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冷艳就是最强战力-《废材也成仙》

  秦长生踱步于宫殿回廊,望着前方那即将开打的“皇子保镖大擂台”,心中不忧反安。

  旁人或许担心他孤军奋战,人少吃亏,但他却嘴角带笑,心说:

  “这局稳了。”

  别人看沈清秋是仙子冷美人,他却知道,自己这位红颜知己,是披着冷艳外皮的战斗机器;

  别人以为她是靠脸吃饭的,他却知道,这货是真能打的。

  情之一字,古往今来,说浅不浅,说深不深。

  这世上,有两个女人是他秦长生可以交付全部秘密的人:

  一个是温婉聪慧的正妻唐婉儿,一个是冰清玉洁的红颜沈清秋。

  若论能托付性命,托付真心,托付玉佩机密,唯此二人。

  玉佩中他得了不少好东西:

  什么《太初混元经》啊,《挨打真经》啊,《一气化身术》啊,一个比一个仙气飘飘,一个比一个苛刻难练。

  偏偏挑人还挑得死心塌地——至少得有灵根!

  可惜了,唐婉儿和沈清秋这俩人,偏偏就像极品白瓷花瓶,美是美,灵气倒是滴水不沾。

  换句话说,她们拿着这些功法就跟拿着天书一样,顶多垫桌角用用。

  秦长生心里一度惋惜:

  “这就好比给两位绝世美女开了高级健身房。“

  “结果人家体检不过关,只能在外面喝水等我练完出来陪她们吃烧烤。”

  不过幸好,老天爷偶尔也大发慈悲。

  那一日他在玉佩中成功破开一道禁制,意外得到的那本《踏虚游影步》。

  这门轻功妙到毫巅,可追风逐电、凌波跃云,简直是不会飞的人类极限。

  最重要的是,它是一部不挑食的身法。

  灵根有无?不管!

  你只要四肢健全、方向感不太差,就能练!

  哪怕是个炊事女兵练成了,也能在刀光剑影中一边跳恰恰一边救人。

  于是秦长生欢天喜地,把这部“全民健身步”分别传给了唐婉儿与沈清秋。

  “婉儿,你若被人围攻,别硬拼,跑就是了!”

  “清秋,你若陷入险境,贴墙走,踩人头,千万别心软!”

  他还亲自陪练,演示数日。

  跑得俩姑娘一脸晕车,腰酸腿软,但步法倒是练成了不少。

  尤其是沈清秋,天资过人。

  再加上她本就是剑修苗子,身法一精通,整个人仿佛一只冰凰在夜空翩然舞剑,飘忽若影,剑势凛然。

  而秦长生深知,身法练成还不够,姑娘总不能赤手空拳去砍皇子保镖吧?

  那未免太亏待他红颜了。

  于是,离开宗门之前,他厚着脸皮找上岳父岳青渊。

  说是“为了保命,想借把剑”,实则为了替红颜打造杀器。

  岳青渊听罢,也不多问,反正女婿如今是“国运级别”的香饽饽。

  当即便从宗门宝库里取出那柄传说中的凡兵神器——天心剑。

  天心剑虽非仙家法器,却是上古锻兵大师锻造的凡兵巅峰之作,堪称“人间神兵,法器之下第一”。

  更妙的是,此剑正好配合沈清秋所修的天心剑法,两者合一,一剑出,寒光万丈,剑意凌霄。

  秦长生毫不犹豫地将天心剑双手奉给沈清秋,嘱咐道:

  “清秋啊,这剑与你气质相符,冷艳中透着一股子——干脆利落。”

  如今,沈清秋已是踏虚步在身,天心剑在手。

  再配合她的天心剑法,剑法如雪,步法如风,真可谓“人剑合一,打谁谁跪”。

  秦长生抚掌而笑:

  “现在的清秋,一剑在手,那是有敌敢来,三招之内送他去投胎。“

  “就算是周无道死而复生、返老还童、吃了十年老母鸡炖枸杞,也得哭着喊‘祖宗饶命’!”

  秦长生一边喝酒,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瞄着沈清秋。

  只见她剑眉轻挑,面纱轻掩,气质如兰,背后天心剑悄然斜插,一身后天八层修为在体内翻涌。

  “啧啧啧。”秦长生咂了咂嘴,心道:

  “带她来拆婚,真是带对了——战力爆表,颜值杀人。“

  “关键还能打还能闪,敌人来一个倒一个,来一双成双尸,简直是我秦长生行走世间的终极外挂!”

  若非这是大云国的皇宫,他真想拎起酒壶来上一句:

  “沈师妹在手,皇子算个抖!”

  金樽美酒还未温,王宫广场上已摆起擂台,火光通明,吹号打鼓,观者如潮。

  烈天行率先出战,派出他最得意的三大随行高手——

  首位上场者,乃一名黑脸巨汉,肩宽背厚,足有八尺来高;

  臂粗如桶,一身腱子肉在灯光下泛着油光;

  走起路来地砖都抖三抖,眼神中写着两个字:暴力。

  云昭业一见,悄悄靠近秦长生耳边,低声道:

  “此人名唤‘铁牛’,后天八层,力大无穷。“

  “之前一个人把四个修仙家族弟子拍成了饼,还吐槽他们连个芝麻馅都没有。”

  “天鉴世家的嫡子还被他一屁股坐瘫了膝盖,到现在还只能靠门板抬出门。”

  秦长生闻言轻笑:“牛是挺铁,但我这边——出的是仙。”

  只见沈清秋缓步登台,身穿月白长裙,身姿如玉雕琢,素纱遮面,宛若九天嫦娥下凡,清冷绝艳,艳压群芳。

  台下观众顿时窃窃私语:“这女子是来比武还是来选妃?”

  “身板也忒瘦了点,这不是给那巨汉当沙包的吗?”

  铁牛一见沈清秋的模样,眉头皱了皱,随即咧嘴一笑:

  “姑娘,我这人不打女人,尤其是你这种一吹就飞的瘦弱模样。”

  “要不你快些认输,别回头让我一掌拍到你老娘肚子里去。”

  台下群臣纷纷摇头叹气,觉得这一局怕是凶多吉少。

  沈清秋没答话,只是缓缓站定,雪白的剑鞘横在身前,仿佛随时可以送走此人投胎。

  “比武开始!”主裁一声令下。

  下一刻!

  沈清秋身影一晃,竟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!

  铁牛呆住,牛眼一瞪,左看看,右找找,往前戳戳,身后摸摸,就是没见人影。

  他急得大喊:“喂!你别躲猫猫,有本事出来打啊!”

  下一瞬,只听“啪”地一声巨响。

  众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,只听铁牛“哦唔”一声低吼。

  他眼皮翻白,整个人像倒下的树干,“咚”的一声摔倒在擂台上,尘土飞扬。

  ——晕过去了。

  再定睛一看,沈清秋手中剑未出鞘,仍是插在剑鞘之中。

  她神情淡淡,仿佛只是在后院打了只蚊子。

  原来那一击,她只用了剑鞘,绕到梁山背后,干净利落一记敲脑勺,把这头黑铁憨憨直接敲断了电。

  全场一片死寂。

  秦长生一口酒没咽下去,差点呛到,心道:

  “这姑娘练得不是剑,是闷棍。”

  烈天行双眼瞪得如铜铃,嘴里喃喃念着:“她……她连剑都没拔?!”

  另一边的阴不归,面若寒霜,手中酒盏不觉捏裂,心道:

  “这第一战,就让他们赢得这般风光,那后头还怎么演?”

  云瑶瑶一边看,一边偷偷把目光从烈天行移到了秦长生身边的沈清秋身上,又悄悄移到秦长生脸上。

  她目光复杂,似是在想:我是不是把驸马选错了?

  秦长生则在心里偷乐:

  “不愧是我家的清秋,连‘一剑封喉’都嫌费事,改玩‘一鞘敲头’了。“

  大殿上鸦雀无声,只有沈清秋步下擂台时裙角微扬,如白蝶轻舞,一时风华无双。

  云昭业咽了口唾沫,小声嘟囔:

  “这哪是洗尘宴,这是洗地宴啊……洗得对手都躺地板了。”