吃没吃饭?咱现在就该去找李进阳,让他赶紧放人!”

  “行了行了,”易忠海没好气地说,“这么晚找谁去?快睡觉去!秦淮如用不着你操心,她不是一个人——许大茂不也在那儿吗?”

  “那我更不能安心了!”

  “快走吧,老太太年纪大了需要休息,你别在这儿打扰她。有事明天再谈。”

  回到四合院,傻柱满心不情愿地回屋睡觉。他虽被称作傻柱,心里却明白——没有旁人相助,单独去找李进阳根本无济于事。那家伙向来不给人留情面。

  更何况也不能动手。先不论对方是否配枪,单是打了人就会彻底结仇,岂不是让秦姐遭受更多折磨?

  傻柱在床上翻来覆去,愁肠百结。昏昏沉沉间想着:罢了,明日再议,只是苦了秦姐。

  待秦姐出来,定要好生抚慰。若见她展颜,说不定还能牵牵那柔荑。

  梦乡里,傻柱嘴角漾开幸福的笑意,果真是四合院里最痴心的守望者。

  次日清晨,李进阳端着搪瓷盆来到中院洗漱。全院唯有此处设有水龙头,各家接水都需来此。

  刚站定,便听见有人唤他。

  “进阳,我买了豆汁油条和焦圈,早饭不用张罗了。”何雨柱头上缠着纱布,端着食盘大步走来。

  李进阳挑眉:“傻柱,这是唱的哪出?”

  傻柱把早点搁在水台边,挠着头支吾道:“你别多想,就是买多了。回来碰见你,顺道给你捎带。”

  “噗!”

  “成,谢了。”

  李进阳吐掉漱口水,擦净嘴角,佯装没看出他另有隐情,端起食盘转身便走——不吃白不吃。

  “哎!”傻柱急得跺脚,“进阳你看我这记性,确实有事忘了说。”

  咔嚓。

  新炸的油条酥脆喷香,李进阳嚼着吃食,淡然瞥他一眼:“说归说,可别指望我放了秦淮如。她的事还没查明白,绝不可能放人。”

  “……那进阳,等上班了我去保卫科给秦姐送口饭成不?她昨晚就没吃,早上再饿着真要撑不住了。她有低血糖,不吃饭就发晕。”

  傻柱陪着笑脸央求,眼底的焦灼倒不似作伪。

  “看在这油条份上,准了。不过得九点以后再来,我今早有事,晚些到岗。”

  李进阳终究没法真的让秦淮如一直饿着。保卫科又不是他开的,傻柱既然愿意送饭,那就随他去吧。

  “好好好,谢谢进阳!那个……我多问一句,秦姐的事啥时候能查完?”傻柱赶紧点头问道。

  李进阳没理他,也懒得回家,就站在水池边大口吃着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